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周梓萱突然拽住了准备离开的邬陶溪,转身躲到了一个角落里。
“怎么了?”邬陶溪急忙低声问。
“前面那个人,是当今的皇帝,他认识我,我不能被他看到。”周梓萱紧盯着不远处的那个人。
“皇帝?”邬陶溪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酒楼前,的确站着一位贵气非凡的男人,他像是在等什么人,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十分低调的老人和他擦肩而过,和他对视了一眼,互相轻幅度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有心观察他们,大概也看不出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老人先走进了酒楼,过了一会儿,那个男子看了看四周,也随着走了进去。
“有什么不对的吗?”邬陶溪从顾轻阑那里了解到了周梓萱的身份,也明白若是皇帝认出她,那绝对是个麻烦,但是周梓萱皱着眉,盯着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好像又有些别的隐情。
“那个老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周梓萱低眉想着。
“见过……不是很正常吗,以前你潜伏在他的身边,应该见过很多他的重要人物吧?那个人很重要吗?”邬陶溪问。
“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小殿下和夜姑娘如今针对着皇帝,做什么事情都应该万分小心,他……究竟是……”周梓萱突然一惊,“这是……右相!”
周梓萱埋伏在皇帝身边时,虽然是皇帝的影卫,但是排名并不靠前,所以重要的事情她一般很难干涉,只有排在她前面的人全部被皇帝派了出去,她才有机会跟着皇帝见一些重要的人或事。
至于这个右相,她倒不是跟着皇帝私下见过的,而是在朝堂之上,因为要知道这个右相可是太后的人!与左相分庭抗争,皇帝也一直很不待见他!
“右相?一国丞相跑来了?这个小小的镇子可算是聚了不少厉害的人物……”邬陶溪不明白朝堂局势,只是感慨了一声。
“我想朝堂上要变天了,这件事情应该立刻告诉小殿下。”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右相见皇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皇帝扔下了自己的政务跑来找小情人,朝中的臣子们不着急才怪吧?”邬陶溪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问。
“不、右相不一样,至少以我所知他是太后的人,但如果他倒戈向了皇帝那就不一样了,小殿下一直靠着朝中皇帝和太后相互制衡才获取利益的,如果太后备右相在背后刺了一刀,那朝中的局势可能需要发生变化,所以要尽快告诉小殿下。”
邬陶溪不明觉厉,但听起来感觉很重要的样子,“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右相?”顾轻阑得到消息,之后有些惊讶。
“是的殿下,虽然距离比较远,那人也做了些遮掩,但是属下可以确定就是右相。”
顾轻阑与夜唯笙相互惊讶地对视了一眼,她们都知道原因,只不过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人。
原剧情中曾经有一笔带到过,太后的倒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的手下里出了内鬼,被反捅一刀,明面上皇帝顾及着所谓母子之情没有杀了太后反而将她送到了一处庙里修养,但是太后刚到那个地方没过两天一场大火就烧的她尸骨无存。
所以顾轻阑一直在查究竟是什么人背叛了太后,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背叛太后的居然是她认为的最不可能的,果真是人心难测吗?
“太后身边有叛徒,这件事情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查出究竟是谁,今日也算是凑巧,如果没有你撞破这件事情,我们恐怕还很难找到这个人。”顾轻阑唏嘘道:“右相……可是太后的青梅竹马啊……即使是娶的妻子纳的妾也和太后有几分相似,我还以为他是最不可能背叛太后的。”
“或许是因为因爱生恨吧?不过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做些事情。”夜唯笙道:“有消息传来,太后已经派杀手来这个镇上,皇宫中也传出皇帝病重垂危的消息,想来太后不日将会垂帘听政。”
“皇帝肯定坐不住,让富商们再往起义军里投点钱,下面一乱,上面争权无法顾及,百姓民不聊生,皇帝的皇位就要坐不稳了,到那时如果我们再换上一位贤明的皇帝,必能够得到天下的拥护。”顾轻阑感叹了一声。
“小承影你真的不要皇位吗?就算你想得到那个位置,对我们而言也不算不可能。”邬陶溪有些遗憾的问,毕竟是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啊!能做到毫不在乎立刻拒绝的,除了她们家这位小朋友外,还有几个人呢?
“皇位再好,也不是我所向往的,所以就算了吧,我也懒得再费那么多心思算计这这个。”顾轻阑道:“当皇帝多累啊!做什么事都有史官在身旁记录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一言一行承担着天下苍生的命运,这么累,谁爱做谁做!”
“我家小承影真的是心胸阔达,我都做不到能够轻易放开快到手的皇位……我带大的孩子果然与众不同!”邬陶溪赞叹着,手不规矩的往顾轻阑头上撸,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咦?怎么有一种好冷的感觉?邬陶溪疑惑的抬起头,发现周围人都没有反应,除了瞪着自己的夜唯笙。
这眼神,盯着自己作乱的爪子,那叫一个凶恶。
呦~这才刚刚确定了关系,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对自己示威了?邬陶溪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怂,不仅没有管夜唯笙的警告,还非常亲昵地凑到了顾轻阑的身边,双手搂在她的肩膀上。
“小承影,这些事情就扔给夜唯笙去做吧,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呢?”邬陶溪一张漂亮的脸上生生让人看出了两分猥琐和不怀好意。
就在此时,危险的气息逐渐靠近,一只凉凉的手搭在了邬陶溪的肩膀上,逐渐收紧。
邬陶溪寒毛炸起。
“今晚……不,以后我会陪承影睡觉,所以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找你家那个吧。”夜唯笙对着邬陶溪露出了一副非常危险的笑容。
“周梓萱,还不把你家这个带走!”夜唯笙同时十分“友善”的瞥了一眼周梓萱。
周梓萱非常识时务,大概也看出来再让自家媳妇留在这里,可能就要挨打了,于是接过打也打不过人家却非爱搞事情的媳妇回避。
“夜姐姐真的要陪我睡吗?现在想想,也只有小时候生了病,你才会留下来陪我。”顾轻阑带着些哀怨的眼神看着夜唯笙。
“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定会陪着你的……”夜唯笙虽然脸上带着些可疑的薄红,但好歹没再逃避。
“以后都?”
“对,以后都会陪你。”夜唯笙霸占了邬陶溪刚刚占着的顾轻阑的发顶,感受着手下柔软的发丝,夜唯笙舒服的眯了眯眼。
突然好想把自家的宝贝抱回去,再也不管外面这些俗事了,什么皇帝文承月,哪有抱着承影舒服?就连前世的杀身之仇,她都快不想报了。
果真美人乡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但是她也非常清楚地明白,皇帝想要动武林,她的身份注定了她无法独善其身,就像上辈子一样,无所谓的退让,只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而今有了承影,她更不能大意!
“若是皇帝能够容得下我,我便可带你回不归门过我们两个的小日子,可惜了……”皇帝的野心太大。
……
太后派来的杀手很快就来到了这个小镇上,在普通人都沉睡的夜晚,好几场腥风血雨在这宁静的小镇上展开,夜间的道路上,不知躺下了几具尸体,但都在天亮之前被人拖走打扫干净。
“皇帝重伤,不知所踪,文承月也消失不见了。”
夜唯笙听到消息,皱着眉道:“不是让你们跟着的吗?怎么好好的人给我跟丢了?”
“属下无能,属下的确一直跟着他,但是他躲进了欢喜楼的一个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时间有些长了,属下才觉得不大对劲,进去寻找时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十几个人跟着一个人也能给我根丢了,你们真是好样的!”
“夜姐姐莫生气,想来那个皇帝在欢喜楼中有密道,跟丢了也不能怪他们,现在不如赶紧去城外找找,算着时间,带着一个重伤的皇帝,他们应该没有走远。”顾轻阑安抚道。
“……没听到吗?你们带着人立刻去寻找皇帝的下落!”夜唯笙不知为何,心绪有些不宁。
大概是男女主角的光环,让他们一次又一次逢凶化吉,顾轻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无法和夜唯笙说。
最终在路上他们还是没能够拦截得到男女主,男主成功的和安插在京城外的军队汇合上了。
此刻太后正在垂帘听政,因为也担心皇帝的反扑,所以立刻清洗朝堂中的势力,努力的一点一点将兵权收到自己的手中。
这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她听手下的人说失了手,只让皇帝重伤没要了他的命时,太后就有些着急了。
几天之后,皇帝的兵马和太后的人交上了手,打了几天几夜,最后宫门还是被皇帝的人攻破了。
即使这次反水的右相被太后抓了起来,但是结局还是没有改变,皇帝的精兵围了她的殿,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成王败寇,皇帝不会让她好过的。
皇帝持着滴血的剑进入太后宫中时,太后坐在椅子上已经没了气息。
太后一倒台,她手中的势力就大部分归拢到皇帝的手中,这也意味着皇帝开始在朝堂上能够站稳脚跟了,虽然几位手握重权的王爷依旧虎视眈眈,但他比之前要有底气的多。
太后终于被扳倒了,在这个时机皇帝更应该好好的招安太后的势力,然后顺便打压打压几位王爷,给自己立个威,但是他做出了一个令朝中大臣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要娶一个平民家的女孩为皇后!
大臣们纷纷上书说这个女子出身低微,不足以母仪天下,若是皇帝执意要娶这个女子,他们就当场撞死在殿上云云……
而男主的回应更加硬气,他直接烧了那些奏折,并且在朝堂上看着那些大臣触柱身亡,不让他人阻拦,那些大臣死后他倒是给了一个褒奖。
朝堂之中流的血多了,那些实在无法接受的老臣子退的退死的死,剩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皇帝开心就好。
男主承诺给女主一个盛世婚礼,他也没有食言,不过在此时内忧外患不断各处天灾四起的时候,皇帝举办了这么一场穷奢极欲的婚礼,只会引起天下人的愤怒。
顾轻阑派人在四处传播皇帝的婚礼究竟有多么的奢华,尤其是在那些饿死的人最多的地方。
那些人饿都快饿死了,起义军给了他们馒头,让他们活下去,这些就够了,所以他们愿意加入起义军,眼看着这些人的军队越来越强大,男主终于派了一些有用的人前来清理这些叛军。
民间组织起来的起义军,毕竟无法和正规训练过的军队相比,两者交锋不久后,起义军就开始节节败退。
不久之后,起义军就快要被镇压了,眼看着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领队的那个将军也不免有些大意,晚上的时候一不小心犯了军中的大忌——喝醉了。
他自以为起义军已经没有反击的力气了,所以贪了几杯,但就在这个夜里,起义军突然带着极为精良的武器,冲入他们的阵营!
将军在懵懵懂懂间被人割去了脑袋,失去了将军的军队很快就成了一盘散沙。
一夜之间,皇帝失去了他最信任的得力手下之一,愤怒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立刻让人拨了更多的军队前去剿灭叛军。
江宴宸气的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呼吸也有些不顺畅了。
“陛下,您这段时间太累了,休息一下吧?”文承月贴心的帮他捏着肩膀。
“不、朕没关系,还可以……”江宴宸突然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发黑,一下子从椅子上跌下来,失去了意识。
“不、你需要休息了,皇帝。”文承月看着倒在地上的江宴宸,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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