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宋清繁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无相城城主独孤连休妻一世,已经在城中疯狂的传遍了。
一辆看起来不算特别豪华的马车,载着前无相城主夫人上官怜心往上官家赶去。
两个车夫,听了一路的哭声,才风尘仆仆的赶到上官家。
听妹妹哭哭啼啼地说完了事情的全过程,上官家主脸色铁青,一巴掌拍在桌上,直接将桌子拍得粉碎。
“他独孤家简直欺人太甚!”上官家主几乎要气疯,上官怜心都一大把岁数了,还被休回老家,这明显是在打上官家的脸呀!
“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拖下去,剁碎了喂狗!”上官家主大手一挥,就有小厮冲上来将两个车夫拖了下去。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呀,大哥!”上官怜心哭得不能自已,脸上的妆都花成了一团,看起来狼狈不堪。
上官家主有些头疼,他这个妹妹自小便骄纵跋扈。他很清楚她的性子,也曾劝说过她不要如此任性,可没想到她到底还是捅了娄子出来。
“行了,你先别哭了,这件事情我自会去与独孤连问清楚。你这几天先好好的在上官家呆着吧,待我去那边将误会说清楚了,再送你回去。”上官家主说着,就唤来婢女带上官怜心下去休息了。
等到上官怜心离开以后,上官夫人才慢慢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丈夫一手撑着额头,不停揉着地太阳穴,便立刻体贴地走上去,替上官家主按摩起来。
“老爷,可是有了什么烦心事?我刚出门的时候看到小姑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唉!我也不清楚呀,怜心刚回来说,他被独孤连休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小姑犯什么错了吗?”
“还不是因为我那个好外甥!这小子一声不吭离家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就为了个野女人退了跟韩家那边的婚事,把怜心气得够呛。而后怜心在街上碰到的那个野女人和她带着的小野种,便将那野女人抓了起来,好生折磨。本不想要她性命,只想让她离开我外甥。结果那小野种跑了,还把这事儿捅到了独孤连跟前,我那外甥一见到那些女人被折磨,顿时就翻了脸,这不撺掇了他爹把怜心休了回来,还在她身上弄出了一身伤。”
“小姑受伤了?琪儿,快去请炼丹师,替小姑疗伤,快去!”
“行了,夫人,你也别操心这事儿了。只是这两天为夫怕是要走一趟无相城,亲自与那独孤连谈谈了,怜心再嚣张,好歹也是我上官家的大小姐,岂容他说休就休,还是为了一个出身低贱的野女人,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嗯。”上官夫人点点头,“哦对了,老爷,妾身今日出门听说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是……”她看了一圈,没有下人在跟前,才弯下腰凑到上官家主的耳边轻声说道,“是关于冰魂珠的……”
宋清繁醒的时候,是第三天的下午,一睁眼就看到水忆初坐在旁边修炼。
入定之前水忆初就让紫肴在阴阳镯里看着,若是宋清繁醒来就要提醒她。
这会儿宋清繁一醒,水忆初便知晓了。
“你醒了,饿吗?”水忆初拿几个枕头垫到了她的颈项,让她微微抬起一点来看着自己。
“还好,不是很饿。阿呆,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啊?”
“这是无相城的城主府,哥哥已经知道你过来了,玖儿也在,好好的,连点皮都没破,你就放心吧。”
听到她这么说,宋清繁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对了,是谁把我救出来的?”
“这事说来话长,你是不知道,哥哥他跑进牢里看到你那个样子,气得一双眼睛都红了。如今上官怜心那个女人,已经被城主休了送回家去了。而且她在你身上留下的每一道伤口,我都翻了倍还给她。这舟车劳顿的,还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到上官家呢!”
“干得好,阿呆,还是你最了解我!”
“得了吧,这可是你宝贝儿子的提议,你看看你,玖儿才九岁,你都教了他些什么!”
“嘿嘿……”宋清繁吐了吐舌头。
“行了,你别操心那些了,好好养伤吧,等你伤好一些,我们就去云中天。”
“去云中天做什么?”
“小月在云中天等我,我一定要去找他。”水忆初说着,本想告诉宋清繁她的身份,可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妥,还是等她自己觉醒比较好。
“这样啊,那你把我放到你的空间里去吧。我在你空间里养伤就是了。况且你那小白楼里边的流速还比外边快,我在里面呆上几天,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好,那你再睡会儿,我去问问哥哥。”
扶着宋清繁躺下,并帮她盖好了被子,水忆初才走出房间。
此时上官家主正在城主府的会客厅里,独孤连和墨无痕两人皆在,一个一脸冰霜,一个一脸无奈。
水忆初走进会客厅的时候,气氛正是有些微妙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倒是冲散了些尴尬。
“初初,你怎么来了?”墨无痕有些奇怪,她不是在陪宋清繁吗,“可是清繁出了什么问题?”
“放心吧,清繁她醒了,不过还是有些疲倦,我就让她再睡一会儿了。”
“她醒了?那太好了!”墨无痕总算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柔和了些许。
上官家主旁边站的正是上官家的少主上官辽。那时在冰宫外,他们还曾有过一面之缘。
“水小姐为何在此?你不是已经在冰宫……”上官辽见到是一处,有些讶异,脱口而出。
“不是已经死在冰宫了,你是不是想这样说?”水忆初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本人命硬,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上官辽一脸尴尬。
想起在冰原,上官辽曾下令让上官家两个长老去帮助绞杀水忆初,墨无痕的脸色就黑沉如墨。
“上官家主今日是来找茬的吗?若是为了上官怜心的事情,那就不必说了。她已然被休,如今是生是死,都与我无相城再无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