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城严重地打击了温辛的自尊心,小姑娘记仇,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傅斯城看着股票趋势图,温辛在数着路上的树,各不相干,就跟陌生人一样。
阿树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人闹别扭的样子,深深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学校到了,温辛手扶着门便要下车,一只大掌拽住了她的手臂。
“中午我来接你。”傅斯城说。
“知道了。”敷衍你。
温辛重重地甩上了车门,又把她当成犯人一样看着。
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温辛出校门的时候便看见了熟悉的奥迪停在路边,西装革履的男人双手环于胸前,斜靠着车身,凝望着门口,气质清冷矜贵,来往的女同学无不盯着他看,眼里的爱心藏都藏不住,可他看都不看一眼。
温辛走向他时,路人的眼光从下往上打量着她,她离傅斯城越近,越能感觉到身上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敌意。
“怎么了?”傅斯城伸手接过了她的书包。
温辛摇了摇头。
傅斯城抬头看了一眼温辛身后,刚刚路过女同学还在回头看向这边,手里拿着手机。
他敛下眸子,将书包斜挎在肩上,接着捧起温辛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温辛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傅斯城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幽晖不明,别人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身边传来了惊呼或者说是惋惜声,温辛余光看过去,刚才斜眼看她的女同学一脸苦瓜样,都快哭了。
我老公亲我,你哭什么?
温辛抿了抿唇,两只手搂过欲离开的傅斯城,粗鲁地咬了上去,别人看起来和激/吻无二。
傅斯城动了动眼帘,明明被咬了却很开心。
只见围观这边的女同学纷纷放下了手机,撇开了头,不忿又嫉妒,却没有脸再看下去了。目的达到,温辛放开了傅斯城。
一吻结束,傅斯城低头擦了一下唇,看着拳头上的血迹,轻笑出声。
“辛辛,你是小狗吗?”
温辛心虚地看向别处,“不是。”
傅斯城摸了摸她的头,“下次轻点,我还要见人。”
温辛快速瞄了一眼傅斯城,薄唇被她咬红了,破的地方还有点肿,和周围冷白的皮肤对比鲜明,性感的想要再咬上一口。
联想到他每天都要见那么多人,包括她的爷爷,温辛的耳后根默默红了。
她忙的钻进了车里,傅斯城从车后面绕到了另一边上车。
车内的阿树围观了一切,“嫂子,你也太牛了。”
当街强吻傅总,还能活着回来!
温辛的整张脸都红透了,埋在围巾里不愿意再伸出来。
傅斯城瞪了一眼阿树,阿树立马开始正正经经地开车。
“我们先去吃饭,下午我陪你逛街。”傅斯城微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温辛:“我没有要买的东西。”
傅斯城伸出手将温辛的小手包住,眉眼坚定又温柔——
“我说你有你就有。”
—
温辛深深地觉得傅斯城是不是太闲了?
她都说她不想买衣服了,傅斯城还是把她拉进店里,扔了一堆衣服让她试。
她试衣服的时候,看见价牌吓了一大跳,哪怕她已经融入傅家大半年了,有钱人的生活还是会让她时不时的大吃一惊。
果然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她换完一件又一件,傅斯城就像是选妃的皇帝一样,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咖啡对她说ok或者no。
魔鬼吧这个人。
温辛换了几件觉得有点累,傅斯城见她面色潮红有些气虚,同意让她坐过来休息一下。
“累了?”
“你试试?”
闻言,傅斯城将手中的咖啡放到了一边的矮桌上,破天荒地替她捏了捏肩膀。
温辛大骇,整个身体僵到不行。
一旁的店员连忙捂着嘴在偷笑,她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夫妇,男方硬逼着女方买衣服,人还英俊帅气,温柔体贴,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不大,福份却不小。
“放轻松点,别驼背。”
傅斯城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店员们都酸了。
温辛歇了一会儿,傅斯城便又让她去试衣服,最后买了一堆,临走前还让店员配了包包和其他配饰,一起送到星禾郡府,也就是傅斯城家。
没花温辛的钱,她都感觉到了肉疼,傅斯城却和没事人一样,牵着她的手,走入了另一家……奢侈品店。
温辛最后真的累到不行了,说什么也不肯再试衣服了,推着傅斯城往外走。
“你能不能有点女人的样子?”傅斯城都被气笑了。
温辛是习惯了和他唱反调的,想都不用想地回道:“难道你娶的是个男人?”
傅斯城弹了一下她的头,恨恨地咬牙,“小屁孩。”
痛啊,禽兽。
温辛:“那你有本事晚上别抱着小屁孩睡觉!”
经过的路人:???
我听到了什么?
傅斯城拿她真没办法,一只手揽过她的肩,另一只手替她揉了揉头。
“我错了行不行。”
温辛赌气地瘪了瘪嘴,心里却在想——狗男人的演技也太好了,都他妈能和她认错,语气还这么宠溺,不拿奥斯卡,可惜可惜。
两人路过星巴克的时候,温辛看见了自己的亲哥哥,傅知深。
他正好抬头,也看见了温辛两人。
温辛极快地转过视线,想当作没看见。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自温辛回到傅家,他却一句话都没有关心过,对她就像是个陌生人。相反,他和傅见微傅匪浅更像是亲兄妹。
她敢对他视而不见,他可不敢对她身边的大佛视而不见。
傅知深跑了出来,在他们的后面喊了句“四叔。”
傅斯城顿住了脚步。
“知深啊。”傅斯城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四叔,你今天不上班吗?”
“嗯,陪辛辛逛街,你在这里做什么?”
傅知深低头看向了温辛,又极快地撇开了眼。
“我在谈工作。”
“那怎么丢下客户来追我们了,不怕人家生气?”
“不怕,都是熟人。”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温辛却听出来,她哥哥傅知深对傅斯城很是崇敬,跟个小迷弟似的。
末了,傅斯城把她也牵进了星巴克。
“你不是累了吗,进来坐会儿。”傅斯城对她说。
温辛没吭声,就当她是木偶吧。
傅斯城去点单了,傅知深还没走。
气氛迷一样的尴尬,谁都没动没说话。
温辛低头看着桌沿,思绪早就飞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你需不需要律师?”
啊?温辛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我看到网上的帖子了,这属于人身攻击,我可以帮你告他,百分之百能赢。”傅知深说。
温辛有些无所适从,捏着衣角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谢谢,我不需要。”
温辛已经克制自己的语气没有那么生硬,但结果好像还是差强人意。
傅知深看着深深埋着头的小姑娘,想起傅见微她们说的话,他这个妹妹总是不近人情,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们说的原来没错。
傅斯城回来,傅知深打过招呼便去陪自己的客人了。
远远的看,是个女的。
傅知深西装革履地面对着她,神采飞扬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举手投足间自信十足,一副值得信赖的模样。
“知深是个很出色的律师。”傅斯城忽然说。
却不是一个好哥哥,温辛在心里想道。
她也不是一个好妹妹。
“在想什么?”傅斯城看出了温辛在走神。
温辛收了思绪,开始应付傅斯城,“在想你给我点的咖啡好不好喝。”
“不好喝怎么办?”
温辛故意说:“吐你一脸。”
两人皆想到了上回温辛喝贡茶吐了傅斯城一脸的事,傅斯城也故意地吓她,摸着她的小手,黑眸微微眯起,“那你回去就别想好过了。”
温辛翻了大白眼。
-
傅斯城订购的衣服很快就送到了家,然后他把温辛的旧衣服全给扔了,气的温辛一晚上都缩成一团背对着他,不让他抱着睡。
第二天,温辛没衣服穿,只能换上傅斯城给她买的衣服。
傅斯城端着咖啡,端详着她,弯了弯唇角,“辛辛,没人再敢说你土了。”
除非她能买的到限量款的大衣和包包鞋子。
原来他知道她被群嘲,被别人议论穿着打扮。他却一声不吭,直接为她花钱买衣服包包。她还以为傅斯城是嫌弃她,顺便捉弄她,才把她当芭比娃娃一样玩换装小游戏。
谁要他多事,温辛并不会因此原谅他。
上午有课,傅斯城照例送她去学校。
温辛下车的瞬间,整个世界豁然开朗,因为傅斯城告诉她,她的身上穿的可是上京的一间小厕所。
在寸土寸金的上京,一间小厕所,那得值多少钱!
温辛走进教室的时候,坐在前排的女生推了推身侧的女生,一起看向了温辛。
她今天穿了一件圣诞红色大衣,下身黑色小脚裤搭配马丁靴,温柔可爱的学院风,凸显的腿又长又直,整个人纤细又苗条。
温辛抬头挺胸,神态自若地走到最后一排。
“牛逼,她是换了个人吧,除了脸,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她脖子上的围巾我见我家女明星戴过哎,好像值不少钱呢。”
“她身上的圣诞红大衣也太衬托肤色了吧,她好白啊,整个人都在发亮一样。”
“去和她要个链接?”
“ok!”
温辛正在拿出书本的时候,她旁边座位的女生戳了戳她。
“同学,你的外套看起来不错,可以给个链接吗?”
温辛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抱歉,这件是店里买的。”
“什么店?”
温辛想不起来了,支吾了半天。
此时人群中有人惊呼道:“卧槽,温辛穿的是香奶奶家的圣诞限量款,大陆地区就一件!”
同学们:打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中出现的品牌名字与现实无关,因为我也还没穿过香奶奶(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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