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谦拉她入房间,不管不顾,压着人亲了许久。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思念都倾数发泄在这个吻中。
好一会,阮轻画才气喘吁吁地将人推开。
“别……”
她脸颊坨红,嘴唇红润望着他:“你忙完了?”
江淮谦嗓音低哑地应着:“准备休息。”
阮轻画眨了下眼,抱着他撒娇:“哦。”
江淮谦盯着她看了会,眸光深邃,喉结滚了滚。
他目光太赤|裸,让阮轻画无处可逃。
她抿了抿唇,小声说:“你应该很累了,洗澡了吗?”
“没。”
阮轻画:“那你快去洗漱吧。”
江淮谦垂眼看她,笑问:“不一起?”
“?”
阮轻画懵了三秒钟,毫不犹豫拒绝:“不要。”
这一起了,今晚两人都别想好好休息。
她看着江淮谦,重点强调:“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几天江淮谦不在,她也没怎么睡好。
江淮谦看她谨慎的样子,抬手揉了揉她头发,低低答应着:“那你先去,我还有一点事情处理。”
闻言,阮轻画也没拒绝。
“好。”
进了浴室,阮轻画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江淮谦的眼神,实在是太让她……羞赫了。
他的欲念,没有一点掩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表达给她。
洗完澡出来,江淮谦正好忙完。
两人收拾好,窝在一起睡觉。
阮轻画蜷缩在他怀里,也没问那些繁琐的事。
她抱了抱江淮谦,轻声道:“晚安。”
江淮谦应了声,亲了亲她的唇角,低声答应:“晚安。”
没一会,两人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阮轻画有些倦了,江淮谦更是。这几天他都没好好休息,阮轻画到旁边,整个人好像便静下来了一样,有了所能依靠停留的地方。
翌日上午醒来,江淮谦已经从医院回来了。
阮轻画看了下时间,都十点多了。
“准备回去了吗?”
江淮谦点头,看她,“先送你回家。”
阮轻画怔了下,抿了抿唇:“你真要跟我回去啊?”
“不愿意”江淮谦侧头看她。
阮轻画看他收拾行李,坐在床上想了想,“不是不愿意,就是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跟我爸说。”
阮父甚至都不知道,她谈恋爱了。
江淮谦走近,捏了捏她脸颊说:“只是送你回去。”
他温声道:“这次太匆忙,下回见。”
更重要的是,江淮谦还得回南城处理其他公事,确实没时间在阮轻画家那边多停留。
阮轻画看了他一会,思索道:“那你送我去高铁站就行了。”
南安没有机场,只有高铁。
江淮谦:“不差这点时间。”
阮轻画看他坚持,也不多说了。
在这种时候,江淮谦也不知道从哪买到了两张商务座的票。
两人位置在一起。
一上车,阮轻画便忍不住给他科普南安。
“上回我在车里遇到周尧他们那一次,南安是最漂亮的时候。”
江淮谦捏了捏她的手指,低声道:“别提醒我错过的事。”
阮轻画扑哧一笑,靠在他肩膀上:“叔叔阿姨他们回国了吗?”
“晚上到。”
江淮谦盯着她看了眼,低声问:“早点回来?”
“……”
阮轻画笑了下:“我考虑一下。”
江淮谦没吱声,扣着她的手紧了紧。
到高铁站下车,江淮谦没再送她回家。
送她到家再过来,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没这个必要。
南安她很熟,不用江淮谦送。更何况江淮谦拿到的票,时间上不允许。
江淮谦送她到出口,看了眼时间:“到家了跟我说一声。”
阮轻画点头:“知道了,你也是。”
她仰头,主动亲了亲江淮谦:“新年快乐。”
江淮谦没忍住,拥着人在高铁站亲了一会,才依依不舍把人放开。
“去吧。”
阮轻画脸红红的,抿着嘴唇道:“真回了。”
“……”
两人分开走。
车站人很多,新年真的到了。
看阮轻画背影消失,江淮谦这才折返回去,等了几分钟重新进站,回了南城。
他还没到,阮轻画便先到家了。
两人在微信上聊了两句,各忙各的去了。
对阮轻画的回来,阮父意外不已。
“你不是说要大后天再回来吗?”
阮轻画眨眨眼,“啊,事情搞定了。”
阮父瞥了她一眼,也不拆穿她谎言。
“累不累?”
“不累。”阮轻画笑:“爸爸,中午吃了什么呀?”
说话间,她往厨房走。
在看到锅里没有任何食物后,阮轻画怔了下,无奈地叹了口气:“您又吃的面条啊?”
阮父笑呵呵道:“一个人嘛,面条方便点。”
阮轻画无言,认真道:“您能不能对自己好点,我就算不回家,也自己做点好吃的行吗?”
阮父拍了拍她脑袋:“行,晚上爸爸就做好吃的。”
阮轻画无言以对。
她盯着阮父看了会,严肃道:“爸,您别太节约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用您负担任何东西,我就希望您能过得好,每天健健康康的就行,可以吗?”
关于阮父吃饭这事,阮轻画其实提过很多次。
但没辙。
只要她不在家,阮父就不会好好吃饭。他觉得煮一个人的饭太麻烦了,没必要。
在店里的时候,他会点周边餐厅的,到晚上回家,煮点面条随便吃点,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长久这样下来,并不行。
阮轻画其实知道,家里不是穷。可阮父就是舍不得,他就是把所有好的,所有的东西都留下来,想留给阮轻画。
阮父看她严肃模样,叹了口气:“好,以后尽量改正。”
阮轻画“嗯”了声,“您今天还要去店里吗?”
“还得去,还有点收尾工作。”阮父说:“做完今天,明天就正式放假了。”
阮轻画笑:“那我去店里给你帮忙。”
“行。”
阮轻画陪阮父在店里待了一下午,帮忙处理了点鞋子的收尾工作。
过年了,不少人都在阮父这边定了新鞋子要过来取。
往年,阮父都会工作到大年三十,但今年阮轻画会提前回来陪他,他便早早地定了休息时间。
弄完店里的,阮轻画帮忙打扫了一下,这才和阮父回了家。
晚饭,阮父特意做了阮轻画喜欢吃的肉。
“味道怎么样?”
“好吃。”阮轻画笑盈盈说:“爸爸辛苦。”
阮父看她,笑着道:“喜欢就行,多吃点。”
“嗯。”
阮轻画看他,“明天几点去超市?”
阮父:“等你睡醒,不着急。”
阮轻画点头。
每次回家,在阮父这里,她都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虽然这个家只剩下她和阮父两个人,但也有亲情存在。
阮轻画内心是自私的,相比较于和冯巧兰在一起,她更喜欢和阮父在一块。
因为阮父的所有注意力都会在她这个女儿身上,但冯巧兰不会。
她其实,羡慕小洛,又有点嫉妒。
那种心理,阮轻画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的。她怕自己的想法过于偏激,所以也尽可能地避免和他们接触。
吃过饭,阮轻画主动揽下洗碗的活。
做完,她陪阮父出门吹了会冷风,散了散步。
再回到家时,她才有空找江淮谦聊天。
她消息过去的时候,江淮谦刚接到简淑云一行人。
为了这个新年,大家都回来了。
连温清晨也带着温卷卷小朋友回国了。
一看到江淮谦,温卷卷便朝他奔了过来。
“小叔叔!”
她奶声奶气喊着,发音极其标准。
江淮谦盯着她看了会,弯腰把人抱起:“还认识我?”
温卷卷:“视频里见过呀。”
她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另一侧:“妈妈,我喊对人了吗?”
温清晨:“嗯,真棒。”
温卷卷:“敷衍。”
温清晨噎住。
江淮定在旁边笑出声,戳了戳温卷卷的脸:“我们卷卷真可爱。”
温卷卷嘻嘻笑着。
一上车,江淮谦的手机便震了下。温清晨和江淮定一辆车,简淑云特意给小两口空间,跟江淮谦他们挤在了一起。
江淮谦带了一个司机,在后面那辆车。
他看了眼后座的简淑云和温卷卷,手机恰好震了下。
江淮谦低头一看,是他女朋友空闲了。
他给阮轻画回了个消息。
简淑云瞅着,好奇问:“女朋友的消息?”
江淮谦:“嗯。”
简淑云扬扬眉,看向副驾驶的江隆:“你来开车。”
江隆:“……”
简淑云:“快点,让他跟他女朋友聊天。”
江淮谦哭笑不得,淡声道:“妈,不用。”
他说:“回家我再给她打电话。”
简淑云还没说话,温卷卷好奇问:“奶奶,谁呀?”
“你小叔叔的女朋友,小婶婶。”
闻言,温卷卷眼睛一亮:“小婶婶漂亮吗?”
江淮谦:“漂亮。”
温卷卷:“那卷卷漂亮还是小婶婶漂亮?”
简淑云和江隆听着,似笑非笑看着江淮谦。
江淮谦:“在小叔叔这儿,你小婶婶漂亮,在你奶奶那,我们卷卷漂亮。”
温卷卷还不太明白这种大道理,茫然问:“为什么呀?”
简淑云睇了江淮谦一眼,给她解释:“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们卷卷听过吗?”
“没有。”
温卷卷理直气壮说:“是什么意思呀。”
简淑云耐心解释。
一路上,两人一问一答的,很是融洽。
江淮谦偶尔看一眼温卷卷,会不由地想,未来他和阮轻画的宝宝,是不是也会这么可爱。
想着,他无声地勾了下唇角。
江淮谦也放假了。
但他的放假和员工不同,他是回家工作,而其他人是回家休息。
一家人回老宅住,热热闹闹的。
江淮谦跟他们说了声,先回了房间给阮轻画打电话。
“喂。”
耳边传来阮轻画轻轻的声音:“到家了?”
江淮谦笑应着:“嗯。你呢。”
阮轻画刚洗完澡,这会头发还是湿的。
她拿着毛巾擦了擦,温声道:“刚洗完澡。”
“还没吹头发?”
“嗯。”
江淮谦失笑,低声道:“那先去吹头发。”他顿了下,低声道:“我想看看你。”
阮轻画扬眉:“那你挂了。”
江淮谦莞尔,挂断给她拨了个视频电话。
阮轻画笑:“我先给你看看我的房间。”
“好。”
阮轻画的房间不大,但也不小。有个小书桌和床,还有一个衣柜,墙上贴了很多她小时候的奖状,看着还挺新的。
整体布置是温馨的,色调是小女生的感觉。
江淮谦看着,低声道:“还不错。”
阮轻画:“那我去吹头发了。”
江淮谦“嗯”了声,淡声道:“电话别挂。”
“哦……”阮轻画唇角翘了翘,边吹头发边问:“你把他们接回家,不和他们聊天吗?”
江淮谦:“不是客人。”
阮轻画想了想,倒也是。
“卷卷小朋友呢。”她好奇道:“他们也回去了吗?”
江淮谦笑:“回来了。”
他说:“很可爱,下回来家里带你看看她。”
阮轻画怔了下,笑笑说:“好。”
见温卷卷,也就意味着要见江淮谦的父母。
之前,阮轻画总觉得两人差距很大,内心很抗拒。
但现在,差距自然还存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之前那么的抗拒和害怕了。
可能是因为有江淮谦给她底气,也可能是因为……她发现江淮谦的父母,比她想象的要开明很多很多。
两人聊了会,到阮轻画把头发吹干,江淮谦才问她。
“回家都做了什么?”
“陪我爸去店里待了一下午,明天去超市买年货。”
阮轻画看他,“你们会去吗?”
江淮谦:“不会。”
江家没有这个习惯,要什么都有佣人准备好。
阮轻画:“哦。”
江淮谦没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
阮轻画半躺在床上,笑盈盈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江淮谦:“时间过得有点慢。”
阮轻画无言:“很快。”
她轻声道:“就十天。”
江淮谦:“太久了。”
阮轻画失笑,没办法地哄着他。
两人腻腻歪歪的聊了一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挂断。
大年三十前两天,阮轻画都很忙。
两人除了晚上能打电话聊聊天之外,其他时间基本碰不上。
大年三十这晚。
阮轻画陪阮父吃完饭,看了会春晚,才慢悠悠地挪回房间给江淮谦回消息。
一回,江淮谦的视频电话过来了。
阮轻画笑,接通后才发现,他在外边。
“你在外边呀?”
江淮谦“嗯”了声,“不看春晚了?”
“没什么意思。”阮轻画盯着他看,忽地一愣:“你穿了那件衣服?”
江淮谦点头:“是。”
他笑:“给你看个小萝卜头。”
阮轻画一愣,对面镜头晃了下,她看到了一张圆嘟嘟的脸,圆碌碌的大眼睛。
江淮谦声音传到她这边:“卷卷,叫人。”
温卷卷小朋友穿着红色的斗篷衫,脚上踩着小靴子,正跟江淮谦在外面放烟花。
听到声音后,她眼睛亮了亮,目光直直地看着阮轻画:“小婶婶。”
阮轻画:“……”
温卷卷:“新年快乐。”
江淮谦笑了声,“真乖。”
阮轻画微顿,哭笑不得:“卷卷好,你认识我呀?”
温卷卷点头:“小叔叔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好漂亮。”
闻言,阮轻画非常开心。
女人都喜欢被夸,她一点也不例外。
她唇角上扬着:“你也是,你超可爱的,你们在外面玩吗?”
“不是。”
温卷卷手里拿着仙女棒,奶声奶气道:“小叔叔带我出来放烟花。”
“这么好呀。”
“嗯嗯。”温卷卷看她,“小婶婶,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过年呀?”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为阮轻画。
她沉默地求助江淮谦。
江淮谦笑:“因为小婶婶要回家陪爸爸过年。”
温卷卷似懂非懂的点头:“哦!”
江淮谦揉了揉她脑袋:“去旁边玩,我跟你小婶婶说两句话。”
“好。”
阮轻画听温卷卷喊,没任何不适。
但听江淮谦这样喊她,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无言,揉了揉鼻子道:“你怎么这么喊我?”
“嗯?”江淮谦挑眉,揶揄道:“小婶婶?”
阮轻画面无表情看他。
江淮谦勾了下唇,低声道:“不好听吗?”
阮轻画:“也没有不好听。”
她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卷卷真漂亮。”
“你比她漂亮。”
阮轻画:“……那你这话别让她听见了,小孩子都心思敏感。”
江淮谦看她着急模样,点头答应着。
“怎么没出去玩?”
“太冷了。”阮轻画现在就是个老年人,只想窝在房间里和他说说话,玩玩手机。
江淮谦想了想,低声问:“你跟你爸说了吗?”
“什么?”
阮轻画看他,愣了下问:“谈恋爱吗?”
“嗯。”
阮轻画:“他知道。”
她这几天每天晚上回房间打电话,阮父虽听不见声音,但也知道她在跟谁聊天。
前天吃饭时候,他随口问了句,阮轻画也没否认。
她不愿意多说,阮父就不会多问。
江淮谦应着。
阮轻画笑:“不过他没多问。”
她托腮看着江淮谦,温声道:“等下回空了,我带你回家吧。”
江淮谦:“好。”
两人聊了会,顾忌着他还得照顾温卷卷,提前挂了电话。
凌晨前几分钟,江淮谦又给她打了通电话。
两人在通话中跨过了新年,虽没在一起,但心是靠近的。
新一年,他们都希望一切越来越好。
新年假期很快便过去了。
阮轻画提前了一天回南城,江淮谦亲自接的她。
两人近十天没见,见到对方的那一刻,阮轻画不自觉地心跳快了点。
她下意识地往江淮谦那边靠。
江淮谦接过她行李箱,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阮轻画挑眉,戳了戳他手臂:“你干嘛不说话?”
江淮谦瞥了她一眼,低声道:“说什么?”
阮轻画:“……”
她无言,用空着的手摸了下鼻尖。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感觉一段时间没见,两人有点儿生疏了?
两人沉默到了停车场。
江淮谦让她上车,他去后面放了行李箱。
坐上车后,阮轻画刚想要去拉安全带,就被江淮谦抱住,坐在了他身上。
她愣怔着,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先寻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阮轻画张嘴,顺手勾住他脖颈。
他撬开她贝齿,勾着她的舌尖缠绵着。
车内旖旎散开,有说不清的暧昧。
亲了许久,在失控边缘时,江淮谦把她放开。
他低头,亲了亲她唇角,没头没尾说了句:“怕忍不住。”
“……”
阮轻画呆了几秒,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刚刚他接到她之所以不说话,是怕忍不住在外面就这样亲她。
阮轻画哭笑不得,在他耳后蹭了蹭,软声说:“我还以为你不想我回来呢。”
江淮谦掐了下她腰肢,以示惩罚。
他怎么可能不想她。
两人腻歪了一会,江淮谦看她,“回家?”
阮轻画点头:“好啊。”
她侧头看他,“你不回老宅了吗?”
“嗯,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假期,陪你。”
阮轻画:“好。”
两人到家。
阮轻画刚进屋还没来得及换鞋,人就被江淮谦抱到了门后的鞋柜上。
她呼吸一滞,男人气息逼近。
江淮谦扣着她,重新吻下。
他亲的很凶,像是要把这些天欠的债全还了。
阮轻画被他亲着,下意识地回应。
她其实,也有点贪恋他身上的味道,以及他带给自己的别样愉悦。
忘了什么时候被江淮谦抱回房间的。
阮轻画再反应过来时,耳侧传来了湿濡触感,男人的喘息声明显。
卧室内旖旎散开,他们在一起纠缠着。
灯光亮起又暗下。
声音起起伏伏,让人听得面红耳赤。
除开新年十天的假期,还有之前的出差。
阮轻画在迷迷糊糊间算了算,他们有近二十天没有这么亲密了。
也难怪,江淮谦会那么狠。
结束时,阮轻画身上哪哪都红了。
江淮谦气息灼热,还在弄她。
“不……要了……”
阮轻画勾着他脖颈,撒娇道:“累。”
她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江淮谦目光幽深,灼灼地看着她,“还没够。”
“……”
阮轻画一顿,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抱着换了个姿势。
……
结束时,天都黑了。
阮轻画迷迷糊糊算了下,他们到家时应该才下午两点,可能还不到。
江淮谦还精力十足。
他吻了吻她侧脸,亲昵道:“饿不饿?”
“饿……”
江淮谦笑了下:“想吃什么?”
阮轻画睁开一只眼看他,“不想动。”
“先说,想吃什么。”
江淮谦勾了勾她手指,“待会不用你动。”
“……”
莫名其妙的,阮轻画觉得这话别有深意。
她噎了噎,含糊说了句:“都行,你煮什么吃什么。”
江淮谦:“那你先睡会。”
“嗯。”
阮轻画是真累了,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江淮谦做了简单的一顿饭,叫她起来时,还被她踹了一脚。
阮轻画一脸无辜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江淮谦似笑非笑看着她,握住她脚踝。
他掌心炙热,滚烫的热源从脚踝处传递到她心口。阮轻画心脏猛地一跳,抬起眼看他。
江淮谦低头,俯身亲了亲她,嗓音低哑问:“起来吃饭?”
阮轻画张开手:“你抱我。”
江淮谦很乐意。
抱她去客厅坐下,江淮谦垂睫盯着她吃饭。
阮轻画被他看得不自在,小声道:“吃你的。”
“别看我。”
江淮谦挑了下眉,看她红了的耳廓,没再为难她。
吃过饭,阮轻画又不想动了。
她跟八爪鱼一样,挂江淮谦身上。她低头嗅了嗅,有点嫌弃:“你去洗个澡吧。”
江淮谦:“?”
阮轻画认真道:“你身上有油烟味,不好闻。”
“……”
她看江淮谦没动,不紧不慢补了一句:“不去洗你今晚就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