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颜是在继位大典结束后才离开天宫的。
这离开一月有余,天子殿也已修葺完好,他发现原先的凌空花园给他开辟了一块空地,里面栽满了桃树。
华颜绕着一棵大桃树转了几圈,上前抱住树干,“这一片儿都是我的?”他难以置信。
宣危在旁将过去耽搁的卷宗一一批阅,他觉得有必要敲敲四司,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也送他这儿来。
“你不是想变成桃子精嘛。”宣危头也不抬道。
华颜抱着他的树不撒手,“桃子精就算了,我只想来年收获满满几大筐桃儿。”最好可以让他在桃子堆上翻滚。
宣危瞥了眼他那没出息的样子。
“宣危,今夜是不是鬼市开啊?”华颜突然问。
“嗯。”
“我们去吧?!”华颜跑过来坐在他身侧,宣危笔墨未停,“你想作甚?”没记错,每次去这位殿下总是搞事情。
华颜毫不在意宣危所想,“我去看看故人啊,客栈的老伯我还没去看过他呢。”
于是乎
宣危满脸黑的陪他走在鬼市之中,这里仿佛跳脱三界,无论外面发生任何事,在这里依旧如往昔。
华颜轻车熟路的找到那客栈,外面迎客的老伯还是那模样。
“老伯!”华颜热情上前,老伯定眼一看,这一看看了许久似乎在回想华颜是谁。
“老伯你不认得我了吗?是我啊。”他说着还蹦哒一二,不远处的宣危捂额。
老伯凝了半晌总算是有了眉目,“老朽记得,百年不见,公子……越发水灵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华颜眨眨眼,倒也没在意,跟着老伯进去寒暄。
进入客栈发现里面是大变样,可以说更加宽敞,叫他大吃一惊。
“是新来的伙计能干。”老伯指向正在洒扫的男子。
华颜看去,男子正在收拾桌子,面目俊朗,颇有大将之风。
“咦,她在做什么?”华颜指着角落处的女子,手里正在做花灯。
“她呀……口不能语,耳不能听,就喜欢做这花灯,偏她做的花灯,好看结实。我瞧她可怜便舍了这块地方由她做花灯。
华颜因着好奇过去,女子察觉抬头,她梳着两个小髻,瞧来活泼,双目水灵一见他只是笑笑,以为他要买,便将花灯递过去,华颜看这花灯,确实精致好看。
宣危等在客栈外面,忽而天边响彻,他望去不知谁在放烟花,此时,华颜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花灯,“哇……现在鬼市都这么热闹了,别说这烟花还挺漂亮的。”
以前来华颜都是速战速决,也就没看摆卖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会儿兴致来了,华颜东看看西瞧瞧,宛如脱缰的马,不一会儿怀中抱着一大堆小玩意儿。
宣危从中拿出一个玩意儿,“你买只眼睛干什么?”
华颜说:“那个摊主说这个可以辟邪。”
宣危:“他们自己都是鬼祟,辟什么邪?”
华颜后知后觉,“对啊。”他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我被骗了?”他仍然不相信。
宣危环手瞧着他怀中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你说呢。”
华颜认命的怂拉着脑袋,没一会人他又扬起头,“没事,我有钱!”他拍拍胸膛。
宣危:“……”
……
自从鬼市回来之后,华颜倒是少有来烦扰宣危,以至于每每批阅完卷宗身边静悄悄的还有些不习惯。
他去到阴律司,鬼差报华颜并不在此,整个冥府就那么几个地方,他总不信华颜能跑到地狱去。
晚些时候,华颜会准时出现,只是那嘴角时不时咧开。
宣危没问,不过他很快就知道华颜这俩月在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了。
鬼差突然来报,忘川出事了。
宣危目光一凌,赶去忘川时,围了不少鬼差,甚至还有些鬼魂逗留在旁。
原本冰冷寒彻的忘川河上,飘满了花灯,几乎挡住了忘川河面。
远远望去不到头,花灯不知铺了多长,仿佛一条光河点亮整个冥府。
孟女走近,“冥主,这花灯倒是漂亮,惹得那些轮回的鬼魂都不想过奈何桥了。”她话语轻柔,好似知道什么。
宣危朝忘川河的源头看去,花灯的光亮罩在他俊逸的脸上,深思过后脚步往那源头走去。
华颜裹着厚厚的被子蹲在源头边,在这里待久了身子都冷得快没有知觉,他颤着手不停把做好的花灯往水里放去。
时不时对着冻红的小手呵气,而后接着放花灯。
他正把最后一盏花灯放下时,水面倒影中多了一道影子,华颜眉开眼笑,“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引我来的?”宣危点破他的心思,抓住他的手,“冷成这样儿还跑这里来。”
华颜哼唧两声,指着河中美景,“喏,你说好不好看。”
“嗯。”
“是不是比当日在鬼市看到的烟花要好看?”华颜又问。
“嗯。”
华颜嗔怪的点了点宣危手背,“你别光嗯啊。”
他说着身体颤了下,宣危把他拉进怀中,华颜扬起眉毛,心里打鼓,“那个……$#”
“你在说什么?”宣危听他含糊。
华颜突然伸手环住他脖子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们成亲吧。”
宣危微怔,以至于华颜一个用力就把他给推倒了,华颜两手撑在宣危身侧,他舔了舔嘴,“我说……我们成亲吧。
”
“你怎么不说话啊。”华颜有些害怕,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
他的慌张被宣危看在眼里,“这两月你就在忙活这个?”
华颜老实点头,“上次鬼市客栈,有个做花灯的女子,是我央求她教我的。刚开始我做的可丑了,不过到后来我做得勉强能看。”
其实他心里觉得自己手艺活还不错呢。
“冷不冷?”
华颜摸摸通红的鼻子,伸出小手,“你给揉揉呗,别说我又占你便宜。”华颜事先说好。
宣危一手笼罩住他的手,“你便宜占得还少,还学会半夜爬床了啊。”似乎觉得不得劲,宣危又伸手捏捏华颜细嫩的后颈。
华颜瞬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一副打死不认账的模样,“你说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说罢,他指尖微动在宣危掌心乱划。
“再乱动给你扔河里啊。”宣危威胁道,虽然这威胁难以叫人信服。
华颜抽出自己的手,捧住宣危的脸颊,“那你说……你跟不跟我成亲!?”他两眉毛都快连成一条去。
见他精气神不错,宣危拎着他站起身,“回去说。”
刚移步,一道重力撞在他身后,宣危反手搂住背后跳上来的身体。
“我心里急啊,是生是死你给我个准话,回去说算怎么回事啊。”华颜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有几分耍赖的意味。
宣危直接不废话的上手掐了他的腰,华颜立刻软下身来,“你这想法不似空穴来风,一时冲动可是不行。”
“我哪里冲动,我要是冲动当日你给我绑红线的时候我就想这样说了,好歹我还矜持了这么久,结果混得连同床共枕都得偷偷摸摸。”华颜撇撇嘴觉得自己太在理了。
好吧,其实他不想承认,继位大典的时候,各仙家都在,然后宣危凭着一副好面相真真是独树一帜,他都发现好几个仙子给他暗送秋波了,虽然宣危表现得跟个木头没差,但他这心啊还是痒痒。
宣危带着他离开这幽冷之地,一路上华颜没有得到回应,兀自生闷气,把脑袋埋在其背后。
进入天子殿要把他放下还不肯撒手。
宣危无可奈何,“你当真想要同我成亲?”
听他复又提起此事,华颜觉得有希望,“当然。”
“冥府地属幽暗,你应该知道冥主成亲是不可再娶,而你也不可反悔,若不想清楚日后……”
“我不会后悔!只要你不后悔就成。虽然你后悔也没用吧。”
这时候华颜松开手,他从后抱住宣危的要,贴上来,声音低弱些许,“宣危……我很害怕,害怕所处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有时候我当真分不清梦境与否,我知道自己的性子不好,你脾性也不好,不过能忍得我的话,也算是好的。”
宣危彻底无奈了,这傻子每次说着说着不知道是在骂他呢还是埋怨自己。
“我只是叫你想好,没叫你想些乱七八糟的,你既知我脾性不好,还非得来我身边受罪,不知道初见时是不是把你扔地上摔傻了。”
华颜放手转到他身跟前来,“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把我摔傻了我才死心眼认定你。”
他还一副头头是道的模样,惹得宣危忍不住笑出来。
“行了,回去多加件衣裳,冻得跟个冰人样。”
“这么说你同意了!?”华颜亮起眼来。
宣危微微挑眉,“你说呢?”
华颜立刻跳起来,抱住热情的亲了一口,赶紧往天子殿外去,
“我得告诉表嫂我求亲成功了。”
宣危抓住什么,看向蹦跳着消失在门前的身影,他靠着身边高柱,不禁摇首,“还真不亏是一家人,这个裴言……”
接下来几日,华颜都在阴律司准备,裴言手里摊着些瓜子,他不停嗑着,就看华颜蹲在地上,翻箱倒柜。
“大婚还有半月,殿下你这……太急切了些吧。”
华颜顿时哭丧着脸,掰扯着手指,“竟然还有半月。”他简直觉得度日如年。
见他这样,裴言还是能理解某殿下迫嫁的心,神神秘秘的蹲在华颜身边,华颜正翻东西呢,一个转眼就对上他表嫂那副……笑得花枝招展的脸。
“表……表嫂你有话直说,别这样笑……”他双手护在胸前,裴言拍了他下脑袋,“紧张什么,来来来,表嫂我提前给你贺礼。”裴言笑得不能自禁。
从身后架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袱,然后万分宝贝的塞在华颜怀中,扬扬精致的下颚,“打开看看。”说着又接着嗑瓜子。
华颜听话的打开,是几本书,没有名字,他当即打开,下一刻几本书被他连忙扔回裴言怀中。
“表嫂!你不正经!”华颜激动,自然想起在天宫去找表哥时那次无意翻到的春宫。
没想到他表嫂还……这么有情调啊。
裴言见怪不怪,十分淡定,过来拍拍华颜的肩,发现平时脸皮厚的华颜此刻脸上也布满红潮。
“慌什么,反正大婚之夜,不也得那啥……”裴言笑得满面春风,顺便摸摸华颜嫩嫩的小脸儿,可真是摸着舒服。
华颜其实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成亲之后他就能光明正大和宣危时时呆在一处。
可裴言的话叫他脑子发懵,平日里,他顶多是亲亲抱抱,其他的不敢逾矩呢。
这会儿,话都明面上了,那档子事儿他不大懂,裴言见他动心,忙的把这几本书塞回他怀中,悄悄道:“可别告诉你表哥是我给的啊。”
华颜是打算豁出去了,抿唇点头,“放心吧表嫂,我偷偷看。”
裴言欣慰点头。
于是乎。
大半夜的,阴律司一偏殿通宵亮着幽冥火。
宣危发现这几日华颜脸上尽显疲惫,问他还支支吾吾的。
直到成亲当日……
冥府千百年可算是有件喜事,自然是要盛大操办,这忘川河边的花开得更为旺盛,处处弥漫着喜气。
就连过路的鬼差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这会儿,瑶瑟看着满身红衣的华颜,小脸也红扑扑的,“你说你要成亲也忒突然了,弄得我准备贺礼都险些来不及。”
华颜对着铜镜左瞧瞧右瞧瞧,转过身对他八姐道:“八姐,我这喜服怎么样啊?”
瑶瑟捂额,“织锦宫各绣娘连夜赶制自然是好的,看看这上面的金线,这绣功,也亏的只有六哥这样财大气粗了。”因为这玩意儿就是她六哥的贺礼。
华颜喜笑颜开,“我也觉得,你看我从六哥那儿抢了几箱子珍珠他也没找我。”
是,没找,那叫暗暗自己咬牙呢。瑶瑟懒得点破,说罢,掏出一长盒,漆木上的花纹一看便不是俗物,华颜却感知到熟悉的气息。
“喏,七哥给你的。”瑶瑟递给他,华颜一把抱住,“是我的剑,对不对!”华颜猜测,打开果真如他所说,剑身边还放置两枚玉佩,是对玉。
他明白七哥的意思,不由笑得欢。
“对了,这忙活来去,你的那俩侍从呢?”瑶瑟左看西瞧,想来许久没见了,这会儿不见华颜身后跟着侍从,还不大习惯。
华颜抱着剑爱不释手,这也证明七哥同他彻底解开心结。
“啊,云佑来信,说凤曜渡涅槃劫还未出来,不敢离开怕被凤族察觉,所以赶不回来。不过他们给我送回来这个。”
华颜找出一手掌大的盒子,打开,瑶瑟微讶,“这……那小凤凰还真舍得啊!”
只见她手中捏着一颗红艳艳的血珠,由凤凰渡劫是浴火而生流下的第一颗血泪化成的,所聚集的灵气叫人艳羡。
从来都是那凤凰自己吞食,以增修为,不成想那凤曜这般大方。
华颜宝贝似的放进盒中,“凤曜就是刀子嘴,其实有副好心肠,这个时候他最是需要这个来增进修为,还是把它送给我,我想他是在报恩,不过我先收下,待他回来再把这珠子神不知鬼不觉叫他吃下。”
瑶瑟觉得华颜当真可以去修一个慈悲心,“哎,想想你都要嫁出去了。”看着她这小九弟,全身上下洋溢着喜气和……傻气。
“八姐想也是可以的。”华颜坐在凳子上道。
瑶瑟收敛笑容,“说得容易。”
“怎会,我见那归南似乎对八姐你不简单。”华颜直言直语,一下戳中瑶瑟心头那根刺,“别提他,我才知道就是他从中作梗给花涧和梵昊牵的线,并且还同妖皇谏言呢。”
华颜黑黝黝的眼珠子转呀转,“八姐,你就没想过他是另有所图,故意破坏你的姻缘?”
“我看他是居心叵测!”
“额……说不定他真对八姐你存了一分心思呢。”
瑶瑟自己都笑了,“他?!小九,你莫不是糊涂。这妖族少主素来喜欢的都是妖娆温柔的美人,你八姐我看着像吗?”
华颜老实摇头,“妖娆温柔不像,美人八姐你还是担得起的。”
“行了,就你嘴甜,大喜之日不提他了,晦气得紧。”
华颜识相闭嘴。
他是不知道原来成亲这般累的,冥府的规矩若是细算也不简单,这礼呀,行得他腰都要断了。
不过最让他欢喜的是,他们真的是在这无边花海里成亲的。
这一日,华颜当真是兴奋的脑袋发懵,消停之后,他才在屋子里转圈圈。
宣危进屋便见角落处某个蹲在那成一坨的红红的身影不知道偷偷看什么东西。
华颜趁着这点空荡,在悉心观阅表嫂传授的。
“咦,这个好丑……这这个不行不行……”华颜边是看得入迷,便是摇首否定,时不时抓抓脑袋。
似乎有许多地方想不通。
连自己身后什么时候多出来一道影子都不知道。
宣危明眸放远落在华颜手中的书页上,不过一眼就明白华颜在研究什么。
“所以……裴言就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突然贴近的气息,叫华颜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下去,木纳的转首正好对上宣危含笑揶揄的俊脸。
宣危从未穿过红衣,此刻喜服在身依旧夺目,更是化解往日那种沉郁。
方才行礼的时候,华颜还一直望着他傻笑呢,要不是八姐在旁提醒他恐怕真要惹笑话来。
“我……这个……这个我就一时好奇。”华颜弱弱的辩解,边是把手中的书放在身后。
“哦,那让我也好奇好奇。”
宣危勾笑,华颜失神瞬间手里一空,转眼那书就落在宣危手中,看他面不改色翻过一页又一页。
华颜不时咽咽口水,他好怕自己被扔出去呀。
他真以为要出大事,结果下一刻,宣危唤来鬼差,把这书扔给鬼差,且吩咐道:“把这个交给宁晔仙君,就说是裴大人的珍藏。”
华颜两只眼睛瞪圆,表嫂……我对不起你~你保重啊。
待鬼差离开,宣危深感衣角被攥住,垂目一看,华颜苦巴巴的,“我……以后绝对改过自新,再也不看这些了。”
“我发誓!”华颜伸出指头来,宣危一把给他拍下去,顺便给人拎起来。
“行了,你年纪小做点错事可以原谅,以后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心体虚。”
华颜浑身一颤,他怎么觉得最后一句话充满深意呢。
把他拎到桌边,宣危递给他一杯酒,“喏,喝了。”
华颜乖乖听话,就着宣危的手一饮而下,险些呛着,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不喝了,不喝了,我脑袋晕。”
华颜挣扎着,又热又晕。
“你不是长进了吗?”宣危拉住他,华颜晃晃头,无辜道:“是长进了,以前一杯倒,现在……”他伸出三个指头,舌头打结,“三……三杯倒。
”
说完,当真直直扑向宣危怀中。
说倒真倒。
宣危戳戳他泛红的脸蛋儿,没有回应。
华颜呼出酒气,惯性的在他怀中蹭蹭脑袋,扁着嘴。
“洞房……洞房……”他口中模糊道。
宣危眼中恙出笑意来,捏捏他的鼻子,“都醉成这样儿看还想着洞房呢。”
跟着把人抱起来放在松软的床榻上,华颜费力的掀开一条缝,去抓住宣危的手,即便是醉着也不消停,爬过来四肢缠上,目光虚无的看着宣危,凑过去亲了亲那近在咫尺的薄唇,一派满足。
“我……真的真的……好,好喜欢你。”他低弱的说着不肯撒手。
宣危眼睑微遮,落在华颜粉红的小嘴上,他悄然贴近,温柔触碰,“我知道。”
跟着把人放下,华颜已经熟睡过去,整张脸都红扑扑的,宣危抓住他的手,两手相连的红线在此刻熠熠生辉。
他犹记月下仙人当日话语。
“这根同心线啊,一旦你帮他牵上了,日后情意不在,反噬的都会是你。”
宣危静静的看着华颜,“也不知咱俩谁是谁的劫。”
这话轻轻,华颜手指微动,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一眼又闭上,翻身抱紧宣危的胳膊,“我今天好累……洞不了房了,咱们明天再来好不好。”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惹,按照惯常我再多哔哔两句,哈哈哈~
是的,还是没有番外,故事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原本是真的想写纯甜文的,后来写着写着就随心走了(我承认我意志不坚定。)感谢一直支持的小伙伴,笔芯芯。
下一本打算全文存稿,《欺君》厚脸皮求预收啦。
旁人告诉他,燕隋心有一个深爱的人,而他只是个替身,司徒寻只是笑笑。
过了许久,又有人告诉他,燕隋心里有他,司徒寻依旧淡笑不语。
再过几载,周遭人都告诉他燕隋心里唯独只有他,司徒寻指间执着一枚棋子,堪堪落下,声线清冷,“可是怎么办,我心里从未有过他。”
占有欲超强帝王攻x心狠手辣美人受
(攻前期有点渣,但我们的美人会教他做人滴。)
基友文文《全修真界都在传我杀夫证道》by虞陶
徐牧秋是修仙界的种子选手,天蝉宗的心头肉,整个修真界都在坐等他飞升。然后平地惊雷,他喜欢上了一个魔修。
正当修真界所有人看热闹,觉得天蝉宗这下不仅要亏本而且还要忍痛清理门户的时候,又传来了新消息。
徐牧秋他把魔修给捅死了!!!
修真界众人:我还是瞎了眼,这个徐牧秋当真不是凡人,杀夫正道,牛逼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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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镇上都是死人,偏偏都有一线生机重返人世。
叶妄在万古镇呆了一百年,一百年间,邻里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你是怎么死的?
叶妄往往会往嘴里灌上一口烈酒,目光悠远又惆怅:唉,说来惭愧,是被我家那口子一剑捅死的。
众人一脸同情,却听叶妄又接了一句:没关系,我早晚会捅回去的。
众人:怪不得你道侣要先捅死你,先下手为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