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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1 / 1)

义庄位于城郊,大约一个时辰的路程,平日里出了命案并且县衙没有破案之前,尸体都会派人送到义庄暂时看管,但无奈阴气太重,方圆数里内没有一户人家。

这也为重黎他们提供了不错的条件,毕竟人多的地方难免会出现什么纰漏被人发现,而且在这里又不好使用术法,也给他们带来了许多困扰。

二人下午可谓是在客栈里大闹了一场,重黎只得硬着头皮去和掌柜的道歉,并且按价赔了银子。可能是那一幕对掌柜的过于震惊,以至于自打他二人出了房间后,掌柜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看,还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重黎懒得解释也不想解释,毕竟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况且摆在他面前的还有更严重的一件事。

“好朱雀?陵光君?求你别生气了,你都一下午没和我说话了。”

今儿个的月色十分惨淡,城郊的土路上连一臂的距离都看不真切,再加土路坑坑洼洼、又有石子碎石一类的,行走的颇为费力。而朱雀独自一人走在前面,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朝着远处义庄传出的一豆光亮走着,任凭重黎如何告饶始终没有理他的意思。

重黎很是沮丧的跟在他的身后,走着走着突然间想起寒涧洞内做的梦,那种渐行渐远的感觉与现在是何其的相似,他心口一颤,急忙追了过去,紧紧的握住了朱雀的手,慌乱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朱雀只是余气未消也并未想得太多,反倒是见他这般慌乱的样子,弄得自己也有些不自在,“你……又想做什么。”

重黎:“就想让你跟我说说话。”

朱雀:“……算了,饶过你这一次。”

本以为说完他就会乖乖的了,谁知重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握的更紧了些,“这次真的是正事,今儿个路不好走,我在前面带你免得磕着绊着。”

在四周无人的情形下,朱雀很难得的没有甩开自己的手,重黎也猜不到他心里所想,不过乐得这个相处的情形,一路笑着走到了义庄。

古旧的大门外挂着两个白纸糊的灯笼,夜风轻轻一吹便左右飘荡,弄得本就黯淡的光亮忽明忽暗,再兼四周杂草丛生还时不时的传来点莫名的声音,更添了一抹阴森恐怖。

因着正门有人看守,二人只好绕道义庄后面翻墙而入,脚下用了些灵力后踩在裂纹遍布的屋瓦上竟没发出半点的声响。

重黎扒着屋檐伸头看了看那扇紧锁的门,压低声音道:“上锁了,我们得拆瓦。”

朱雀甚是无语,自己好歹是神君之位,怎么一遇到他竟做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事情,现在还要像个贼似的上房拆瓦,真是丢脸。

重黎手脚极快,片刻的功夫便拆出了能容人通过的洞。

屋子里面总共八具棺材,少女们早就被换上了寿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看见这些面容姣好的少女,重黎心生恻隐,朝着她们颔首拜了拜才开始着手检查。

他本以为这件事是凶兽生魂作祟,既然如此那肯定能从尸体上查出一些端倪,然而他检查完之后,竟没有发现半点的问题。他把自己的想法同朱雀说了说,朱雀也觉得十分差异,亲自动手又将尸体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想错了。

重黎试着在脑中把整件事情过了一遍,从来到凌风镇开始一直到刚刚检查尸体,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一时间还想不明白。

朱雀见他抱臂倚在棺材上,眉头紧皱,手指还好似虚空把玩着什么东西、一刻都没有闲着,便有些好奇的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问道:“你到底看出什么没有啊?!别大晚上的让我陪你白跑一趟。”

重黎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扶了下棺材直起身子,却突然感到手心传来的冰凉之感,怔了片刻后霎时间茅塞顿开。

朱雀见他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兴奋的样子,感到莫名其妙,这次还没等他开口问,重黎抢先道:“快帮我看一下,她们的手腕处是不是有一道黑色的痕迹,就像是被铁链绑过的。”

朱雀依旧满头雾水,不过也没做异议,按照他所说的检查了一下后却并未发现这种痕迹。

重黎满意的点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走吧,先回去再说。”

在银子的作用下,客栈掌柜给他们换了一个新的房间,临走前思忖再三,意味深长的对他们叮嘱道:“二位客官,我们这儿是小本生意,还望多多体谅。”

朱雀:“……”

他突然间又有了一种想要宰了重黎的冲动。

而重黎则是自始至终没有参与谈话,他坐在桌边,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离鸿,看着眼前那一豆光亮,神情严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淡黄的光亮细细的勾勒出他的轮廓,眼睛里也仿佛跃入了星子一般,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温暖。

朱雀看了片刻,不情愿的扭开了头,心道:果然越看越讨厌!

“喂,傻了不成?!”

重黎回过神来,转瞬又恢复了一张笑脸,“嗯?怎么了?”

朱雀:“你刚刚在义庄到底发现什么了,为何偏要回来说。”

重黎:“因为已经确定了死因,就没必要继续待在那里了。”

他继续把玩着离鸿,血红的扇骨映着光亮泛出一层淡淡的红晕,“之前老板娘说过的,那些新娘子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浑身都凉了,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前前后后总共不到半个时辰,怎么可能凉的那么快。”

朱雀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除非是被人活着抽离生魂,体内阳气瞬间溃散才会冷的像死人一样。”

“没错。”重黎联想起玉虚仙屿发生的事,继续说道:“和那些凶兽一样,只不过凶兽体内留下了控制它们的刺,才会像以往一样活动自如,而那些新娘子……生魂离体过久,已经救不回来了。”

朱雀:“你已经知道了她们的死因,为何又让我去检查她们的手腕?”

重黎:“只是为了确定一下,如果是正常死亡鬼差会过来拘魂,在手腕处会留下黑色的痕迹,不过我现在灵力不够,看不到,所以只好麻烦你了。”

朱雀倒是没看出他的疑惑,只是撇嘴道:“嘁……倒也难怪是功德榜榜首,脑子还不是那么差。”

以朱雀的性格,说出这话已经算是极大的夸奖了,重黎笑意渐深,又想去牵他的手,却见朱雀反应极为迅速的躲开了,“你怎么总喜欢和别人拉拉扯扯的!”

重黎顿感无辜,“别人?哪有别人,我只喜欢和你拉拉扯扯的。”

朱雀甩手起身,“鬼才信你!”

见他褪了外袍准备睡觉,重黎也跟了过去,“先别睡,还有件事。”

“说。”朱雀掬起一捧清水洗了脸,亮晶晶的水滴挂在他长长的眼睫上,看的人心里痒痒的。重黎走到他的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气息微颤,道:“朱雀,我们成亲吧。”

朱雀身子僵了片刻,随即手肘击来逼的重黎放手后退。

“我看你是不记打!真以为我不敢宰了你吗!!!”

“别呀,我可是在说正事。”

重黎虽然有意撩拨但也知现在不是时候,便细细讲与朱雀道:“经那人一番作祟,这凌风镇已经没人敢嫁闺女了,我们守株待兔等不来任何破绽,反而是耽误自己的时间,倒不如主动出击、假借成亲之事引他现身。”

朱雀:“未免太过天真了,万一他不来怎么办。况且死的都是女子,我看这办法没戏。”

重黎:“不会的,你想他在玉虚仙屿中收服了上万只凶兽生魂,可现在却跑来这里作祟,虽然不知道他要这些生魂做什么,但很明显数量还不够。至于为何独独选新娘子,我觉得他可能是用这些生魂做些妖邪之事,女子性属阴,更为便利一些,而我刚才说过,凌风镇已经没人敢嫁闺女了,他不可能将此事拖的太久,那么有此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错过。”

朱雀:“……那你打算如何?”

重黎跑到楼下向掌柜的借来笔墨,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列出了一张清单。朱雀凑过去一看,发现写的真可谓十分详尽,从喜服到迎亲队伍再到酒席,甚至还要在城南租间别院当做新房,看的他连连慨叹,“你们书院银子很多吗?还是说东君银子多?”

学生出去做功德难免需要吃穿用度,这笔银子可以去各院首阁领取,重黎每次做功德速度极快也就不需要花费那么多,久而久之攒下了不少的银子。

不过照他清单上列出的,恐怕这一次花完也就不剩什么了。

重黎:“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但总归不是自己的,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你再帮我看看,还有没有缺的漏的,我赶快补上。”

朱雀又细细的看了一遍,“好像不缺什么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重黎:“什么?”

朱雀:“谁来做新娘子?”

重黎干笑两声,“陵光君,你不觉得……额……你比我要矮上那么一点点吗。”

事实上,二人身量相仿相差不到一寸,就仔细瞧都很难发现这细微的差异,也不知重黎是怎么看出来的。

朱雀:“……那倒也是,不过我若是砍了你的腿,到时候可别怪我。”

重黎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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