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肩、那背、那腰、那……
舒南乔目光缓缓移到某个部位。
“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郁北弦的声音陡然传来。
“谁谁谁…谁想看了!”舒南乔飞速又捂住了眼睛,故作不屑地嘟囔:“稀罕,切。”
郁北弦勾了勾唇角,对她心虚的姿态不做评价。
“穿完就赶紧走,离开我家,越远越好。”舒南乔说。
“你家?”郁北弦折身返到她面前,舒南乔头顶立马落了一大片阴影,颇有逼迫感,“把手放下来。”
“不要,我放下来某人又要说我占他便宜了。”
“快点。”郁北弦催促道。
舒南乔只好不情不愿地挪开了手,但她眼睛还是闭着的。
郁北弦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你再看看这到底是谁家。”
“……啊?”舒南乔不解,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观察了一下房间,然后发现……
“这不是我家?!”
郁北弦懒懒“嗯”了一声。
黑白灰性冷淡风,一看就知道是谁家。
“那我走。”舒南乔掀开被子就要走。
郁北弦双手怀胸,静静看着她的动作,一点也不为她离开慌张。
果然,没超三秒,舒南乔又重新躲回了被子里,哼哼唧唧地说:“先给我找套衣服。”
她的衣服全都被撕烂了,现在地上只能看到残渣,难不成她还要裸奔啊。
“顺便吃顿饭再走吧。”郁北弦轻描淡写做了决定。
舒南乔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已经出去了。
她撇了撇嘴:“哼,我才不吃。”
穿了衣服她就跑。
但她对昨晚的事情还是没有任何记忆,好像是黄总对他动手动脚的,然后郁北弦突然闯进来了,他好像……好像废了黄总的手。
之后他要把她送回家,但她却没拿钥匙,而且她好像还是主动要求跟郁北弦回家的!
她懊恼地一拍脑袋,真是喝酒误事啊。
再然后呢?回到家发生了什么?
她翻开被子看向自己的腿,那里更是一片狼藉,小草莓一朵接着一朵,连大腿根都是。
她不会真的跟郁北弦……酒后乱性了吧?
她丧气地拽着自己的头发,在心里无数遍问自己——
为什么要喝酒呢?
过了会儿,郁北弦给她送来衣服,舒南乔拿出来,发现他居然连内.衣都给她买了。
而且她穿上居然分外的合身。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尺码的!
大腿根处隐隐传来一股酸涩,她现在连站起来都分外艰难,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在心里暗骂郁北弦禽兽!
终于穿好出去,便闻到一股饭香,桌子上摆着丰盛的饭菜,她装作视而不见地要离开。
刚好郁北弦端着粥进来了,放到桌子上后对她说:“换好衣服了?过来吃饭吧。”
你让我吃我就吃?
舒南乔不屑地冷哼一声:“不吃。”
然后就要继续往外走。
“有你最爱吃的脆皮酸奶。”郁北弦坐到椅子上,不慌不忙地说。
这句话成功让舒南乔顿住了脚步,恰巧她肚子也发出“咕咕”的声音。
她眼珠子一转,说:“既然你这么盛情难却,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
然后很是“勉为其难”地在他对面落座。
郁北弦就看着她但笑不语。
舒南乔装作没看到,拿起筷子就夹了个脆皮酸奶。
真好吃。
她愉悦地眯起双眸。
“怎么样?”郁北弦问。
“你做的?”舒南乔说:“也不怎么样嘛。”
她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夹脆皮酸奶的模样,可不像是不好吃。
郁北弦轻轻笑了一声。
舒南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笑什么?”
说不好吃他还笑,莫不是傻了吧。
“那我下次改进,努力让你吃到满意的脆皮酸奶。”郁北弦说。
“不用了,没有下次了,这就是最后一次。”舒南乔毫不犹豫地说。
她面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郁北弦微微抿唇,连筷子何时放下了都不知道。
舒南乔依旧没心没肺地在吃东西。
饭饱茶足后,舒南乔揉了揉圆润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说:“我走了。”
“我送你吧。”郁北弦拿起外套。
“不用了,我已经打电话让王叔来接我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舒南乔说。
郁北弦顿住了脚步。
突然,舒南乔又停了下来,就在他以为她要让自己送她时,她扭头说:“昨天的事谢谢你,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没什么必要的话,我希望我们最好还是别再见面了,再见。”
她客气而又疏远地对他摆了摆手,这次真的走了。
郁北弦一人在原地,他低头看着空荡荡的盘子,突然将外套扔到椅子上走到窗边,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赫然是舒南乔在生日宴会上打掉的那枚求婚钻戒。
他眸色深不见底,仿佛猝着千年寒冰似的冰冷渗人,五指收缩,缓缓攥紧了它,任凭它划破自己掌心溢出鲜血也没放松半点力气。
是你再来招惹我的,走与不走,可不是你说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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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南乔一瘸一拐地去了公司,只要她刚走过哪个地方,身后就立马有员工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揶揄。
“舒经理脖子上那红红的一大片是什么啊?是被蚊子咬了吗?可是春天刚来,没那么多蚊子吧。”女员工疑惑地问。
她身旁的女人推了她一下,挤眉弄眼地说:“哎呀!一看你就是母胎solo吧,舒经理身上那可是男朋友留下的爱的痕迹。”
“啊?舒南乔有男朋友了?你怎么知道?”
“舒南乔长得这么漂亮,没男朋友才奇怪好吧。”
那人说着说着,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阴恻恻的气息,其他八卦的员工皆是满脸同情的看着她。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上班都不用工作是吧?一个个的天天就知道八卦,业绩什么是什么才能提上去?!”舒南乔在她背后冷着脸训斥道,“今天中午之前我要见到你们这个月的总结。”
“啊……可是这个月才刚开始……”
“你不愿意?”舒南乔视线一凝。
“愿意愿意。”那人连忙说。
舒南乔将目光收回,越过她离去。
到了办公室,她立马地卸下刚刚的架子,如释重负般地瘫在沙发上。
腰到现在还在疼,她一边捶着腰,一边打开手机相机对准自己。
斑斑驳驳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醒目,像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别人她昨晚做了什么。
特别是郁北弦给她买的衣服还是漏肩的裙子。
如果说这不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她死都不信!
她愤愤地将手机扣在沙发上。
这时小陈突然进来了,她忙不迭正襟危坐,说:“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对不起。”小陈连忙低下头,将门关注又重新敲了敲门,这才进来了。
“嗯,找我有什么事吗?”舒南乔问。
“这是和盛弘的合同,上个月的账务舒总说让我发到您邮箱里,这些事情您全权负责。”小陈说,“还有黄总那边打电话说和您合作愉快,要您把合同再复制一份给他们。”
“我知道了,你去复制吧。”舒南乔下意识想要从身边拿合同,却摸了个空。
她缓缓蹙起眉。
“怎么了?”小陈问。
舒南乔想起昨天郁北弦把自己带回他家,合同好像就是那个时候落在他车上的,今天他说送自己,她又没同意。
“没事,合同我一会儿给你,你先出去吧。”
小陈点点头要走,忽然又被她喊住。
“等等。”
她不解地转过身:“舒经理,还有其他事吗?”
舒南乔摸着下巴在她身上打量,像是古代的登徒子一样,小陈吞了一口唾沫,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把衣服脱下来。”舒南乔说。
“舒秘书,我们两个这样……不太好吧。”小陈一边说,一边悄悄往门口移,试图找机会逃跑。
“什么好不好的,我让你脱你就脱。”舒南乔不耐烦地走过去,单手撑到墙上,堵住了她的去路。
小陈惶恐地捂住自己的胸:“我卖艺不卖身的,舒秘书你不要乱来!”她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什么跟什么啊?
舒南乔实在懒得跟她纠缠下去,直接亲自上手要脱下她的外套。
小陈那可是誓死不从,拼命挣扎想要从她手里逃脱。
“舒经理,你不能这样!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快点把衣服脱下来。”
动作太激烈,小陈一个没注意栽到了沙发上,而舒南乔也被拽着压到了她身上。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郁北弦拿着文件站在门口,就看见舒南乔强势地压在一个女人身上气喘吁吁,两人皆是衣衫凌乱,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而且身下的那个女人还欲拒还迎地看着她。
“啪。”
他手中的文件倏地掉到了地上。
“不是,你听我解释。”舒南乔忙从小陈身上起来,可因为太慌张,不小心撞到了沙发腿,又重新摔到了小陈身上。
小陈下意识抱住她。
从郁北弦那个角度看,舒南乔完全是甜蜜地躺在她怀里。
他嘴角刚刚升起的笑又一点点凝固。
没等她解释,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以及员工们满是不可置信地眼神,她无奈扶额。
完了,这下彻底解释不清了。
“那个……舒经理,您准备从我身上起来吗?”身下的小陈小心翼翼地说。
舒南乔站了起来,她也悻悻地坐直身子。
“我现在能走了吧?”
“人走,外套留下。”舒南乔说。
“啊?”小陈懵了:“您刚刚只是让我脱外套?”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觉醒来发现忘放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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