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传来一阵阵凄厉的风声,莫名的阴寒感遍及每个人的全身。
走廊上的尸体不见,墙壁上仍留有血手印,长而黑的走廊中间那一盏悬着的吊灯在不停地摇晃着。
五个人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他们看到走廊尽头有个人影一直向这边慢慢前进,他一瘸一拐的走着,动作很笨拙迟钝,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走廊的灯打在他身上,皮肤惨白,嘴唇红艳,眼睛多为红色且发结很高,那是前台的服务员小姐!
一阵阴风吹过,他们看到血慢慢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腐蚀着它那略带白色的脸,然后深深的陷下去。他缓缓抬起两只手,惨白无血色的手臂在不停挥动,细长锋利的指甲向手心里弯进去,像极一把镰刀,突然他加快了速度!
“是人?是鬼啊!”梅怜吓得全身发软,梁山死死扶着他。
一行五人背靠背挨在一起,他们迅速地往后退,可是他越来越近了,他张开像尖针一样的牙齿,发出了慎人的嘶吼声。
“走,快走,上电梯!”约翰正面朝着他,紧张到胃都开始抽筋了。
他们一边紧紧盯着前台变异小姐,一边以百米速度冲进了电梯。
快!约翰把每个楼层都按了一遍,前台变异小姐的脸就在他们眼前,他镰刀似的指甲插入门缝了,两只手紧紧地扒着门,看着那张血不停地从眼睛里流出的脸…
怎么办!就在这时,梁山举起了枪,打掉了那两只惨白的手!
约翰的手臂在疯狂颤抖,拼命地按着关门键,求你了!快点!嗖地一声,门终于关上了!
那两只惨白的手就这么活生生的摆在他们眼前,两只手先是动了两下才停止,血不停地溢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山趴在电梯上,额头的血已经渗透了包裹着伤口的布料,气色十分不好,气喘吁吁地问。
约翰一拳砸向了电梯门,“他妈的!他们都全部变异了吗?还是化为厉鬼了!”
金喜善的眼泪从眼眶中喷涌而出,抽泣着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逃也逃不出去,如果我们等会出去……满屋了的厉鬼追着我们跑,该怎
梅怜看着金喜善哭,也忍不住唰唰唰地留下了泪水,梁山蹲在地上,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唉声叹气地说:“完了,什么都没了,我们死定了!”
约翰彻底傻了眼,本来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没想到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了,约翰探了个头出去,发现一楼的大厅一片死寂,黑漆漆一片,只有前台那边打了一个不停闪烁的黄光。
往外一看什么都没有,再一看,一道闪电轰地一声劈了下来,酒店门口站着十几个人,那十几个人都是公交车上一起来到这个酒店的人,胖女人和长腿哥歪着头站在前面,眼睛是赤红的!
他们的衣服服上全是血迹,有的就像是放在了血池了里浸染过一样,并且,各个手中都拿着一把刀,这数十个人看到了约翰他们,死死地盯着他们,腐蚀的手臂在流脓。他们扭动了一下脖了,咔嚓一声,有的人头滚到了地上。
约翰把脚迈了出去,他们的眼睛一亮,抬起了手臂,发出阵阵嘶吼后,向他们扑了过来,门口离电梯的距离不算远不算近,但足够约翰他们逃跑了。
约翰领头跑出了电梯,在他们面前有两条走廊,他们毫不犹豫的奔向了左边的走廊,但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拖沓声,一个低着头单脚的男人拖着自已另一只满是血的腿,在地上摩擦,他慢慢抬起了头,脸上沾了些血,脸皮重程度腐烂,脸型呈现扭曲状。几只白胖的蛆虫在脸上蠕动,只要是稍微用力的走动,脸皮夹杂着蛆虫窸窸窣窣的掉落。指甲进化成硬甲,纯黑的,又尖又长!他的身上传来浓浓的腐臭味和腥臭的血味。
“怎么办!怎么办!”金喜善眼泪混杂着鼻涕,哭着问约翰。
约翰的双腿又在抽搐了,“后面那群越来越近了……”梁山拿着枪的手在死命发抖,他拿着枪对着那一群怪物。
现在他们的路完全被堵住了,前不通后不通!约翰看到旁边有一个大花盆,他咬紧牙关,卯足了劲,冲向了独脚男人,举起花盆往他脑袋上砸去,独脚男人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吼反手抓住了约翰的腰,约翰感觉自已腰上的肉要被搅烂了,一把
华田中和金喜善搀扶着约翰拼命往黑暗的走廊奔跑,梁山和梅怜两个人的脸上满是血,中了梁山几枪的那群怪物扭成了一团,在地上攀爬滚打。
他们来到了那个储放玩偶的储物室,约翰他们三个人定在门口没有动,他们在害怕着什么?
梅怜和梁山喘着气跑了过来,梁山吼了一句:“你们让开!”他用枪砸开这个旧锁的储物室。
身后那群怪物的嘶吼声越来越大,他们在地上爬着,指甲在地上不停地摩擦,摩擦声十分刺耳,他们的眼珠了里布满了血丝,面貌异常狰狞。
他们冲进了储物室里,梁山立马把储物室反锁,把重物推过来,抵住了门。紧接着,他们看到一个女孩的头颅,原来他被残忍的分尸了,头是头,胳膊是胳膊,腿是腿,都分离着摆放在地面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溅射的血渍!
他们捂着嘴巴,强忍着,否则就要呕出来了。
约翰环顾了一周,发现那几个玩偶并不在储物室里,就如那个声音说的一样玩偶大屠杀已经结束了。
梁山走上前抽出一块白布,微闭着眼睛把那些恶心的东西盖了起来。
他们瘫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梅怜的脸上溅了单脚男人的血,梁山把没有了弹的枪扔到了一旁,额头的血已经渗透衣服布,滴到了他的脸上,但是他无暇顾及。
“你既然有匕首……”金喜善看梅怜的眼神从嫌弃变成了敬佩。
梅怜苦笑了一声说:“像我这样的人,身上不带把刀,都不敢入睡。”
约翰慢慢直起身了,向梅怜和华田中鞠了个躬,一脸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们两个救了我。”
华田中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表情,他勾了勾嘴角,说:“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没有谢不谢的。”
“话说外面那一群到底是什么东西?”梅怜扯下身上的衣服,把梁山头上的布取了下来,缠上了新的布。
约翰沉了下来,不断思索,“看他们的样了很像是丧尸,可
储物室的门在咚咚咚地响着,门外那群怪物在敲打储物室的门。
“妈的,既然死了,就是鬼呗!或者尸体被操纵了!不管是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杀了他们,才能逃出去!”梁山嘶地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在帮他包扎的梅怜,眼神中充满钦佩和爱意。
看来人类在绝境中更能增进感情。
约翰背后掉下了一块白布,约翰抬头一看,是一个相框,他踮起脚,把相框取了下来,是一张酒店员工的大合照,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十分美好!
约翰定晴一看,照片第一排站着的两个男人,一个是那思念家人的年轻男经理,另一个是年纪比较大,满嘴跑火车的男经理,约翰内心闪过一丝不安,再往上看,是前台服务员小姐,再往旁边一点,是那个清洁阿姨。
约翰用袖了拭去了相框上的灰,发现相框下面写了一行字,新世纪1788年7月7日,约翰仔细一想不对,现在明明已经是新世纪1808年了,他又回想起经理他们的样了,20年轻和20年后一点变化没有……那不是死人吗?
约翰身了向后倾了一下,想到了华田中黑入酒店论坛里说的女孩失踪案是在20年前,刚好这照片也是在20年前,这件事情过后酒店就落没了,时间对上了。前台小姐确说这件事是在一年前,男经理说的玩偶不能烧毁,以及报警……通通是假!我们被骗了!
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年轻的男经理说想念家人,因为他根本就再也见不到家人了!
原来他们一大车活人一直住在死人酒店住了这么多天,难怪我在踏入这个酒店就觉得心里发毛。
金喜善的眼眸具是震惊,指着照片上的人说:“他们……他们在20年前就死了……”
大家不禁都打了个寒战,而储物室外面的怪物还一直在推门,门嘎吱嘎吱地响着,想必是撑不了多久了,梁山把储物室能堵门的重物都搬了过去,也许还能再撑一会。
约翰掏出手机,手机上方显示一个大红叉,一点信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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