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空。”郁以楚回答,“刚从国外拍了广告回来。”
“陪陪阿笙,她怀孕了,比较无聊。”
“行。”
郁以楚来到盛世庄园的时候,天刚刚黑。
恰好,盛寒野有一个紧急会议,必须要去公司召开。
“我会尽快回来。”他半蹲在沙发前,吻了吻刚刚孕吐过,没什么精神的姜念笙,“我找了郁以楚来陪你。”
姜念笙挥挥手:“你去吧。”
等盛寒野一走,郁以楚打趣道:“他放下那么多的重要工作不管,天天在家守着你?”
“别提了。”姜念笙捂着心口,压下那股反胃的感觉,“他非要死皮赖脸的待在家里,天天在我眼前转来转去的,都快烦死了。”
“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郁以楚耸耸肩。
姜念笙叹了口气,坐起身来:“我巴不得他别管着我,天天我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他都要插手,好像管女儿一样。”
“不是都说,男人对女人最好的爱,就是把她宠成女儿?”
姜念笙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什么歪理。”
“这是真理。”郁以楚仔细的瞧着她的脸色,“这怀孕了,怎么下巴还尖了?”
“吃什么吐什么,能不瘦么。你呢,最近还好吧?”
郁以楚愣了几秒,才回答:“就那样。”
她躲着江闻,接了大量的工作来填满自己的时间,只是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想起季修柏……
她不敢回家,总觉得季修柏会破门而入,再次狠狠的要了她……所以就一直住在酒店里,
手背一暖,姜念笙的手搭在了上面:“都会好起来的。”
“要不是因为你是孕妇,还真想跟你喝两杯。”郁以楚笑笑,眉眼里都是风情,“越长大,越觉得酒是个好东西。”
“我不能陪你喝,但……总有人能陪你啊。走,去酒吧!”
“酒吧?我还没进去,就被人认出来了。”
以郁以楚的知名度,哪里敢在公共场合露脸啊。
一出现,第二天准上头条。
姜念笙神秘的凑了过来:“包在我身上。”
一个小时后,郁以楚站在镜子前,摸着自己的脸;“我都快认不出来这是我了,你的化妆技术……太神了吧。”
“易容嘛,小意思。”
“你怎么会易容?”
姜念笙被问住了,答不上来。
她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失忆前的她,就学会了,失忆后,身体和意识到本鞥,还保留了这一门手艺。
就像,她还会武一样,都是身体的肌肉记忆。
“不重要。”姜念笙说,“走吧。”
“你一个孕妇能去酒……”
“谁说我们去酒吧了?”姜念笙故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是去逛街。”
郁以楚立刻心领神会:“是是是,逛街。”
当姜念笙用这个借口,成功的离开盛世庄园的时候,整个人有一种解放的快感。
“闷在家里这么久,终于可以出来了。”姜念笙伸展双臂,“太爽了。”
盛寒野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只是,她去哪他都要跟着,没劲。
而且,经过上次的袭击事件之后,她也提高警惕性,尽量少外出。
“爽什么啊。”郁以楚握着方向盘,“后面三辆车,都是从出大门就跟着我们的保镖。”
“不用管他们。”
两个人来到了南城最大最繁华的酒吧。
灯红酒绿,驻唱歌手抱着吉他,正在唱着时下最流行的民谣,静谧而舒适。
而穿过走廊,另外一边,dj音乐声震天响,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都尽情的随着音乐摇摆着身体,疯狂蹦迪。
郁以楚即使易容了,美貌程度依然不减,一进去就有好几个男人围上来敬酒。
她来者不拒。
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尽兴了,就跳到舞池里蹦迪,玩得超嗨。
姜念笙坐在吧台,喝着果汁,要不是肚子里装着一个小宝宝,她也想去蹦。
不远处隐在人群里的保镖们,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
这……还是要尽快告诉盛总吧。
盛世集团,高官会议室里。
盛寒野正在说话,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无声的震动着。
他正要按掉,却看见是保镖打来的,迅速接通。
“喂?”
会议室里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主位上的盛寒野。
不知道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盛寒野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如同乌云密布。
季修柏双手抱臂,往顾言洲那边侧了侧:“打个赌,这通电话一定跟姜念笙有关。”
“还有谁能让盛总变脸色?”
“这位祖宗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顾言洲转动着手里的笔:“轻则拆家,重则出轨。”
季修柏挑眉:“你还真敢猜。”
话音一落,盛寒野已经起身:“会议继续,换个人主持,我先离开。”
季修柏抬了抬面前的话筒,调侃道:“盛总,后院失火了?”
盛寒野没说话,而是打开相册里,最新的那一张照片,给季修柏瞧了一眼。
只见,刚刚还笑意盈盈的季总,下一秒已经不在座位上了,留下还在转动的椅子。
盛寒野和季修柏,一前一后的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这架势……
出什么事了?能够让盛世集团的两位老总,如此的紧张严肃?
其他高管的心里,不自觉的开始担忧。
“盛总和季总,有些私事要处理,”这个时候,只能是顾言洲来主持大局了,“继续开会。”
电梯门口。
盛寒野和季修柏同时去按电梯,又同时收回手。
两个人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恨不得……飞速的赶过去。
“郁以楚怎么会和姜念笙在一起?”季修柏问,“她明明今天还在外地拍广告。”
“怎么,你是觉得姜念笙带坏了郁以楚?”
“她是公众人物,不会随便出入那种场所。”
盛寒野回答:“姜念笙也从来不去。”
季修柏又说:“姜念笙被你宠得无法无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是孕妇,需要静养,会主动的提出去酒吧?”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两个人争论得不相上下,都觉得是对方的女人,带坏了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