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中间是玻璃材质,敲在上面音和敲在门板上不同,那音更清脆,更刺耳,更像一把尖刀在慢慢朝你靠近,每一都是一种折磨。
汶呼吸霎时屏住,空气中每一个动静都像是重锤在敲打着她心脏。
没听到汶音,萧严大概是慌,“汶,怎么?汶,话!”
“我、我没。”汶放低音,却藏不住颤抖。
汶通话没按免提,外面人听不到萧严音,却能听到汶在话,仿佛己真只是在等汶给他签一个名,丝毫不觉己已经进别人家私密场所。
“小姐,还不出来吗?”他音中充满戏谑,让人听着不寒而栗,重要是,现在他和汶仅仅只是一门之隔。
汶没有回答,而后她便听到外面响起一阵翻东西音,应该是那个男人在找值钱东西,如果只是单纯入室盗窃,那么汶宁愿他拿够东西之后就走,但如果不是……
电话那头传来音,“我上楼。”
那仿佛是一支强有力针剂,给汶注入无数希望和生命力,让她在这诡异、危险环境中得到安慰。
不方便再话,她只好打字用短信发过去告诉萧严此时情况。
汶才刚刚将短信发过去,外面男人动静就更大,像是在砸东西,边砸东西还边抱怨这没有好东西。
汶就是宝宝衣服,贵重首饰却很少,而且放在很隐蔽地方,这男人估计是没找到。
卫生间门被重重踢一脚,重到好像房间都跟着颤一下,而后传来男人毫不客气音,“你钱包在哪儿?”终还是露出马脚,门又被重重踢一下。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刺激他,汶只好告诉他一个错误地方,东西很,需要他仔细翻找地方,这样好歹能拖延一会儿,等到萧严上来。
糟!
汶突然想到,萧严没有己家钥匙,而刚才那男人进来之后门好像被锁上。
汶急,她没有在门外放备用钥匙,因为她一直觉得这样不安全,可是谁知道,即使不在外面放备用钥匙一样不安全。
萧严应该快到,她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男人恐怕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钱包而没有耐心急,骂骂咧咧道:“操你妈,你耍我呢!钱包到底在哪儿?”
“我……不记得。”汶。
“不记得?你己东西放哪里你不记得?”
“不知道,好像在卧室,又好像在别地方……”
“别地……”男人顿住要往外走脚步,“你想引开我好跑出去是吧?”
汶心中一惊,虽然已经料到可能结果,但还是有些想骂娘。
“汶,我快到。”就在此时,萧严回应。
这一回应外面男人也听到,因为汶故意按免提。
“操!你在打电话?”男人看着己手里手机,“你哪来手机?”
汶此时要庆幸己没有将换掉旧手机收起来,好歹唬过罪犯,才让她有机会和外界联系,而不至毫无办法在角落里担惊受怕。
“我已经报警,他们快到,如果不想被抓就赶紧跑吧,出门右转是安全出口。”才怪,那是一条死路。
“操你妈,臭人!”那男人嘴里骂着,也慌神,随便拿起点值钱东西往包里塞好就迅速往外跑,真是逃命还不忘本行。可惜他运气不好,刚出门就跟萧严对上脸,以为是警察,心中大叫不好,居然折就要把门关上,萧严即使按住门板,没让他得逞。
现在出去只有被抓一条死路,他迅速折跑回屋里,趁萧严不注意将卧室门反锁,萧严骂一句脏话,担心那人伤害汶,便模仿着警察语气劝投,可惜那男人却置若罔闻。
听到卧室里传来重物撞击沉重,明显是那男人在踹浴室门,萧严睛一红,顾不得其他,只好用暴力将卧室门板几脚踹坏,沉重门板硬生生整个倒下。
浴室门相比起沉重木板门要脆弱,只不过几下就已经有松动迹象,就在卧室门砸下同时,浴室门也应碎开、倒下,中间玻璃碎成无数块碎片,尽数倾泄,洒一地,汶“啊!”惊喊出。
看到男人头,她抬起椅子重重朝男人头上砸去,男人一个趔趄瞬间,后萧严已经赶到,可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有备而来,迅速掏出准备好尖头匕首,抬手将刀锋直直朝萧严划去,萧严一个闪躲,却也拉开两人距离。那男人就趁现在,汶不备,忽长发就被男人拽住,毫不留情、生硬被男人扯过去,冰冷刀锋挨着她颈部细嫩皮肤,一股寒意从脖颈直逼头顶,只要男人一个不小心或者轻轻一划,她很有可能就彻底交代在这儿。
男人朝萧严吼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
萧严不敢再往前逼近半步,男人架着汶就开始往外挪,“走开!别靠近我!”
萧严咬牙,“你好小心千万别伤她半分,否则我让你吃不兜着走!”
即使和萧严保持着安全距离,可萧严表情和语气却依旧让男人心里发毛,越是底气不足越是需要争气,他微微仰起头,却依旧掩饰不内心慌张。
男人架着汶走到门外,记起汶刚才出门右转是安全出口,便真信往那边走,等到拐弯处,男人才知道己上。
“你们他妈骗我!”男人气急。
危机时,即使只是半秒,也是一个重要突击点,萧严趁男人抬手分神瞬间,一个健步,抬起长腿朝男人手肘狠狠击去,关节吃痛,男人“啊”一,手中匕首应砸地,男人弯腰要去捡,萧严却动作迅速将匕首踩到脚底下,男人落空,萧严拽住汶手臂,一把将人拽进怀里。
萧严力道很大,汶鼻梁撞上他坚硬胸肌,吃痛泛起泪花,乐此时比起安危,这点痛也动被忽略。
看那男人又要冲上来,萧严松开她,将脚底下匕首狠狠往安全地方扫去,随后旋抬腿朝男人胸口重重踢去,冲击力让男人后背砸到墙上,仿佛内脏都要被砸裂一般,看着萧严可怖面庞,他才知道己惹到不该惹人。
脚步密麻起来,汶往后看,电梯里冲出无数全副武装警察,再过一会儿,楼梯间里也涌出不在少数警察。
汶不禁感叹,乖乖,一次就出动那么人吗?
后没有路,前方全是警察,男人此时已逃无可逃,索性也放弃反抗,任由人民警察将己拷上手铐带着己走,路过萧严边,对上萧严视线,一股寒意袭击他大脑,全鸡皮疙瘩皱起。
萧严收回视线,看向汶时已经转为温和,看到汶模样,他怔住,心中涌起一种复杂情绪他两步并作一步走到汶面前,抬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安慰道:“乖,没,别哭。”
萧严上散发出来味道让人格外安心,可是……
汶奇怪,谁哭??
抬手一摸,居然真一手泪。
等等,汶突然反应过来——鼻子好像还有点痛!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小可爱可能会有疑惑于汶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逃犯她已经报了警让逃犯快跑,而是非要等到萧严到了才说。
这里解释一下哈,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于汶摸不准罪犯的心理,要知道她们之间可是只隔着一道门,要是不小心激怒了罪犯,可能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等萧严到了,于汶自知自己多了一条后路,所以才开口出言试探,成功的话就可以将罪犯将外面引,刚好还能给萧严开个门。(解释到最后一句……怎么感觉有点淡淡的搞s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