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王静电话,听到说自家闺密被顶头上司欺负了,艾果火烧屁股地赶到,甫一坐下,就听见王静忿忿不平:
“果儿,你是不知道,你嫁了戚男神,是一人得道,鸡犬不宁!”
艾果的小嘴狠抽了一下,水嫩嫩的差点抽出汁儿来。只听王静苦大仇深地继续道:
“安森最近要翻天,李昊天想大总裁的位置想疯了,看赵总快退休,又知道我跟戚董事长的裙带关系,想怂恿我找你给戚董吹枕边风,把他李昊天扶上位。我誓死不从,李昊天就……”
“就干嘛?李昊天还敢扣你奖金?”
“他,他就扬言要把我跟他相亲的照片发给我妈!”
次奥。
王八犊子。
艾果小银牙咬起来,大眼嗖嗖喷火,烧得小脸白到透明。是她连累了王静,替她相亲四五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可是,不对,好像哪里不对?
李昊天简直是就戚郁良的左膀右臂,地位好像比她艾果高出一大截吧?他还需要她吹枕边风?
咝——
这个李昊天,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艾果拄腮而笑:“李副总裁,听说是黄金单身汉,他不会是想泡你吧?”
“胡说!”王静的脸迅速红透,找到攻击点,“呀,果儿,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快说,是不是大清早的被咱姑爷堵床上了?顶着巴掌大的草莓出来招摇,果儿你真是够了!”
“你才够了!”艾果拿手揉着那不小的草莓,难得的温柔表情。
艾果昨晚被啃了脖子,是打结婚以来最惨烈的一次。她家官人心情好得没边,关了灯就捧住她的脸,不要命地亲她,吸人家舌头,饿了半辈子似的吸。
没完没了。
噢噢不能想了,昨晚自己丢盔弃甲的惨样儿,够人笑上一辈子。
“艾玛!”王静斜瞄艾果半天,拿手遮着眼,“艾玛!看不下去了果儿,把你那副春情荡漾的表情收一收!”
“讨厌!”艾果作势要打王静,可她打向王静的手软得像棉花。
脸上的笑,像沙堆里的水,还没渗多深呢,就干了。
艾果的笑意没暖透心,心里干涸苦涩的,昨晚,昨晚……虽然气氛暴燃,艾果哼哼唧唧像只发-情的小猫,吃够了戚郁良的舌头,可是……
该发生的,还是没发生。
“孕妇精贵,他这是为你好。”王静黄花闺女一个,真是懂太多。
艾果苦闷至极的:“可他是男人啊。”
“对哦。”王静突然整明白了,一拍大腿,“啧,你这个正室怀孕真不是好事,看来他还差一个妾室!”
噗!
老铁扎心,说的就是王静这种吧。
艾果刚刚还很荡漾,现在孕傻犯起来了,想想就走了心。
结婚以后,不管艾果怎么撒娇起腻,戚郁良顶多就是把手臂给她当枕头,很克制的啄吻几下。可昨晚,狂喜太多,就因为顾惜月一切安好。
他是不是把她艾果假想成顾惜月了?
艾果昨晚把助理左云西叫住询问,左云西嘴巴严得像密封罐,还说什么嫂子戚董最近费心劳神,您让他多休息云云。
这话说的!
妈哒,她累着他家戚董过吗?
累死她老公的,难不成是别的女人?
总之,以后再也不跟左云西说话了,叫住盘问半天,一点消息没得着,倒显得自己一点风度都没有,搞得像个留不住丈夫的怨妇。
……
回家路上买了菜,艾果小主妇拎着七八个塑料袋子往家里赶。
戚郁良婚前住的公寓离王静租的房子不远,小区住户不多,景观繁复、水系绵长,害得艾果差点迷了路。
家门半掩,艾果一推门,小心脏差点要炸。
她竟看见,戚郁良跟顾惜月坐在沙发上!
王静的话在心里腾起一团灰,呛得艾果差点没看清室内情景。好啊,游击都打到她家来了,戚郁良搬哪儿那贱货跟到哪儿,如影随形啊她?
幸亏俩人衣着完好,不然艾果把耳光掴到顾惜月脸上!
这处公寓是个大开间,来了客人无处可躲的。艾果把菜摊在流理台,走到床头背坐着,低头在床头柜里掏啊掏,假装收拾东西。
“要是不行,就送郁正去趟医院。”艾果听到戚郁良说。
顾惜月抬眼看他,点点头:“他最近状态一直不好。张医生过来看了,膀胱发炎,消炎针打了两针,没起作用,导尿管也拔了……”
呃。
大伯哥的身体器官频频撞进艾果的耳朵,实在大不敬,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暴动了。
艾果乖觉地站起来,挺着什么都没有的肚子,撑住后腰:“哎惜月你多坐会儿啊,我下楼去买点牛奶。明天早饭没有了。”
艾果刚下楼就后悔了。
凭什么啊?
她有义务为那对男女腾地方?她一回家,他俩就执手相看泪眼、互诉衷肠,她一走,肯定就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引颈交歌了有木有?
下楼漫无目的地走,艾果满脑袋都是顾惜月那欲说还休的眼。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聊,非要巴巴儿的跑到她老公面前?除了亲亲和抱抱这种的,电话里没有不能办的!
艾果好后悔。关键还,手机、钱包、钥匙一样没带,艾果想泪奔都不行!
夏末的蚊子都是风霜考验留下来的精英,有合力抬走艾果之势。艾果坐在椅子上,可怜巴巴地挠痒,雪白的小腿红包无数。
凄惨惨地抬眼看天,竟然发现,自家窗户的灯灭了!
艾果的心抖得发慌,又重新数了楼层,那明明就是她家窗户啊!落地长窗,每个角落都敞亮,但凡家里有光,肯定能透出来的!
妈哒,艾果的小心肺要炸,一定要这样戳她心窝子吗?男女授授不清,关了灯在屋里干什么,关灯捉迷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