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帮忙看了一下,难道还要被人怀疑图谋不轨?
面对白甜甜无端的指责,清萱觉得此人简直是不可理喻,之前她就知道这个白甜甜对陆维东有点意思,每次见到她,都用那种夹枪带棒的语气说话,活像是欠了她白甜甜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清萱并不是斤斤计较的性格,可以说是一个绝对大方且好说话的郡主了,并不把白甜甜当回事,因为这点小打小闹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就好比你听到麻雀叽叽喳喳,还能跟它计较不成?
清萱挑了挑眉,“你弟弟怎么掉下去的,不是问他自己最清楚吗?还有,你确定不先带他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这一身衣服湿漉漉的,穿着可不舒服啊!”
这姐姐当的有些不合格啊,见弟弟一身湿,居然不想着先给他披个衣服什么的。
“现在又不冷。”白甜甜不以为意,她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恶意,马上隐藏了下去。她还巴不得让这个小屁孩出个意外呢,谁稀得管他!
白甜甜说是回家拿萨其马,当然是回家了的,在家多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走向池塘。
清萱平静地说道:“冷不冷是你们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怎么和你没有关系?”白甜甜被白文拉着衣袖,厌恶得不得了,但是当着清萱得面还要表现出友爱弟弟得样子,不得不忍着。白文浑身都是湿漉漉得,绝对是掉水里了,这附近又没有人,那个女人依然是妆容精致衣着纹丝不乱,那又是谁救的?
白甜甜狐疑地瞪着清萱,“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我弟弟怎么会莫名其妙掉水里?”
“白同志,是什么意思呢?”清萱目光微冷,这个白甜甜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白甜甜待在家里的时间比较长,一出门,就经常听到有人在夸,说什么陆营得爱人长得好看,处事又周到,不管看到谁都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的,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不愧是陆营的爱人,就是有时候给东西太大方了点,手头松,其他简直没缺点如何如何的。
哦,也有人夸秦晓云的,说是长得好看,又做得一手好菜。最可怕的是,不仅是其他人这样说,白夫人也这样说,秦晓云儿子满月酒那天,白夫人也是去了的,再次接触,仍然是赞不绝口。
事实上,这个名声,清萱本人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得益于和就近的邻居经常接触,偶尔楼上楼下的小孩来她们们,该给糖果就给糖果,瓜子什么的都不缺?而且,还有李梅在,两家离得近,关系又不错,李梅在和其他军嫂唠嗑时,总是要夸一夸和自己玩的好的小朋友的。
再加上陆维东的势头不错,上头几个首长都十分看重,他们的爱人自然也会对丈夫看重之人的家眷释放善意。如此一来,那名声能不好吗?
白甜甜听着听着,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是穿越的,她才应该是那个备受瞩目的女主!凭什么风头都叫被人抢了去!她看中的男人取了别人,这个别人偏偏还能获得许多人的好感,凭什么她有这么好的运气?
待在家里的这几天,白甜甜也会出来转转,知道了清萱会经常出来散步,也摸清了清萱散步的时间和路线。加上家里还有个混吃混喝的小魔王,白甜甜心中萌发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既然都这么讨厌,不如都去死吧!
要不是,想着能够借助白文帮她完成那点见不得人的扭曲心思,她才不会理这个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吵嚷的小屁孩!不是说那个女人心底善良吗?既然那么多人都夸,那么一个被评价为温柔善良的女人,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孩落水而不去救呢?
白甜甜记得很清楚,前天晚上,她偷偷地去了那个女人经常去的池塘,她穿了与自己风格完全不一样的衣服,脸涂得蜡黄,眉毛也可以画粗,佝偻着背,别人保管认不出来是她。那天的月亮躲在了云层中,似乎也要助她一臂之力,略微暗淡的月光刚好可以使她看到池塘的位置,又让她的身影模远远看去,看不清到底是谁。
她在黯淡的月光下拼命晃动着池边的一块石头,松动之后又撒了些带着草根的泥土,一点一点地把那里伪装成正常的样子,才拍了拍身上掉落的泥土,慢慢卸掉伪装回到家里。
当时穿的衣服直接被她剪成碎片塞在了衣柜底,预备回到医院时,丢到医院的垃圾桶里。
在晃动那块石头的时候,白甜甜也在想,到底有没有用呢?万一白文不再这边玩呢?万一清萱不会下水救白文呢?后来想了想,白文其实是不太喜欢她的,又总是不听她的话,喜欢跟她对着干不让做的事,偏偏要做。
她让白文乖乖地待在原地,不要距离池塘太近,白文肯定不会听的。可是,她已经告诫过了,人家没听也不能说是她的错吧?剩下的就是清萱了。
不是说心地善良嘛?心地善良的人会忍心一个小孩在自己眼前死掉吗?既然不忍心,那就去救啊!
白文年纪不大,但体重不轻,一个孕妇下水救人,那情况可不太妙哦!一个溺水的人,是最容易产生恐惧心理的,他会死死地抱着住来救他的人,有极大可能,两个人都沉到水里,这是白甜甜设想的最完美的结局。可若白文成功被救呢?其实那也不必担心,在施救过程中,被救人挣扎时胡乱踢打的力道也不会很轻呢,全身浸入水中,这一胎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呢!
如果她不去救,那么白文很有可能因为溺水而死亡,她大可以指责清萱心狠手辣,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孩溺毙,既可以光明正大地指责清萱,还可以让一个觊觎他们家财产的人死掉。
让白甜甜意外的是,明明她已经算计好了时间,正好在这个女人来池塘散步的时候,她也把白文一个人留在这里了,那为什么和她设想的不一样呢?
这个时间,经过池塘的人也不多呀?既然之前得计划已经不能用了,那就随机应变吧,白甜甜如是想。
“我的意思就是,我弟弟好端端地在这里玩,为什么会掉到水里?”白甜甜余光瞥到有人走过来了,立刻抱紧白文,大声喊道:“虽然小文有些调皮,可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也不能把他推到水里啊?”
“堂姐.....”白文咳出了一口水,虚弱地说道:“是我自己......”
“闭嘴!”白甜甜狠狠地拧了一下白文腰间得软肉,低声说道:“你现在闭嘴,不准讲话!等回去我给萨其马吃,要多少块有多少块。”
白甜甜阴狠的目光吓得白文一个哆嗦,小风一吹,本来就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他虽然是个熊孩子,也经常会叫着不顺着他的意就告诉奶奶,堂姐欺负他之类的,但是也没真的实际做过这些事。
“谁稀罕啊!”虽然被白甜甜掐得很痛,白文依然嘴硬道。
“给你二十块钱。”白甜甜压低了声音,这种小屁孩好哄得很。
“我......”白文看白甜甜的表情直觉告诉他不像是什么好事,并不是很想配合。结果白甜甜又掐他了,熊孩子哭唧唧地屈服于疼痛之下,泪眼汪汪地闭上了嘴,并且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回家一定要告诉奶奶,这个姐姐太坏了,以后不要来她家了,有好吃的?那也不成!
在围观过无数宫妃为了争宠而争奇斗艳手段层出不穷的清萱,在白甜甜来了这么一套之后,她在风中凌乱了。这种拙劣手段真的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怎么着?这一大一小还是联合起来要套路她?好久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清萱,立刻兴奋了。
难道陆维东的爱慕者已经要向她祖父的妃子一样为了陆维东争宠嘛?这情节这么震撼的吗?她真的意外啊!原本以为这个白甜甜就跟那天文工团的那个小姑娘一样过来说几句酸话,只是时间要持久一些,没想到这是还藏着别的心思呢!
清萱虽然看不上这种争宠的手段,并别很不能理解在这个一夫一妻无妾的时代,居然有人要觊觎一个有妇之夫,并且为此大展手段(并不算高明的手段)陷害正妻好自己上位吗?别人的东西就这么香么?
在清萱的那个时代,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女子做妾也并非是自甘下贱,因为这就是当时的世情,可若是有机会,谁不想做丈夫的正妻呢?而后宫的女人们,争的其实不是皇帝的宠爱,而是地位,更高的地位才能换来更好的生活。因为低位的嫔妃,月俸并不多。
至于像白甜甜这样的,思维就很神奇了,清萱就不能理解了,图什么啊?
清萱扬起头,下巴微微抬起,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似是柔弱的蝴蝶在扇动自己美丽的翅膀,并在下眼脸留下淡淡的阴影,映着那双秋水一般清澈无垢的明眸,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娇弱可怜。
“白同志,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啊?”她的表情非常无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你怀里的是你弟弟吗?你为什么要掐他呀?小孩子不听话,好好跟他讲就可以了呀!”
可别以为她没看到白甜甜偷偷掐那个小男孩,她眼神没有问题好吧?耳朵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