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风目光看向纪飞，眼神中露出不解，他没有想到疯道人会如此看重纪飞，就在他没有叛逃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被重视过。
纪飞回看凌墨风，“其实你真的没有认清形势。”
“胡说！”
这句话疯道人说出来，他默认了，但是纪飞说出来，他不承认，甚至觉得是在被鄙视，所以非常恼怒的反驳。
纪飞点点头，“真的没有胡说，这就是事实！”
“什么事实？”
“你没有认清当时是想要将凌空虚作为未来的领袖来培养，更是没有看出来他们想要将凌空虚作为龙魂新的归宿，然后让凌空虚带领龙国武者崛起的。”
纪飞语气平静，却充满自信肯定。
“你，你说什么？”凌墨风干瘪的脸上露出讶然和难以相信，身体甚至都忍不住剧烈晃动。
下一刻，他的目光连忙看向疯道人，眼中露出核实。
结果看到的却是疯道人点头，那是对纪飞话的肯定。
“这，这是为什么？”凌墨风惊奇的问道。
疯道人叹息一声，“纪飞没有说错，当时的情况，龙山没有了龙魂，我们是需要一个新的选择，因为这个龙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新的图腾，那就是凌空虚。”
疯道人没有说更多的，因为他很失望，这个龙魂选择给凌空虚，是他费了很多功夫得到，结果却浪费了。
凌墨风脸色巨变，眼神中露出一副惊恐和难以想象，看向疯道人，“你，你是说当时他们是想要让凌空虚取代龙山的地位，让龙魂安放在凌空虚？”
疯道人点点头，“就是这样！所以才会让你去找龙魂，目的就是让你与龙魂接触，让龙魂认可你。你当时得到龙魂，其实龙魂是认可你，愿意与你回归的，但你因为起了私心与贪念，所以才会有了后面的想法，才会误入歧途。”
这——
凌墨风的脸色变得开始难堪，甚至有些自责，盯着疯道人，还是满脸核实，甚至是难以相信。
但是疯道人却依旧是坚定的说道：“这就是事实，刚刚纪飞说的也是事实！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现在已经让凌空虚发展壮大，也让凌空虚成为了龙国的龙堂地位。”
“不！不可能！要是那样，为何你们这些年宁可用比我们凌空虚弱小的龙堂，依然不用凌空虚？”
凌墨风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的嚷道。
这是他的梦想，没想到曾经距离自己很近，最后却眼睁睁的浪费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凌空虚有了你，后面的人已经开始变得贪婪，除了敛财，不再做别的，让人怎么能够信任？而龙堂这些年虽然也发生了很多事情，甚至是龙辰天的叛逃，但龙堂始终有一批信念坚定，宁愿牺牲自己守护国家的人，这样的龙堂，就算是弱小，依然有能够强大的一天。反倒是你们强大的凌空虚，还不是顷刻间被纪飞给覆灭了！”
疯道人的话说的似乎有些残忍，这让凌墨风有种莫名的愤怒和恼怒，更是有种异常的屈辱。
可这就是事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凌墨风突然面对这样的结局，内心非常不甘，忍不住大声咆哮否定。
“事实就是事实，现在的你，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了龙魂的力量，没有了五行八卦阵，你的死期也到了，我只是看在大家师徒一场的份上，最后告诉你，能够让你死的明目而已。”
“你……”凌墨风有些倍受打击，甚至是感到屈辱，盯着疯道人，不想认输。
“你做过的事情，就算是死上一百次都不足惜。”疯道人的话变得非常绝情，更是非常冰冷。
凌墨风的眼底闪过复杂，没有反驳，最后点点头，接着扑通一声跪在疯道人的面前，“师父，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想到刚刚疯道人的话，是想让自己的凌空虚成为龙魂的保护者，成为人人敬仰的存在，结果自己错过了这样的机会，这就是一种遗憾，非常巨大的错过。
再想到自己这些年做过的事情，内心更是充满自责，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回想过去疯道人对他的悉心帮助，真诚跪地道歉。
疯道人没有说话，更是没有看，只是将目光看向了旁边，对于凌墨风的结局和命运，他已经不想再有多余的话了。
内心深处，对于自己的这个徒弟，还是有种复杂，毕竟是他寄予厚望最深，更是付出心血最大的徒弟，但是今天也成为自己最大的失望。
凌墨风自己站起身，看向纪飞，“有个事情我要提醒你！”
纪飞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等着凌墨风继续说下去。
“这个霍蕾的身份很特殊，她似乎与玉藻前有渊源。”
凌墨风看向纪飞，似乎在提醒，更像是在告诉。
纪飞的表情微微变化，这是司寇雄曾经也提醒过的事情，难道真的有关系？
目光看向疯道人，发现他的脸上也是露出疑惑和不解。
凌墨风继续说道：“当日我找到她的时候，就感觉她的身上有玉藻前的气息。”
“你怎么知道的？”纪飞看向凌墨风问道。
“因为龙魂被玉藻前驯化过，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有玉藻前的气息，还有就是当日她废掉八根尾巴，多数都是被龙魂给吸收了，所以双方都有彼此的气息，故而我在霍蕾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能够感受到。”
纪飞闻听，眉头忍不住蹙起，难道这个霍蕾的身上有着重要的秘密？
凌墨风已经看向赵正阳，“我对不起王萍儿，也对不起你们赵家，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今天，我要用我的命去偿还这一切。”
赵老根本没有理会，对于凌墨风这个人，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同情，他是真的盼着凌墨风快点儿死，替王萍儿复仇。
凌墨风知道今天的一切，自己已经无法改变，缓缓抬起已经成为骷髅的手指，就要朝着自己的胸口抓去。
“等等！”纪飞突然高声喊道。
凌墨风停住手，看向纪飞，“你还有什么事？”
“你们凌空虚还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