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诺强忍着笑意,齐洁乐说得自己好像和徐柯有什么神秘的关系,可现实却是他就站在面前都认不出。
但因为齐洁乐的身份,早在她刚过来时,就引来了一群围观群众。
可偏是这样,阮诺就越是气定神闲,毕竟齐洁乐要找的正主就站在背后,有了徐柯的撑腰,自己大可什么都不怕。
没有立刻回答齐洁乐的话,而是等她表情变得更加不耐烦的时候,阮诺才悠悠地回话,“既然不关我的事,你又为什么来找我,自己去找徐柯吧。”
说着,阮诺站起来,转身走向里面的休息室,回身的一瞬间,她与徐柯默默对视了一眼。
“不许走。”齐洁乐让自己的保镖站在阮诺面前拦着她。
她还有后一句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到自己的保镖一句倒地痛哭了。
原本站在阮诺身侧的蒙面男人,把她的保镖全撂倒。齐洁乐咬紧了牙,自己出门还经常带着他们撑场面,到今天才知道养的都是一群饭桶。
于是乎,她第一次正视起了刚刚把自己保镖打趴下的男人。
有些眼熟,即使是看不到脸,可这个身形,和她要找的人很像。一样的让人畏惧,却又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但徐柯已经转身跟在阮诺后面走进了休息室。
齐洁乐正要闯进去,却被阮诺的保镖拦住了。
一个娃娃脸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我是她的助理,阮诺姐的时间很宝贵,你的预约呢,没有的话请回吧。”
齐洁乐没想到她这次来正事没办成,反倒是被旁人看了这么久的笑话。
但她已经拉不下面子找助理预约了,只能挑了挑下巴,当作没事发生一样走出了剧组。
即使现在见不到徐柯,她也一定要找机会见到,如今已经刻不容缓了,得不到徐柯的支持,她和郑贺都要玩完。
阮诺率先走进休息室,这是她自己专用的,所以徐柯进去以后就主动关上了门。
把外面还在探头观察的人全都阻隔在外面。
“想问什么。”徐柯过去从背后扣住了阮诺的腰肢,把她带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他已经习惯这个动作了,阮诺也乖巧地配合地窝在他的怀里不再乱动。
“我在想她找你想要做什么。”阮诺老实地把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在她亲自过来之前,应该通过其他的方法联系过你,你都拒绝了?”
“嗯。”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铃兰花香味,他惬意地闭上双眼,“都让欧齐帮我回绝了。”
怀里的小人儿没有回话,他还是多添了一句,“绝不是私事。”
阮诺粲然一笑,侧过头,仰起脑袋在他的耳朵下方轻轻一吻,眼神精明的像只小狐狸,“我已经大概能猜到什么事了。”
“你说说。”徐柯只觉得被她吻过的地方格外的热,如同被她印下的烙印。
“顾筝失踪了。”阮诺慢慢地分析道,“顾氏集团的掌权人忽然消失,想必内部现在一团糟,而郑贺,是她唯一的继承人,但因为他的风评不好,想必也难以站得稳,所以她希望你能为郑贺说句话。至少,能表明态度。”
徐柯低下头奖励似的吻了一口她的脸颊,“大致情况是这样。这是郑贺给我的版本。”
为什么要另外提郑贺,他和齐洁乐是夫妻,利益共同体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才对。
“那齐洁乐的呢。”阮诺忍不住开口问。
“我没听。”徐柯淡然地道,“如果他们的目的一致,她又何必躲着郑贺,专门自己过来。”
阮诺点点头,这个女人确实心计深得很,毕竟漫画里的设定,她和顾筝一样是蛇蝎美人。
不过按照刚才齐洁乐这么沉不住气来看,她应该比顾筝还差了一大截。
她慢慢地转了个身,正面回抱住了他。
两个人腻歪了没一会儿,就又到了阮诺拍戏的时间,她急忙走了出去,到了拍戏的地点,就见到温雅就站在旁边和导演讲戏。
也算是许久没见了,阮诺发现她憔悴了不少,黑眼圈有些深。
她见过近期叶薰在朋友圈发的照片,以及她私发给自己的和徐凛的合照,叶薰是那么的光彩,而现在的温雅,竟然和当初叶薰落魄的模样有些相像。
就在她看向温雅的时候,对方也恰好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相交没多久,她就移开了。
从前阮诺能看到她眼底满满都是怨气,而现在,她的眼底犹如一滩死水,不起任何波澜。
这一场是她和温雅的对手戏,阮诺已经做好了重拍多次的准备,却没想到,温雅的演技忽然变得好了,重拍的次数大大的下降。
就在拍完戏今天的戏以后,阮诺回到自己所住的酒店,徐柯先去洗澡了,她闲来无聊打开手机一看,就发现原来自己早就收到了温雅的短信,只是没有时间看。
温雅:聊聊?
阮诺认为自己并没有和她那么熟悉,正准备拒绝的时候就又收到了她的信息。
温雅:阮明程。
手一滑,手机就掉在了地上,阮诺赶紧捡了起来,她双手握紧了手机,免得被旁人看出来她轻微的颤抖。原来当初那张纸条是她让人放进自己口袋里的。
她马上开始编辑信息。
阮诺:时间,地点。
温雅:明天,w咖啡馆。
发完了信息以后,阮诺无力地靠在了沙发上,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家里。
她敬爱的父亲,还有温柔的母亲,都在饭桌旁边等着她下楼吃晚餐。
怎么就出了那场车祸了呢,阮诺的眼角开始湿润,可也是因为车祸,她来到了这里,遇到了徐柯。
太贪心了,她现在两边都放不下。
听到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阮诺赶紧捉过旁边的抱枕抱着,脸直接埋在上面,企图瞒过徐柯刚才她哭了。
但很快,她就听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紧接着,沙发的另一边陷了下去,自己就被他抱了过去坐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