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杨老匹夫不过如此!”
苏烈在阵前大笑一声,大手一挥。
“撤!”
城头上杨万春和高句丽将士们:“”
这就走了?
缓过神来的杨万春气的浑身发抖,要是敌人在阵前谩骂于他,他也不会如此生气。
但这算什么?
数千骑兵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一番攒射,就转身离去,这是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啊!
“将军,姬松小儿欺人太甚,末将请命出去和他们再战一场。”
一名战将上前请命道。
“你打的过姬松?”
杨万春声音幽幽,顿时让这位战将犹豫起来。
“哼,姬松小儿区区诱敌之策就想让老夫出城溺战?简直不知所谓!”
“吩咐下去,不管城下来人如何,尔等做好防御,没有老夫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城,违者立斩!”
杨万春走了,只剩下众人面面相觑。
回到城主府,杨万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咬牙道:“混蛋,这是吃定老夫了?”
他心中明白,姬松此时也是损失惨重,想要拿下安市城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但也吃定自己不敢再出城大战的心思,这才肆无忌惮地让人带骑兵前来恶心自己。
虽然不知道唐军具体伤亡,但绝对不少于万人,在唐军只有区区三万余人的情况下,不比自己好多少。
但想到唐军万人的伤亡就换取自己将近五万人的伤亡,这样的战损比例简直骇人听闻,可见唐军的战力强大。
安市城绝对不能有失,这是高句丽唯一能对抗唐军的城池,但现在只有五万余能战之将士,这
苏烈当然不知道杨万春此时的想法,因为他还是懵的。
自己引军在城下如此羞辱杨万春,却没有任何动静,这让他怎么也想不通,昨晚和唐军大战的精锐哪去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按着侯爷的命令做就是了。
于是,接下来几日苏烈都会引兵在城下挑衅一番,即是谩骂,又是几番箭雨,但城头之上就是毫无动静。
现在他才有些明白的侯爷的意思了,杨万春不是不敢战,而是不能战了。要是再经过那夜一番战斗,都不用他们来打了,城内的高句丽军队就得完蛋。
这下他算是彻底放心了,动作越来越大,就连阵前朝城头撒尿的恶心事都被手下将士们做出来了。
这几日,唐军将士士气一日高过一日,也慢慢从伤亡惨重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没错,己方却是伤亡惨重,但敌人更是被打的差点全军覆没。
以一换四,甚至换五的战绩,这事说出去能吹一辈子。
都说汉朝时有一汉挡五胡的说法,他们还以为是文人夸大其词,但上次大战之后,他们竟然也做到了?
这是何等的骄傲?
但众人都明白,那夜要不是大总管身先士卒,又是神威无敌的神资,恐怕就是赢了也绝对不止那些伤亡。
姬松对于外界的信息已经不是很担心了,现在自己拿安市城没办法,就是有办法也没法用。但安市城的杨万春也拿唐军没办法,此时两军算是僵持住了。
等,等到皇帝辽东一破,也就是安市城的末日了。
所以,现在他只能在大营中休养,先把身体养好,之后自有报仇的时候。
安市这边暂时平静了,但姬松派训鹰送去的书信却被陈寿在半路给截住了。陈寿作为皇帝近侍,自然拥有和训鹰交流的手段。
于是,当铜哨吹响,训鹰落下,当他拿出训鹰脖颈的竹筒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吓的面无血色,人更是跌坐在地。
“完了,完了,祸事了,祸事了啊!”
“你。”
他指着其中一人,将手中的圣旨塞进他怀里,哆嗦道:“一定要送到侯爷手中,不然你死定了。”
护送陈寿的近卫虽然不知道训鹰书信中说了什么,但看到陈寿的表情,就是知道大事不好,听到陈寿的威胁,更是没有丝毫犹豫。
看到十名将士护送书信离去,陈寿在将士的搀扶下,这才上了战马。
“走,立即回去!”
他重新放回训鹰,怀揣着书信马不停蹄地朝辽东城方向而去。
马上迎来的疾风丝毫不能让他心中有丝毫波澜,现在他心中一片冰凉,他不知道陛下知道这个消息会如何。
李世民在辽东城下安营扎寨,这几日又有几支援军到来,但都被唐军轻易消灭,重新回到了围点打援的方略上。
之后又试探攻城一番,但都被守将轻易破解,就连挖地道的方式也没有任何作用。
每次就要成功时,地道就会坍塌,无一例外。
这次他算是见识到了高句丽人守城的厉害了,难怪以当初前隋的精锐在攻城是也是损失惨重,损兵折将。
高句丽这次采取的办法和对抗前隋的办法一般无二,都是坚壁清野,固守城池,慢慢消耗唐军战力。
之前有火药之利,唐军破城灭敌反手就下一城,简直就是势如破竹。
但自从知道唐军的秘密武器之后,高句丽很快就想到了破解火药的办法,让唐军数次都是无功而返。
眼下只能回归到传统的攻城了,打造攻城器械,附蚁攻城。
就在他和李绩等人正在商量这破城策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众人顿时一愣。
大营之中禁止骑马狂奔,这是军中禁令,谁敢在皇帝在的时候犯禁?这简直就是再找死。
“走,出去看看,朕倒是想知道谁敢如此大胆?”
李世民面无表情,但眼中的寒光十个人都能看出来。
来到营帐之外,老远就看到有一人在马上朝这边狂奔而来。但凡是想阻挡的将士当看到来人手中的金色令牌时,都快速闪到一边去,有的甚至还给来人开路。
“陈寿?他怎么回来了?”
当看到是陈寿时,李世民顿时心中一个咯噔,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了,要是连姬松都出事了,他能后悔死。
陈寿披头散发,连爬带滚的下的战马,浑身全是灰尘和汗水混成的污渍,其人狼狈至极。
来到皇帝跟前,双手颤抖地举起竹筒,颤抖着说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