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是半透明的乳白色,会在光的照射之下散发出一点点淡淡的光泽。而且每一颗形状都是椭圆形的,除了大小不一样之外,其他都十分的一致。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些石头单独地存放在这里?”水忆初奇怪地自言自语道。
因着紫肴走了,没有人给阴阳镯里面的那些人放外面的画面。水忆初想问却无从下手,只好先将这些石头收进小白楼里面放着。
除了石头之外,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几口箱子,里面存放的都是各式各样的炼器材料。
水忆初通通将它们收入到阴阳镯当中。心想小月一定会喜欢这些东西的。
只是,这么多稀有的炼器材料堆在这里,这房间怎么会没有机关呢?
水忆初心中涌起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是有更大的危险在后面等待着她一样。
此地不宜久留,不管有没有机关,都得赶紧离开才是。
水忆初想着,立刻往门口走去,但是还没走到,房间的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水忆初冲过去,想靠蛮力把门推开,但是刚推开一个缝,头顶上就传来了摩擦的声音。
她抬头一看,只见一层一尺厚的石壁正在她头顶上极速降下来。
若是躲闪不及的话,一定会被压成肉饼的。
水忆初赶紧加快动作,更加用力地去推门,但是外面的门像是重千斤一样,十分难以撼动。
石壁近在咫尺,水忆初拼尽全力也只能将外面的门推开一个小缝。
来不及了!
水忆初心中警铃大作,可能是感应到她的紧张,玉魂精魄也从她的身体里跑出来帮忙。
石壁已经压下来了,离她的头只有半尺不到了。
外面的门终于被推开了一个稍大一点的缝隙,水忆初想挤过去,可是卡住了。
头过不去!
再大点!
水忆初的心在狂跳,石壁已经下来了,她立刻将重心放低,整个人坐下去。一条腿出去了门外,一条腿还在里面。
快!
水忆初一声大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玉魂精魄也亮得惊人,帮忙一起把门往外顶。
石壁是贴着门的,若是她的头过不去门缝,一定会被压扁的!
“啊!”水忆初只觉得心惊肉跳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股很大的力气突然涌出来,一下子就将外门推开了一条大缝。
石壁已经擦到她的头皮了,她往下一伏,迅速从门缝里撤了出去。
都没等她缓过神,那石壁就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砸在了地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凹陷的长条。
好险!差点就要困死在里面了。
就在水忆初感叹的时候,门缝里漏出了一丝丝绿色的烟雾,毒气!
水忆初忍不住心惊,幸好幸好,若是再晚一步,她不但要被困在里面,还要被毒气毒死在里面。
她就知道,怎么可能没机关呢!
想着,突然觉得身体有些难受,浑身滚烫滚烫的,体内的血液如同开水一样几乎要沸腾。
怎么回事?身体怎么这么烫?
水忆初靠着墙,几乎要缩成一个球,但还是无法抵挡这强烈的热度,那深入骨髓的痛苦,让她抱紧了自己,牙齿在胳膊上咬出了深深的伤痕也不觉得痛。
“主人这是怎么了?”紫肴问道。
“她冷?”二哈歪着头,看了半天没看懂水忆初在干嘛。
“看她的样子,可能是血脉觉醒。”滢火猜测道。
“没错,很有可能是刚刚拿一下让她的血脉被激发了。”魅雪点点头,转身对紫肴说,“把主人带进来。外面太危险,血脉觉醒的时候是很脆弱的,一旦被什么打断或者伤害到,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没有主人命令,我没有办法收放活人的。”紫肴摇摇头,“主人!主人!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快进空间来!主人!”
水忆初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根本就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人放在笼屉上蒸的包子一样,快要被蒸熟了。
“怎么办?主人听不见我们说话。”紫肴焦急地问道。
魅雪皱着眉头,思索着。
就在这时,从走廊的深处飞出来一条蓝色的水之锁链,将水忆初卷起拖进最深处去了。
“糟糕!主人有危险了!”紫肴大喊一声。
“等等,这气息有些熟悉!”滢火高喊道。
“是很熟悉!”白小楼也冒出来。
大家想了想,异口同声地说道:“是玉魂!”
水忆初被锁链卷进了走廊尽头的大厅之中。
中央一个巨大的水棺,当中盛放着一个绝美的男子,正是玉眠笙!
他安静地躺在水中,下半身已经不再是人腿,而是一条蔚蓝透着淡淡银色的漂亮鱼尾。
他的双耳也化为了半透明的鱼鳍,眉心一个水滴印记,五官比起之前更加精致绝美,让人看一眼就能沦陷。
水忆初被锁链卷到了他的上方,一朵蓝色的花从水棺中长出来,锁链就将水忆初轻轻地放在了花心之中。
“真的是玉魂。”滢火看着水棺之中的玉眠笙,有些感慨。
“是啊,他回来了。”白小楼点点头,“没想到这闷葫芦居然是第一个恢复记忆的人。”
“有玉魂帮主人,主人这次应该也会想起来一点以前的事,只是不知道能想起来多少。”魅雪看着水忆初,慢慢地说道。
“不管主人能不能想起以前,都是我的主人!”紫肴说道。
“你?”魅雪瞄了他一眼,“奉劝你趁着这机会恢复点吧,免得以后再见到同伴却认不出来。丢人!”
紫肴:“……”
这么欺负人家真的好吗?
水忆初的意识模糊,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在随着风飘荡一样。
不知道飘了多久,水忆初看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在山巅之上,有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女子在山巅伸出来的巨石之上轻舞,浅蓝色的裙摆随风飘扬。
后方的亭子里面,一身玄衣的男子在抚琴。
“阿初!”另有一个男子从下面上来,冲着蓝裙的女子喊道。
“你怎么来了?有事?”阿初问道。
“的确有事。”他看了玄衣男子一眼,“你下去,我有事要跟阿初单独谈。”
玄衣男子看向阿初,见她微微点头,于是收了琴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