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非要在此时提起过住之人吗。”
伏宸舟冷声问。
伏氏见儿子语调冷冷沉沉,一时也有些愣住,随即又抹眼泪装可怜,“那确实是过往的人,却也是母亲那时最亲最得助的亲人。他们还因为你的事处处奔波,就是为了让你能更好的……”
“母亲若真要提拔伏家,孩儿此时便可向皇上要来圣旨,以孩儿之功替伏家讨封,您看这样如何?”伏宸舟言语不夹带丝毫情感,听在伏氏的耳朵里,犹如针芒刺肤,冷到了骨子里。
伏氏僵硬的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舟儿……”
“母亲是愿意还是不愿,现在就给个准话,孩儿好拟折子上奏。只要孩儿相求,皇上多少也会给几分薄面,封了伏家的人为爵,以后伏家也能在京都占有一席之地,母亲也不必再为伏家的事操劳伤身。”
伏氏听了连连摇头,“如此怎么能行,你才是伏家的未来。”
要让那些旁支封爵,她心里怎么能舒服。
伏宸舟慢悠悠的道:“为了伏家,孩儿弃了皇家姓,保了伏家根基,替母亲谋求一切想要的东西。这些都是孩儿欠伏家的,孩儿可以给,但若因此就旁支的人骑在孩儿的头上,那绝是无可能的。王府的事,也请母亲莫要再过多的干涉了,就当是给孩儿一丝喘息的机会吧。”
说完,伏宸舟又顿了一下,冷幽幽的看着白了脸的伏氏,“等母亲想清楚了,再派人同孩儿说清楚。母亲还有伤在身,就不要再乱跑了,杨府若有事,孩儿会让丁锡平过去处理,若有谁胆敢动母亲,孩儿杀了便是,母亲也不用担心杨府的人有什么想法。”
扔下这些话,伏宸舟转身大步进了府内,连自己的院子也没去就转去了兰亭水榭。
沉郁的心情在见到坐在案前的那抹身影,突然一松。
尽管是对手,可是只有面对她,伏宸舟才觉得自己喘息正常。
龙隐轻抬头看他,皱眉,他又来做什么。
“王爷。”
他一进来,屋里的气氛就不对劲了。
龙隐轻也跟着起身向他作了一个礼,“王爷今日回得快。”
伏宸舟像是没有听出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尽管是听到这个人的嘲讽声,他依然觉得舒心。
他安静的坐了下来。
龙隐轻眉心一跳,这人赶着回来就是为了监视自己?
龙隐轻心里边不太爽快。
“午膳时辰也到了,传膳吧,”龙隐轻搁下笔,也没有过问他和伏氏之间的那点事。
下人立即去传膳。
伏宸舟在这里,他那一份自然是要传到这边来用了。
两人安静的用午膳,遂又如方才那样,一人算账一人安静的坐着。
没会儿,兰亭水榭里搬进来了一张桌子,再是搬进一些密折子,伏宸舟泰然自若的坐在这里翻阅起了折子。
龙隐轻的眉心不由得狠狠的一蹙。
这儿是他的地方,他说了算。
不恼,不恼!
龙隐轻四平八稳的继续查账。
屋里再度静得出奇,下人们大气不敢出。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龙隐轻伸了一个懒腰,忽闻外面有些动静传来,问:“外面怎么那么吵?”
雪兰看了眼另一边的伏宸舟,轻声说:“今日是乞巧节,大家都结伴出府走动,王府过去就是一条主道,那儿必然是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