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亲耐的萌,收藏吧,收藏吧,收藏吧! 只有在你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命运才可能给你什么。——不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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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男人很迷人,禁欲气质十足却偏偏形成了一种隐密的性感。
整整一个月,艾果亢奋得夜夜睡不好,三天两头往那间僻静的餐厅跑。
走火入魔,开始了她死缠烂打的生活。
餐厅老板“老秦”每次见到艾果,都哭笑不得。美得能勾走天下男人魂儿的一个小妞儿,巴巴地跟在戚郁良身后转,口口声声一定要嫁他。
戚郁良不为所动,完全不是个正常男人。
最后,连秦旭也不由得替艾果祈祷,祈祷戚郁良能经常光顾本餐厅,别让等待的小美人碎了心。
可是,艾果这小美妞很执着也很心急,终究亮了杀手锏。
她那天穿了灰色长裙,带着小纸药包,不仅破除了安森传闻,关于戚郁良不能人事的传闻,而且还亲身领略了,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那晚艾果嘴唇红肿得不像话,后半夜才回了家,吃着个糍粑都龇牙咧嘴地喊痛。可也没娇气,第二天一早,就上潭柘寺烧香求送子观音去了。
这一求,就求了一个多月。
送子观音不是个冷漠的人,神仙慈悲,金诚所至,又把戚郁良送到了艾果面前。
艾果想装得矜持一点,老成持重的样子,咳了一声:“戚先生,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戚郁良回眸凝问。
“对我是好消息,对你……我不知道好坏。”艾果实话实说。
“什么消息?”
“我怀孕了。”
艾果拿着b超单子,小手紧张得瑟瑟发抖,还强作镇定的样子。
“艾果。”戚郁良转头看向别处,“我做过节育。孩子不是我的。”
什么?
戚郁良的眼睛幽深得见不到底,这男人段位实在太高,艾果想哭。
可那不是真的!
小胳膊一伸拦住他,艾果心头的小火嗞嗞烧着,烧得小脸红煻糖:“戚先生,实话跟你说,我,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就是8月14号那次……所以,孩子只能是你的。”
戚郁良立刻明白过来。
虽然戚家人都很聪明,但戚郁良可能又是这些聪明人中间最聪明的一个。
原来那晚,是这个小丫头。
那晚戚郁良刚喝了一口,就觉得秦旭的酒有问题。然后戚郁良看到了那条灰色长裙,他以为是,他以为是……
眉宇间是戚郁良的震怒,他的眼睛瞬间变幻过风雨雷电,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沉沉地看着艾果。
艾果心里一慌,手腕却被他扣住。她低头,只见戚郁良用三根手指搭上了她右手的脉博。
这个男人深居简出,家里有病人,所以久病成医。
可是,戚郁良是在怀疑她?她已经把自尊和矜持放在脚下踩过了,他还不肯信她?这么一件与女人的后半生的声誉休戚相关的事,他竟然怀疑她?
戚郁良的面色终究沉静下来。
“你打算怎么办?”戚郁良很务实地问。
“我想要这个孩子。”艾果咬着唇,忐忑不安,一双盈盈欲滴的眼睛满含乞求。
戚郁良的眼是深不见底的海:“我希望你能再想想。”
“不,我不用想。”艾果脱口而出。
那可是她梦寐以求爱的结晶啊!当然,是她设计了他,他肯站在这儿跟她好好说话,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你的意思是,由我决定?”戚郁良问。
“是由你决定……你别急着给我答案!”艾果慌了,“给你,给你一星期考虑,一个星期啊,这个星期,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艾果走的时候,目光潮潮的。满怀企盼,把“它”的第一张照片留给了戚郁良。
放下那张黑白照片,戚郁良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凝视着苍茫夜色中的尽头,神色清冷一如天边皓月。
……
这两天,艾果老是觉着饿。
刚吃完午饭,现又坐在桌边,吃一口饼干,骂一句戚郁良。饼干吃完了,就喝一口牛奶,骂一句戚郁良。
王静叹气:“果儿,不要一副失了心的样子好吧,他又从没说过喜欢你。”
“我知道。”艾果湿漉漉地看了王静一眼,“我知道照片上的人,就是我这辈子想要的。我以为遇上了就得到了,没想到……”
没想到,他什么都不想要。
爱恋就像地窖里的酒,时间越长味道越浓。是艾果太心急,把这份情晾晒在大太阳底下,突然就挥发殆尽。
艾果是个美人儿,颠倒众生那种,但太可笑,美貌如艾果,骄傲如艾果,全副身家奉上,却只是一票赌注,投进浩瀚奖池。
王静率先哭了起来,这才恍然大悟,闺密行事如何荒唐,简直把天都弄塌下来了。
……
九月的日头依然毒辣,对面高楼的玻璃飞溅着银光,艾果睁不开眼睛。
梁笑安在她面前走来走气,气狠了:“就是说,果儿,你不仅把男人灌醉了,还把人给睡了?”
艾果看也不看他:“不是。”
“那你到底干的什么坏事?”
艾果别过小脸,“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失忆了,想不起来了……”
梁笑安觉得脑袋要开锅,咬着牙问:“果儿,说实话,8月14号那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艾果小脸一红:“可恶的王静!”这口风也太松了!
“你还有理了!”
“我困了。”艾果无赖地把这个话题挡开。
痛心疾首,特么的,是什么时候打哪儿杀出那么个男人来,梁笑安直感觉心口要炸!
“果儿,你怎么能这样!要不是王静告诉我,我还被你蒙在鼓里!”
“梁笑安,你有什么立场站在这儿吼?”
“就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梁笑安要疯,“你告诉我那男的是谁?王八犊子,屁股长到了脑袋上,不,屁股就是脑袋,手脚不分,大便和大脑不分!你告诉我是谁,我特么一刀捅死他!”
艾果这是第一次见梁笑安气到炸毛,口不择言。她闭上眼睛假寐,根本不理这个发了疯的男人。
梁笑安见艾果无动于衷,拽住她不由分说地往门外走。
“你干什么?”艾果拼命挣扎,拿小手抠他的手指。
“跟我去医院,把孩子做掉!”
“我不!”
“跟我走……”
此刻,外头车站的钟声“当当”地敲响,艾果突然不动了,也不挣扎,茫茫然望着梁笑安。
梁笑安终是心软了下来:“果儿,听着,你是我的。你以为我会把你让给别人么?”
他的果儿那么好,他梁笑安都忍着不碰了,谁敢比他还嚣张?他不仅咽不下这口气,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艾果哭了起来,不是因为梁笑安的话,而是因为今天,已经是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了。
可是,孩子的父亲不肯认领它。
她本来以为,“喜欢”二字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理由,结果却发现是这两个字,是深渊的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