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恶灵(1 / 1)

对于白七七而言,天底下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你还有几千遍罚抄默写,而你的小伙伴们却都背起包袱奔向远方。

还是那种连夜收拾,头也不回的。

顶着舅舅和云尧道君双重爱的关怀,小少年画下了今天第一百个流泪猫猫头,呜呜呜,求求了,谁来救救他,他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qaq!!!!

救命啊!!!!

这边呼喊的情真意切,泣涕涟涟,只可惜……那边充分证明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过得是春光灿烂,阳光明媚。

阮卿:这是……自由的味道。

君怀芝:呼。

应长生: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终于可以出门了,去tm的宗规。

三人御剑跟在队伍末尾,脸上的笑容堪称如出一辙,唯一区别的,便是深浅程度,跟整个队伍的肃穆形成鲜明对比。

凉城是此行目的地。据悉妖物作乱,祸患百姓,当地几个修真小家族无法,才向天元宗求助。但究竟内因如何,阮卿摸着下巴,想起马上要见到的故人,笑而不语。

感谢宗门任务,这下,她的左右护法可都要齐了。

虽说比原计划多出一个人,看着正手舞足蹈,像个傻子似的缠在同伴身上的应长生,少女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闻的嫌弃,啧,傻乎乎的。

多日的相处,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阮卿对于对方大部分怀疑,毕竟重生即为全新开始,偏离命运轨迹抉择所带来的影响既无法控制,也不可避免,说不准应长生就是另一种机缘巧合下的诞生。

成为朋友总比变为敌人好。

即使这个朋友过分的热情与谄媚让她至今都没找到原因,但也不妨碍阮卿对其好感一路上升。

毕竟她和君怀芝能成功混入队伍,沾得还是人家的光,鹤真长老舍不得小徒弟受委屈,思来想去,便将小徒弟塞给大徒弟。

大徒弟想着小师弟炼气巅峰一路也需有个照应,便又睁只眼闭只眼将刚刚步入筑基期没多久的阮卿两人也放进队伍。

反正以其他人的实力,这次任务估计也用不到这三个小菜鸡冲在前锋,只要不添乱就行,剩下的,全当给师弟师妹解压放松。

对于今年九思阁惨样早已有所耳闻的几位师兄师姐暗戳戳对视,目光中满是庆幸,幸亏他们入门的早。

这也就导致为什么由金丹期和筑基后期组成的队伍中会夹杂着两个筑基初期和一个练气巅峰。

而还在画流泪猫猫头的白七七由于实力太低,就算想开后门也不可以。

凉城与天元宗距离不算近,即使是御剑飞行,最短也要花费五天,因此,在这几日里,他们都是白日飞行,夜晚便随意寻个地方落脚休息。

紧赶慢赶在第五日黄昏,来到城内,凉城坐落于山峰中央,四面环山,吊桥被缓缓放下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历史叹息,这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古老城池,也是人族与妖族的边界。

看似苍凉的外表下却是独一无二的繁华,人族,妖族乃至于魔族在这里繁衍生息,互不干扰,各地的货物在清晨响起的第一声号角中转换运输,来往的客人在灯火最亮处络绎不绝。

在这里,你会看到未将原型全部掩去,时不时露出毛绒绒耳朵、尾巴的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魔,街角处不期而遇带着恬淡温馨笑容的人,即使是最常见的小贩的吆喝,也洋溢着说不出的异域风情。

凉城所有的一切都在遵循它应有的,谨记于心的法则,在无声无息中,成为整片修真界最为繁华的经济中心之一。

因此,当天云宗接到求助消息时,除了本身除魔卫道的责任心驱使,还有几丝淡淡的疑惑,妖物作乱?

这对于常年被和平宁静笼罩的凉城,已经算得上陌生了,妖族比他们想象中更为在意城内一切,以往遇见作恶的同族都是率先出手处决。

本地修仙家族也很少像今天这般直接将求助摆在明面,若说是大事,信中内容极为平淡,若说是小事,又偏偏看着焦急万分。宗内长老思索半天,还是决定派人前来一探究竟。

至于怎么个一探究竟法,就是领队师兄该头疼的了,阮卿作为一个只要不拖后腿的划水人员,心早早便随着满城的花灯和小巷飘香四溢的酒香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就连脂粉香气,也比其他地方的更浓,更烈,也更加……勾人。

绣着杜鹃花的紫色薄纱帕子随着轻风盘旋飞舞,最终落入少女怀中,她一抬头,便是一张芙蓉面害羞带怯望着自己,一颦一笑,欲语还休。

醉花阴,好名字。要不是还有同门师兄师姐在场,阮卿简直想给楼上的小美人吹个口哨。

她挑了挑眉,施法将怀中帕子重新送了上去,在快落入姑娘手中时极为坏心在对方脸上贴了一下,引起阵阵娇笑,像猫一般勾得人心痒痒的。

算是一路风尘仆仆下为数不多的乐趣。

只可惜,这份乐趣师兄师姐没注意,同辈又不理解。阮卿看着整个人都快僵住的君怀芝,爽朗大笑,眨着眼睛促狭道,“怎么,君小郎君,没跟小娘子这么玩过?”

回应她的是一个耳朵都要红得滴血的“镇静”脸。

“于礼不和。”对方沉默半天,只留下这么一句硬邦邦的话语,才疾步离去,就跟后面有什么怪物要吃了它似的。

既纯情又别扭。

阮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倒是一旁观察许久的应长生若有所思视线来回转移,然后兴致勃勃凑上前,小声开口,“这,这是不是就是调情啊?”

“你说呢?”少女似乎彻底放飞自我,玩心四起,轻“嗯”了一下,语气微勾,眼底波光荡漾,决定再逗逗这个小鬼。

但小鬼的表现却出乎她意料。

只见对方眼睛“唰”地一下亮后,又极为扭捏一般红着脸庞,小声开口,要不是阮卿此时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恐怕也不一定能听清在说什么。

应长生伸出大拇指,在所有人身后做贼一般望了又望,才小心翼翼比了个大拇指碰撞手势,“就是,就是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教你?教你调情?

阮卿一下子眼神就变了,好啊,没看出你是这样的应师弟,但是,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

“说吧,想怎么学?”她扬着下巴,趾高气扬开口。

“嗯”少年沉吟片刻,清亮的眸子在明媚艳丽的脸庞上转了又转,最终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期期艾艾道,“你能不能先调调我?”

“……”

小朋友,你是否有许多问号?????

“你确定?”阮卿一边注视着前方的同门,一边语气古怪打量,要不是对方眼睛实在纯良清澈的厉害,她都在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趁机在让自己占,啊呸,趁机占自己便宜。

“嗯。”应长生小鸡啄米似疯狂点头。

“那好吧。”少女“勉为其难”点了点头,仅仅是一个呼吸间,便好似换了个人。

她凑近些许,喉咙压抑着低低调笑,眼角泛起淡淡红晕,无端多了几分深情缱绻,一开口,便是无端的沙哑风月,“应小娘子。”她轻声唤道。

“咚,咚,咚”“应小娘子”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原来这么快,比当年训练为了踩鼓点还要急迫。

下一刻,风流化为幻影,情人间的呢喃低语如泡沫一般消失殆尽,让人多了几丝莫名失落。

“如何?”阮卿看着对方的怔愣红脸,放声大笑,然后扬长而去。

徒留还沉浸在缱绻氛围中的应长生缓缓捂着脸,如虾米一般弓起腰悄悄红了脸,回味着刚才的一举一动。

真是……太刺激了。

他怔怔注视着掌心,嘴角还露出无意识的傻笑,在行人眼中,活脱脱就是个纯情羞涩的大男孩。

但只有与其在脑海中交谈的系统知道,对方此时是如何的激动……与狂野?

“哈哈哈哈哈哈,二狗,你输了,快叫爸爸,快!!!!!”

“你还说没有女孩子愿意调戏我,这不就有一个!!!!”

宿主如猴子上蹿下跳的嗷嗷声终于勾起了系统在上个世界的微薄记忆,当时它好像撂下狠话说,“要是这辈子有异性能勾搭宿主,它就管他叫爸爸。”

对方孤寡的形象简直深入人心,毕竟不是谁都能在以恋爱为主的任务世界中上了恋爱黑名单。

但没想到,宿主竟然还记得这句话,还以这种方式作弊完成任务!!!!

所以说,你到底有多想当爸爸?????

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就这,就这?作为一段数据,我上都比你强。

“滚。”系统冷漠答道,并单方面切断自己与对方的暂时联系,看着就烦人,糟心玩意儿。

一路打闹中,阮卿等人终于来到了那个给宗门写信求助的家族门口。出乎意料的是,明明还没入夜,却早已大门紧闭。

白色的灯笼悬挂于乌木门两侧,入目皆是缟素,匾额处龙飞凤舞的宁府两字,都在这一片压抑诡异的氛围下显得暗淡无比,细细一看,那宁字除去妖气,竟还有几分隐隐约约的死气。

“这是在办丧事?”领队的谢师兄谢然眉头不自觉微微拧起,清秀的面容上带了些许凝重,他是金丹修为,又师从鹤真长老,主修功法更与灵魂有关。

因此周围人眼中勉强能感应到的死气,在他眼中却是清晰无比,也不知道这宁府究竟招惹了什么东西,整座大宅都被死气笼罩,而且有愈来愈浓郁之态。

不过奇怪的是,似乎也只有这一片受到波及,脱离宁府的区域,则是一片祥和安静之相。

联想起之前街上见到的繁华与百姓对此事的茫然,几位金丹期弟子互相对视一眼,内心隐隐有了决断,却也松了一口气。

有针对性目的的妖物总比滥杀无辜的要更好着手一些。

他们扣响了门环,青铜色的兽头发出沉闷撞击,在声声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中更像对即将到来事物的叹息。

直到第三声,阮卿才听到匆忙凌乱的脚步声。

门缓缓露出一条缝隙,也露出隐藏在黑暗中盛满惊慌的神情,他透过微弱的光似乎看清了门外几人的服饰,刹那间,惊喜于那双疲惫无神的眼睛中突然迸发,他跌跌撞撞打开门,发疯一般道,

“仙长,你们终于来了,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它来了,那个东西它来了!!!!”

什么来了?

谢然挡在被吓了一跳的师弟师妹面前,面露警惕,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古怪气息后才沉声道,“怎么回事?”

面前的男人身材矮小,蜡黄刻薄的脸上嵌着一双吊三角眼,原本应该是令人生厌的浑浊精明,但此刻却被恐惧缠绕。

每说一句话,便会不自觉看向周围,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扭断他的喉咙。

不,比那还可怕,这是一所死宅,是被冤魂报复的死宅。

男人眼睛里满是血丝,整张脸都泛着诡异的青色,几天几夜的不眠终于在此时将他彻底击倒,彻底崩溃。

他没有回答任何人的问话,而是在原地抱住自己抖成筛糠,喉咙里发出古怪嘶哑的低吼,像漏风的风箱桀桀笑了起来,“报应,都是报应,死吧,都死吧。”

“哈哈哈哈哈,回来了,回来了,谁都逃不了。”

“这是?”阮卿想上前一步,近距离观察,却被挡了回去。谢然冲她摇了摇头,手中多出一道符,阮卿知道,那是令人镇定的符。

她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近,将符贴在男人身上,迫使他迅速镇静下来。

人确实不抖了,也不再又哭又笑,但少女望着那双用指甲紧紧摩擦着地面的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份不对在长街处太阳终于彻底落下的一刹那达到顶峰。

“谢师兄,小心。”阮卿意识到什么,焦急喊道。

“什么?”

符纸被撕裂的声音在静谧中极为明显,谢然飞速向一旁躲去,他不可思议般微微瞪大眼睛,那个男人的速度……居然连金丹期的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攻击的意思,而是抱着锋利不似人的长爪在原地痛苦哀嚎,凄厉的声音响彻云霄,徘徊在每个人耳边,一阵猛烈的抽搐后便突然没了动静。

殷红色散发着臭味的鲜血仿佛有意识般顺着大门向内流去,一丝也没有沾染到外围台阶。

“……”

谢然等人终于意识到事情的棘手,而阮卿也想起了前世有关这次任务的所有记忆,那时虽然她还在宗内,但凉城宁府上上下下几百人口离奇死亡,徒留嫡系一个孤女之事还是有所耳闻。

当时天元宗调查许久也一无所获,最终也只能将人带回宗内先行安置。

而那位孤女便是她此时还流落在外的小可怜右护法——宁小玉。

这下可真的不好办了啊。阮卿看着快变成干尸的尸体陷入纠结,帮理不帮亲,还是帮亲不帮理,似乎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里外不是人。

哎呀呀,愁死了。

事情闹成这样,里面的人也终于舍得出来。宁家现任家主宁安沉着脸让人把尸体抬走处理,又转身弯腰赔罪自己招待不周,还让贵客等待许久。

谢然侧身避过这个礼,抿了抿唇,淡淡道,“宁家主严重了,我等心忧妖物作乱,唯恐再次伤人性命,出发又比信中要提前,是我们提前叨扰了家主才是。”

先前一幕到底是对他造成了冲击,无论如何,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对于这些以除魔卫道,保护弱者为己任的年轻弟子而言,还是颇为感伤的。

即使之前那些零零散散“报仇”“回来”“逃不掉”的关键词语告诉他这件事背后定有隐情,或者说此时死去的人也并不无辜。

“哪里,哪里。”宁安在对方这里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心下有些不满,但想起府内此时的焦头烂额,也只能乖乖低下头,连忙赔笑,“诸位里面请,我这就去安排洗尘宴。”

“不必了。”谢然冲身后已然有了不忿之色的师弟使了个眼色,皱眉道,“还是解决妖物更为重要,我等修行之人,不在意这些俗礼,宁家主可否告知有关妖物具体情况,我等好做打算。”

“这,仙长还是里面请,容我细细道来。”

阮卿一行人被迎进府内,在大门重新关上的一刹那,她似有所感向外望去,只看到一抹紫纱随风飘落,空气中……是杜鹃花的香味,她闻见。

里面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铺天盖地的黄白交措,纸钱覆盖在符咒上,符咒叠加在棺材上,来往的奴仆随侍皆是满面麻木,如提线木偶般穿梭在回廊中,唯一与活人相似的,便是那双还会微微转动的眼珠。

整座大宅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露出獠牙将人连骨头都不剩的吞没。

死气弥漫在空气中每个角落,沾染最少的居然还是在前方领路低声说话的宁家主。

不过对方修为在家中最高,自然比普通人撑得更久一些,但估计也快到极限了,阮卿看着男人眼底的青黑和走路的虚浮,勾唇笑了下。

“仙长,就是这样,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宁安哭诉道。

“宁家主放心,既是恶灵作祟,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谢然听完了事情经过,温声安慰,至于心底信了几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想起之前见到的几个孩子,他无声叹了口气。

“只是,那个恶灵与宁府的渊源,家主可否详细告知?”

“这……”宁安一时有些为难,他看着周围的目光,眼睛闪了闪,似乎下定决心咬牙道,

“说来也不怕诸位笑话,我早些年救了一女子,但没想到此女子恩将仇报,害死内人,又弄丢小女,内人因挂念小女不愿转世,结果不知着了哪里邪魔的道,成了如今的样子。”

“我与她夫妻一场,情深义重,若不是害怕她再害人性命,徒增杀孽,我又怎么会劳请诸位前来,来解决自己的妻子呢?”

似是回忆起过去的恩爱与如今的凄凉,这个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声音哽咽,泣涕涟涟,几乎整个人情绪激动到快晕过去,听得人心酸不已。

一时间大多数人脸上都有动容之色。

见状谢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正当他想结束这个话题,回去慢慢思考时。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宁家主与夫人伉俪情深,叫人羡慕不已,只是不知道我们这次除的是第一位夫人,还是第二位,又或者是……第三位?”

阮卿歪着头,状似无辜问道,只是言语里的讥讽不言而喻。

“还是三位都要被除去呢?”她继续认真开口,看起来对答案好奇无比。

“哈哈哈哈哈,这位仙子说笑了。”宁安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热闹,他深吸一口气,避开这个话题,僵硬笑道,“下人们已准备好客房,想必贵客们累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吧。”

言罢不等回答,便匆忙离去。

少女冲看着她的其他人眨了眨眼睛,澄澈的眸子里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我真的只是好奇嘛。”

“……”

当夜

被师兄师姐三令五申好好休息,不得随意乱跑的阮卿三人在一座雕镂精致的阁楼前驻足,里面歌舞升平,娇笑连连,只是一个侧脸,一个眼神,也是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

凉城不愧是繁华艳丽之所,夜晚各处的花灯似乎要将天空照亮,一簇簇光汇聚在一处,即为不夜。

君怀芝:“……”

醉花阴,这个名字真是格外的熟悉。

他眼神定定注视着最前方那个面红齿白,四处留情的俊俏公子,声音平静无波,“这就是你说的带我们寻找真相?”

“小郎君,真相是要靠心去寻找的。”多情公子折扇轻摇,眉眼弯弯下是数不尽的儒雅风流,“你闻,今晚的杜鹃花多香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3-2423:54:07~2021-03-2706:07: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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