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那啥,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尽情的享受吧!
天还未亮,本想着能抗一天就是一天的姬松还在呼呼大睡。
想着说不定人家皇帝忙着忙着就把他给忘了也说不定?
“你来干什么?”
还在睡梦中的他被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摇醒,看了眼无奈的老婆。然后目光就死死地盯着一脸奸笑的李承乾。
“嘿嘿!”
李承乾强忍着消息道:“父皇和母后担心你又偷懒,这不,让我叫你起床呗!”
说完不顾姬松吃人的眼神就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天啊,你杀了我吧!”
真是服了,这帝后两人一天都没事干吗?盯着自己干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自己可是残疾人啊!
一脸生无可恋的他被众人洗漱完毕,然后被背到轮椅上,就被抬到了马车上,可谓是全程无需动手。
“婶娘和嫂子请回,等下值了定然将子毅完完整整地给你们送回来!”
李承乾骑在马上对姬母和攸宁笑道。
“殿下老身还是放心的,只是子毅腿脚不便,要是可能的话让这孩子跟着照顾下,不知可不可以?”
刚睡醒还迷迷湖湖的姬泽就一脸懵逼地被自家奶奶推了出来。
李承乾一愣,看到老夫人坚定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什么。
以前姬松不去招惹别人就算不错了,现在腿残了,要是遇到以前的仇家,说不定就起了冲突,以他现在的样子必定是要吃亏的。
毕竟不管是自己还是父皇母后都不可能一天都盯着他,要是被人欺负了,那可就闹大乐子了。
随后看了眼懵逼的姬泽,笑道:“儿子照顾父亲本是应当,婶娘的要求我答应了,陛下那边我去说!”
“多谢殿下!”
姬母和攸宁一脸惊喜道。
李承乾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什么。
管家好像早就知道此事,等李承乾一答应就牵来一匹好马,塞给一脸不情愿的姬泽!
“孩子,以前是你父亲保护你们,但现在”
老夫人眼中一红,咬牙道:“你们都长大了,也时候去保护你们的父亲了。”
“记住,谁要是敢欺负你爹,就给奶奶往死里打。就是拼着这爵位不要,也要让别人知道我姬氏绝不是好欺负的。”
姬泽一愣,看到奶奶眼中的决然,顿时明白了什么。
“奶奶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爹!”
说完就默默地骑上战马落在马车身边,早已睡过去的姬松翻了个身子,面带笑意也不知梦到了什么
今日的大朝会有些奇怪,往日在皇帝没来之前三五成群谈话的大臣人早早就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只是不停看向程咬金前面一个空位的位置,暴露他们的心中并不平静!
房玄龄,杜如晦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对众人试探一言不发。程咬金则是站着都呼噜声震天响。而管理早朝纪律的御史又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让人不禁担心会不会突然气血攻心?
骨碌碌的一阵车轮碾地的声音响起,众人疑惑地朝后看去,就连房杜二人都不例外。
让他们吃惊地是竟然有人在大殿中坐着椅子?还被人推着?
这
“大胆姬松”
啪!
“滚一边去,没一点眼力劲!”
正准备训斥来人的御史还没等说出口,就被一脸不耐烦的程咬金给推到了一边去。自己则直接迎了上去。
不只是他,今日凡是来的武将都无一例外地上前迎接!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今日来的勋贵和武将有点多啊!
鄂国公尉迟敬德、武功郡公薛万彻、承袭卫国公爵位的李德赛、承袭历城县公秦怀道、其弟子威远侯姬青等等,都上前迎接来人。
“嘶~”
“好大的威势!”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到这场面的众人顿时心中发颤。心中有鬼的更是吓的缩到众人身后,丝毫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笑话,如此威势,要不是有陛下和太子撑腰打死他们都不信。
之前还想看姬氏笑话的人更是紧闭嘴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哈哈哈!我们的大功臣回来了啊!”
“来来来,让老夫看看,打的大食人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的大将军是何等人也!”
程咬金操这他的大嗓门来到姬松跟前,眼神随意在姬松的双腿处扫了一眼,就毫不在意。
见惯了战场的残酷,对他们来说活着就是胜利,没有什么比活着更为重要。
“见过程叔叔!”
姬松抱拳笑道。
“行了,这些虚礼都免了吧!”
说完随即看向姬氏身后的姬泽,不等他说话,这小子就赶紧上前道:“小子拜见程爷爷!”
“好小子!”
“你这是专门给你爹站岗来了不成?朝会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虽然喜欢这小子,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省的等下有人拿此事说事!
姬泽却一点都不胆怯,昂首道:“我爹为大唐出生如此,现如今腿”
说着就红着眼环视一圈道:“但凡有谁欺负我爹,我就揍死他。”
“谁也不行!”
程咬金一愣,看了眼无奈的姬松,就知道这里面有事,也就不在多言。于是亲自接过姬泽的活计,在姬松惊讶中将他推到了武将一边的首位。
“不可!”
姬松徒然一惊,反手握住程咬金的手,焦急道:“我姬松何等何能,岂敢站此位置?万万不可!”
“有何做不得?”
程咬金看向众人,大声道:“是军功没有在座的诸位大,还是功绩没有谁的多?凭什么站不得?”
“谁要是敢不服气,大可找老夫理论!”
“今日你必须坐在这里,这事没得商量!”
这时一言不发的尉迟恭出声道:“老夫同意!”
“俺也同意!”
这是薛万彻。
“滚回去!”
姬松恼怒地瞪了这憨货一眼,吓的薛万彻赶紧站了回去。
“郕国公站此位置,我等服气!”
武将这边竟然就像串通好了一样,这让姬松心中一惊,顿时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从昨日皇后和太子来家里,再到让自己上朝暂领武英阁事宜,参赞军机,这一切就像是有只手在操控一般,直到这时才让他察觉。
在大唐能在他不知不觉中就布如此大局,还能让众多武将配合的人,除了皇帝还能有谁?
但让他疑惑的是,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一个残废,还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的?
看了眼众人,姬松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程咬金和尉迟恭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这棋局就是他们配合皇帝演的,至于陛下想干什么他们也能猜到一点。
但这事对他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们当然全力配合。只是姬松这小子看来是察觉到了什么,这才闭嘴不说话了。
“陛下驾到!”
“迎!”
身后突然出现在丹陛之上,大声喊道。
“臣等恭迎陛下!”
“愿陛下万年,大唐万年!”
姬松不能行礼,于是只能抱拳行礼。
李世民出现在了龙椅之前,看了眼一脸无奈的姬松,心中发笑。
“众卿平身!”
“谢陛下!”
姬松这时才发现李承乾就在皇帝身边,当皇帝就坐后,他也来到丹陛上一个椅子上坐下。好似感受到了被注视的目光回头看向姬松,完了还眨眨眼,气的姬松翻个白眼就不去看他!
此时底下众人心思各异,皇帝这一年多时间很少上朝,都是太子主持早朝。明日此时得胜归来将士的封赏大典,今日却亲临早朝
看了眼坐在轮椅上极为显眼的姬松,众人心中了然。
果然!
“今日早朝朕有几件事要说!”
“姬松!”
本想当透明人的姬松一愣,但动作却不慢,拱手道:“臣在!”
但李世民却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向陈寿。
“郕国公姬松接旨!”
“臣恭听圣训!”
陈寿打开圣旨,本以为就是昨日的封赏,但一开口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大唐皇帝制曰:朕承天命,既而王子。德日昭昭,混一域内。今有宵小作乱于南海,乱我领土,杀我百姓,朕恨不得亲提万兵以抵之。”
“大唐郕国公姬松,上承朕命,临危受命,帅兵于南海,历时逾两年,奋勇杀敌,亲临兵危而不该其志。于危难之际,不顾性命,大呼:四外诸夷敢称兵仗者,斩之。于将士用命,以微弱之兵大声大食十万盛兵,凌威于海外,震慑四夷,扬我大唐天威于天下,其功甚焉!”
“朕领天命,当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公正于百姓,公示于天下。”
“加食邑三百户,封地千亩,得此其次子姬泽千牛备身,其未婚之妻子诰命宜人,因其母姬吴氏育才有公,特赐金仗一只,持此仗,三品以下官员当拜之!”
就在众人以为完了的时候,只见陈寿又拿出一张圣旨。
“今老将凋零,新将未成,武英阁乃大唐军机重地,当派得力之人领之。郕国公姬松功勋卓着,特赐正二品武英阁大学士殊荣,领武英阁诸事”
“钦此!”
姬松听完圣旨久久不能回神,他眼眶微红,感激地看了一眼对自己笑盈盈地皇帝,哽咽道:“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必不负陛下之重托,领武英阁,强我大唐之军,扬我大唐之威,令四夷不敢进犯,八荒闻我大唐之名不敢造次!”
“臣,姬松,领旨谢恩!”
“愿吾皇万年!”
“愿我大唐万年!”
“臣顿首以拜!”
静,整个大殿落针可闻,众人此时还在回味皇帝对姬松的封赏。
如此封赏可谓是对姬松量身定做,缷了兵权,却掌了武英阁这样的重器。虽然爵位没有,却让其母显贵于天下,这样的封赏他们也想要啊!
说实话,众人眼红了。
武英阁啊,自从军政分离后,武英阁阁首的位置越来越想的重要无比,那可是能和宰相分庭抗礼的位置啊!
机上姬松本身就执掌武英阁监察大权,加上军情司,可以说已经到了位极人臣的地步,陛下难道就不担心失控吗?
但也有聪明人看到陛下如此做的好处,姬松残了,这事不可争议的事实。一个废人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但不会失控。还会大大地降低这种风险。
姬松是什么人?那是皇家的忠实支持者。一个与国同休的好畤候爵位还在那明晃晃地挂着呢。
傻子才去造反!
一旦姬松掌控武英阁,就等于皇帝掌握着军国大事,加上军政分离,今后谁也别想在军队中插手。
但凡有人忍不住,以姬松的性子和胆魄,绝对能伸手斩手,伸腿打断腿,没人例外。
众人最后看了下太子,这位监国一年多的太子。他们的感触最深,从最开始的生涩到熟练,再到现在的得心应手,他们是亲眼见证这位太子的成长的。
想到姬松和太子的关系,他们这时候才发现,今后谁也别想撼动其位置。
有姬松在武英阁坐镇,谁敢放肆?
这是为太子铺路啊!
“行了,朕有些乏了,太子你继续主持,朕走了!”
李世民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直到皇帝身影消失,众人才反应过来!
“恭喜你了!”
房玄龄无不嫉妒地来到姬松面前说道。
“说实话您可能不信,我宁愿在家里躺着,也不愿坐在这个位置上!”
但令他意外的是,房玄龄竟然毫不犹豫道:“老夫信!”
看到姬松的疑惑,他笑道:“老夫这一生也算阅人无数,但遇到像你这么澹泊名利且惫懒的人还是第一个!”
“别人说这话老夫一个字也不信,功名利禄,乃世人所追求,谁能例外?但现在却出了你这么一个怪胎!”
“因为你的野心更大,大到对那个位置都不屑一顾的地步!”
“有如此野心的人,岂会背信天下?遗臭万年?”
姬松一愣,深深地看了房玄龄一眼,笑道:“您想多了!”
“或许吧!”
房玄龄好似并不意外,指了指站起来的太子,就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们在说什么?老夫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程咬金突然弯腰来到姬松身后道。
“听不懂好啊,人啊,就不能想太多。想太多就烦恼多,就像那位一样!”
说完就朝房玄龄那边看了一眼,却惹来老妖精一顿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