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棣贺总今天不光是今天,从3个月前的今天,第n次深呼吸了,气的,被同一个人,他保证不了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掐死这个杵在眼前的人。
贺棣这个人,眼界高,心气高,找个助理得合他心意,为这事,在他接手公司五年里换了至少不下于30个助理,没办法,他这人有个喜新厌旧的臭毛病,3个月不出,就看腻味了一个人。当然他那张毒舌也打击不少人自动离开。真真没有一点人如其名。
不光做到第四个月,还能把贺棣整的没脾气,连贺家老头子都对孟演刮目相看,进而另眼相待。没办法自己生的崽,自己知晓,性格上就不是个好相与的玩意。
“出去”贺棣摆手,实在无力。
“是,老板”孟演微屈身后退2步,轻掩上门,转身离去。
“砰”砸在办公桌上的配合孟演心里念叨的声音,着实不小。
“幻夜”与其说是个酒吧,其实就是一个比茶社稍微喧闹点的休闲场所,既没有绚烂的灯光,疯狂的舞者,也没有醉酒后闹事的,这是梁三少梁莠讨好相好的开的铺子。
“又怎么了”梁莠用杯子轻轻碰了碰贺棣的,那一脸的坏笑怎么都藏不住。
对于孟演这个助理的存在他们几个是知晓的。
“滚蛋”贺棣一仰头干了杯烈酒“盛行,阮昭他们几个呢?”
“给林子接风去了,听说你那老相好也一起回来了。”梁莠用肩膀磓了磓梁莠。
“滚犊子,哪个老相好?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老相好,你可给我打住吧!”头疼的要死。
“好好好,是我的老相好,成了吧!说真的,贺儿,你没事吧!”梁莠看贺棣的脸煞白,觉得兄弟这是触景生情了。贺棣若是知道梁莠所想,肯定会骂一句:□□妈逼,触景生情,个大傻逼,哥哥是头疼。
解闷不成,反倒闹的脑瓜疼,贺棣车也懒的开,将钥匙丢给梁莠,“改天来开,走了。”
“幻夜”在市区边缘,靠近郊区的地方,四周环境好,绿植多,噪音小,比较能放松一下,贺棣喜欢去,压力大的时候一般就一个人去坐会,喝上两杯,朋友都在的话,就听他们侃大山,他其实是恋旧的人。
贺棣住的地,算不上远,走路也得一个半小时,这个点不太好打车,出来的晚了。他头疼又懒得翻手机去找打车软件,就一个人慢悠悠往家晃。
到家钟表指在12,他从抽屉里翻出药,也懒得看有效期,抠出2粒就着冷水咽下去,脱了衣服冲了两分钟,光裸着身体扑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他就觉得自己有点怕孟演。
怕他的没脾气。
第二天,感冒如期而至,烧的有点糊涂的贺棣,随手拨个电话“我好难受,来给我看看。”声音嘶哑又可怜。
直到下午3点,贺棣才清醒,头不疼了,还是有点虚,起来坐了好一会,光裸着身子从衣柜里拿了内裤先套上,贺棣身长,肤色白,作息和饮食都健康,对锻炼也不怎么上心,身材匀称没有明显腹肌,也没有赘肉,对于31岁男人来说,也还不错。
反正今天难得休息,找了件雾霾蓝的t,配了件同色系的休闲裤,自我感觉还不错。
比较意外的是桌子上那个卡通保温桶,纸条上是李叔的字迹,让他醒来,把粥吃完,再吃个药。他给李叔回信息,表示感谢,又给他爸打个电话说要回去一趟,老头还挺高兴的。
用鸡肉熬的皮蛋粥,粘稠,咸淡适宜,还有切的碎碎的青菜,填的贺棣肚子饱饱的,随手抠了两粒药吃了。
贺棣打车到幻夜,梁莠不在,他拿了钥匙,跟老高打过招呼,开车回贺宅。
贺棣到的时候,贺老头正在泡茶,旁边坐着李叔。贺棣跟李叔打过招呼,并再次表示感谢。贺老头名臻,实际年龄并不大,差一年,才到花甲。贺臻满头银丝,穿了身藏青色中山装,身材有些微微发福,个高,皮肤偏宗色,看见儿子笑的见牙不见眼,老头脾气特别好。
年轻那会上山下乡扎进农村几年,后来部队呆五年,出来转业就结婚了,后来就有了贺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