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拱手道“这次是下官主动请缨来草原的,自从知道侯爷的在草原作为之后,陛下按照侯爷的要求,向草原派遣了不少官员。”
“这次下官带来的就有百多位,要是不够,后面还会有,请侯爷放心!”
姬松点点头,笑道“既然来了,在草原上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尔等下榻之处本侯以安排妥当。”
“你等先下去洗漱,稍晚本侯再给诸位接风洗尘!”
“多谢侯爷,下官告退!”
待马周下去,孙登道“侯爷,这朝廷派人来是”
“当然是来管理草原的,这次草原大胜,颉力被擒,现在大的势力早已灰飞烟灭。”
“正所谓天受之,不取是为罪也!就算有些困难,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咱们这位陛下心可大着呢!”
听到这话,孙登非但没有高兴,甚至有些失落道“那下官这就去交接,尽早和他们交接完毕!”
姬松哑然失笑,笑道“就你那点小心思就别在本侯面前使了,他们来了不一定你们就得回去,你要是想留在草原,本侯还是能做主的。”
孙登有些赫然,想了一会儿,最后说道“下官还是和侯爷回长安吧!”
这下姬松奇了,问道“这是为何?难道在草原大权独握不好吗?”
“这倒不是,下官算是看明白了,以下官的家世想要有所作为,没有贵人提携,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现在放着侯爷这个大金腿不抱,我孙登傻了不成?”
姬松一愣,随即哑然,无奈道“本侯算什么金大腿?这万年侯爷的名声你有不是没听过,你这眼光可不怎么样啊!”
孙登心道我信你个鬼!
要是不知道眼前这位少年侯爷的本事和后台,他还就真信了。
不说陛下看重,和他那天马行空的本事,就算没有这些,那也是咱大唐有数的贵族!
但你可别忘了,只要平阳大长公主还在一天,那他好畤侯姬松就稳如泰山,就是陛下想要动他,也要看看平阳的看法。
长公主虽然不带兵了,但他麾下的部曲可是一个个身居高位,统兵大将不胜枚举。
所以,谁要是真的信了姬松的鬼话,那才是傻子呢!
看到孙登不说话了,姬松也不理他,而是对身边的刘老二说道“你去准备下吧!咱们也该回去了。”
刘老二闻言大喜,他早就在草原待腻了,听到要回去,那里有不高兴的道理?
“俺这就去安排!”
说完就急不可待的出去准备了。
孙登看着刘老二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侯爷是担心”
悄咪咪地指了指南方,又指了指天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姬松没好气道“就你聪明,既然不想在草原待了,那就和本侯一块回去吧,你这此功劳不小,回去也该提一提了。”
“多谢侯爷!”
孙登大喜,自己果然没有看错,想想早就投靠侯爷的司农寺那两位,现在可是真正的大权在握。
一个工部主事,一个县令,现在都成了五品官员,这在长安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算算这才多长时间?就算是世家子弟,有家里大量资源倾斜,也很难在这么短时间坐到如此高位。
但咱家侯爷就做到了,只要是和侯爷在一起的官员那个不是主管一方?
现在自己机会来了,岂有把握不住的道理?
姬松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孙登也是个趣人,笑呵呵地拜谢走人,丝毫没有在意姬松的无礼。
不在自己面前短架子,这是把他当自己人呢,怎么可能有意见,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孙登离去,大帐里只剩下他一人,姬松才有时间想一些事情。
皇帝的想法他知道,想要控制草原想法已经路人皆知,但姬松知道,这并不容易!
草原民族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
人口流动性大,管理困难,语言,习惯等等都不相同,想要有效的控住草原,他们要做的太多了。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划分牧场,将大草原划分成无数个小牧场,将所有民族交叉安置。
让他们定居,或者在划定的区域活动,这样就能很大程度上削弱草原上的实力,让他们不断进入到内耗当中。
等他们内耗的差不多了,大唐再来收拾残局,这样就简单多了。
还有就是教化,按照姬松的意思,就是将刚刚被李渊打击的佛道两家赶到草原上来。
让他们去教化草原人一心向善,最好和满清时期一样,大量牧民出家为僧,然后给予他们较高的地位和待遇。
久而久之,草原也就安定下来了。
姬松其实对于满清的民族政策,如果不提其奴性政策的话,对于少数民族的政策还是很欣赏的。
有清一朝,也许其本身就是少数民族出身的原因,他们对于这些民族的政策很有针对性。
不管是草原民族,还是关于高原地区,他们都进行了有效的统治。
所以,姬松打算再参杂一下自己的想法,想出一个办法,尽快有效的统治草原,也为今后西域的统治做下试验。
想到这里,他推开桌案上的杂物,取来笔纸,想了下,就开始写奏章。
接下来几天,姬松在马周刚来草原当晚进行了盛大的晚宴,邀请了各个草原部落的首领参加。
他们此时正在交易,大部分都在,只有少部分也派来了使者,所以当晚的宴会很隆重。
当姬松介绍了马周一行人之后,各部落首领表情不一,但姬松可不管这些,他话说的好听,无非就是大家看在他姬松面上,多多配合马周等人的管理。
但话里话外都是你们最好给本侯老实一点,要是敢阳奉阴违,自有大军前来征讨。
在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人是傻子,此时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既然不敢反抗,那就好好配合就是。
总之,在当晚大家都是宾主尽欢,直到半夜才离去。
姬松也难得破例多喝几杯,最后更是被被人抬进了帐篷,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慢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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