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盛寒野讥讽的勾起嘴角:“无话可说了?”
“我和乔景泽都是被人算计陷害了。”姜念笙回答,“你信我,那就去查出真相。你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盛寒野松开乔景泽的领带,单脚抬起,膝盖一弯跪在床上,握住了她的手腕:“想让你为我生个孩子,你都推三阻四。现在,却跟乔景泽在酒店里卿卿我我?”
“我和他都没有发生!”
“是因为我来得及时!”盛寒野把姜念笙扯到眼前,“我再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嗯?”
姜念笙笑了:“你到底是不信我。”
他打横将她抱起,西装外套将她裹得摸不透风。
威廉在门口,低着头,眼睛不敢乱瞟。
盛寒野脚步生风,脸色铁青,直接把姜念笙扔进了车里。
车子的隔板缓缓升起。
“你……你想干什么?”
盛寒野嘴角邪肆一勾:“干想干的事情。”
“你别乱来!”姜念笙说,“这是车里!”
司机都还在开车啊,他真是疯了!
“我说过,姜念笙,”盛寒野浑身的戾气让人畏惧,“你只能是我的!”
“我和乔景泽什么都没有啊!他那个样子,很明显就是被人下药了。”
“谁下的药?”
姜念笙咬了咬唇:“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
夏采薇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早就部署好了一切,有了应对之策,不怕她告诉盛寒野。
她要是傻乎乎的直接说了,盛寒野估计还会以为,是她嫉妒夏采薇,故意栽赃。
这个夏采薇,真是集绿茶和白莲花于一身!
“谁做的,并不重要。”盛寒野目光沉沉的望着她,“重要的,是你和乔景泽的旧情,依然还藕断丝连。”
这话让姜念笙凉透了心。
就算她有证据证明,是夏采薇干的,他也不会追究。
因为她和乔景泽的关系,的确是剪不断理还乱。
夏采薇就是看中这一点吧。
“是啊,”姜念笙干脆放弃解释了,耸耸肩,“他还是喜欢我,他对我念念不忘,你满意了吗?”
盛寒野瞬间暴怒。
他欺身上前:“姜念笙,不许喜欢别的男人!”
“那我要喜欢谁?你吗?”她轻笑,“你配吗?盛寒野,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喜欢你!”
盛寒野的手紧握成拳。
他在克制。
克制着让自己不要想掐上这女人的脖子!
可偏偏,他不能拿她怎么样!
他舍不得动她!
“乔景泽是吧?”盛寒野冷冷说道,“我倒要看看,在南城,他能抵抗多久。”
“你什么意思?”
他拿出手机:“威廉。”
“在,盛总。”
“放话出去,谁敢和乔家的公司合作,谁就是在跟我作对。”
姜念笙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她要是帮乔景泽说话,只会让盛寒野更加生气。
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都怪她太掉以轻心,让夏采薇成功了这一次,这女人,有点本事,以后绝对不能小瞧了。
但姜念笙也不担心盛寒野会把她怎么样,她仗着这张脸,就能在他面前胡作非为。
挂了电话,盛寒野冷着一张脸,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姜念笙却主动的凑了过去。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她问,“你有夏采薇,就不准我有乔景泽?”
他顿时眯起眼:“你是在跟我提公平吗?”
“我只是想说,只要你了解我和乔景泽的过去,就会知道我对他毫无感情可言。”
姜家落难时,乔家袖手旁观。
乔景泽的电话永远是无人接听。
这样毫无担当和责任的男人,她怎么会爱!
“可你们今天在一起了。”盛寒野说,“这就是我要除掉他的理由。”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狠狠的欺压过来。
分开时,姜念笙的唇又红又润,有些肿胀。
她用手背擦了擦,盛寒野却冷冷勾唇:“怎么,嫌弃?”
“是。”
“可你全身上下,我都碰过。”
她不想和他再说下去,坐回位置上,看着车窗外。
只是……
“你要带我去哪里?”姜念笙望着一闪而过的陌生街景,“这不是回家的路。”
“你差点背叛了我,还想安然无恙的回盛世庄园?”
“盛寒野,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闲适的架着二郎腿:“让你长点记性。好好的看着,试图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这一刻,他宛如地狱里出来的修罗。
姜念笙被扔进了小黑屋。
屋子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阴暗又潮湿,地上光秃秃的,偶尔爬过几只蟑螂。
她用力的拍着门:“放我出去!盛寒野,你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
守门的人吓得半死:“可不敢这么说盛总!”
“我就骂他怎么了!当面我也骂!放我出去!”
“进来的人,不待十天半个月的,是出不去的。”
什么?这么久?
姜念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飞羽盟。”守门人回答,“你还算幸运的,这只是犯了些小错才会关进来的黑屋。在你脚下,可还有好几层的黑屋啊。”
飞羽盟?
盛寒野的情报组织?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姜念笙抓不住。
等她再去细想的时候,头开始隐隐做痛。
她扶着墙坐下,以为是夏采薇的药还有些后遗症,休息一下就好了。
见她没动静,守门人又好奇的问道:“你是第一个由盛总亲自送进小黑屋的人,能说说,你犯了什么错吗?”
“想知道?”
“对。”
“把灯开一下,我怕黑。”姜念笙说,“开了我就告诉你。”
等了几秒,头顶的一个老旧的灯泡亮起。
光线虽然不是很充足,但至少能够看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了。
越看,姜念笙的心脏跳动得越是厉害,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好像……好像她以前来过这里。
可是她怎么可能会来过呢?
真是奇怪。
头更痛了,像是要炸开一样。
“喂,可以说了么?”守门人敲了敲墙壁。
“也没什么,”姜念笙轻飘飘的回答,“就是我差点给盛寒野戴了一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