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需要我嘎哈?”那个士兵问道。
已经趴在院子大门处向外望的商震随口问道:“你叫啥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李喜奎。”那个士兵回答。
“你去西面的房山头冲着小鬼子打上几枪,最好能打死一个俩的,把小鬼子吸引过来,剩下就是我的事了。”商震随口就给李喜奎安排了个任务。。
现在商震所在的位置已经可以看清日军依旧在向自己右前方的那个祠堂射击。
他现在所看到的日军并不多,只是几十名的样子。
由于他现在是在日军的斜对面,或者可以说成是在日军与祠堂的侧翼。
日军不知道他藏在这里自然也不会防子,现在的他虽然不能窥得日军全貌,但终究是可以清楚看到那些日军的侧面。
但是商震知道,就在日军所藏身的房屋后面一定还有其他日军,因为现在日军已经架起了四挺机枪了,按照日军的这个火力配置那兵力应当是不少,咋也得有一个中队的兵力吧。
祠堂里王老帽他们能之所以能够挺到现在,这与那个祠堂的院墙的坚固有很大的关系,并且那祠堂的门还是个大铁门。
而且王老帽是来给他们送给养的,那肯定是不缺弹药,只是不知道王老帽他们伤亡如何?商震知道,王老帽手里也就一个排的兵力,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
而就在祠堂围墙外面已是有十多名日军倒在了地上,商震估计那应当是被王老帽他们用手榴弹炸的。
而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营的人并没有及时赶出过来,村口那里枪声不断,显然是在村口那里又遇到了别的日军被阻碍住了。
现在能够给王老帽提供支援的也只有自己,哪怕就是加上那个李喜奎也不可能把围攻祠堂的这些日军如何,但是他却可以对这些日军进行袭扰从而让日军无法全力进攻祠堂。
并且自己这里只要一开打,祠堂里王老帽他们就会发现来了援兵,那么无论如何也应当能坚守住而不会再突围。
商震思索着对策,过了一会儿,他就看到有日军已是把枪口转过来冲向自己这头了。
他又仔细观察,终是看到有名日军趴一个房山处一动不动了。
这只是一个村子,村子再大那建筑物也不可能隔得很远,所以他清楚的看到那名日军的脑袋已是贴到地面上了,那应当是被李喜奎给打死了。
枪声太杂乱,就是李喜奎开枪他也无法确定。
这个时候日军开枪了,商震听到了子弹打在这所房子围墙的声音了,不过那声音就在他的右面。
他和日军这才隔多远,日军肯定是发现李喜奎了,以日军的枪法不可能打房山头那里却把子弹打到自己这儿。
行,李喜奎还真就打死个鬼子。
“哒哒哒。”一挺日军机枪也把枪口调转了过来,这回商震听到了子弹打在自己所在院子围墙上发出了“当当”的声音。
就这个时候,如果日军的子弹要是打偏了打到这个院门处商震肯定是逃不掉的,祠堂那是大铁门,可这户人家却是木头门的。
商震刚要躲到围墙后面就见日军却有动静了,有七八名日军却是自己的左面跑来了,由于房屋围墙的遮挡,很快那几名日军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日军的所作所为自然引起了商震的某种联想,这几个小鬼子不会迂回到自己所在这家的后面来吧,毕竟李喜奎已经对日军构成了威胁。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对面日军对着祠堂的那几挺轻机枪突然就加强了火力,以商震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那机枪子弹要在祠堂围墙上溅起的火星土屑。
<div class="contentadv"> 商震悄无声息的从门后往围墙后撤了,同时他就把自己缴获的一颗手雷的销子拔了下去,然后他就攥着那颗手雷蹲在墙根下,那情形不象是在战斗,倒象是一个刚吃过饭在乡下人蹲在那里躲阴凉。
也只是过了一会儿,商震就听到墙外有动静了。
虽然在密集的枪声中听那脚步声有些费劲,可是商震还是脑补出了那七八名日军正贴着这所院子的围墙往东面房山凑的样子。
他的判断是对的,既然祠堂内王老帽他们不肯露头射击也只是等着日军冲到祠堂围墙外时才用手榴弹招呼,那么日军以为祠堂里的火力对他们没有威胁,人家没必要再往自己所在院落的后面绕了嘛。
商震氢耳朵紧在了围墙上,努力捕捉着那墙外的动静,而接下来在某一个时间节点上,他就把手中的那颗手雷的引信往墙上一磕,然后站了起来就把那颗手雷高高的抛到了围墙外面。
然后商震就一转身往屋门跑去。
这回他跑的很快,说白了那就是蹿出去的,动作的敏捷就象一只受惊的兔子,和刚才他蹲在墙角处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还没有冲进屋门呢,他的后面就传来了手雷的爆炸声,而当商震刚冲进屋子时便听到了院外传来了日军的惨叫声。
虽然说死在商震手底下的日军已是不知凡几了,可是穿堂过屋的他还是有了某种快感,尽管只是一点。
这是那个年轻女子的三叔家。
这家条件不错,是个大户人家,住的也是高墙大院。
而且不光院子有后门,人家房子那也是有后门的,这点倒是给商震打仗提供了方便。
从那家房屋的后门出来,商震就看到那家人在院墙里面的柴棚门口露出头来,正是那两口子,也就是那年轻女子三叔三婶。
至于那家的孩子商震并没有看到,想来这俩人舍不得自己的大宅子可却也怕自家孩子出意外,就把孩子送走了吧。
出乎商震意料的是那个年轻女子并没有和这两口子在一起。
只是这时候的商震也懒得管这些事情,他在开打之前就已经跟这家百姓说了,如果你们想活命,趁早从你家院子里出去。
可是人家不肯走,商震那就没办法了,救王老帽他们当然比救这户人家要重要,而且他对这户人家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李喜奎!”出了院子后门,商震高喊道。
“在呢在呢!”那个李喜奎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那家伙就屁颠颠的从东面的房山处跑了回来。
只是这个家伙现在下面依旧在穿着大裤衩子,就现在的气温依旧在零下,虽然和东北的那种什么“嘎嘎冷”“鬼呲牙”比不了,可就他这个穿法却依旧给人一种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你敢不敢一个人接着在这里搔扰小鬼子,我上小鬼子的那头去,咱们得在我的人赶上来之前,不能让他们把祠堂打下来。”商震说道。
“好啊!”李喜奎应承的很痛快,痛快的出乎商震的意料,让商震都不由得想起以战斗为乐趣的虎柱子。
商震又看了一眼眼前让这个让他又喜欢又讨厌的家伙便转了身,可是这时那李喜奎却又叫道:“商营长那以后我能不能跟着你?我们都知道你,你打鬼子老厉害了!”
“我们营不让玩女人!敢祸害良家妇女直接就毙了!”商震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啊——”李喜奎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