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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1 / 1)

终于迎来周末,明杨扎扎实实地睡了一个懒觉,醒来后无事可做,眼看要中午了,便收拾完换好衣服,下楼挑了一小盒点心出门。

他是去找邻居家的于宾。

两人到一家小餐馆吃饭,点完菜坐下,明杨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苍少说是从国外拿回来的,咱也吃一吃这洋点心。”

于宾拿起一块儿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放在嘴里:“看来那个苍少对你还挺好。”

“嗯,他很好,只是看着比较凶而已。”

“那你平时出门他会管你吗?”

明杨摇摇头:“不啊,他还让我上学呢。”

“啊?”大约是没想到那些客人里还有这么纯良的人,于宾一时惊诧不已,但心里也替明杨觉得幸运,“以后呢,那他也会让你上大学吗?”

明杨想了想,其实他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他原本是为了钱,有目的地接近苍佑,但越相处,越感觉自己招惹了一个品行端正的直男。

“我先把高中上完,到时候再说。”剩下的话明杨咽进了肚子,苍佑是个好人,他便不会欠人家,不管是钱还是别的什么。

从把明杨带走的那晚起,苍佑再没去过不浊,周六晚上,金易给苍佑打了两通电话,说是给幼时的一个朋友接风,邀请他务必来。

不得已,他答应了。

晚上八点半,苍佑是最后一个去的,但也没人敢嚷着罚他酒。

今天要迎接的这位,是赵书记的儿子赵景泰,他们家跟苍家是世交,赵景泰本人性子算得上儒雅谦和,这也是苍佑没有拒绝来赴约的原因。

见了面,赵景泰热络地同苍佑打招呼,苍佑温和地回应寒暄几句,之后聊会生意,聊会经济形势,二人简直是在座之人里聊天内容最正经的两位。

快十点的时候,赵景泰起身跟众人告别:“今天刚回来,有些乏了,我就聚到这个点儿,以后再约。”

说完,想起回国前妹妹的嘱咐,看向苍佑:“对了,差点忘了,小安还让我替她问候你来着,有时间给她回个消息,那丫头,可惦记你呢。”

苍佑点点头,不发一言地应下。

赵景泰一走,苍佑也不想待了。这时金易坐到他身边,默默倒了一杯,放在他的位置前。

苍佑没接,金易也没劝,只是转头问他:“听说苍少让明杨去你家那个学校上课了?”

“嗯。”苍佑没什么语气地回。

旁边的人闻言也好奇了:“怎么还送去上学了?”

没等苍佑说什么,有人开始起哄道:“哎哟,还是苍少会玩儿,穿着校服可比扎着酒吧领带的小明杨带劲儿多了。你们想想,放学刚一进屋,书包都来不及摘,就被按住,校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那张脸泛着潮红,眼睛里满是不忿地瞪着你,操了,我感觉要把自己说硬了。”

几个人顿时大笑起来,说的话也更加龌龊起来。

“苍少玩了快一个月了,还不觉得腻啊?”金易压低声音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说着,一股不明的情绪涌上苍佑心头,于是连语气都变得警觉。

金易嘿嘿一笑:“我也不瞒你,其实那天晚上回去我就后悔了,当时应该跟你争一争的。瞧着你对他也不怎么上心,要是不要那孩子了,直接给我,钱不是问题。”他显得多么大度似的,接着补充一句,“二手货也没关系。”

“不用金少操心,他现在很好。”苍佑站起来,低头看了看他,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却让金易瞬间噤了声。

苍佑离开没一会儿,一帮人很快接着热闹起来,金易却只是独自低着头喝闷酒。

身边人注意到他兴致不高,推了一个男孩子过去喂酒,金易摆摆手,都没正眼瞧一下。

“金少,怎么了,怎么最近身边都不带人了?”

“没意思。”金易不管身后的追问,直接推开门朝外面前台走去。

可能是骨子里的劣根性作祟,苍佑表现得越在乎,他越是中了邪似的惦记明杨。

他知道酒吧前台那个服务员跟明杨走得近,明杨上学的事儿,还是听他说的。这会儿喝了点闷酒,心里更烦,金易知道明杨不会搭理自己,便想让于宾以朋友见面的名义把明杨叫出来。

老板的弟弟发话,于宾也不敢不应,只好战战兢兢地给明杨发了消息。

很快收到明杨的回复,他把手机递过去:“金少,他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可以吗?”

“好,什么时候都好。”

周日,明杨白天在家里做了一整天卷子,简单吃过晚饭,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之前苍佑介意过他去不浊那种地方,出发前,明杨思来想去,还是给苍佑发消息报备了一声。

到的时候,还没等明杨跟于宾说几句话,金易就从吧台凳下来,堆着笑接近明杨:“可以去里面聊聊吗?”

“我跟金少,似乎没什么好聊的。”明杨此刻还是客气的。

“这个时间,于宾他很忙,恐怕没时间招待你,”金易笑得森然,“你也不想让你朋友为难吧。”

于宾无奈又愧疚的眼神,立刻让明杨理解了为何非要在这儿见面的理由,只怕今天自己不来,朋友更难做人。

转身,到了走廊比较安静的地方,明杨停下,直接了当地问:“金少找我什么事儿?”

金易还想进包厢,明杨却是说什么都不肯了。

金易只能先暂时妥协,不怀好意地回答之前的问题:“来给苍总的墙角松松土。”

“我已经是苍少的人了,金少真是说笑了。”

“没关系,救风尘的桥段,我更喜欢。你给谁服务不是服务,我虽然没他有钱,但也差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我肯定比他舍得给你花。”

明杨往后退一步,拧着眉头,脸上的厌恶一览无余:“我身上没风尘,用不着谁救我,只是金少该洗洗身上的铜臭味儿了。”

听了这话,金易也不恼,反而换上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小明杨,你可要看清形势,苍总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现在对你上心,也不过是图个新鲜。”

明杨白他一眼:“你这么急不可耐的,不也是图新鲜吗?”

“哈哈哈,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你能在他身边待多久,”金易仿佛觉得明杨的反应十分有趣,“好心跟你分享一个消息,三月份,书记家的宝贝女儿回国,苍少会跟她订婚,到时候人家强强联手,郎才女貌,他还会管你吗?或者说,还容得下你吗?”

“我也没打算赖着他一辈子,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明杨一点都不想听下去了。

“只要你不再是他的人了,我想尽一切办法也会把你弄上我的床,你逃不掉的,那个时候,我怎么对你,全凭我的心意,你再后悔也来不及。”

明杨胸口突然闷闷的,到还是装作平静地说道:“那金少等我后悔的时候再说这些也来得及。”

他嘴上说的厉害,实际上也没底气。苍佑现在跟他是什么关系,他心里清楚。苍佑以后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心里更是清楚不过。

明杨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喃喃开口:“但我还是……不会后悔。”

金易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像看猎物一般的表情。怎么会有这么诱人的脸呢,金易想,他终是忍不住,一扇手,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把明杨按住,送入了最近的一间包厢。

苍佑从收到明杨的短信就开始坐立不安,说不清是生气还是担忧,因为分心,手头的工作什么都看不下去,他干脆开车直接去了不浊。

一进去,没看见明杨,短信里说了是来跟前台这个收银员见面的,苍佑便直接问他:“明杨呢?”

苍佑的脸色不善,于宾也担心明杨在里面的处境,立刻指指幽深的走廊:“在里面。”

进去后,苍佑看到有保镖守着的包厢,也不管是否擅闯,他直接踢开了门,被他猜对了,明杨确实在这里面。

踢门的声音太大,金易立刻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回过头,看见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苍佑。

明杨因为抵死的挣扎,眼睛和皮肤都变得红红的,苍佑直视着他的眼睛,迈进包厢内,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随着苍佑越走越近,一股熟悉的气息钻进明杨鼻间,他几乎像本能一般冲进了苍佑怀里。

如果今天苍佑没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明杨想都不敢想。他突然很想哭,好像这一刻才真的意识到害怕,眼泪像决了堤似的,顺着脸颊,沿着下颚,流进脖子里。

苍佑用手掌捂在明杨眼睛上,用力将泪水抹去。

然后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金易,那神情,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心悸。

明杨的眼睛被一层泪水模糊着,这瞬间他只能看见苍佑棱角凌厉的轮廓。但气场这样恐怖的一个人,此时此刻,给了明杨最大的心安,因为苍佑刚刚低下头,靠近他耳畔,小声说了一句“不要害怕,是我”。

金易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故作镇定地挽起袖子:“抱歉,苍少,失态了。”

“没有下次。”苍佑一只手护住颤抖不已的明杨,一只手垂在身侧攥紧了拳头。

“没问题,”这人没皮没脸似的,“我还是那句话,以后,苍少不要他了,随时联系我。”

感受到怀里人抖得更厉害,苍佑手上用了些力气,将人抱得更紧:“至于以后,不管是他的以后,还是我的以后,都不敢劳烦金先生担心,人我一旦碰了,就是管定了。”

“你真碰他了?”

“碰不碰,跟你有关吗?”苍佑冷笑一声,带着明杨离开了不浊。

回到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兴师问罪,也不知道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该不该责怪明杨,苍佑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纠结着。

明杨从一进门就跑到了楼上,好一会儿才下来,低着头站在苍佑身前:“你讨厌我身上沾着别人的味道,所以我一回来就先洗了澡,你别生气,我以后肯定不去那儿了。”

还没等教训,认错的态度就这么诚恳了,苍佑的情绪也不好发作,只冷冷回一句:“别靠那么近,我能闻到,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我熟悉的那个味儿了。”

苍佑不理他,明杨便悄悄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把一面小镜子挪到跟前。

之前打的耳洞因为没好好注意一直发炎,刚刚洗完澡,耳垂变得又红又肿,明杨取掉耳钉,从茶几底下拿了棉签和药。

上好药之后,明杨对着镜子捅咕了半天,也没把耳钉放进去,他看了看旁边玩手机的苍佑:“苍少,你能帮我戴一下吗,我自己看不见。”

苍佑没好气地抱怨着他这副样子看起来不正经,一边又将明杨拽近了一点,小心翼翼捏住一枚小耳钉对准了微微发红的耳洞。

戴另一只的时候,苍佑伸手绕过他的肩膀,是一个看起来像把明杨圈在自己怀里的姿势。

不知道是这只耳洞打歪了还是怎么,耳钉一直弄不进去,苍佑心里有点不耐烦,但手上动作仍是轻柔。明杨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恼火,便小声地开口:“你可以用点力,我不怕疼。”

苍佑手上力气加重了些,伴着一股血流出来,耳钉终于进去了,明杨还是没忍住痛感,“嘶”地叫了一声。

苍佑取出一只棉签,先把血和透明液体清理好,然后又拿一只蘸了碘伏的棉签给耳洞消毒。

大概是觉得太尴尬了,苍佑主动开了口:“干嘛打耳洞?”

“为了好看呗,吸引小姑娘。”明杨以为苍佑跟他和解了,没什么心眼儿地回答着。

苍佑把消毒用完的棉棒狠狠地一扔:“以后别戴了,难看死了。”

苍佑原就心里不痛快,这会儿突然又生起气来:“别跟以前认识的那些人来往了,酒吧里那么多不务正业的人,我为什么光把你带出来,就是因为觉得你干净,不适合待在那种地方。”

“我是去找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如果知道是金易,我不会去的。”

“你好好上学,以后上大学,会有更多更好的朋友。”

“所以,我今天还是让你觉得脏了是吗?”

“我只是失望,明杨。”

“我没让他把我怎么样,他要亲我,我推开了。”

“我说了,我希望你跟以前告别,好好生活。”

“你说的告别,也包括不跟以前的朋友打交道?”

“对。”苍佑正在气头上,找不到更好的表达,便干脆这样应着。

“那我要是做不到呢?”

“那你就别给我管你的机会。”

“好。”

明明只是赌气说的话,明杨却当了真,随便裹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直到凌晨一点都没回来。

苍佑就坐在明杨住的房间里等,心里担心,又抹不开面子打电话叫他,还看着凳子上的书包安慰自己,小孩子闹脾气,很快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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