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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随身药囊(1 / 1)

凶兽腾飞的速度比几人用灵器御风行快多了,原本的脚程也缩短了半日。楼湮的状况说不上好但也没有恶化,赶路其间曾醒过来一起,脸色苍白问了下乐川的情况,随后又闭目养神睡了过去。

区煌林昭两人一路上也没说什么玩笑话,众人缄默不语对楼湮的状况很是担忧。

虽然楼湮亲口说并无大碍,但是他的状况明显不对。

楼湮的症状年奚从所未闻,在抵挡寒光阁之前她每日查探楼湮的脉象并记下医案,观察下来发现了几点端倪。

其一是楼湮体内的灵力。众所周知能归修士所用的灵力大多都能任由修士调遣,但是楼湮体内的灵力像是活跃过头了,似乎在与他融合却偶有排斥,就像是分成了两派。一派温从主人,一派任性妄为。

其二是楼湮的灵脉,与年奚身上的灵脉不同,他的灵脉似乎就是火灵本体,这种特殊的体质意味着又取之不尽的火灵,但同样的也要承担着火灵带来的风险。

这两点怪异之处说到底只是年奚的推断,其间还有些暗伤,但外出所带的医术器具太少,她未能全部查探清楚。

到寒光阁时,楼湮清醒了。

众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却像是没事人一般径直迈入了山门。其他人面面相觑看向年奚,无声问她这人是好是坏?

年奚也颇感头疼,查出病症是一回事,但是病患不配合才是伤脑筋的事。

凶兽缩小至跟小黑一样大小,轻轻落在了寒光阁山门前的石碑上。

寒光阁跟当初它离开时有些不同,它离开时寒光阁刚刚建好,彼时落成的建筑新致,如今寒光阁大隐浮青山,与山林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明明是一样的建筑,却有不同的岁月交叠。

它记得山门的石碑是它从山下一步步驮上来的,也记得山门是由它曾背的神木所制。一切新旧事物交叠,它恍惚间看到山门前坐着个老者,摇着蒲扇和蔼地笑着,催促着它。

阳阳,走快点。

但故人已去,时过境迁,郁郁葱葱的神木长得更甚,青苔爬上青灰石阶,雀鸟栖在屋檐上。

凶兽停在了山门前,见到此景近乡情怯。

等到众人都走进山门,年奚才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催促它,“怎么留在外面,快进来。”

走在最前头的楼湮闻言回过头来看它,眼底情绪未明。

凶兽犹豫了一会,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它像是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对寒光阁内一切事物都十分好奇,尾巴扫过寒光阁大门,圈在大门金环上,好奇地敲了敲。

在下面玩够了,它几下跳上了屋檐,眺望着远处景色,随后往前一趴。

林昭站在中间武台处,正好瞧见凶兽那甩来甩去的尾巴,疑惑道:“所以我们这是要多养一只凶兽吗?”

区煌抱着小黑,脸色马上就拉下来,“它该不会跟我老婆抢口粮吧,这可不行,我老婆就是阁内的小公主。”

“人家当个小王子,不跟小黑抢公主位。”陈宿漓见状回道,区煌这人说华夏话说多了,偶尔带出来的几个梗阁内的人都能接上,陈宿漓察言观色的本事极强,也对华夏文化十分热衷,不是华夏人却活得像是华夏人。

譬如要求阁内的人叫她陈美丽而非陈宿漓,原因就是某次去华夏秘境被区煌科普得知还有网名玩梗等众多趣事,随后还学会了跟季清风玩情侣名,比如她叫美丽,季清风叫季英俊。

季清风同志配合是配合,但是后来不知怎的,陈美丽之名是留下来了,可季英俊随风飘散。

李树作为寒光阁内口粮的提供者,摆手道:“够吃够吃,不就是凶兽吗,咱门寒光阁养得起。”那么强悍的实力,留下来当个镇宅神兽也不是不可以。

林昭道:“那它叫什么名?总不能每次都凶兽凶兽喊吧?”

陈宿漓道:“叫大黑吧,区煌家的喊小黑,大小黑刚好凑齐。”

“我老婆的名字是独一无二的!!!”区煌严重控诉,“你们就不能换个别的名吗?为什么一定要叫黑?”

李树扶额道:“总不能叫白吧,人家又不白。”

年奚正巧站在楼湮的身边,便好奇地多问了一声,“小黑的名字是谁取的?”

楼湮未答,陈宿漓耳尖听了去,解释道:“区煌取的,他小老婆的名我们可取不了。”

年奚点了点头,周围的人还在吵到底要取个什么样的名,她抬首看向高处,凶兽惬意地摆着尾巴。

她心想着,回来寒光阁于它而言才是真正归家吧……

“它叫阳阳。”楼湮不知何时走近了几步,在她身边轻声道:“赵老头取的名,叫阳阳。”

“阳阳?”年奚闻言多念了几声。

李树也听到他们的话,“阳阳啊,不错不错。”

回阁之后众人分开回院落歇息,李树没有回去,这是寒光阁第一次人这么齐,他打算下厨做一顿好吃。

年奚临走前被他喊住,李树犹豫了会才道:“我之前听陈美丽说以前赵老先生曾给楼湮诊断过,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他也没表现出丁点不适,我们都以为他的旧症已经好了。”

“他这人有什么大事都不爱说出口,若不是这次情况有变,我们也没注意到他的旧症这么严重。”李树抬头看了眼寒光阁顶,“他说没事未必真的没事,你是医修,他的事只能拜托你了。”

年奚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

与李树分开后,年奚马上就回屋里拿了自己的药箱,随后绕上回廊去了楼湮的院落。她到的时候楼湮正打算休息,看到她过来的时候微微蹙眉,“你来做什么?”

年奚看着楼湮脸上挂着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由得冷下一张脸,“来给你看病。”

楼湮对上她那双认真的眼,不知怎的退后了半步。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很,尽管回到寒光阁表现出一副痊愈的模样,但也瞒不过年奚的眼,在医修面前假装病愈就是在强颜欢笑。

院子里还是离开时的摆设,楼湮任由她去,自己却走进了屋里径直上了阁楼。年奚一手拿着药箱,一手抱着医案,跟在他后面。

走至木梯处时,楼湮停下了脚步,“私入男子院落,年奚,你知道矜持吗?”

年奚抬头看了他一眼,“比不上某人闯入女子卧房,不请自来还夺书任性。”

楼湮一时语塞,扭头上了阁楼。

年奚之前来过这里,对楼湮屋内的摆饰清楚。上了阁楼之后,她将药箱摆在桌上,随后又翻出这几日来记录的医案,“你体内火灵霸道,有些与你灵脉并不契合,莫非是修炼时走火入魔?”

楼湮走到了窗户边,发现窗框上有个浅浅的脚印。

他微微蹙眉。

“没有。”楼湮走回了床榻处,将身上的外袍解下。

年奚埋头理着医案,不是走火入魔怎会如此?

医案上记录的情况有限,年奚理了几日也大概几点,但是这一些若用来诊断楼湮的身上那怪异的脉象还差了点什么。

赵老先生为楼湮诊断过,以老先生那医道造诣也未能根治的病症定然复杂,年奚不知道楼湮以往是怎么样的症状,又无法跟赵老先生交流他的病情,只能是从他现有的病症中一一推断。

她直觉告诉自己,楼湮的病症与她记忆中那个不禁风的楼湮脱不开干系。在天池之底想起的事情断断续续,除了那小人画,她只能琢磨着脑中掠过的几个零碎的画面。

如果现在楼湮的病症是跟当年在凡界有关,当年的楼湮要比现在严重得多,他这些年渐渐好转,留有余症还未消除。

对了,楼湮的那个药囊!

她突然想起来事,扭过头去看楼湮正欲问他药囊的事,却见到眼前半裸上身的白皙躯体。她到口的话顿时刹住,微一抬眼与楼湮四目相对。

楼湮半侧着身,朱红金丝外袍被随意地丢在床榻上,手里正拿着一件黑色单薄的外袍。

他的躯体精瘦不单薄,肤色白皙而并非苍白,上身覆着起伏有致的薄肌。

这副躯体并非年奚意料的瘦弱,除去累赘的外袍,他红袍底下也是隐而未发的精壮身躯。

他身上有几道不深不浅的痕迹,看不出是刀痕还是剑痕,但可以知道这几道伤势曾经很重,否则也不会留在他身上。

楼湮正在换衣,他先前那身衣服沾水沾血,即便干了穿着也不舒服得紧。这会刚褪下外衣,便看见突然顿住的年奚,他也不着急穿上,反倒饶有兴致地问了句:“怎么?看呆了?”

年奚只是住了口,但是脸上丁点薄红也无,目光坦然。

她愣了一下,回道:“你想多了,我是想问你身上随身药囊的事。”

她是医者,见过的躯体多得是,修习仙家医法的修士不至于像是凡界普通女医师那般见不得外男,病患在年奚眼里就只是病患,伤势如何才是关键。

楼湮的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你身体还没好全,我建议你先把衣服穿好。”年奚说完了话,把桌上的医典理了理,她想了想与其跟这个顽固的病人交谈,不如去问一下凶兽,或许它耳闻过赵老先生的诊断。

这人怎么跟以前一样,不听医嘱肆意妄为。

年奚把药箱收好,提前留了几瓶丹药,“身体还没好全,这几日还需谨慎对待。如果你压不住体内的火灵可以先用着这几瓶药,有镇压火灵之效。”

“我每日过来复诊。”

忽然,一个药囊被放在了年奚的医案上。

年奚一顿,抬首望去时楼湮已经穿好了外袍,这次他不着鲜艳的红衣反倒是一身绣金黑袍。

楼湮没有看她,平静道:“药囊给你,方子我也还留着。”

年奚将药囊拿起来,闻言欣喜道:“这是赵老先生给你配的吗?”

楼湮转身从身后摆满药瓶的橱柜暗格中拿出了一纸药方,听到年奚的话,微微一顿后道:“药囊是他配的,方子不是他写的。”

不是赵老先生写的?楼湮这病莫非是经过了几个医修诊治?年奚茫然问道:“那此先为你调理的医修不是赵老先生吗?”

“是他。”楼湮把药囊方子放在了桌上,淡然说道:“我来上界之后都是他帮忙调理。”

年奚点了点头,看来还是要去问一下凶兽。

医案上放着的方子被好好地折叠起来,看来平时都被楼湮细心收着,她边拆开方子边问道:“那是谁给你写这方子?”

纸张已经泛黄,入眼是整齐清秀的字迹。

年奚见状一愣。

楼湮认真地看着她,轻声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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