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尸山血海第一魔修23(1 / 1)

江诗云的魂体阴沉着脸,拼尽全力朝着她的身躯撞了过去——

方四海拿剑的手有一瞬间的不稳。但他随即控制住了灵魂的波动,并看向江诗云的方向警告地说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这个身躯已经是我的了!再抢夺就杀了你!”

殷泰阿眼神一凌,哼笑一声,说道:“想要我的身躯?”他轻舌忝着下唇,仿佛这是什么不值一哂之事。

“也不是不可以。”

“你竟还是个情种?殷泰阿啊殷泰阿,枉你英雄一世,败在这女人身上!”

殷泰阿沉下脸:“少废话。”

转而又对着江诗云的方向温柔低语:“别逞强,相信我。乖。”

江诗云决定相信他。毕竟她的少年从未让她失望过。

殷泰阿冷漠地说道:“既然想要我的躯体,那就来吧。”

江诗云看着“潘落蕊”带着狐疑的表情,狠戾地说道:“你将识海打开。”

殷泰阿一副无可不无可的表情,似乎即将被占领识海的不是他。

“开了。”声音淡漠。

“你为何不惧!是不是有什么诡计!”“潘落蕊”怀疑地问到。

殷泰阿似不耐烦:“不若就此算了,废话太多。”

“潘落蕊”突然表情一空,江诗云感到一阵吸力将她吸了回去——

再睁开眼,便见到殷泰阿一脸痛苦的表情,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一会儿冷漠,一会儿诡谲,江诗云知道是两个灵魂在争夺身躯。

识海中,殷泰阿正与方四海的灵魂竭力厮杀。

“放弃吧,你是赢不了我的!我有金莲的护佑哈哈哈哈哈哈!!!”方四海的灵魂完好无损,而殷泰阿的灵魂已口吐鲜血。

“噗——”再次呕出一口血,殷泰阿用袖子一擦。根本不与他多做口舌之争,提剑便又冲了上去——

“铿——”金石相击之声,金莲又撑起了防护光罩,将方四海的灵魂护在了里面——

一次又一次,殷泰阿几乎在耗费着刚结出不久的元婴在与方四海厮杀。

整个识海中都是方四海得意的笑声,他像猫逗老鼠似的奚落着殷泰阿,每次伤他一臂,或是伤他一条腿,让血痕渐渐布满他全身——

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修士,只能双手杵着剑,浑身像血葫芦一般,喘着粗气——

“嗬——嗬——”

“哈哈哈哈哈哈,痛打落水狗原来是这样痛快的。放弃吧,乖乖跪下来叫一声爷爷,我还能考虑一剑结果了你。”方四海在金色光罩里笑的恣意。

“呸!”殷泰阿混着血水呸了方四海一口。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死到临头,哼!别怪我心狠手辣!”方四海准备试试一些听上去便十分恶毒的禁术。

他正襟危坐,手中捏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专心致志施禁术时,却听见“喀——”的一声。

这声音十分不祥,方四海连忙睁开眼睛——却看见殷泰阿一剑砍在了光罩上。

而光罩出现了裂纹,殷泰阿便在裂纹之后咧开了唇,缓缓地笑了。

这形状如此可怖,方四海吓得再也顾不上施咒,连忙运转起功法,试图弥补光罩——可一切都太迟了!

殷泰阿下一秒便一剑砍碎了光罩!这一剑如雷霆万钧,去势不减——结结实实砍在了方四海的头上!

他正保持着谷欠格挡的动作,却并未能及时挡住。

血,从被劈开的头颅流了下来,瞬间流满方四海的脸——

“这···怎么可能···”说完便断了气。

剑下的方四海开始消散,化作点点光斑逐渐消失在殷泰阿的识海中···

“呕——”殷泰阿单膝跪地,又呕出一口血来。

元婴脸色铁青,状况十分不好。而殷泰阿已然灵力枯竭。

“妈的,看来是要同归于尽了···”殷泰阿又吐了一口血,而他已经不想浪费力气去擦了。

元婴开始流出血泪,看样子是不成了。

只是他也没有力气睁开眼,最后看一眼姐姐。

他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最后的死亡——

却得到源源不绝的灵力!

殷泰阿猛然睁开眼,整个识海和经脉中充满了灵力,且还在不停增长——就仿佛是有人将灵力送入他经脉中一般。

会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可他如今灵力枯竭太过严重,所需要的灵气远远超过她所能提供的。

殷泰阿控制住自己,吸收了一部分灵气之后,将灵魂与身躯融合,尽最大努力睁开了眼睛!

“噗——”刚想开口说话便吐了一口血。江诗云双手撑在他身后,继续为他输入灵力。

“停、停下!”殷泰阿嘶哑着嗓音微弱地说道。

“停下!!!”见她不听话,殷泰阿几乎是嘶吼出这句话!

“不。我停下,你就会死。”江诗云眼泪下来了,她静静地流着泪:“你不能死。你说要陪我,一直陪在我身边。这都是你说的。”

“咳咳···我要食言了。即便你耗掉全部的灵力,也不可能填补起我这个无底洞···“

“停下!!!好好活着,我命令你、好好活着。”

“绝不。”江诗云没再流泪了,只是以实际行动告诉殷泰阿,要么一起活,要么就一起死!

“倔、倔丫头!”殷泰阿开始双手结印,准备单方面断绝输送通道——却被江诗云发现,功亏一篑。

“你不是曾经说死也会拖着我一起死么?不是说要让我永远不可能有机会喜欢上其他人么?为什么不算了?”

“呵呵···”殷泰阿虚弱地笑了两声,说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的爱带有毁灭的性质。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便是一起死亡,你永远属于我。”

“可是真到这时候了。我发现比起你喜欢别人。我更无法忍受你死在我面前,了无声息。”

“宁愿你···好好活着。”殷泰阿自嘲地笑了笑,这话可真不像他会说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舍己为人,这么情圣了?

可是···

他真的更佳无法忍耐她死在他面前——那种椎心蚀骨的痛,他无法再经历一次了。

这次且让他先说离开吧。

手中聚起毁灭的光芒——

正待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却在下一秒,天空泛起异色,祥云环绕,他突然心有所感,身躯一轻,沉重的感觉退了许多。

而他身后的江诗云却一口血没忍住,吐了出来——

“同生共死?”殷泰阿终于确定了施展在他身上的法咒是什么。

他猛然转过身一把将虚弱不堪的江诗云扌包在了忄不里,热泪滚滚而下:“为什么这么傻!!!!”

所有的不安、猜忌、独占、嫉妒···种种因爱而生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都被安抚了。

他最爱的女人,为他施了同生共死的禁咒,所有的伤害都会转一半到施咒人身上,从此两人寿命共享。

然而,寿命共享是以弱的那一方来算的。

接受伤害后的江诗云只有几天的寿命,殷泰阿也是如此。

所以,原本殷泰阿将死,而江诗云拥有正常修士成百上千年的寿数。

可一个“同生共死”便让他们都只能活几天了。

殷泰阿活了这么久,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丢脸过。他一向内敛,不爱说话,常常是“人很话不多,不服就干”的典范。

可如今,默然无声,热泪滚烫,嘴里一直念叨着:“傻丫头傻丫头傻丫头!!!”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啖入腹中,再也不分你我。

江诗云虚弱不堪,强撑着精神头说了一句:“我、我乐意!”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江诗云发现自己身处一架豪华马车。

马车里装饰精致,慢悠悠向前走着,江诗云身上盖着锦被,旁边殷泰阿一副贵公子的装扮,正握着一卷书在看。

江诗云定睛看了一下书脊上的名字,只见三个大字——春,宫,图。

江诗云觉得自己还没睡醒。

可她刚一动,殷泰阿便已知晓,迅速放下书,一把将其扌包在了自己忄不中。

“终于醒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了。”说着话,便把炉子上温着的热茶倒入碗中,吹了吹,不烫后一口口喂江诗云喝下。

“我、睡了这么久么?”江诗云一觉醒来,觉得身上轻松不少,可当她想接过茶碗时,发现轻松只是表面现象——她连端茶碗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算太久,再有半日,方到西湖。”

“西湖?”江诗云奇怪地问道。他们居然是在人间界?

“你以前曾说过想看西湖的雪景。刚好近几日下过雪···我想带你去看看。”他想带她去的地方太多了,可是时间已不允许。

江诗云虚弱地笑了一下,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可依旧美的惊人。她知道他的心,遂也丝毫不提几日后即将来临的死亡,只是说道:“竟能一饱眼福,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殷泰阿不说话,凤眸中是满满的深情,他渐渐低下头,口乎口及开始交叠···江诗云能看见他垂下的长长的睫毛,他口勿住了她。

辗转反侧、几近缠纟帛。

一口勿终了,殷泰阿深吸一口气,平复因她而起的忄季动。

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红晕,他眸色又深了深,却只扌包紧了她,感受着她一下下的心跳。

连日来,唯有如此,他才能歇息片刻。

又赶了半日路,江诗云看到一栋宅子,黑瓦白墙,仿佛现世中水墨画中出来的一般,矗立在西湖边儿上——

左邻右舍都是这般的宅子,大姑娘小媳妇儿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慢悠悠地过着小桥,从货郎手里接过胭脂水粉。

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看她的表情,殷泰阿便知她很喜欢。推门而入,小小的宅子干净利落,不过一进的院落,不像邻居家种了菜、养了鸭。

院子的空地上有三两颗梅树、三两颗枣树、三两颗柿子树,上头要么开着热烈的花儿,要么挂着沉甸甸的、红的透亮的果儿,煞是好看。

殷泰阿一把将她打横扌包起,见她喜欢,便驻足欣赏了一会儿,甚至单臂托着她,为她摘了一枝最热烈的梅花,别在了她的发间。

“你比这梅花更美。”一个口勿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俩人便作夫妻,在此住下了。

当天夜里,擦完身回了寝卧的殷泰阿发现了一个问题。

即便各睡一条锦被,可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想到她就在他身边,他的身躯就会出现一些不可言说的变化。

过于诚实的强壮身躯,让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个色,魔。遂打算把她哄睡着后起床去冲冷水澡。

可谁知他刚一起身,以为已经睡着的江诗云便说道:“你、不愿碰我么?”

碰什么?

碰谁?

殷泰阿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要女也,而在脑中幻想出了这一幕。

却在下一秒被伸出锦被的细白的、纤瘦的手握着。

殷泰阿本已沸腾的大脑登时就火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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