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云婉望天,替自己装逼的人生心疼了两秒。刚装逼就被人逮住还是很尴尬的,而面前来人似乎还想深刻讨论一下。
现在的情况是保持装逼的良好记录还是保持展大人的江湖侠客人设。
青衫也算得上是唐宋两代文人雅士爱好的一种服饰了,有些时候也是官服的一种。代指士子或者低阶官员,云婉还是知道的
“天色已晚,不知公子来此有何贵干?”面上带出一丝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只是方才听闻了这位公子所出之句,与我心中想法恍然扣合,待到近时,听闻二位交谈,愈发心中阔达,故而来此,想与二位相交。”这位士子倒也还算知礼,知道展昭在这里,故而并不点名有女眷这件事,将话语权说了下去。
云婉与展昭对视一眼,相互看见对方的懵逼,不由得一笑。
“公子谬赞。”云婉抱拳一礼“在下也不过是附着前人之句罢了。”这其实也并不是谦虚,而是事实,她所说的话虽然说是有感而发,但是若没有前人诗句打底,应该也是说不出来的。
但是面前的士子并不理解云婉这种自谦的表现,或者说在这个有些将名声看的比一切都重的时代,这样的自谦还不是后来朱程理学的那种过分。
随着他愈发发亮的眼神,云婉有种想跑的冲动。
“前人之句虽有好处,但是若能像先生这般随手化用,也是不易。”言罢不由得躬身行拜“在下柳子谦,见过两位。”
·····这么快就叫我先生了我心里有点方。
“在下展昭,这位是我家表妹,谢云婉。”展昭也随之抱拳,算是大家认识了。
“展先生好,谢姑娘好。”这位柳公子执扇再次准备行礼,被云婉站起来用剑拦住。虽然不会拳脚什么的,但是用剑拦住一个读书人还是可以的。
“你若再是如此,只怕我二人都要减寿好几年了。”云婉不大不小的开了两个玩笑,又见这位柳公子虽穿着青衫,又执扇以示自己风流,但是面像看起来却有些稚嫩,额间还有些许微汗,看着也不超过15岁的样子,虽说古代早熟,可在云婉看来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对自己这样?
展昭也指了一下桌对面的桌子“坐吧。”江湖人还是比较喜欢交朋友的,来往只凭一个义字,对这样的年轻后辈也是多有照顾。
柳子谦也不客气,当即坐了下来,只不过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节,“今日能见到两位也算是一大幸事,方才闻君一语往圣今贤,不过过眼云烟,唯有亘古星空不变,倒是让在下感叹良多,一时唐突,还请见谅。”
感情是早就在那里听墙脚了许久的?云婉揉了揉眉头,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些古人。
“公子倒是有趣。”展昭笑道,“观公子言行,像是要赶考的士子,怎么会在这艘赶往南边的船上。”展昭也是看出来了,青衫,言辞文绉绉,又是大考之年。不是科举就是科举。只不过,这青衫的领口有些褶皱了,脚上也有些泥土。
“姑娘眼尖,让诸位见笑了。我本是常州人士,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在定州读书,适逢科举,自然是要回常州准备。”
“如此,那便是巧了,我与表兄也是将要回常州探亲的。”一听是老乡啊,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展昭这下热切了许多。
“即是如此,那还真是有缘。”柳子谦也是一喜“不若同路而行?。”
·······我可以说不行吗?云婉晾凉的看了一眼展昭,看他眼中坚定,心中一惊,再看看这位柳公子,内心一个大胆而不成熟的想法冒了出来。
“自是可以。”云婉微笑,她大概是听见了一些凌乱而又不敢往前的脚步声了。
岂料这位柳公子也是打蛇随棍上,立马开口“大家既是同乡,便无所谓称呼了,叫我一声子谦便是了,展大哥”感觉对面突然一秒变成自来熟的错觉。
不,被人叫大哥才是最深沉的痛_(:3)∠)_
更痛苦的事情接踵而来,子谦小哥大概是以为找到了一个同好一般,开口就是问的一句,“小弟有一事不解。儒家有言‘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何解”
噗——这就问上题目了,少年郎你我是不是差了一个美剧的情感互动。
云婉尴尬的微笑都要破碎了。少年郎,你要我怎么解释呢?我送你一个社会主义价值观好不好,这话不超纲,甚至还可以说得上简单了。
所谓修身首先就在于端正自心。如果自身被愤怒困扰,心就不能够端正;被恐惧困扰,心就不能够端正;被偏好影响,心就不能够端正;被忧患困扰,心就不能够端正。
但是总觉得不怀好意的错觉_(:3)∠)_
云婉转了一下内心突入弹幕的和谐友善正义善良···思索了一个不是很过分的说话“此所谓‘心不在焉’四字罢了。”
“心不正,则意不正;不正者,难为先。心不在此,不若如斯。修身必先正心,正心须得明智,明智则需——”云婉卡壳了一下,想了一下这位公子目前的情况
“保命。”
这话也没说错,心正不正什么的,还是得先活着才有情况。
看着面前的少年郎越来越亮的眼睛,云婉其实有些心虚,我并不知道你是何人其实_(:3)∠)_
展大人在一旁虽说并不算得上是云里雾里但是也差不多了,不过最后那句保命反倒是听得清清楚楚,神色严肃起来。
柳子谦立即叫人将房间改到了云婉旁边,速度那叫一个快,叫人觉得是否是提前想好了的。云婉嘴角抽了抽,没拒绝,只是回去的时候拉着展昭的袖子拐进了自己的房间。
考虑了一下古代表哥带表妹回乡探亲几个意思,对方并未表示疑惑。
“你认识他?”云婉将展昭抵在墙上问道
展昭被这样的姿势给震惊了一下,没怎么反抗“也说不上认识,他若是不说,我也反应不出来。”
云婉并不买这种只说了半句的话,身份都没抖出来。
“他应该是姓刘,子谦是他的字。他父亲刘安是太中大夫”云婉这才将手收了回来,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把展昭给壁咚了吧壁咚了吧壁咚了吧。
“前些日子刘安被人参本,说的是贪污受贿的理由。于是被流放到了定州”展昭顿了一下“我本也是没反应,只不过他一说定州,又往南方走,我就想起他家祖上便是出自杭州。”
“看样子他家里的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云婉若有所思“既然是要送到杭州这里的,又为何说要去常州呢?”
“怕是见了你吧”
“不对,对诗的时候应该还没人的!那么就是说,这起子人是临时起意还是····”云婉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展昭套路了。
随即瞪了一眼展昭,又想起这个是自己的身体,气都没法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更何况,打还打不过==
“明日一问便知”,展大人做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总结。“你也早些睡吧”展昭准备回房间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的多种可能性了。
“哎——等等”云婉叫道。
展昭疑惑回头看着云婉,露出一丝小白兔一样的神情,云婉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微笑,拉着展昭就给他科普了一堆女性生理知识
比如白带啊,月经啊,护垫之类的,要求他必须这几天准备着,毕竟从日子上来看,似乎好像也许大概她的月经就要来了······
弄得展大人脸红红的,超可爱。
云婉实在没忍住自己罪恶的爪子,一捏,软软的,好棒~\\(≧▽≦)/
被展大人一爪子给拍下来,然后跑掉了,跑之前还用一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变态的表情看着云婉,不过还好,虽然云婉说的很羞涩,但是展大人还知道自己还在云婉体内,也没怎么表示抗拒。
但是!你这个女孩子说话尺度要不要这么大啊——来自被科普女性生理知识的展大人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