这个答案二人心知肚明,是皇帝。
皇室手足相残是因为利益相争,父子相残却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受迫害最深的也是这个女人。
“王嫂的脉象看似平稳,实则已被下毒多年,有一味药一直影响着,故而不能怀孕。祝王兄也是,并非单方面的。”
“下毒多年?”季王被这个词震惊到了。原来从一开始皇帝就没想让他们这对有情人好过。
“王爷放心,小毒,不足以伤性命,只是影响怀胎。”徐江菡宽慰道。
季王叹了一口气:“是啊,父皇同他们还未真的兵戎相见,他还要利用来祝王兄制衡朝廷,不会这么快取他们性命的。”
“我让柳涟将几样可疑的东西取来了,查证一下他们是如何在潜移默化中被下毒的。真相会保密,暂时不会告诉他们。”
医术上的事自然是王妃的专长,季王帮不上什么忙,都做好了替王妃揉肩锤背的打算,熟料徐江菡话锋一转道:“誉名那儿遇上麻烦,王爷去一趟吧。”
季王拿着指尖指了指自己,微微睁大了瞳孔:“誉名的麻烦,我能帮上什么忙呢?”在她的印象之中,李誉名擅谋又擅武,个人能力出众。她解决不了的事情,自己真的能帮得上忙?
“凌华为保命留了一手,将与太子来往的书信藏了起来。现下我们便是要找出这些书信来,作为物证。”徐江菡倒了一杯茶水,缓缓道。
季王蹙眉:“若我是太子,得知凌华藏了物证,定会杀她,何来保命之说?”
徐江菡解释道:“那是因为太子还不知道,不过这是京城,是太子的地盘,我们的动作也比较大。消息传入他的耳中不需要多少时间。”
“那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若太子介入,这个把柄能不能保住真不好说。我得赶紧出门了!”季王提了提前襟,心急火燎地准备出门。
王妃按住她的肩头,嘱咐道:“凌华看似娇弱,实则有勇有谋,不容小觑,王爷出门在外要小心些。”
“会的。誉名在的时候我就紧紧跟着她,誉名不在的时候我亦会同凌华保持距离,王妃不必担心。”季王乖乖应下,随即便出门了。
李誉名没在祝王府现过身,素日里的接触也以书信的方式往来。没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也没人知道雀局背后所依靠的人是谁。
季王此番前去,也是偷偷的。她同祝王府的管事打了个幌子,说是外出赏景,实则将马车周围的人全部换车了自己的人。
季王在车厢内坐定,靠在软垫上歇了歇,马车缓缓朝着京城城郊的方向驶去,未到目的地之前,她不需要担心什么,具体的情况,等她和李誉名碰面了,她会告诉她的。
低调的马车刚驶出祝王府门前的空地,一头戴斗笠,笠上黑纱掩面的人从祝王府后墙角处探出头来,见马车启动,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此人身长不过五尺,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