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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宁远疑窦(1 / 1)

现在想想回到洛川书院去也没什么不好,若他一早知道与她分离就会如此思之如狂。

傅景秋除了清晨练剑都不怎么肯踏出南渊殿,倒是太师府小公子俞子岩时常入宫来与他说说话、逗逗闷。

俞子岩拿起桌上的绣布啧啧道,“上回来看你只绣了那么一点儿,今日来竟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你这成日捧着绣布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傅景秋抢过他手里的绣布,十分爱惜地抚了抚,“这是我答应了要给她做的香囊,自然更要用心些。”

俞子岩勾着嘴角道,“听闻陛下昨日已经到苍南关了,没准楚军还记得七年前陈楚之战,最后被陛下带兵打得落花流水的情形,如今一听她御驾亲临便闻风丧胆,再没过几日她就凯旋归来了呢!”

傅景秋心道,真上战场打仗哪有说说那么容易,可他又何尝不希望边关早日事了,到那时她便会遵照约定去同他爹娘提亲……

俞子岩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道,“等到陛下平定西楚进犯,四国间便只剩燕国了。”

傅景秋狐疑道,“燕国?”

他倒是从未细想过齐国同燕国的关系,除了夏侯渊身世上的一点儿微妙联系。

俞子岩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听阿阙说的,陈齐自不必说,楚国若败数十年之内不敢再袭,这样数来便只余下燕国女皇堪为对手了。”

傅景秋接着问道,“从前燕国送伶宠给齐仁帝难道不是存了要讨好齐国的意思?”

俞子岩在桌上用四个茶盏一字摆开,“从前陈楚齐燕,陈国实力最强、楚国野心最大、齐国地域最广,剩下燕国无长处,只得战战兢兢夹缝中求生存。”

他轻叹一声道,“如今时过境迁,四国格局早就今非昔比,先是陈国内轧毁了积业、齐国广域而耗损持久、楚国战乱而损军折将,反倒是燕国明哲保身偏安一隅却是如今不可小觑的对手。”

傅景秋从前在山上书院,每每娘亲说起四国局势演变他因兴趣缺缺而听得七零八落,如今倒是追着俞子岩问了又问。

俞子岩也就是个学舌的,说到黔驴技穷了便只好讨饶,“好景秋,等陛下回来了你跟着她学岂不是更事半功倍,她在陈国待了十数年,又亲自上战场讨伐了楚军,往后啊你可有的是时间‘敏而好学\'呢!”

傅景秋抿了抿唇,又不好意思同他说他就是想她了才会拐着弯儿地多探听些。不过子岩说的也是,毕竟他同她来日方长,她必定是有耐心“慢慢”教他的。

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传来小宫人的呼唤,“景秋公子,方才六皇女府上差人送了请柬入宫,说是后日要在府上举办生辰宴。”

傅景秋怔楞着同俞子岩对望一眼,讷讷道,“可是陛下不在京城,自然是去不了的。”

小宫人走进里屋,恭谨地双手呈上请柬,“六皇女此番是独独邀了公子你前去啊。”

傅景秋接过那请柬,置于案上,“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俞子岩施施然翻开那封请柬,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

傅景秋挑眉看他,“你笑什么?”

俞子岩回道,“自然是笑你越发有凤后之仪了。”

傅景秋先是脸上一红,而后便是肩膀一耸苦笑道,“这生辰宴可以不去吗?”

俞子岩不置可否道,“这六皇女殿下平日里甚是低调,若非那日击蹴大会上来讨要镯子,我都快记不清她长得什么模样了。”

傅景秋暗暗啐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见不到才好呢!

连阙上回并未对他言明击蹴大会上六皇女的叵测居心,是以俞子岩还在帮着那六皇女讲话,“定是她感念你上回替她拿回镯子才特意邀你去的,左右你同陛下的误会已经解开,应该对此不会心存芥蒂了吧”

傅景秋虽则心里同夏侯渊站一头,可齐宫上下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可不愿旁人因着他的缘故无端猜忌是夏侯渊气度忒小容不得人。

“行了,既然她盛情相邀,我就承了她这份‘情’,免得日后她再三番两次地寻由头要还恩。”

却说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夏侯渊带着军饷奔赴苍南关的时候,却得知了败退的楚军首领带着残兵逃往南陈,在宁远城附近失去踪影的消息。

在夏侯渊神色淡淡的追问下,镇守苍南关的将军如实回禀,那楚军首领正是当年淮河一役重创明越军部的定南将军仇锋,而她们几乎是一退入宁远城中的山林便没有了踪迹。

夏侯渊揉了揉眉心,厉声道,“追击这伙残兵的将士是哪位将士部下?”

“回、回陛下,是五皇……不,是、是刚由队正升为哨官的夏侯泽。”

夏侯渊怔楞了一下,暗暗攥了攥拳头低声道,“把人押上来。”

夏侯泽身处苍南关,自然早就听闻了夏侯渊要来犒军的消息。

刚开始她以为夏侯渊虽然不杀她,但一定不会让她在苍南关有好日子过。可没想到这里的将士虽然对她逼宫谋反被贬的行径颇为瞧不上,明里暗里也没少使绊子,但只要她忍气吞声不主动惹事,还是能同普通将士一般过活的。

毕竟这里是边关要塞,生死面前一切小打小闹都显得没什么意义。

就在她杀敌越发顺手,也被将军器重派去齐楚前线杀敌,成功升至哨官的时候,咣当一下——好死不死,就在她手下追击楚军残部时被她们脱逃了。

如今被人带进军帐,再一次神色狼狈地跪在夏侯渊面前,她不由得生出几分“苍天绕过谁”的难堪。

夏侯渊同夏侯泽又如在天牢那般,眯起眼睛沉默着打量了夏侯泽足足一刻钟。

夏侯泽虽然被人绑了手脚,但这回她却十足硬气地自地上一跃而起咬牙迎上她的目光道,“追击不利是我的过错,你要追究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别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这回我、我问心无愧!”

夏侯渊扯了扯嘴角,“果然在军中数月腿脚好利索了,脸皮也晒得厚黑厚黑的。”

夏侯泽后知后觉地皱眉,“夏侯渊,你拐弯抹角地骂谁呢?”

夏侯渊回道,“帐中你我二人以外可有别人?”

夏侯泽被她气得胸口都疼,“我……你……”

夏侯渊抽出腰间的佩剑,夏侯泽眸光倏然锐利起来,“事到如今,你不信我也是应当,要杀便杀吧!”

夏侯渊扬起左手猛地挥下,夏侯泽身上的绳子便应声落地,她淡淡开口道,“看来朕的左手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夏侯泽:“……”

混蛋,这是要吓死谁?

见她替她松了绑,夏侯泽反倒神色僵硬起来,“你这是何意?”

夏侯渊指了指她二人身前不远处的沙谷,“你可知宁远城是何处?”

夏侯泽古怪地皱眉,“不就是陈国一处地形崎岖易守难攻的边城吗?”

夏侯渊淡淡道,“你不知道也难怪,毕竟当年宁远城破、陈国明家军八万将士战死的时候,你还是个只知道恃强凌弱、无理取闹的十二三岁孩童。”

夏侯泽:老子竟无法反驳……

夏侯渊接着开口道,“这回陡生变故的又是宁远城,如若不是巧合,便要牵扯到陈楚当年之事,此事可大可小,朕也不好轻易下结论。”

夏侯泽终于好似有了些头绪,“你的意思是不追究我了?”

夏侯渊撇她一眼,“杀了定南将军,你约莫都可以升‘千户长’了,朕不信你有那么长远的眼光,还晓得要放虎归山。”

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剧情涉及《人间欢喜》,力求逻辑上能起码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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