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嗯....不嘛。”
“出去....”
“就不,”陈泽从后面抱紧了孙妙涵。
“乖啊,你回自己房间睡觉吧。”孙妙涵哄到。
“我怕怕,不敢一个人睡。”陈泽学着奶声奶气的回答。
孙妙涵有时候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贱人,转过身子来,用略带哀求的语气道:“陈泽,你别胡闹,自己回去睡吧,你这样子,我....我才害怕。”
“嗯,你害怕?放心吧,我就在这里睡一觉,绝对不会乱动的,上次我们不也一起睡了吗?你知道我人品的吧。”陈泽愣了一下后笑着回答道。
孙妙涵嘀咕道:“你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乱动,可是我起来时候胸部都青了!”
陈泽保证道:“涵姐,你要相信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一名共青团员吧,我会把自己当做邱少云,而你就是草地,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乱动的。”
孙妙涵不禁莞尔,牵着被角,淡淡道:“那好吧,我相信你一次,快睡吧。”
看着孙妙涵又翻过了身子,作势要睡觉。陈泽抖了抖眉头,阴测测的想到:“我就不相信你旁边躺着一头大色狼,你还能睡得安稳!”
半个小时后陈泽就发现他错了,孙妙涵蜷缩着身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陈泽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睡吧,睡着就忘记了。
数了六千六百六十六只羊的时候,陈泽猛然睁开了眼睛。不对啊,没有丝毫的效果,对了,中国人应该数水饺才有用,好吧,那就数水饺。又数了六千六百六十六只水饺,陈泽再次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这次有效果了,效果是....现在他饿了,想吃水饺了。
这时孙妙涵翻了个身,将一条白嫩的胳膊伸出了被子,嘟囔了几句,又甜甜的睡去。
陈泽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放回了被子里,静静的注视着她恬静的睡姿,哑然失笑。过了很久,他的手悄悄的伸了过去将这具温软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
孙妙涵睡得正香,身子只是无意识的动了两下,就安静了下来。
陈泽看得心里痒痒,就把左手臂绕过她的脖颈,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右手悄悄的抚上了他的香臀,闭上眼睛思忖道:“涵姐莫怪我啊,实在是身边睡着这样一位美人,不抱着的话良心不安,无法入睡啊!”
果然,这样抱着后,十分钟不到陈泽就脖子一歪,沉沉的睡去。
天刚放亮,卧室里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随即陈泽就狼狈不堪的跑出了门,一只枕头也从他身后呼啸着飞了出来。半响,陈泽从门外冒出了头,看着卧室里面,发现孙妙涵正脸颊绯红的跪在床上,上手叉腰,蹙眉看着自己。
陈泽慢慢的回到卧室里,把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无辜的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道:“涵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本来就是想抱着你睡一下而已,哪知道手会放到那里去啊,还....”陈泽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孙妙涵摇咬了咬嘴唇,又重重的磨了磨牙齿,然后朝陈泽勾了勾手指。
陈泽想了想,又看了看,手臂上昨天的那圈牙齿印还依旧清晰,旁边却又添了一道,叹了口气,还是不得不慢慢的向着她靠拢。
几分钟过后,卧室里再次传来陈泽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别咬了,又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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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棉纺厂和三个月前相比,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也不为过,陈泽刚到厂子外面,就见几两卡送货车整齐的停放在大门门口,四五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员工正站在车旁边聊着天。
“公鸡,你小子昨天刚领了工资就不见人影了,绝对是又去江家坝了吧。平时比公鸡还要公鸡,买点水都舍不得的人,**倒是大方的不得了。怎么样,昨晚的姑娘够劲吧。”一个个头比较高的的笑着说道。
江家坝就是仁安县城的红灯区,按摩一条街,只要你往哪儿已经过,炽热的目光就随处可见,如果你在回一下头,保准会有老鸨过来拉你。
被高个子称作公鸡的员工也不生气,反而猥琐的一笑:“虽然叫的是八十的便宜货,那女的胖是胖了点,但的确是够劲啊!要不要我下次带你去。”
高个子也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不过随即有马下脸来,道:“我哪有钱去那种地方啊,每个月工资都要上缴,连烟钱都没有,要不你请我?”
陈泽摇摇头,没有继续听下去,绕过那几辆车,闪过保安的视线,悄悄向曾煜宸办公室走去。棉纺厂的发展比陈泽记忆中来的更为猛烈,在无数人的不看好中,竟然在第一个月就开盈利了!陈泽记忆中着棉纺厂从建后的开头几个月可仍然是亏损的,陈泽都做好利用关系向银行贷款撑过前几个月的准备了,没想到却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后面的这两个月石头更是猛烈,销售量几乎是节节攀涨。
到了二楼后陈泽直接敲开门进了去,却见他正抱着电话和人吵得不可开交。陈泽坐在山法伤足足等了五分多钟,才见他‘啪’的一声吧电话摔到座机上,怒声道:“这些经销商,真是见利忘义,没有半点良心!”
说完后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到墙角的饮水机里拿了个纸杯倒了杯水给陈泽,故意打趣道:“你怎么想起来,不放心我吗?”
陈泽自从棉纺厂开业以来就从来没有来过厂里,曾煜宸有什么事都是在电话里向他汇报的,他这个甩手掌柜可以说是做的相当的称职。
陈泽也知道他是在故意揶揄自己,自己如果不放心他怎么会两个多月都不露下面,还要等到现在才来。陈泽也不生气,反而笑着道:“遇到什么难题了吗,看你一副怒气朝天的样子,我刚才看了一圈,发现厂里面的情况还是挺好的啊。”
曾煜宸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当然不知道了,你是从来就没关心过!你今天来正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和商量下,这件事我可住不了主。”
陈泽连忙摆手道:“少来了,我说个公司全权交给你打理的,你都做不了主,那我也做不了主。”
曾煜宸笑了笑,不一会儿有皱起了眉头,开口道:“这件事的确有些麻烦啊。”
陈泽微微一愣,把纸杯放在茶几上,语气舒缓道:“听你刚才在电话讲,是销售方面的事情吗?”他一点也不慌,反正他是知道眼前这位是个能手,困难都是眼前的而已。
曾煜宸点点头,低声道:“最近几家纺织厂都在打价格战,我们厂现在被弄得很被动,和邻县几家厂一样,形势不容乐观啊。”
陈泽奇怪的道:“这原来不是也一样的吗?”
曾煜宸抱肩叹了口气,道:“是啊,原来是一样,可是你别忘了,现在我们是私人企业,原来很多国营单位都是不论价格高低,直接在我们厂进货。可是现在不是了,他们看见有价格更低的当然会进价格低的。前面这三个月还好,他们不知道,最近他们知道了,当然不愿意再进我们的货了。”
陈泽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沉吟半响,才开口道:“你讲仔细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曾煜宸摇头道:“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底子太薄,更本不能和上市公司相比,他们都是完成了跑马圈的,开始用终端产品冲击市场,大肆的特价、促销、高返利,搞得我们不得不被动应战,他们是上市公司,拥有品牌效应,拥有强大的融资能力,完全可以才用亏顺的办法来击垮对手,形成垄断后在提升价格。所以我们要挺过这一关就得...必须上面有人,拿下几个固定的供货商,然后日积月累,慢慢的收购邻县几家企业后,才有和那些大企业抗衡的最低资本。”
陈泽想了想,低声道:“上面有人,什么意思?”
曾煜宸带有深意的笑了笑:“所以我才说要找你来决定呢,这关系就要靠你来找了,比如你大伯,就可以嘛....”
陈泽看了看曾煜宸,这算盘原来是这样打的啊,陈泽摇了摇头道:“还是你去找我大伯吧,我叫他帮忙就是了,我又不懂这个,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曾煜宸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管,你这甩手掌柜算是做到家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起来,出了办公室,在厂里四处闲逛了一会儿后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