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1 / 1)

“我并非为难,不过叫你通融一二罢。”华颜一脸诚恳,倒叫守卫说不出话来。

对峙良久,守卫不得不松动一二,“那……殿下小心。”

“多谢。”

原以为要找许久,没成想跨入其中不过十多步,就看到凤曜趴在地上,了无声息的模样。华颜忙的奔去将凤曜扶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华颜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关注凤曜,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像极了以前……很久以前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凤曜?”喂了点水,华颜扶着他靠在一处岩石旁,凤曜允着水,想是干涸许久,不由得呛着。

“慢些。”

凤曜费劲的睁开眼,红瞳微缩,“是你……”他没有失望也没有欣喜,反而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

“是我是我,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要不要紧都这样儿了。”凤曜闷声道。

华颜帮他理理衣衫,“你莫怕,你没做错事,待我去向父帝求情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错?我明知父亲之过,仍未阻止,结果现在……父亲死了,还落得个凤族不耻的罪人,我呢……什么都没有了。凤族也不会承认我是族民,都是我自己活该。”他说着说着不由得眼角泛红。

华颜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拭,“知错就改不就完了。再说谁没犯过错,你的错误不至于永远囚禁此地。”

凤曜拂开他的手,“你说得容易!”说罢,擦了擦眼角,那小模样好似真受了委屈。

“再说,就算我被放出去也回不了凤族。”凤曜哽咽道。

华颜此刻才明了,到底还是个孩子。

他叹口气,“你莫多想,三界辽阔,凤族不容你,大有其他地方容你。”

凤曜怀疑的看他一样,“你莫名其妙的对我好作甚,我给不了你什么的。”

“你这小凤凰倒是多想的。我对你好你还不记着,就是要觉得我对你有目的?”

“无事献殷勤……”凤曜嘟着嘴道。

“无事……也不算无事,我见你长得讨喜,喜欢看着成不?”华颜随意一说就遭到凤曜嫌弃。

“虽然我长得好看,也不是你该肖想的。”凤曜总算有了点原先的模样。

华颜被他说得瞥瞥嘴,明明他自己也长得不错好不。

“上次你就跟着那个什么冥主,眼神都拉不回来。我多看他一眼你就给我挡着,你……哼,俗人。”

华颜:“……”

“我未来夫君还不能盯着?”华颜口不择言,一副是我的我就看的模样。

凤曜又哼哼,“是你夫君吗,你就一头热。”

“还说我,你当时不还盯着看?”

“我那是欣赏,姣好皮相本就得人欣赏。”

得,这还有个把刚才自己说的俗转换得这般有理。

几句话的功夫,凤曜倒是少去方才的颓废之色,华颜观察四周久久不与语,凤曜以为自己惹他生气,不由戳戳他的脸,“你看什么呢?”

“别动手动脚的。”华颜摸摸自己软乎乎的脸,后道:“我在看此处还有无其他。”

所谓雪妖,华颜一点都没有感知到。

“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有囚禁到死的白骨一堆。”凤曜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白骨架。

“冷寒之意你未曾感觉?”华颜问。

凤曜嗤了一声,“我就算不能化形也不至连这点察觉都没有。再说我凤凰一族,从来都是浴火而生,所谓冷寒最是敏感。”

华颜的确没有感受到雪妖的气息,怎么同守卫说得不一样啊。

“你先在此呆些时日,我不日之后来接你。万事小心切勿粗心大意。”华颜忍不住叮嘱。

凤曜皱皱眉头,索性闭上眼,“知道了。”

华颜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守卫见到他可算是松口气。

“里面并无雪妖踪迹。”华颜看着守卫还是不解。

“这……雪妖狡猾不出现自然为好。不过近些年,它确实没有出现作怪。”守卫道。

华颜颔首了然,他得去找父帝说说情去。

凌霄殿

不巧的是止舟也在,往日便听说止舟往凌霄殿跑得勤,看来不假。

“父帝,七哥。”华颜见礼。

天帝靠坐在旁,看他,“你这每次来我都觉要失点什么宝贝。”

华颜不好意思的挠挠脸,“父帝,这次我可不是来讨赏的。”

天帝微微挑眉要去拿茶,华颜先一步的殷勤送上,止舟见此倒是安静在旁。

“说吧,你脸上就写着有事儿。”天帝吹拂热茶,抿了口道。

华颜瞥了瞥止舟,“那个……我……我想给凤族族长的亲子求情。”话音一落,他无意识的看向止舟。

“此事是交给你七哥定夺的。”天帝说道,又问止舟,“犯了何事?”

“知情不报,听之任之。”止舟道。

“我知他有罪,只是……七哥,他毕竟在后来坦白了去,也算是帮我们。该罚是该罚,可不可以酌情处理啊。”他期盼的望着止舟。

天帝闭上眼,似乎困乏,“此事你们兄弟俩自己商量去。”见此,华颜和止舟自然不在此多留。

漫步在凌霄殿外,华颜忽而站至止舟跟前,“七哥……”

“他与你并无交情。何必为他求情。”

“七哥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爱管闲事。这闲事一桩我见了不管心里难受。”

“就是我网开一面放过他,他也回不去凤族。”

华颜早就想好对策道:“嗯……不如就把他留在天宫,或者留在云雀宫我来看着他,刚好他能帮衬云佑一二。”

止舟没有立刻答应,华颜就静静等着,良久,止舟才道:“凡事讲究分寸,他身上野性未除,不知于你是福是祸。”

此话在理,华颜听出来他的松口,立马甜笑,“谢谢七哥。”

凤曜被解救出来,在云雀宫躺了三日身上的伤才有好转。

“花儿,你怎么就没动静了呢?”华颜惯常的趴在窗边戳着嫩芽,这几日一直盯着,心心念念盼着。

可这彼岸花一点都不懂他的心。

凤曜见到他的时候,就看他含情脉脉的盯着小花盆。自打他从苦海之滨出来还没同华颜说过只字片语。

“咳咳。”

华颜见着来人立马将小花盆放好,“伤可好?”

凤曜有些别扭的站在窗外,他俩之间就隔了窗扇,“嗯……谢……谢谢你。”

他含糊着声,若不仔细哪里能听明白。

华颜憋笑看出他的不自在,“不用谢。”他拍拍自己胸膛十分大义凌然。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华颜问。

凤曜撇撇嘴,“你为何救我,别拿原先那说辞,我不信。”

“真想知道?”

凤曜点头。

华颜沉吟片刻,坐起身来,倒是正经许多,“因为我觉得你罪不至此。”他一句话叫凤曜蹙眉,华颜心思通透些许跟着道:“放心,我可不是因为可怜你云云,反正我这云雀宫冷清得很,我又喜欢东奔西跑往日徒留云佑一个人怪对不住他的,你若是对我心存感激,平日里同他多说说话,别浑身带刺的,这天宫可不是都有我这好脾气。”

凤曜听到心里去,“知……知道了。”

他转过身面对月光,忽又转过来,“你的草太丑了。”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华颜瞪大眼大声回怼:“什么草,那是花儿,一朵娇花儿。”忒不识货了。

说完,华颜不服气的摸摸嫩芽儿,“花你快给我开呀,得给我长长脸。”

这小眼神望眼欲穿的……

他顿时心痒难耐,已经许久没去冥府了。想起上次变成雪狐被识破,华颜埋下脸,他当时还问了宣危如何看出来的,他自觉自己的变身术没有破绽。

对方只道:“那小狐狸可没你这么听话,我每每唤它,它都能吓掉半条命,更别说窝在我怀里悠然自得。”

华颜纠结着已经悄悄溜进冥府,他连理由都想好了。不觉眼中光芒点点,心里狂跳。

他想到宣危不是在批阅卷宗就是在睡觉,万万没有想到……在沐浴。

化作幽冥蝶的他,透过白色幔纱看到了宽肩窄腰,光滑背脊上覆盖着乌黑发丝,水中氤氲的白雾恰好的将其渲染成绝美的画。

华颜没撑住,一下飞脱了掉在地上。

宣危本就在闭目调息,听闻这细微声音,美目睁开透着水色。

华颜欲再飞起来,穿过幔纱,结果一只带着莹莹水滴的手挑开幔纱,宽大的黑袍着身,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华颜躺在地上甚至窥得隐约朱蕊。

“还不变身?”宣危环着手,越过他,声色平稳,应当是没生气。

躺在地上如死蝶的华颜骤然玄光,身形放大,宣危执着一杯水坐下,再看去,华颜脸颊通红的慌忙站起来,眼神一直躲闪,就是不敢往这边来。

“天……天天凉,要不要……再再多穿点儿。”华颜瞥着一旁的屏风,克制自己千万别去看,他真怕自己鼻子一热露出笑话来。

“不冷。”无情的戳穿。

华颜迅速瞥了眼他,滚了滚喉结,不冷就不冷吧,他慢慢走过去坐在宣危对面,“我……不知道你在……”

“你刚才还想飞过幔纱。”宣危嘴角扬笑,目光揶揄。

啪!又是无情的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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