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强大的人那么多,比蝙蝠侠更厉害的人也不是没有,为什么塔利亚只要他的基因?
塔利亚爱布鲁斯·韦恩,但她这份爱不像世人一般纯洁,里面夹杂许多阴谋和欲.望。
她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她冷血、功利,大部分时候最疼爱她的父亲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
只要忤逆她,就连身上带有自己基因的亲生子女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所以卡珊德拉为什么能活这么大?她可不是一出生就会召唤妖怪,拉尔斯·奥古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达米安一直很好奇,却从来没有问过。
安倍晴明的水镜解决了疑惑。
塔利亚和布鲁斯·韦恩的孩子不止一个,实验室里藏着许多胚胎,达米安能活着长大因为他是里面最有潜力的。
他没有虚弱、愚蠢的婴儿期,一确定他是胚胎里最优秀的之后,塔利亚迫不及待地注射药剂,将他强行长大。至于药剂有没有副作用,不在她考虑的范围。
装着胎儿的培养基上面贴着‘等待处理’的标签,像个货物,不是生命。
还有几个没贴上,大概是他死之后的预备役,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谁都懂。
达米安眼睛死死盯着标签,不知道哪个里面是卡珊德拉。
不知道从哪来的风吹过纸片,其中一张被吹到地上,某个幸运儿变成了预备役。
……不对,地下室哪来的风?其他贴纸连边角都没吹起来,只有这一张被吹落了?
一种诡异的直接涌上心头,告诉他,装在里面的就是卡珊德拉。
达米安竭力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他忍不住走近几步,近距离看着卡珊德拉的培养基,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咕噜咕噜的声音,泡沫浮出淡绿色的水面,随即‘啪’地炸裂开,里面的婴儿像是被吓到一样轻轻动了动。
她真的和其他婴儿不同,肉眼可见比他们小了一圈,整个人小小的缩在一起,看不出一点韦恩家和奥古家的影子。
达米安追问:“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安倍晴明温柔地笑着说:“不急,慢慢看。”
水镜里,被贴上‘等待处理’标签的培养基全部被清理了,不用猜也知道他们的下场。
这间实验室被封闭了,达米安的培养没出大问题之前绝对不会打开。
没人想到实验室居然会自己会出现大问题。
建立实验室的时候考虑到大部分药剂不能见光,所以实验室建在地下,拉撒路之池在更深的地下。
如同一团泥沼,‘烂泥浆’像煮沸了一样不断翻滚向上。
其他的培养基没有反应,只有卡珊德拉的培养基随着拉撒路之池流动,像是在回应。
拉撒路之池是恶魔,泡过拉撒路之池的人都失去理智,甚至有人亲手杀掉挚爱。
卡珊德拉和他们都不同,她既没泡在池子里,又没有常人的理智,就连微弱的心跳声都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
拉撒路之池的能量从地底飘上来的淡绿色浮烟围在她身边,颜色逐渐加重,变成淡紫色。
它们缠绕在培养基外壁,几乎看不到里面的人,渴望着从细小的缝隙爬进去,将她紧紧包裹住。
过了没几天,至少达米安的记忆里没有这段短暂的时光,从他有记忆开始妹妹就在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培养基‘啪’的一声炸裂,淡紫色的怨气迅速跑进婴儿体内,停止跳动的胸膛再次出现起伏,她没有哭,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间内闪烁着天空般的光,仿佛从深海中被挖出的蓝宝石,美丽又充满希望。
警报声突然响起,空荡荡的实验室很快聚满了人。
这次来的不是塔利亚,是他们的外公拉尔斯·奥古。
他的注意力被躺在培养基里的婴儿转走,问道:“查出来了吗?”
医生摇摇头:“基因库里没找到对比,大概是和您一样的人。”
“我的女儿我了解,她看不上糟老头,目标放在年龄不大的强者里,他们之间理念不合,八成是个义警,现实有其他身份。”
“那这些孩子……实验品该怎么处理?”医生在拉尔斯·奥古冷漠的眼神里巍巍颤颤的改了话。
没想到会碰上拥有奥古基因的‘孩子们’,他们被封在实验室不见天日,想也知道他们的母亲和外公都不想承认他们的存在。
一个知道秘密的医生会有什么下场?
达米安下意识地捂住卡珊德拉的眼睛:“乖,不要看。”
卡珊德拉把小手放在他的手上,没用力扳下来:“哥哥,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爷爷在里面。”
达米安脸色难看得很,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格格巫一样的坏人。”
“好吧,那我不看。”卡珊德拉想了几秒说:“只看爷爷可以吗?”
达米安面色冷漠,思虑很久后,缓慢地说道:“他不是爷爷,是格格巫变得坏人。”
“好吧。”
水镜不会因为两人的对话停止,拉尔斯·奥古最终决定留下女婴,不是因为少到可怜的仁慈心,单纯因为他想知道为什么女婴会引发警报。
拉尔斯·奥古把女婴带回去,起名卡珊德拉,放在达米安身边一起长大。
接着便是他和塔利亚的一阵争吵,塔利亚看不惯卡珊德拉孱弱的样子,可惜她暂时没有反抗父亲的力量,只能暂时忍着。
安倍晴明让达米安看到在母亲心里,他们两个究竟是孩子还是一件随时可以更换的工具。
兄妹两离开刺客联盟是他们父女两之间的一次博弈,如果不是安倍晴明让达米安看到这一切,那达米安一定会怒气冲冲回家,全心全意的当刺客联盟的继承人,未来和蝙蝠侠刀刃相见。
塔利亚太了解布鲁斯了,在他心中没有人比哥谭重要,包括他自己。
只要有一点点苗头,达米安回刺客联盟是迟早的事。
遮住卡珊德拉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整个人脱力般地往后靠。
“是妈妈。”卡珊德拉忍不住伸手碰水镜的最后画面,她已经好久没看到妈妈了。
“别碰!”
达米安大声吼道,一瞬间有些分不清现实,透过水镜的紧张和恐慌还没有散去,那种感觉太强烈,他很害怕卡珊德拉会死。
还要回去吗?跟塔利亚设计的路走,最后亲手杀掉自己的父亲。
这对卡珊德拉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哥哥杀掉父亲。
……为什么他们的亲人都是这样。
可是不回去的话,他和卡珊德拉又能去哪呢?塔利亚一定会派人来抓他们。
脑子一片混沌,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多么弱小,连一片安身之地都找不到。
达米安深呼吸口气,强撑着调整好情绪:“哥哥不是在凶你。”
“嗯,我知道哥哥最爱我了。”
“你……还想回家吗?”
卡珊德拉想都不想,直接说:“都可以呀,哥哥去哪我去哪。”
一副全然信任的样子,好像他进地狱她也会跟上一样。
……他们现在的处境和地狱又有什么不同呢?
安倍晴明安静等着兄妹两聊完,问道:“想通了吗?要不要我告诉你如何选择?”
达米安的眼神怔愣说:“说说看。”
安倍晴明说道:“回哥谭,你们的父亲最爱他的城市,但在他的城市你们可以感觉到自由,不受任何人束缚。”
“卡珊德拉可以跟我学习阴阳术,我相信你父亲会同意的,但是你们的母亲……她讨厌难以掌控的事物,想让她同意的话只有你成为刺客联盟的主人,可是……卡珊德拉真的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安倍晴明语气淡淡地,他相信男孩的选择。
卡珊德拉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身边的人一直在说她身体不好,可是她从来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啊。
比起经常受伤的哥哥,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健康的人了。
她举起双手给自己打气:“我撑得住!哥哥不用担心我。”
达米安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卡珊德拉的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安倍晴明问:“为什么对卡珊这么好,就因为欠了你两个人情?我不信这个。”
安倍晴明的手指划过嘴唇,仿佛在回忆什么:“不管什么生物,总会对自己的同类更上心。”
想了想他又说:“更别说还是唯一的幼崽。”
达米安想到自己的父亲,唇边绷紧的线条几不可察地松缓了弧度,他没有全信,但是男人会前往蝙蝠侠的地盘,他相信蝙蝠侠的手段。
“你会和我们一起去哥谭吗?”
“还有事情没处理完,等一切结束后我会去找你们,暂时我会帮卡珊德拉压制怨气。”安倍晴明罕见地带有责怪口吻说:“好了,般若,把妖力收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空气里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哼,温暖的身体骤然变得阴冷,不出几秒再次恢复温暖,卡珊德拉不适地望着四周。
她拉一拉达米安的衣袖,指着树后说:“那里有人在看我们。”
达米安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有树影在晃动,连只动物都没有:“没有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卡珊德拉急着说:“真的有人,还在看着我们……他的头发好漂亮。”
本该没有人的树下真的站着一个‘人’,银色的短发,脸上带着狐狸面具,远远的看着他们,也不走近。
安倍晴明笑着解答:“他是人类变成的妖怪,想不到居然连快要消散的妖怪都能看到了,真了不起。”
这一听就知道不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啊!正常人看不到妖怪,越是能看到更多的妖怪越代表身体不好。
达米安沉下脸来,但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他的嘴唇紧紧抿着,比平时还要苍白,好像生病的那个人是他。
“好了,孩子们该回家了。”安倍晴明拍了拍手,如幕布般的结界消失了,他半弯下身,拿出一本古书递给卡珊德拉:“里面有很多有趣的故事,无聊的话就让家人读给你听。”
安倍晴明再次靠近一点,指尖颤抖微不可见:“希望……你能把他们都带过来。”
卡珊德拉接过古书安倍晴明便消失了,如镜花水月般直接消失在眼前。
阿尔弗雷德没出来,达米安决定主动找他。
他一只手牵着卡珊德拉,另一只手上拎着行李,回到房间里。
做到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一点不别扭,直接说:“阿福,我们回家吧。”
没有人想离家出走,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格格巫是蓝精灵里的反派,儿童动画。
准备出场新角色,先说好,他是作者的老公。
给个提示,奶很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