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接受?”阿初奇怪地问道,“清清不好吗?你不喜欢她?”
墨摇了摇头:“无缘吧。”他说着就走了出去。
留下一头雾水的阿初一个人,在原地琢磨缘分是什么?
画面一转,白衣少女站在山巅,白色的裙角在风中飘扬,披散的墨发也在风中肆意地飞舞。
阿初和墨赶到,但是通往山巅的必经之路已经被她划断,两人均是停了一下。
“清清!”阿初大喊道。
白衣少女转过头,一双灵动的美目当中再无往日神采。她淡然的眼神在看到墨的时候剧烈地波动了一下,然而转瞬即逝。
那眸中流动的哀伤让阿初的心猛地一跳。
“清清,有什么事,你下来再说。别做傻事!”阿初大喊道,就想飞上去。
这处山崖不是一般的山崖,这是天成者诞生的地方。崖下是一个空间漩涡,天成者掉落其中,也会被搅得粉碎。
“别再靠近了!不然我现在就跳下去!”清清立刻阻止。
琅也赶了过来,看到她站在山巅,双眼骤然睁大。
“你干什么?快下来!”琅大喊道。
自他出现,清清那原本还有一丝哀伤的眸子,此时已经什么情绪都不剩了。麻木得好似一个木偶一样,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崖下。
轻轻地抬起脚来,她就往崖边走去。
“清清,你疯了!我命令你停下!”琅大叫道。
清清却是真的停下了,她回头,讽刺地笑了一下:“命令我?你凭什么?”
把头转回来,清清接着往前走,只差一步就要掉下去。
“清儿,回来!”墨终是忍不住大喊,抬脚狠狠一点,就朝着清清所在的断崖飞跃而去。
清清听到他的声音,身子猛地震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同于其他所有人的称呼,那么亲昵那么自然的一声。
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
双手紧握成拳,她一狠心,往前一步踏出,整个人像是折翼的蝶坠落下去。
“不!清清!”阿初也顾不得了,直接就飞上去。
墨趴在崖边,一手伸下去抓着清清的手,一手抠着崖边。
“放手吧。”清清不挣扎也不配合,抬头看着他那写满了焦急的脸,浅浅一笑道。
“给我闭嘴!”墨怒火燎原,抓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墨,如果下辈子我不是被谁看中的人,你是不是就会接受我?”清清问道。
“不需要下辈子。”墨皱着眉,将她往上拉。
但是这崖壁古怪,任何力量在这里都会消弭,别说灵力动用不得,就连他本身的力量也削弱得几乎没有,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将她往下拽。
清清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惨淡一笑:“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下辈子了。”
她伸手,直接将他的手掰开,白色的身影急速落下去,优雅如白鸽,却带着死亡的凄凉。
墨空空如也的手还停在崖边,一双漆黑的眼中满满的都是那白色的身影。
阿初赶到他身边的时候,只听见他嘴一张一合缓缓地说道:“你若回来,这辈子我也要你。”
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急冲向崖下,一下子卷住清清的腰,将她下坠的身子稳住,一把扯了上来。
阿初一愣,回头看去。只见那银色光芒是一条拉长的琴弦,而这琴弦的主人……
画面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她揉了揉眼睛,却还是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团白雾中包裹着的黑影,其他都看不清。
水忆初突然好想知道那是谁。她往前跑去,想拨开重重迷雾,去一探究竟,但是人已经跑进了白雾之中,却怎么都跑不出去。
她看不到那个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只能看到那个黑影,一直一直在她的面前。可是她不停地跑,就是看不到。
天地规则如期而至,上下两个法阵在水忆初的身下形成,她的实力从神王前期慢慢地提升,最终停在了神王巅峰。
双眼骤然睁开,水忆初就看到了黑漆漆的石壁。
这是……哪里?
水忆初很懵,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喵呜……”灵眼猫看到水忆初醒过来,兴奋地跳过来,扑倒她怀里一通乱蹭。
水忆初感觉到怀里的温度低头看去,好一会才不确定道:“灵眼猫?”
“喵呜,喵呜……”听到水忆初跟它说话,灵眼猫高兴坏了,一个劲地蹭着她,还伸出舌头舔她的手指头。
“哈哈,痒。”水忆初将手指头缩回来,摸了摸它,开始打量四周。
不大的小密室,除了她栖身的这张藤床和角落里的传送阵之外,就只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一尊碧绿的鼎,鼎身被十八条锁链拴着,上面还插着一根通体银白的长枪。
“破云枪!”
魅雪的声音突然响起。
水忆初一愣:“魅雪,你认识?”
“这是龚子良的武器。”魅雪淡淡地说道,“我出生的晚,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龚子良是琅那个家伙的手下。当初在大战的时候,他可是先锋之一呢。”魅雪说道。
“这破云枪就是他的武器。”白小楼的声音也突然响起,“我之所以一分为二,就是拜他所赐。”
“那这破云枪也是神器吗?”
“不算,半神器吧。这世上会炼制神器的就是有那一个人。但是他只给他自己和主人你炼制,其他的人根本没那个资格。”白小楼冷哼了一声,“说起来,这枪还是当年主人你给他炼制的呢!”
但是最后,他却拿这枪断了她的生路。
“我以前会炼器?”水忆初有些意外。
“会啊。主人你以前是十种属性兼具的,炼器自然也是有天分的。不过没有那位大人精通就是了。”白小楼说道。
“你们说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谁?”水忆初奇怪地问道。
阴阳镯里瞬间沉默了一瞬,没有人回答她。
“你迟早会知道的。”众人都这么说道。
“那这鼎是什么?药鼎吗?是不是太大了?”水忆初顺着鼎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