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睡梦中大概感觉到了不适,秀眉微蹙,“不要……疼……”
脑壳疼得要炸了,身边的暖宝宝还在乱动。
赵渡燥热的身体顿时僵住。
一想到上辈子他们第一次时候的狼狈场面,向来清冷禁欲的脸上浮起两片可疑的潮红。
他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然后……
他深吸一口气,控制着小小渡,眼神幽深的将她抱紧一些,身体紧贴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底那份抑制不住的躁动。
……
半夜,阮楚敲了敲病房的门。
赵渡睡得浅,下床,将沈唯一身上的被子拢好,皱了皱眉,“怎么样?”
阮楚纯白的袖口上染了一点儿血,漫不经心的笑,“办妥了,叶老爷子那边估计需要交代一下。”
不然,叶家不会善罢甘休。
赵渡点了点头,手指抚了抚沈唯一裹着纱布的额头,眸光阴沉,“嗯,有些事确实该好好解决一下了,拖着,只会徒增烦恼。”
阮楚没说话,淡淡的看了一眼睡在床上天真单纯的沈唯一,手指徐徐捻着袖口那抹血痕,“我送您过去吧。”
赵渡淡着眉目,“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医院。
夜晚的风有些冷,将他修长的大衣衣摆吹起,在夜风中划出一个冷冽的弧度。
守夜值班的护士们忍着瑟瑟发抖的寒意,偷偷拍下他走出医院的照片,不禁感叹,“还真有像画一样的男人啊……比电视里的明星还要好看十倍呢,要是我能做他女朋友就好了。”
华城的大雪簌簌而落,快要到平安夜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越来越多,有一种别样的热闹。
阮楚的车直接从医院驶向叶家坐落在城南的大宅。
今晚,注定是充满血腥味的。
叶家大宅的铁门缓缓打开。
大宅内,灯火通明,人心惶惶。
佣人们迈着细碎的脚步跟在他身后,谁也不敢正眼望一望这个赵家的独子独孙。
赵渡走叶宅大厅的时候,叶家一众小辈们战战兢兢的站在厅内。
中间,叶老爷子正眯着眼坐在沙发上,从两片玻璃镜片里透出的苍老目光带着狠辣阴沉。
叶家和赵家这样的世家不一样。
叶氏祖上三代是华城地界的流氓土匪,当年靠打手勒索绑架富豪起家,这些年虽然已经投身于实业制造,堂堂正正的从黑道走到正道上来,但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匪气,还深深刻在骨子里。
叶老爷子当年带领“群雄”盘踞华城湾港,打打杀杀,也曾经叱咤风云。
如今,老来矍铄,就疼宠这么一个孙女儿,被赵渡让人搞了,自然难以介怀。
“小嬨是你让人伤的?”
赵渡没有否认,坦然应下,“嗯。”
留了条命,没让她落下残疾,已经是对叶家最大的妥协了。
叶老爷子一拐杖重重拄在地上,怒道,“她是你的未婚妻!是我和你爷爷一同做主!给你们结下的婚约!你竟然这样对她?”
那可是他最喜欢的孙女,是叶家这一代子孙里,最有出息最有才华,被委以重任,将来是要接管叶家大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