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天心里有些愧疚:“阿渡啊,唯一她还小,不懂事,你也别怪她,那个房子,不是叔叔小气不给你,是唯一她执意要收回的,你放心,回头叔叔再给你买一套更大更好的。”
赵渡不着痕迹的勾勾嘴角:“不必了,沈叔,我现在在朋友家住得还不错。”
每晚有温香软玉陪着睡觉,还能吃上李婶儿亲手做的美食和炖的靓汤,还有张叔跟他一起悠闲的钓鱼。
日子过得实在有些潇洒。
只是最近不知是不是被李婶儿喂得太好了,身体里总是窝着一股邪火,每每看着沈唯一在他眼前晃荡,心里那股欲念就怎么也压制不住。
偏偏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学的那些招数,睡觉的时候越穿越少,喜欢乱动,往他怀里钻,啃他脖子,舔他喉结,摸他胸肌腹肌。
好几次,他都差点儿忍不住要将她就地正法。
不过,一想到他还没有完全拿下沈明天,只好硬生生憋住了。
他想,总不能在沈明天的地盘儿把唯一要了,若不然日后沈明天后知后觉,只怕真会怒火滔天。
“哎。”沈明天幽幽叹气,话锋一转,“我们还是赶紧把这个合同敲定了,让唯度集团早点儿重新站起来,这样,你也就能被你家族重新接纳了。”
收回思绪,赵渡浅然一笑,“嗯。”
两人谈完公事,一起吃了晚饭,沈明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臭小子愧疚心软。
大概是他家小宝贝,对人太狠了,把人用完了,说丢就丢,让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渣女啊,渣女。
沈明天摇了摇头,吃完饭后回家。
赵渡站在原地送他远去,然后才打车跟在沈明天屁股后面回沈家。
张叔给他开的后门儿。
避开沈明天,上了二楼,沈唯一只穿了件真丝的吊带睡衣扑进他怀里,“阿渡,你觉得我今晚的新睡衣怎么样?”
赵渡身体一紧,一股燥火藏在小腹处,“很软。”
不光是睡衣,还有她的身子,处处都软得不可思议,就好像没有骨头一般,靠在他怀里,让他心猿意马。
沈唯一勾住他的脖子,勾起嘴角,柔乎乎的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只有软么?”
赵渡黑眸微眯了眯,他不是柳下惠,扯开领带,将人打横抱起来扔在床上,声音里蕴了丝沙哑,“沈唯一,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沈唯一眨眨眼,仰躺在床上,手指紧张的拉着他的领带,“阿渡,我现在算不算是你的女朋友。”
赵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灼灼,“嗯。”
得到肯定回答,沈唯一面露烟霞,“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赵渡黑白分明的眼眸就这么注视着她。
她被他看得红了脸,不知所措。
这话其实并不用问,她只要相亲,总能亲到他,毕竟这个房间的格局并不是很大,他哪能就随便逃出她的五指山去。
只是,最近和她同床共枕的赵渡,很奇怪,又很别扭。
他几乎不怎么亲她,抱她,吻她了。
她仿佛一个陪睡的工具人。
睡觉的时候,他也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想着表白以后,年轻男女朋友之间有点儿双人运动,也是人之常情吧!
可他却始终不肯碰她。
李婶儿的补汤也没什么效果,他依旧是那副禁欲清冷的模样,挺鼻薄唇,眉目犀利,疏离淡漠。
沈唯一胸膛微微起伏,目光灼热的望着他,够着脖子想去亲他的唇。
赵渡皱了皱眉,突然站起身,打破了满室的暧昧。
“太晚了,你该睡觉了,我先去洗澡。”
说完,拿着睡衣进了隔壁浴室。
盯着隔壁浴室的门,很快浴室便传来哗哗的水声,沈唯一听着听着,默然失了神。
白菲不知道从哪儿要来了她的微信。
她找了她好几次,想约她见面,但她一直没回。
白菲。
她是阿渡的初恋……
会不会阿渡的身体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他只是,心里还没过去初恋那一关。
她又想起圣诞节那天,他发泄完之后意识不清,抱着她朦胧呓语。
他与她耳鬓厮磨,闭着眼,根本不知道他怀里的人是谁,但是他却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让我难以克制。”
以前……
难以克制……
他技术娴熟,分明是有过女人的。
那个人,除了白菲,不会有别人。
沈唯一苦笑一声,眼睛一阵酸涩后,开始湿润。
她下床把自己毛茸茸的睡衣换回来,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堵得慌。
是啊,她知道他有藏在心底的女人,也知道他曾经有过最美好的爱恋,可她能怎么办呢?
她卑微的暗恋他十年之久,现在能听到他说一句话喜欢她,就已经是天赐的恩德了。
她还能奢望什么?
奢望他把她当做生命里的唯一?
奢望他真的把她娶回赵家吗?
呵呵。
不要说洛可可,连她自己都笑了。
她垂头丧气的回到床上,缩进被子里。
百无聊赖的刷了会儿手机,最后还是忍不住点开了白菲的微信对话框。
白菲的头像是她自己,健康圆润的肤色,两个小酒窝笑得很甜蜜。
最新一条朋友圈里,她晒了和赵夫人的合照,还有赵夫人送她的一副古典书画。
赵夫人很喜欢白菲。
沈唯一目光僵滞的想了想,上辈子白菲去哪儿了?
她脑子里没有对白菲的任何记忆,可这辈子,因为她重生,产生了蝴蝶效应,白菲的戏份忽然多了起来。
看着她和赵夫人在一起时的明媚笑脸,她只感觉心里某个地方没来由一痛。
因为羡慕嫉妒,所以一直躲着她。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她见上一面。
“白菲?”
那边似乎一直在等她的回应,回复快得不可思议。
“沈唯一,你终于肯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