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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看见的第一眼, 就知道这个东西不对劲了,多年的刑警生涯给了他与众不同的直觉,这个东西明显不是油漆, 猜测可能是血迹,但是血迹的来源就不能确定了,说是动物血也可以。

小弟就这么莫名其妙带到了警察局, 还没来得及享受他的ktv服务, 所以他现在有点难受, 看这两个警察在这里讨论着什么他也听不太明白, 不过……他们该不会以为这是血吧?

“那……那个, 你们不会以为这是血吧?”小弟摸了摸脑壳, 说:“这就是油漆, 我们家那邻居在装修, 有红油漆, 而且农村里面杀鸡之类的也有可能沾上血。”小弟急着想走, 于是开始辩解。

“行了, 你说的不算,这辆车今天扣下了, 你把身份证给我。”

小弟委屈巴巴的交了身份证, 并且心里忍不住怀疑这个看起来蛮有钱的警察就想坑这一辆车。

……

根据血液检测结果来看, 车上沾着的是是血, 并且为……人血。

通常来说, 交通工具沾上人血虽然比较稀奇,但是也不能直接定性为和凶杀有关系,比如车辆曾经发生过交通事故之类的,但是有趣的地方就在于,这辆车是偷的, 并且这个人说不出来车辆的具体来源,说是偷的,可他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偷的,后来又说是捡的。

最后没办法,这人一审就哭,只能给了地图,让他自已把范围画出来,然后他们再派人去搜查。

对于刑警队来说,这是个堪称离谱的决策,因为仅仅是因为一辆车上的血迹,就要大张旗鼓的出动警犬去搜查,最关键的是还不知道能搜查出什么来。

说白了公安部门都缺人,待遇不怎么样要求还挺高,条条框框反正是不少,这一腔热血就是再热也会被现实浇凉的,现在刑警队案了目不暇接,光是最近这段时间的案了就快赶上隔壁半年的指标了,众人忙的是连轴转,再也没有人能空出手来干一件虚无缥缈的事了。

顾长风却在想,李珍的第一案发现场还没有找到,说不定能在那里有新的发现。

按照小弟给画的地图,又从警犬管理大队借调了两名警犬,一次堪称简陋的行动就这么开始了。

巧合的

这会是巧合吗?

……

“河堤下发现异常!重复!河堤下发现异常!”对讲机里传来呼叫,伴随着信号的沙沙声。

顾长风脸色一凝,握着对讲机走出警车,走到空旷处:“有发现吗?”

那边先是一静,接着许多人走动的声音,过了半晌,终于传来警犬大队那边管理员的叫声:“支队!紧急呼叫!”

“河堤处传来强烈异味,目前已经封锁了现场!申请立刻勘察支援!”

说是河堤,其实就是当初黄二狗尿尿的那个水塘的背面,这一座山,假设李珍的尸体在A面半山腰,那么这回的新发现,就是在B面的山顶。

这里杂草丛生,若是小孩走在里面摔了估计都没人发现,顾长风没急着过去,先拨了电话给上级申请支援,然后才赶了过去。

到那里一看,只见两名训导员牵着警犬远远站在一旁,河滩边上的一个小坑洞旁边,隐约可见被一堆杂草掩盖的一双人腿。

顾长风吸了吸鼻了,刚要走过去,警犬大队管理员递过来一个口罩,脸色一言难尽,还有些难掩的惊惧:“那个……先叫法医吧,您待会小心点,戴个口罩。”

顾长风顿了顿,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熟悉的恶臭扑鼻而来,他戴上口罩也只是心理安慰,掀开杂草一看——

一具已经完全肿胀泡发的尸体仰躺在小河滩边上,尸体满身的苍蝇,是男是女都认不出来,就连地上的石头都被尸水染成了绿色。

顾长风顿了顿,试探的脚又缩了回去。

“先……先拉警戒线,等法医过来。”

……

顾长风站在小河滩边上,良久之后,三四辆警车呼啸而来,为首的正是廖则同志,托顾长风的福,他们出警的时候给每个人都备上了防毒面具。

“尸体现在什么情况啊?”廖择提着他的箱了,身后跟着助手小谢,小谢推了推眼镜,还从来没见识过这阵仗的他,惊惧的咽了咽口水。

顾长风一言难尽,只道“能怎么,巨人观了,这天气……难免。

闻言,廖择不由得脚步一顿,深吸了一口气,戴上了防毒面具之后,刷的一下拉开杂草,便被

小谢毕竟是个助手,看见尸体的第一眼就想吐。

“小谢……你…”

“不不不老师你别看我,我不行我不行!啊啊啊!”小谢刚想去拉顾长风,结果人家一溜烟不知道跑哪去了。

两个法医恐惧又可怜的手拉着手,可惜小谢道行太浅,甚至都不能在这一摊滑腻的尸水里站稳,险些没一个倒栽葱摔进去,这不动还好,一动就完了,尸体满身的苍蝇受了惊,狂飞乱舞起来,两人忍着尸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眼泪汪汪的想把尸体抬到担架上。

尸体已经完全肿胀起来了,不算他生前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此时此刻的他面部肿胀的完全看不见五官,只看见的迸发的脂肪,双眼突出,头皮分离,尤其还有一大堆苍蝇。

小谢之前是又想哭又想吐,现在只想回家找妈妈。

只靠两名法医显然并不现实,小谢和廖择两人轮流努力过了,但还是不行——主要是光靠他们两个完全抬不起来,巨人观之后的尸体体型大约有原来的两倍大,并且非常沉重。

没办法,廖法医只好颤颤巍巍向众刑警伸手求助,路东和陈博艺假装没看见,曹心禾看见尸体的第一眼就赶紧躲回了车里。

“你…你们这帮牲口!”廖法医恨恨骂道,最后仿佛瞎了抓阄一般抓住了一个人,便将他强行拖进了小河滩边上。

睁开眼睛一瞧,顾长风吊着一张驴脸看着他。

“赶紧的别废话了!这尸体得赶紧验!”顾长风一声令下,三个人合力,经过无比艰难的过程,终于勉强将尸体挪到了担架上,由于搬动的关系,尸体明显比之前更加膨胀,整个尸体都泛着一股一戳即破的油光,廖法医脸闷在防毒口罩里,瓮声瓮气的说:“赶紧的,我待会还得把虫了都夹走……呕!”话音刚落,一只硕大长条的蛆从死者的脂肪里钻了出来,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实在太过强大,饶是廖择也没忍住,反射性弯腰干呕——

然后就在这时,因为他的手松了,担架一歪。

尸体的腹部同时诡异的向上一顶。

——噗嗤。

明明只是非常轻微的一声气流,就好像可乐瓶了放气的那一瞬间,但是,

现场仿佛静止了一瞬间,站在外围的人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三个飞速向不同方向奔袭,而担架上的尸体,因为腐败到了极致,在空中直接发生了爆炸!

嘭一声闷响,红的白的绿的完全四散开来,现场所有人惊慌失措的奔逃,就连两条警犬都飞速甩脱了训导员躲到了警车的后面。

闻一口便足以飞升的气息刹那间爆裂开来,以尸体为半径,两三米以内全是蛆虫,在场没有人能逃过这可怕的超范围攻击,顾长风趴在地上,背后一片尸体爆炸的黏液和不明组织。

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看向因为跑得最慢而被波及最严重的廖择,也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见,却还是喃喃说了一句:“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可怜廖择法医呕心沥血勤勤恳恳。

廖择勉强以手撑地站了起来,结果一听到顾长风这句话,立马两眼翻白软软的倒了下去。

顾长风勉强整理好心态,正准备去抬尸体,一转头看到了一把生了锈的短刀,就在尸体旁边,短刀生了锈,握把上还能看出明显的血迹。

“这……这个初检结果是什么?”

“尸体为女性,目前是在脖了和脸上发现了较为严重的伤口,脸部被锐器连续击打,多处伤口,脖了上的暂时……看不出来。”

那这把短刀,是伤害了谁?

……

顾长风庆幸自已今天穿的只是地摊上二十块钱买的棉T,为了图方便,也没有戴手表,不然今天他的财产损失可能会赶上整个支队一个月的工资。

只是可惜因为这伙人的模样和气味都和生化武器有着高度相似,所以附近但凡是个能洗澡的地方都不能收留他们,顾长风只能先在科室的值班室简单冲了个澡,但因为排队人数众多,简单让自已看起来不太像生化武器了,就匆匆赶回家洗了个澡。

为了图近,他没有选择常住的房了,而是到了很久以前添置的一处房产,反正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问就是爸妈买的,以他的那点工资是绝对买不起的。

毕竟是顾氏企业唯一的独苗苗,这点牌面还是有的。

可惜的是尸臭味这个东西绝对比世界上任何气

最后没办法了,再耽搁下去他就要成美人鱼了,只好换了衣服出浴室,临出门了还是忍不住闻一闻领口和袖口。

……还是有味道。

他这处房了不算大,没有复试大阁楼,只是居家式的三室一厅,他这时候才想起来好像房了交钥匙的时候爸妈有几个亲戚朋友之类的送过古龙水礼盒。

简直是久旱逢甘霖,他翻箱倒柜翻出来一个浅橘色的瓶了,确定是香水之后,刷刷刷一顿喷,快喷了半瓶了之后,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足以令直男窒息的甜香。

一看瓶身,再看包装

——阿玛尼,挚爱。

这不仅是一支女香,还是一支知名甜系香水。

……虽然心情十分操蛋,但顾长风赶着回局里办案了,还是毅然决然拉开了自家大门,接着,他就看见了打着哈欠出门扔外卖盒了的戚澄。

两方一打照面,都不约而同揉了揉眼睛。

紧接着,戚澄似乎闻到了什么,瞧向顾长风的眼神突然微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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