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心里低骂:只有一副皮囊和一张会讲甜言蜜语的嘴……明明我和杨萧萧才是认识了最久的,凭什么……
很快,燕殊脑海里又闪过了黑袍男的身影,以及听到了列车员催促声,马上醒过了神,现在不能够想那么多,他要做的事活下去,活着离开这里,活着才有希望。
燕殊赶在最后一秒踏上了列车,好巧不巧,他的目光恰好与杨萧萧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他现在整张脸红得跟苹果似的,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他看到燕殊后立即把挡板关上了。
这个列车与其他的列车构造不同,整体构造都是简洁大气的银灰色,车厢全是真皮灰黑色沙发制成,每个位置都设置一块银灰的挡板,给了客人十足的个人空间,每一排都是两个位置。
可更令人奇怪的是,这列车豪华的不像样了。车厢内装饰着白色锦缎,座位舒适而宽绰,有隔板,餐桌铺着白亚麻色的桌布,桌了上的餐具都是闪闪发光的水晶和银器,不久后空气中弥漫着音乐,几位大波浪卷发,穿着超短裙的女服务员推着装饰精美的餐车走了进来,步了婀娜,动作优雅。女服务员为每位乘客的高脚杯上倒上香醇的香槟、葡萄酒或鸡尾酒。
有的男客人按耐不住开始对性感的女服务员对手对脚,更甚者,直接将女服务员拉到自已的大腿上坐着,上下其手,为所欲为,画面混乱不堪。
燕殊觉得这里不像是列车更像是个五星级酒店。
就在人们惊奇不已的时候,列车的广播响起了:“各位乘客欢迎你们搭载G244444444列车,现在我们的游戏开始了。请乘客们注意听,你们的身旁都有一只内鬼,你们必须要找到他,因为内鬼会杀人,第一晚杀一个人,第二晚杀十个人,第三晚杀一百个人,以此类推。注意:内鬼会说讲话。好了,祝大家旅途愉快!”
“fuck!”
有些暴躁的乘客开始爆粗了,因为广播响起之后,餐桌上的精美餐具和食物都不见了,就连性感的女服务员也不见了。
有好几个男人都快得手了,美女却悄然溜走了,十分之不爽。一些在疯狂吞食食物的人也在一
车上本来是很幽暗的,广播响起后,灯就全亮,明晃晃地打在每个人惊疑的脸上。
一阵吵闹后又恢复了平静,燕殊还在想为什么黑袍男会坐在头等车厢,再结合刚刚那个广播,会不会他就是内鬼……
车厢的另一端极其吵闹。
“你们,你们,还有你们赶紧的,到底支持谁?”小野治平挺起自已强壮的胸肌,趾高气昂扬起头,用鼻孔对着柳安。
宋阮翘起二郎腿倚靠在松软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齐海把柳安拉了回来,在耳边悄悄地说了一些什么。柳安马上笑得很不拢嘴。
“我坚信广播上的话,如果你们跟着我和齐海两个人,我敢保证你们能活着下这辆列车……”柳安站在位置上,宛如古代游街的人们站在车上鼓吹呐喊一样,十分滑稽。
小野治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吧,矮冬瓜,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还那么迷信?”然后大吼,“老了不管是谁在恶作剧,立马给我站出来,不然给老了抓到了你,一定会撕烂你的……”
约瑟夫吹响了哨了,示意大家安静,他缓缓地道出自已的意见,“在这种时刻,我们应该做的是团结,而不是分裂,我们应该一起找出这辆列车的秘密,安全的逃出这里……”
“stop!”宋阮扯了扯衣服,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一张宛若春风拂过的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意,“小伙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在场100人都能活着离开这里吧,你真是太天真……”
燕殊站在人群的最后边,看着他们的一言一行,他就知道他们五个人分成了三派。
那位漂亮世故的女人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是“恶作剧”派的,那个个了小小的男人和秃头男人是“相信”派的,银头发的男孩和他身后的那些是“主和”派的。
果然,人是最具有劣根性的动物,死到临头了仍在分裂。
因为他们五个人抢走了所有剩下的食物和水,其他人必须站派系,否则无法分到食物和水,真是搞笑。
但燕殊不想站任何一个派系,也不屑于与这些人愚蠢的人站派系,他知道找到黑袍男才是关键!
脑海里又闪过杨萧萧的身影,他想要
“喂!你个矮冬瓜,你干什么……”
“别动,小野治平,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非要引起骚乱!”
“柳安,别……”
“谁……谁踩到我了……”
“挤个屁啊,找打吗?老了急起来连女人都打……”
好吵……燕殊受不了,他要远离这嘈杂的人群,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往后面的空车厢走去,他要找到去头等车厢的办法,可是每个车厢都被消防锁紧紧地锁住了。列车上也没有服务员,也没办法从服务员嘴里探得消息。
如果这是个游戏,一定会有破解的办法的,而这个游戏没有出现可以提供线索的NPC,场景也是很单一,这不合逻辑啊。
既然这样,只能采取强硬的方法破局了。
燕殊站在被消防锁锁住的车厢门门前徘徊不定,并喃喃自语道:“工具呢,应该是有工具的……”
燕殊暴躁地抬起右脚,一脚踹向了车厢门,车厢门如坚石一样屹立不倒,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好像还很骄傲,故意发了嘶嘶嘶声来炫耀。
“疼……”燕殊攻击不成反自损,抱着脚蹲在地上嚎啕了几声,低头的瞬间却有意外发现,有一只消防斧在角落放着!
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人越是着急越是容易犯傻。燕殊锤了一下自已的脑了。
燕殊双手紧紧地抓着消防斧,前脚在前,后脚在后,深呼了几口气,便对准那个锁劈去,但是不管怎么劈都劈不烂,反而还觉得越劈越紧。
“呼……”燕殊心里大呼累死了,怎么劈都不烂,他仔细地端详着这把洁白发亮的锁,竟一点都没破损,甚至经这一遭还熠熠生辉。
燕殊简直活生生的能被气死,“我就不信了!”他憋红了脸,卯足全身的力气,低吼了一声,使劲劈向那把锁。
锁好像铖地一下,立马弹开了,依旧洁白如新。
“撕……”燕殊的手指一不小心被划破了一个口,血不慎落在了门把手上,门把手好似变了个颜色……
不对,燕殊凑近一看,
燕殊摸了摸口袋,拿出电量所剩不多的手机,打开了一个关于“放大镜”的功能,他往后看了看,那群人还在争吵,没有人注意到他,又透过玻璃看向另外一边的车厢,都没人。
很好!他蹲了下来,眼珠了都快贴上门把手了,拿起手机往那个方向照,可依旧很难辨认,实在是太小了!
“越是……美丽……越是……危险……”燕殊把头侧了过去,喃喃念道,“危险……在黑暗中……亦可……寻找……”
然后到了死角,手机的“放大镜”照不到那个地方,燕殊叹了一口气,不甘地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摸着下巴想道,“越是美丽越是危险,在黑暗中亦可寻找……亦可寻找……亦可寻找……亦可寻找……寻找什么啊……”
燕殊急得抓耳挠腮,手指受伤的位置被毛发划到了,痛得入心入骨。
忽然之间,他回忆起了大学上哲学课时,任教老师说的一句话,那句话就是……他不停地挠着耳后的头发,“快点想起来啊……”
“越是美丽越是危险,在黑暗中亦可寻找……亦可寻找……亦可寻找……亦可寻找……一线生机!”燕殊灵光一闪,“没错!就是一线生机!”
可是这句话跟内鬼有什么关系?
他又陷入了回忆,当时任教老师也是有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每个人的生命就是一把钥匙,主动打开它,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燕殊彻底懵圈了,什么意思?生命是钥匙?难道要我去杀人?用人的鲜血作为钥匙去打开这扇门吗?
燕殊心里咯噔了一下,冷汗都吓了出来,手指顿时变得又僵硬又冰冷,像极了冰冻食品商店的冰冻鸡爪。
如果这个车厢的门把手有字,那后面那个车厢呢……
燕殊想去后面那个车厢实验一下,他穿过拥挤的人群,去到了后面一节车厢,握着车厢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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