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自己开飞船回去?”邹境惊讶地说,“那真是太酷了。”
方行洺招招手,让邹境来他这边,然后掐着邹境的脸说:“我在太空里开s级机甲打虫族的时候更帅。”
“虫族!”对邹境而言,那是只在新闻里看过的遥远陌生的恐怖生物。
“是啊,长得奇形怪状,什么东西都吃,靠人根本近不了身,只能开着机甲去炸,机甲比飞船酷多了。”
邹境想了想,是挺酷的,可是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无情地说:“那你们开任先生的私人飞船回去,算是无证驾驶吗?”
“你们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方行洺理直气壮地说。
方刃说:“我已经开得很熟练了,不会拿我和方行洺的安全开玩笑。”
贺丁烧开了水,冲泡好晚饭,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一起吃了晚饭,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早早的休息了。
消除了他们的疑虑,第二天方行洺就没有下机甲了,要么闭目养神,要么一边吃零嘴一边在上边监工,反正他这个样子是不可能下去帮忙的。
方行洺他们把四周能捡的能砍的干柴都收集回来,堆在一起备用,然后才一具具的把遗体挖出来烧掉,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大好,邹境更是直接哭了,在火化他助理前往火堆里放了一把鲜花,“梦梦……我带你回去。”
他们在枢纽站一共待了三天,然后带着同伴的骨灰回到了任关汐的地下基地,一行人下了机甲,还没站稳,邹境就被任关汐拉走了。
“这么着急干嘛。”方行洺就站在邹境旁边,随口说了句。
任关汐回过头说:“当然是做精神疏导了。”
方行洺摊手,任关汐有向导素不用,不就是想趁机和邹境亲近吗。
说来他好像很久没给人做过精神疏导了,路辉他是没管过的,之前有邹境帮他,现在应该也是用信息素了。
至于方刃……方行洺看了方刃一眼,“你最近脾气是不是暴躁了一点,需要我给你做做疏导吗?”
方刃说:“好。”
方行洺终于能好好洗个澡了,他进浴室泡了好久,方刃在外边敲了两次门问他有没有睡着,在第三次的时候才穿上浴袍出去。
“别泡太久,对身体不好。”方刃拿起吹风机,给方行洺吹头发。
方行洺坐到床上,整个人像被泡发了的香菇,皮肤仿佛能按出水来,“十天没洗澡了,不应该好好洗一下吗,后背够不着我用毛巾搓了好久。”
方刃自荐:“那下次我帮你洗。”
“行啊,到时候看是谁先把持不住。”方行洺反正是不怕的。
方刃想了想那个场景,再结合他和方行洺在浴室那次,自己恐怕真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好像都吹干了,”方行洺甩了甩头,暖烘烘的,“过来我给你做精神疏导。”
“等会儿。”
方刃用最快的时间洗了个战斗澡,然后钻进方行洺的被窝里,把方行洺往怀里一捞,“好了,给我做精神疏导吧。”
“靠,你干嘛,”方行洺下意识地护着肚子,“你自己不是有床吗,跟我挤什么。”
方刃说:“你的床不小,睡我们两个人足够了,之前在机甲里我们都是一起睡的。”
“你是小孩吗,还得和我一起睡。”
“你之前说过,我就是小屁孩儿,所以我要和你睡一起。”
方行洺怒道:“你真好意思啊。”
方刃下巴在方行洺头上蹭了蹭,他脸皮厚,无论方行洺说什么他都好意思,今天是回来之后的第一天,必须让方行洺习惯他们睡在一起,今天之后再想这样就难了。
“算了算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啊。”方行洺在方刃怀里动来动去,调整到他觉得最舒服的姿势。
方刃知道这就是成功了,只要不损害方行洺在人前的形象,私下里他随意得很。
“只能抱着,别乱动啊。”方行洺再三叮嘱。
方刃“嗯”了一声,抱着抱着,就把手移到了方行洺的肚子上。
方行洺被烦得不行,“你再乱摸信不信我把你手剁了。”
“我摸摸我儿子,以后就摸不到了,”方刃委屈的说,“除非你答应把他生下来。”
方行洺用被子蒙住头,摸就摸吧,反正也不会少几块肉。
到了二月,每个人都数着手指头等枢纽站解禁,连任关汐和邹境的进展都十分乐观,唯有方行洺,烦恼和他的肚子一样越变越大。
原本他想得好好的,打了就打了,但是方刃整天在他耳边逼逼叨叨,他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方刃把桶提到方行洺床边,“没找到合适的盆,就用这个泡吧。”
方行洺掀开被子,把腿挪下去,想要把裤子撩起来,腰弯到一半就不行了,脸色瞬间变黑。
“我来。”方刃把方行洺的裤腿卷到膝盖的位置,孩子五个月之后长得更快了,现在他是根本没法见人,什么理由的都说不过去了。
方行洺的腿也开始浮肿,所以要泡一泡舒缓一下,他一边泡方刃一边在一旁按摩,双管齐下。
“还有两天我就到发情期了,最近几天你都别出门。”方行洺嘱咐道。
“怕我赶不及回来?”
“我是怕节外生枝,”为什么把他说得那么饥渴,好像一刻都离不开哨兵一样,如果不是没有抑制剂的话,他才没有那么重口怀孕play,“万一像上次那样你们半夜才回来,就准备给我和你儿子收尸吧。”
方刃说:“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方行洺暂时安心了,脚还在桶里泡着呢,就往后一趟,贴身的衣服遮不住圆滚滚肚子,虽然房间里温度很舒适,方刃还是把被子扯过来替方行洺盖上。
怀孕的人比较嗜睡,方行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方刃把方行洺的腿抬起来,细心地用毛巾擦干,然后将他报到床正中央,盖好被子,再把水拿去倒掉。
有方刃在,除了腿有点难受,方行洺每天只需要烦恼吃什么而已。
第二天方行洺醒来,方刃已经不在了,他纳闷,平日里方刃都会叫他一起起床,然后帮他换衣服洗脸的,今天怎么没叫。
他把拖鞋从床底踢出来,自己进洗手间打了盆热水洗漱,然后出来换衣服,他真是被方刃惯坏了,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衣服穿好。
等了半天也不见方刃回来,他偷偷摸摸地打开房门,看了一圈外边,一个人也没有,已经十点多了,方刃前两天好像说过要他控制体重,不会干脆早饭都不给他吃了吧?
他走出门去,摸进厨房,连贺丁也不在,打开冰箱,一点剩饭都没有。
方行洺按照记忆找到了任关汐的实验室,连任关汐都不见了,他不禁想他们是不是瞒着他干什么大事去了。
方行洺反方向回到房间,吃了点零嘴填肚子,然后坐电梯回到了地面,电梯门一打开,他的眼前就是一大片的闪光灯,原本寂静的世界也突然吵闹了起来。
“方行洺,请问你失踪这半年,错过的的通告和天价的违约金要怎么弥补呢?”
“身体发福,是自暴自弃,放弃了当艺人的前程了吗?”
“这半年各路演员百花齐放,娱乐圈已经没有了你的位置,请问你怎么看?”
“请回答一下……”
方行洺眼睛都要被闪瞎了,这种情形他并不陌生,以前参加活动安保不好的时候记者就会这样一窝蜂的冲上来,他难道睡迷糊了,枢纽站已经打开了?
“方行洺,你是不是怀孕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大喊道,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方行洺的肚子上,方行洺只得用手捂着肚子,想要回电梯里,后路却被堵住了。
“好像是真的诶,肚子那么大。”
“不会吧,方行洺不是男人吗。”
“从没听说过男的还能怀孩子,也许是寄生虫感染了吧。”
“噫,那会不会传染啊。”
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让一让啊,”任关汐吼了一嗓子,人群中自动就分出了一条路来,他带着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我还从没遇到过怀孕的男人呢,先抓回去研究一下。”
方行洺来不及思索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被人推着送到了任关汐面前,被捆起来抬到单价上,相机还不停地冲着他的脸一顿狂拍,他已经能想象得到新闻标题是什么了。
方行洺剧烈地挣扎起来,这个时候,方刃跑到哪里去了,只要方刃在,一定能把他们全都打趴下,“方刃!你死哪儿去了!!”
“行洺,醒醒,你怎么了?”方刃打开床头灯,摇了摇方行洺的肩膀,试图把他叫醒。
方行洺睡眠一直不太好,但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他终于睁开了眼,原来他以为捆绑住他的绳子,只是方刃的手而已。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方刃摸了摸方行洺的额头,“是发情期提前了吗?”
方行洺说:“我好像是做噩梦了。”
“没事了,有我在呢。”方刃安慰的拍方行洺的后背,让他心情平复下来。
回想起那个没有方刃的场景,方行洺双手紧紧地抱住方刃的脖子,似乎是要确认他真的存在。
“你身上都湿透了,我抱你去浴室洗一洗?”
方行洺摇了摇头,稍微松开了一点,看着方刃的眼睛,他就喜欢方刃看他的眼神,或澄澈或充满欲/望,永远简单直白,永远忠诚不会背叛他。
方行洺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亲吻方刃的,总之方刃激动得吻住他不放,方行洺也懒得解释,亲完之后顺势就和方刃做了,把锅全推到了发情期头上。
方行洺暗自唾弃,他可真是个渣男,撩了睡了又不想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