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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一百昏一百昏!】

【媳妇石锤】

【学到了,我以后也这么给我女朋友买雪糕!】

【我宣布,四舍五入信心满满结婚了!】

【他妈的之前我还说信哥是个铁憨憨,现在看来他简直太会了】

薛小满听了他这回答后直接愣了。

橙味的冰棒被太阳融化,果汁顺着往下\\流,黏腻了一手的甜蜜。

愣了几秒后。

“不是。”薛小满说,“我不是都说我不吃了,你怎么还买?”

陆修信指指那滴水的冰棒:“快化了。”

薛小满低头一看,赶忙将棒冰换到另一个手里,低头啃了一口。

正打算再指责他两句时,就听陆修信又问他:“好吃么?”

恰好夏风像小孩一样跑过,树影幢幢,明灭的光影中,少年在夏风里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笑着问自己。

额前的碎发被吹起又荡下,薛小满看着陆修信,咽下这口棒冰。

酸酸甜甜横冲直撞进心底,掉进心中的苏打水里,“哗——”一声,哔哔啵啵地炸开的气泡,往上升,带着心情也成了一样的味道。

他努了努嘴,把头别开,装作依旧很生气的模样说:“以,以后不准买了。”

陆修信点点头,转头给客人来秤瓜了。

薛小满在旁边啃完了那根橘子味的棒冰,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四处张望后,没看到垃圾桶,他便捡起棒冰的包装袋,仔细地裹住木棍,然后装进口袋里。

这会儿气温已经降下来了,买瓜的人明显比上午多了许多,但和这满卡车的瓜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薛小满呆坐在凉席上,看着往来的人们,无聊得很,便问陆修信:“什么时候回家?”

陆修信言简意赅:“不回家。”

薛小满:“???”

一般出来卖西瓜都会在外住好几日,风餐露宿的直到瓜卖完了才回来,天天回去舟车劳顿的不值当,瓜还容易颠坏。

陆修信那边给客人装好瓜后,伸手弹了下薛小满的脑门:“来之前和你说了,晚上回不去,你不听,非要过来。”

薛小满捂着脑门,压根就不记得两人有过这段对话饿,而且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晚上这怎么睡。

陆修信捉下他的手,拇指轻轻在被弹的地方揉了揉,说:“没事,有我在。”

直到天黑,一车的瓜卖出了三分之一。

出来卖瓜,睡觉自然是不讲究的,还是那个凉席,白天坐晚上躺,轮流睡觉轮流看瓜,前半夜是瓜农看,后半夜陆修信看。

因为卖瓜较为新奇,所以今天晚上也直播,不过负责夜间拍摄的还是那天在西瓜地,因为一瓶风油精被“信心满满”双标了两次的摄像小哥。

小哥:......

【又是这个小哥哈哈哈哈】

【羡慕小哥,能近距离地吃到信心满满的粮!】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终于能看到信心满满同床共枕了】

【我终于要在直播综艺里看床戏了吗】

【信心满满我来啦!】

薛小满脱掉鞋袜,赤脚站在席子上,不知道该怎么睡。家里那个垫了被子的床豌豆小满都觉得硌,这大马路更不知道怎么睡了,平躺侧躺都像是睡铁板。

好在陆修信来时就有准备,怕薛小满睡得不舒服,特意带了个小枕头和毛巾被,招呼薛小满来睡觉。

两人并排躺下,还是像在家里一样,陆修信在外,薛小满在里。

薛小满白天睡得多,此时根本没有困意,但看陆修信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也不好意思翻腾。

那瓜农坐在旁边抽烟,薛小满不喜欢烟味,便悄悄朝反方向躲了躲,结果碰到了陆修信的脚踝,对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呀。”薛小满忙往后撤,“我是不是踢到你了,疼不疼啊?”

“没事。”陆修信说。

薛小满往下看,发现陆修信的脚踝肿得高高的,像个一戳及破的皮球,黄药水都盖不住肿起的红色。

薛小满既难受又生气:“昨天跟你说了不要来,你偏来,真的不疼吗?。”

“真没事。”陆修信又重复一遍。

“别跟我扯这个。”薛小满气哼哼地坐起来。

他抽出身下的毛巾被,对折几下,又拍拍枕头,好让枕头能更蓬松些。

“抬脚!”薛小满凶巴巴地说,然而手下动作却是十分轻柔。

他小心翼翼地抓着陆修信的脚踝,将毛巾被枕头垫在下面,再轻轻地放下他,又整理了一下枕头。

脚踝陷进松软的枕头里,稍微缓解了些肿胀感,也比放在席子上舒服多了。

“哼。”薛小满鼻子里哼出一声,“真是不让人省心。”

陆修信看看枕头上的牡丹花,又看看薛小满,笑着“嗯”了一声。

两人又躺下,这次薛小满是实打实地躺在铁板上,不舒服地左扭右扭,但也就扭扭,没开口埋怨,也不后悔把枕头毛巾被给陆修信。

正扭着,冷不丁地听陆修信喊他:“小满。”

然后就见陆修信伸出一条手臂给自己,意味很明显了,让他枕着。

陆修信身上的肌肉都是长年累月劳作积累下来的,结识又有弹性。但又不似健身房那些一条胳膊顶大腿粗的,他才十八岁,依旧是少年的骨架,满身带着少年感,所以即使满身肌肉,看起来也十分舒展,再加上古铜色的皮肤,视觉上颇具美感。

薛小满看着他的肱二头肌纠结了半秒,义无反顾地枕了上去,还挪了挪位置,。

不枕白不枕,占便宜的也是自己。

这应该是个不错的画面,但可惜的是镜头架在侧面,只能看到陆修信的背影和一丁点的薛小满。

【摄像小哥你快站起来走两步!我要看个全景】

【啊看不到只能脑补了】

【我脑补到了这个两人面对面侧躺的画面了呜呜呜】

【又白又软的小满崽崽躺在信哥坚实的臂弯里!这比直接抱住还要刺激啊啊啊qaq还有肤色差】

【啊别说了,肤色差什么的太可了吧!】

薛小满可不知道弹幕在说什么,他只觉得枕着陆修信的手臂比枕铁板好多了,甚至还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这下终于能睡觉了,结果他正要闭上眼睛时,却发现陆修信直勾勾地望着夜空。

薛小满问他:“你不睡吗?”

陆修信答非所问:“今天星星很好。”

前几天的台风吹散了云彩,今夜的星空一览无遗,白色的银河从头顶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山尖上,和山腰上白色的云雾连在一起,像是神女的衣袂飘飞。

陆修信看着夜空繁星,思绪逐渐飘到远处。

小时候,父母还在的时候,会指着星空告诉他,亲人去世后会化作天上星星,用另一种方式陪伴着自己的亲人,不舍昼夜。

年幼的他指着天上乱认亲戚,这个是外公,那个是外婆,那个是爷爷,旁边的是姑姑。

后来,父母也去了天上,变成了星星。

思念父母时,就会跑到山上对着星空说话,对话间仿佛会感觉到恒星的温度,就像父母拥抱着他的体温。

略有些好笑,但这的确是一种慰藉。

薛小满盯着陆修信看了好一会儿,看他连眼睛都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夜空,忍不住伸手在他脸前晃了下:“看什么呢?”

陆修信回神,眨了眨眼,侧头对薛小满说:“看爸爸妈妈。”

薛小满微微睁大眼睛,瞬间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认认真真地躺平了,整理了一下表情,一本正经地对着夜空说:“叔叔阿姨好。”

又挥挥手:“我是薛小满,现在在您家里变形呢。”

“陆,小信哥哥对我很好的,不过请你们也放心,小余在我家也过的很好...”

他柔软的嗓音混着天上颗颗星子,一下就让人坠落到最温柔最温暖的云朵里,眼角眉梢都能蹭到软乎乎的好意。

陆修信直接愣住了。

同时听着心跳在胸腔中震荡的轰鸣,随着薛小满说话的音量起起伏伏。

“小信哥哥也很好,估计今年能长到一米九呢。”

心跳噗通一声。

“然后小信哥哥又白了一点,没之前那么黑了。”

心跳噗通两声。

“小信哥哥啊...”

心跳噗通三声。

薛小满说着转头看向陆修信。

“特别爱你们。”

心跳“嘭——”一声,像碳酸汽水的气泡,像云兴霞蔚的烟火,像天崩地坼的火山。

像他现在的躁动。

【啊崽崽也太暖了吧呜呜呜】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了】

【靠,我爱了!】

【这门婚事我同意了,民政局快点给我自己走过来!】

【信心满满给我锁死!钥匙我吞了!】

银河稍稍西斜,两人并排平躺在席子上。

刚刚对着银河星子打招呼讲话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逐渐被平稳的呼吸声取代。

陆修信悄悄侧身,看着薛小满的睡颜,眸光微颤,掩藏不住那份感动和温柔,更藏不住突如其来的情愫。

一枚碎叶打着旋从头顶树梢落下,正好掉在薛小满的头发上。

陆修信伸出手,将这片碎叶拿下。

他小心翼翼,但手却颤抖不已,比心跳还躁动。

这一次,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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