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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月下一吻(1 / 1)

傅景秋没想到夏侯渊会在夜里悄然而至。

他披着衣裳走到院子里,就见芝兰端着酒壶惶惶不安地站在夏侯渊身后,而她就独自一人背对着屋子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一杯接一杯喝着酒。

这是谁又惹她不高兴了?

傅景秋见状皱着眉从芝兰手里夺过酒壶,便吩咐他下去歇息了。

芝兰如蒙大赦般地离去后,傅景秋走到夏侯渊身边的时候,刚要出声就见她的脸色在墨黑龙袍的映衬下显得异常地苍白。

他抿了抿嘴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阵风过,他鼻尖好似嗅到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心底就是一惊,连忙凑到她面前仔细打量了一阵。

干涸的血迹在墨黑的龙袍上并不显眼,但傅景秋却眼尖地看到了,于是便不管不顾地就去拉扯她的衣袍,“你哪里受了伤,去请了太医了吗?”

夏侯渊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朕没有受伤,身上的血迹是郭皇太贵君的。”

郭皇太贵君,好似是……四皇子的父君吧。

她方才究竟做什么去了?

傅景秋正疑惑不解着,就听夏侯渊忽然淡淡出声道,“郭皇太贵君撺掇先帝送朕去陈国为质,他方才就在朕面前畏罪自尽了。”

傅景秋怔楞了一下,讷讷道,“你说皇太贵君……薨了?”

夏侯渊忽然重重闭上了眼睛,她的脸色在月色下看起来青白得有些渗人。

傅景秋走到她身边,紧挨着她坐下,望向她的目光里有些担忧,“夏侯渊,你还好吧?”

“那一年朕在陈国皇宫里听闻父君的死讯,可那时候朕年纪还小,那种明明痛恨到了极致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能为力,朕至今都忘却不了。从那时候起,朕便在心底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那些欺辱朕与父君的人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夏侯渊颤抖着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溅出的酒液顺着她线条优美的下颌滑下她却好似恍然未觉,只继续低低地呢喃道,“如今朕已经得到了皇位,犯下罪孽的人也已经受到惩罚,可为什么朕的心里还是这样难受?”

傅景秋从未见她有过这样脆弱落寞的模样,一时之间心里也不自觉地揪了起来,忽然就将手里的酒壶放在地上,而后伸出手轻轻地、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

夏侯渊浑身僵硬了一瞬,转过头来怔忪地凝望着他的脸,就见他红着脸撇过头去轻声道,“你可别误会,我只是……只是小时候我心里难过的时候,父君就会像这样抱着我,好像只要这样心里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冬夜里的风依旧寒凉,但自他身上传来的暖意却好似慢慢地融化了她心底的悲伤。

夏侯渊的目光忽然幽深起来,她逼着自己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端起手里的酒盏又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滋味刺激得她忍不住轻声咳了咳,可她却好似犹不满足一般,伸出手又去拿他身侧的酒壶。

傅景秋按住她的手,想了想又道,“你既要喝,不如我陪你喝。“

一个人喝酒,只会心里越来越难受吧。

夏侯渊闻言,撇了他一眼,而后垂眸轻轻地扯了扯嘴角,“你这酒量,还是免了吧。”

傅景秋替她俩各自倒了一杯酒,把酒杯递给她道,“大不了我一边喝一边用内力把酒逼出来。”

说着,一仰头就将辛辣的酒液喝了下去,那滋味刺激得他眼眶都瞬间红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觉得唇上一凉,接着嘴里的酒液竟被她尽数汲了过去。

傅景秋心头一跳,连忙向后仰了仰身子,望着她张口结舌道,“你……我……”

夏侯渊抹了抹唇边溢出的酒液,望着他时琥珀色的眼眸里一片清明,“如此正好替你省了逼酒的功夫。”

傅景秋倏然瞪圆了眼睛,捂住嘴唇闷闷道,“夏侯渊,你是不是疯了?我好心安慰你,你居然、居然……”

居然趁他不备轻薄于他?

傅景秋这样的男儿适合养在齐宫里吗?

其实夏侯渊不仅那日这样问过连阙,还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

她自生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可他不一样,他曾经活得那样自由而快乐。

然而情之所至,她竟不可违抗。她是疯了吗?她从未如此清醒。

夏侯渊直直地对上那双湛亮的杏眸,握着他覆在唇上的手缓缓地移了开去,接着重又低下头凑到他唇边,无比轻柔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一吻并没有那般霸道的力量,可他却好似整个人被点住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

月光倾洒下来,他第一次这样近地看清她的眼眸。

那不同寻常的琥珀色此时显得那样清澈剔透,带着好似能洞悉一切的冷淡,让他只觉得呼吸都不由自主地为之一窒。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心里凌乱成一团,找不出一个像模像样的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渊的唇终于离开了他的。

她看着他因酒气上涌又心中羞恼而显得如霞般绯红明艳的脸,轻轻地开口,清冷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竟格外动人,“你能留下,朕其实……心里很高兴。”

傅景秋怔楞了一下,脸上又涨红了几分,“夏侯渊,我、我可不是为了你才留下来的,我是为了我父君的名声才……”

夏侯渊并不意外地点了点头,“朕知道。”

她静默了一会儿,又轻声道,“可朕还是很高兴。”

傅景秋错愕地望着她,心里越发地乱了,“你、你可别误会,虽然我刚才太过震惊没有及时推开你,但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意思。”

夏侯渊继续点头,“朕明白了。”

此时这气氛下说什么都显得格外暧昧,傅景秋心底有些说不出的着恼憋闷,不由气急败坏地反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夏侯渊淡淡道,“是朕喝多了,一厢情愿地迫了你,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傅景秋咬了咬唇,方才她在他唇上留下的触觉还很真实。

明知她方才说的是事实,明明她才是那个求而不得的人,可总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怎么好像落了下风似的。

就在傅小公子纠结得头脑都有些隐隐作痛的时候,夏侯渊忽然放下手里的酒盏,沉默着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站起身来回到屋子里将人放到床榻上。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吧。今夜朕来过一事,明日一早就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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