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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流淌着恨意的那丁(1 / 1)

在刚发生过小规模战争的斗兽场上,血液蔓延开来的地板上,一眼望过去都是那般的鲜红。

身为奴隶的青年高举长剑。

长靴一蹬,身体如弦上之箭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因为迅猛的冲劲从而带上过人的力度,狠狠横劈过去。

砰!

勉强挡下的手腕兀然刺痛,那丁的手被巨力扯伤,抬起的手剧烈地颤抖。

短暂的交锋之下,二者的眼睛也卒然相撞。

暗蓝色的双眸平静若水。

谢尔登不愿意让身为士兵的那丁死在众人的围攻之下,因为他毕竟是阿斯佩尔的兄弟,那就用一对一的决斗来结束。

况且,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对方,才会让大家的士气高昂。

再说,谢尔登足够的自信,他的能力——在那丁之上。

右脚重新落在地上,以电光火石之势重新转身。

砰砰砰。

连续的铁器碰撞声,那丁的体力本就不是十分的充沛,在谢尔登的攻势之下,连连后退。

阿斯佩尔的瞳孔中倒映着二人的动作,他可以看出是谁占据了优势。

他欣慰又悲伤。欣慰的是巴威雅之城将会在谢尔登的领导下走向胜利。但是,他的兄长,就要在此刻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嘭!

最后一下相击,那丁的剑被击飞到半空,剑身因为冲力而在空中旋转,然后咻地一声没入地下。

因为急促地动作,那丁的眼睛有些发晕。再一睁眼,他所看见的就是谢尔登直指向他的长剑,以及那不带丝毫情感的双目。

那丁突然笑了,他好像看不见临近的威胁,说:“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阻挡怒神大人的脚步的一切,都会被扫荡,被清除干净。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句话应该送回到你的身上。”眸中冷淡若冰,谢尔登从来都不会被别人的话语所干扰。

更何况,他所做下的事情,从来无愧于心。

那丁没有再动,红色的眼睛剔透如琉璃,都是那样的红色。但与之前不一样的是,给人以微妙的感觉——这不是一个活物。

谢尔登越是看着那双宝石一般的红色眼睛,心里就越是感到古怪。

他略一抿唇,脚步微动间,如流星一般迅疾刺出。长剑如游龙,翱翔之际谢尔登的余光刚好可以无比地清晰地看见对方的神情。

狂信徒的表情,以及,深邃地注视着谢尔登的眼神。

那丁的心里在想什么。

谢尔登不知道,稍纵即逝之间,他就可以越过了那丁身处的地方,长靴重新贴合在地上,斜飞的长剑在空中带去一道长长的四溅的鲜血。

阿斯佩尔闭目,不去看面前的场景。

过了好一会儿,耳边已经传来谢尔登的声音,是在发出对他的关切。

阿斯佩尔双眸半睁,让自己只能看见脚尖前的一点地面。顺着地板的纹路,分不清是谁的鲜血在缝隙中流淌。

“就如同你所说的,我在进入巴威雅之城的那一刻起,就应该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谢尔登不语,沉默地拍了拍阿斯佩尔的肩,然后离开了原位。

围在附近一直安静地关注着谢尔登举动的奴隶见到谢尔登的走近,低着头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沉默着的双目染上忠诚,没有一秒从他们的领导者身上离开过。

谢尔登很轻松地就可以穿过奴隶们的包围圈。

而在奴隶的包围圈的另一侧,达米塔在谢尔登与那丁对峙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众多奴隶所固守,他战战兢兢地龟缩着,身上被众人仇视的目光所凝聚。

那种目光盯久了,他的身上不禁产生毛骨悚然之感,他大吼大叫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是要造反吗!”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巴威雅之城的城主,我一声令下,你们全部都得给我乖乖去死。”

即使是现在,他也抱有着生来的尊贵,只不过,这有几分是声厉内荏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闲庭信步,现在已经不是十分紧急的情况了。

双手抱臂,走来的谢尔登一副想要继续听达米塔说话的样子。“听起来十分厉害。”

达米塔因为害怕而不断游移的目光,此刻落在了突然闯进的谢尔登的身上。

“你就是他们的领头吧!”达米塔一瞧见身为奴隶的谢尔登,双目一亮,完全没有面对西麦尔人的畏惧惊恐,“快点叫他们放开我,我还可以考虑一下不杀你。”

多么的、多么的、自大啊。

因为刚刚跟着谢尔登,所以拥有混入奴隶之中的机会,戴利听见达米塔这样的言语。他因为自己被达米塔曾带领,而感到羞耻,整个人都想要挖一个坑把自己埋了。

身为城主,却不能抵御敌国的士兵,还对反抗的勇士们耀武扬威。

戴利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用上了勇士一词去形容谢尔登所带领的奴隶们。

谢尔登静静的看着他,目中沉静若水,不加掩饰地观察着达米塔脸上的神情,就是这样的人,在伊布等奴隶的身上作出残忍的私刑。

如此的嘴脸。

谢尔登皱眉,达米塔的象征意义远大于达米塔自身的能力。

不过,士兵们的战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谢尔登之前还抱有利用士兵们的想法,但是现在的事实证明,这并不太可靠。

他能看见围在他身边的奴隶的眼神,手不断在剑柄上摸索着。

要杀了达米塔吗。

与此同时,方才身处战场边缘的盖文被人扶着走到了人群的正中心,站在谢尔登的隔壁。

盖文对于达米塔的恨十分浓厚,当他看见犹如鱼肉一般任人宰割的达米塔时,青筋暴起,“西恩,现在不是西麦尔人了。”

“让我们来杀了他吧。”

*

不远处的牢车上。

西麦尔人所忽视的牢车上,发出的猛然撞击的声音。

一阵剧烈的抖动,车驾轰然侧翻倒地,木质的栏杆碎了满地。

头上的黑布刚好被破碎的木头所扯住,当贵族尝试探出原地的时候,就发出刺啦的一声,黑布撕裂,露出了贵族眼睛的一部分。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莉娅能感受到颈后那熟悉的痛感,这才恍然大悟,上一次她晕倒,也是因为同一个人。

他想要做什么。莉娅产生了一些不安感,突然,她的心里形成一个挥之不去的想法。

他开始就一直在说奴隶的事情,以及困兽场里的动物们。

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士兵。不是士兵的话,他会是什么人。

莉娅不断地思索着,就在她呆坐沉思的时候,一阵铿锵声打破了她的思考。

刃兵相接的声音十分的连续。把莉娅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

她的双手被绑在背后,但是腿上的绳索在摩擦之下,也被木头的碎屑所割断。莉娅心里的不安感快速地上升,猛撞着她的心脏。

她拔腿就跑,向着那一个声音的发出地。

所以,掩藏在最边缘的角落,她看见了,巴威雅士兵的落败,如同纸片一般的脆弱。

也看见了,从来都被瞧不起的奴隶。

为什么,奴隶会有那样的力量,比士兵们还要强大。

*

在盖文问出那一声之后。

谢尔登对着身边的盖文轻语:“你想要亲自动手吗。”

“我?”还沉浸在内心的仇恨之中,盖文没想到谢尔登会问出这样的话,下意识地低喃。

“对。”谢尔登的目光瞥到盖文手里已经缺口无数的剑刃,他手腕一转,就将剑柄递到盖文的面前。

达米塔不管死在谁的手里,都是死。谢尔登对此也无所谓,因为那是恶贯满盈的人。

但是,让真正身为奴隶的人,用鲜血去熄灭内心的恨意,这才是达米塔最后的用处吧。

噗通、噗通。

心脏在盖文的胸腔里跳动着,他的眼神完全落在谢尔登的手中。盖文松开了自己手里的剑,往谢尔登的手里探去。

长剑脱离,谢尔登看着盖文一步一步走向达米塔的身影。

耳边还能听见达米塔的呵斥。

“你想要干什么,大胆的奴隶!”

“喂,你快给我滚!别靠近我。”

训斥的声音犹如往日里一样,但是,奴隶们已经不会再害怕城主大人的威压。

当鲜血喷出,仇恨得到释放,他们的内心拥有从未拥有的满足,生而是奴隶的空虚感被填满。

他们将眼神放置在静立着的谢尔登身上。

他们愿意以性命交托,抛去一切负担的他们誓死追随,知道地狱的最尽头。

谢尔登看到盖文身上被溅起的鲜血,但是耳边却听见少女撕心裂肺的轻微呼喊——“住手啊!”

在听见远处的呼喊时,谢尔登转身,视线立即就可以望见那被众多奴隶架住的贵族。

“莉娅·埃迪。”谢尔登与莉娅隔着数十的奴隶,“你想要说什么。”

“作为腐朽的,被诛灭的巴威雅之城的城主达米塔的女儿。”

“我……我的父亲……”莉娅几乎是下意识地呼唤出声,但是面对谢尔登的眼神时,却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人,是奴隶,是叛变的奴隶的领头。

为什么她会心虚。

莉娅看见谢尔登那犹如直达心灵深处的眼神,以及四周沉默着的奴隶。奴隶群中显然有些骚动,但是他们都听从着谢尔登的指挥。

就好像是真正的领导者。与父亲完全不一样。这样的人,真的是奴隶吗。

藏在奴隶群中的戴利挤出了人群,走到莉娅的面前,“达米塔·埃迪,已经被诛杀了。”

莉娅的瞳孔紧缩。

戴利的余光观察着被人围住的谢尔登,见谢尔登对他的举动没有反对,于是他又说:“城主达米塔才是叛变者,西恩将军是国王陛下所亲封的将军,是奉王命来清理叛臣的。”

什……么?将军。

莉娅把眼神望向谢尔登的方向。

谢尔登看见了莉娅的眼神,那是一个从高位到地位的不可置信的神情,但是谢尔登并不在意。

因为,谢尔登不会为任何人,而停止自己的脚步。

*

巴威雅之城的北面,是绵阳不断的群山,也是这众多的山脉,将菲茨帕特王国与西麦尔王国所分割,交流稀少。

群山之中,仅仅离巴威雅之城两山之隔,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军队,在山脉之中过夜。

随侍的士兵端着药探进了主营,却被意料之外的动静所惊吓。

小巧的石板祭坛上,赤|裸着的肌肤被勾勒着鲜红的纹路,身形健壮的青年睁开了那双血红色的双眸。

士兵立即低头:“那丁大人,您醒了。”

脖颈上似乎还留存着剑刃的触感,那丁坐起身,脸上挂起染血一般的笑意。

目光似乎穿透山脉,到达他刚刚所处的地方。

“阿斯。”那个愚蠢的家伙,要把那个家伙带回西麦尔,接受怒神大人的惩罚,然后,才能再次作为自己的弟弟。

面部的纹路宛若具有生命,红意在那丁的身上流淌着。

“还有,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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