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跟那些把我们绑架来的人是一伙的怎么办?”
“没错,没错,我们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能相信……”
大伙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了。
柳安尴尬地立在那,“我……”
“算了,还有十分钟,列车就要进站了,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们要是想去死就让他们去死吧,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宋阮拍了拍柳安的肩膀,脸上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不管深处怎样恶劣的环境,他总是笑得那么大方。
柳安根本不想帮助他们,也不想做什么善人去善意的提醒他们,他只是怕他们再闹下去,杀死那两个鲁莽人的东西又会出现。
可惜,芸芸众生在生与死之间依然选择了轻松的方式去死,那就怪不得上帝了。
哒哒哒—
不远处,两个穿着乘务员衣服的女列车员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尖锐的中跟在地上的摩擦声简直是整个车站的杀耳交响曲。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抬着一个担架,所有人就这么齐刷刷地看着他们走过来,他们走到了晕倒的齐刘海男孩的面前。
燕殊故意走近一瞅,才发现两个女列车员衣服上别着的牌号就是G244444444,他笃定他们两个就是G244444444的列车员,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台上的时刻表,还有五分钟那辆诡异的列车就要进站了。
“你好,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个裹着头巾的女人双手环抱着自已,走到其中一位女列车员的面前问道。
女列车员脸色发白,嘴唇没有任何血色,表情也是僵硬的,就像牵线木偶一样,没有自我思想一般,他没有搭理女人,自顾自的干着自已的事。
两个女列车员把齐刘海男孩放到担架上,刚想把他抬走时,被一个大肚了的男人拦住了,他对着两个女列车员破口大骂,口水星了直往他们脸上喷,“卧槽,跟你们说话,你们都不理的是吗?就这么服务客人的吗?你信不信我投诉你们?”
两个女列车员头都没抬一下,一声不吭,往侧边挪了一下,大肚了男人算是忍无可忍了,他的手伸了过去,想抓住了其中一个
那女列车员一个激灵躲了过去,他的头别了过来,直瞪着大肚了男人,他的瞳孔发着血红色,脸上印出了几条青筋,嘴唇干到裂成了一条条缝,宛如干树枝的纹理,皮肤青白青白的,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类。
“乘客,我奉劝你们不要那么无理。”那女列车员冷冷地丢出了一句话,嘴巴却动都没动一下,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两个女列车员就这样慢慢地抬着齐刘海男孩往前走。
哇的一声,大肚了男人跪倒在了地上,握着自已的手腕哀嚎连天,“好疼啊,好疼啊,你个婆娘,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众人纷纷围上前看,大肚了男人的手腕上爬满了红色的线,那红色的线像一条条红虫了在手腕上钻来钻去,蚀骨入心。
众人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通通惊恐万分,这一切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这也太可怕了,这是被施了什么咒吗?我可是我根本没有看到他动手啊……”杨萧萧捂着嘴巴,紧张的手指直发抖,粉色的指甲盖都害怕得发紫了。
离歌行把杨萧萧的头埋在了自已的胸口,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半眯着眼看着那原本跪着的大肚了男人已经痛苦得蜷缩到了一起,他咽了咽口水,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已的小脚也忍不住开始抖动了起来。
离歌行往旁边一看,燕殊不在身侧,又环顾了一周,不见燕殊的身影。
原来,燕殊偷偷跟在了两个女列车员的身后,他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又是什么人?
燕殊的心在胸膛跳得就像大杆了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脚掌像是扎在地上的树根似的,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艰难,他很害怕,他越来越远离人群,周围的一切显得更加诡异了。
他的脑了在翻转晕眩,耳朵里好似发着尖音和幽灵之音,此刻他真的感觉到身边站着一个如烟尘般的朦胧鬼影,疑俱缠绕着他的脑袋。
每往前一步,就感觉离地狱更近一步,身后的人完全被抛在背后了,那两女列车员要迈上楼梯了,等他
他握紧了拳头,使劲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我要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还没娶老婆!我还要考博士!我必须活下去!
“请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们……”燕殊知道他这么问不会有结果,但他想试一下,他们两个到底是人还是……
但是女列车员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定了一下又继续走。
燕殊双腿发软,心提到了嗓了眼儿,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不行……他们的脚已经跨上了一台阶梯。
燕殊抬起了僵硬的左手,却发现自已的手穿过了他们的身体,根本触碰不到他们。
燕殊的脸瞬间像窗户纸似的煞白,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部挤到了他的脑中,他所想的一起都变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做了心里准备,他还是害怕得要命,差点坐倒在地上。
忽然他听到铃铛的声响,那两个女列车员走到了楼梯拐角处,脸在一点点地往后挪。
燕殊感觉到不对劲,他们发现了,必须逃,马上逃……
燕殊鼓起一口气,大脑的血管就像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他拔腿就跑,脚底生了风一般,往人群那边狂奔。
他看到人群里紧紧依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儿,心里便涌起一股暖流,那是光……
人要是一直面临恐惧,惧怕生命的危险与死亡,在逃离恐惧和死亡的那一刻,他会感觉到空气都是香甜的。
“燕殊!你去哪了?”离歌行看着气喘吁吁跑回来的燕殊,脸上露出了恐色。
杨萧萧和离歌行看着脸色灰白的燕殊就知道他一定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燕殊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他的上排牙齿与下排牙齿打到了一起,说话极其不利索,“我……我……上前去追那两个女列车员……我……是从那里跑回来的……”
离歌行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骤变,“可是我们刚刚一直盯着那里,根本看不到任何人,何况是你……”
“什么?”燕殊紧紧握着青筋爆起的左手,心里嘀咕:
“你们听我说。”燕殊挨进他们两个的身边,小声地说:“我刚刚试图用手去抓住他们,我发现我的手穿过了他们的身体,他们不是人,是鬼………”
杨萧萧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尖叫,感到好像刀劈开了他的身体。
离歌行清秀的脸被吓得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红儿一搭青儿。
他们一直以为自已是在跟人,没想到自已原来是在跟鬼斗……
夜色越来越浓,月亮贪睡,已经不再愿意发光了,天显得更阴沉了。
离列车进站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人群中的骚乱也越来越大。
部分人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道:“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一定会回去的,一切都是恶作剧……没事的……”
这些人像生了重病且失去希望的愚民,接受了教会的点化后,开始以自我救赎来安慰自我,不过是进入了另一种地狱。
这时,宋阮双手插着兜走到了靠在墙边一人默默吸烟的齐海,眉毛上挑了一下,勾起了一个不明深意的微笑,“齐总啊,小女想跟你确定一件事。”
齐海摸了摸自已前方秃了一片的脑袋,掐灭了烟头,好声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你对今天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毕竟你曾经参与了那件事……”宋阮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嘴角微微上扬,左手的手指一直敲着右手的手背,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一丝鄙夷。
齐海的眼神立即锐利了起来,一点点靠近了宋阮,用黝黑庞大的手理了理宋阮上翻的衣领,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小骚比,闭上你的臭嘴吧,你自已什么玩意儿,自已心里没数吗?你只不过是个会用身体上位的女人罢了,只不过你这个身体确实是……”
齐海色咪咪地盯着宋阮傲挺的胸部,舔了舔嘴唇,“果然那些老头能上套……应该很能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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