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兔美美的事,白浩天立马就开始执行了。
之后便叫上他的朋友发一些他们觉得很容易完成的任务指定让萩蕴做。比如让萩蕴替他们买买东西,送送东西又或者搬搬东西。
这些他们觉得非常简单容易的任务,差点没把萩蕴累到吐血。
在这个城市萩蕴见过的代步工具只有短途动车和雌性专用的代步车。
短途动车就像上辈子的公交车,按固定的路线,穿梭于整个城市。而雌性专用代步车就像上辈子的共享单车一样随处可见,但只有雌性用身份芯片才能打开。
白浩天他们发给萩蕴买东西的任务,要穿越大半个城市,而且路线还都避开了短途动车。他又不能用雌性专用代步车,所以只能用走,
一天走下来脚都起泡出血了。
他们送东西的任务和搬东西的任务,萩蕴是咬着牙完成的。也不知道哪些是什么东西,看着体积很小,却非常重。
傍晚的时候,猴茗、兔美美做好饭等萩蕴回来一起吃。可直到天黑也没见他回来。
两人担心,出去找他。结果在公寓楼前的长椅上发现了他。
发现他时,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手脚在微微打颤。
他这样和当初在魔鬼森林受伤时情况很像,把猴茗、兔美美吓坏了。两人直接叫了救护车。
医院里,医生告诉两人萩蕴是劳累过度外加中暑,至于脚上的伤,是走了太多路造成的。
听着医生的话,兔美美和猴茗眼泪直掉。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白浩天骗了他们,明明说好给萩蕴的任务非常简非常容易的。
医生害怕看他们流眼泪,迅速开完药就撤了。同时还在心里吐槽,一个弱的除了脸能拿的出手的兽人,竟然能吸引两个雌性。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
萩蕴他真的很累很困,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可就是有人不让他如愿,一直在他耳边哭。不用想,一定是猴茗和兔美美两人。
萩蕴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能听哭识人了。睁开眼一看,猜的果然不错,两人正趴在他床边哭。
萩蕴伸手揉了揉两人的头,笑了。上辈子关心自己对自己好的只有爷爷。这辈子却有两个,虽然知道他们真正想关心的大概是原身,而非现在身体里住着的自己这个灵魂。不过现在这身体是自己的,那他们关心的就是自己。
感觉到头顶的抚摸,两人快速的抬起头来,见到萩蕴醒了,又哭又笑,像个小花猫。
“萩蕴,你吓死我们了,我们不要用兽人身份了好不好。”兔美美说这话时带着些许哀求。想要已兽人身份生活,会受到的磨砺太多太多了。她怕了,这才醒来多久,又昏过去了。要是有一天,他再昏睡过去醒不过来怎么办。只要这么一想,兔美美就恐慌。萩蕴是她的救赎,是她的信仰,人不能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看着兔美美哀求的眼神,萩蕴沉默了。其实理智上他也觉得做雌性好,这里雌性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有免费的房子住,不用上班也有钱花,看病还不要钱。
但心理上,他没由的十分抗拒自己雌性身份,而且一想到要已雌性身份生活,他脑袋里就会闪过一些已自己为主角的重口味限量级画面以及一双双看着自己满是欲念的眼睛。简直就像是预告他如果用雌性身份,那就是他的下场一样。
最后心理战胜了理智。所以他才会在今天明明已经感觉到极限,但为了贡献值却咬牙硬撑把任务做完。
因为有了贡献值,他就能找到工作养活自己,不用再白吃白住。有了贡献值他就能生活在安全较高的城市。
从知道贡献值的作用后,萩蕴也知道了猴茗和兔美美的用心,这让他很感激,也让他更想好好找份工作,不让他们在为自己费心费力。
“狐萩,我知道部落给了你太多阴影。从而你渴望自己是兽人,这一点我理解。但是我们已经不在部落了啊!而你也没了以前不好的记忆,怎么就是不能用雌性身份生活呢?我本来以为支持你用兽人身份生活你会很开心幸福,甚至为你铺好路,让你无忧无虑的以兽人身份生活。可现实告诉我们,你不适合也不适应这个身份,你现在躺在病床上就是最好的证明。狐萩,我刚才多怕你醒不过来。你可能不知道,你对我和兔美美来说有多重要。算我求你了,就用雌性生活吧!”狐萩这个名字猴茗已经很久没叫过了,已族为姓,这是雌性的专属。现在叫出这个名字,猴茗是真的希望萩蕴恢复雌性身份生活。
知道两人是为了自己好,难道他就愿意过苦日子,不想过好日子吗?可自己心理那关,真的过不去。萩蕴都觉得自己魔障了,放着好日子不过,过苦日子。
萩蕴的沉默,让两人知道这是他的无声抗拒。两人抹了把脸,很失望,但又觉得理应如此,因为他是萩蕴啊!一旦决定做什么就绝不会更改的萩蕴啊!两人不在劝说萩蕴,也不在让他去接取白浩天和他朋友发布的任务。美曰其名,在家养伤。
猴茗和兔美美想过了,既然萩蕴不想恢复雌性身份,只要他们能帮萩蕴续到永远的担保卡,那么他就能一直生活在中心城,而且只要他们不结婚,零用钱就能领一辈子,这些钱足够三人生活用的了,这样一来萩蕴就可以不出去受累、找工作,他们能养他一辈子。
两人觉得此法很好,于是去找鹰莺,准备求他给萩蕴签永远担保卡。
﹌﹌﹌﹌
鹰莺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茶,借机上下把萩蕴打量了遍,眼里闪过一丝厌弃。在边防区的时候她见过萩蕴一次,当时就心想,这兽人长得真好,一定很受雌性欢迎。后来知道他来自阿亚迪部落后,又觉得他很勇敢,敢独自带两个雌性反抗命运穿越魔鬼森林来的他们东区联盟。但对他的好印象截止于昨天。
鹰莺放下茶杯,随手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吧!”想到昨天两雌性来找自己说的事以及威胁自己的话,还有自己查到的事,鹰莺就心烦的想骂人。她抬手捏了捏眉心,想着事情该怎么处理最好。
“谢谢。”萩蕴有些忐忑但没有不安,他虽然不知道鹰莺为什么趁猴茗、兔美美上学后,让人把他‘请’过来。但猴茗和兔美美时常对自己说这个人对他们如何如何好,如何照顾他们,所以他相信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鹰莺不想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你现在住在猴茗公寓里?”
萩蕴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些,但还是点头了,“对。”
鹰莺接着问,“你睡在哪?客厅还是”
“床。”萩蕴没想太多,直接回答道。
听到萩蕴的回答,鹰莺眼里冒火,一个兽人睡床上,让雌性睡哪!“那猴茗睡哪?”鹰莺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这想法让她眼皮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是床啊。”萩蕴说的很理所当然。
鹰莺头顶青筋直跳,差点就忍不住把自己茶杯往萩蕴头上扔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的火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们睡过了。”
萩蕴本来想说睡过了啊,可突然福至心灵,“我们只是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做。”想做也做不了啊!
听到这个答案,鹰莺刮了萩蕴一眼。没睡过最好,跟着这样的兽人,苦的只有雌性。“知道我为什么请你过来吗!”
萩蕴摇头,怎么可能知道啊,又没人告诉他。
见他一脸无知的样子,鹰莺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你身为一个兽人,和一个未婚雌性住在一起,觉得合适吗?还是你打算娶他?据我了解,你现在吃穿都是猴茗负责,你一个兽人让雌性养?”想到昨天两雌性对自己说只要这兽人愿意,他们就养他一辈子。
越想鹰莺的火气越旺盛。“你知不知道昨天猴茗和兔美美来求我给你签永久担保卡,原因是因为不想让你受累,还说他们不结婚,那样就能领一辈子的零用钱来养你。”鹰莺昨天都要被两雌性气笑了,他从来没见过雌性养兽人的。而且还是打算不结婚,用联盟给他们的零用钱来养这兽人。
萩蕴一脸错愕,他从不知道他们两个有这样的想法,有些感动。“我不知道他们有那样的想法。而且我也不需要让他们养,等我这几天做任务得到的贡献值够我找到工作后,我立马搬出去。”
不提贡献值还好,一体贡献值,鹰莺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人扔到边防区去。“你还有脸提贡献值?知不知道你们差点就犯法了。”
萩蕴惊愕,怎么会犯法,“接任务不是合法获得贡献值的一种方式吗?”
“呵!”鹰莺冷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扔到萩蕴面前,“那也需要看是怎么接!”
萩蕴拿起文件翻看,脸色慢慢变白了。原来所谓的合法接取任务是有标准的。最关键的标准就是奖励为贡献值超过一百的任务必要得在官方任务网上发布、接取。私下发布的任务,接取到完成,奖励贡献值不得超过一十。如果私下接取任务所有贡献值一天之内超过五百,将会被判定为恶意获取贡献值。后面还有一些恶意获取贡献值后,利用人们信任贡献值高的人的心理犯罪的案例以及他们受到的惩罚。
“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真要感想你那废材一样的身体,一天五百贡献值都拿不到。否则参与帮你快速获得贡献值的人现在已经被请去喝茶了。”鹰莺有些庆幸,要知道这兽人可是用他伴侣的名义担保的,如果他犯法,那自己兽人伴侣一定会受到影响。她非常怀疑,这样废材的兽人真的是他带两个雌性逃离部落,穿越魔鬼森林的吗?
萩蕴有些不明白,自己不知道有这个标准就算了,难道那些发布任务给他做的兽人难道也不知道有这个标准吗?“我不知道有这个标准。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我知道你不知道有这个标准,但是我也知道哪些给你发布任务的兽人一定知道这个标准。知道为什么他们明知道却还要犯吗?”
萩蕴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知是错,为什么还做。
“因为你的担保期要到了,没有贡献值的你只有两条去路,而猴茗、兔美美舍不得你吃苦。给你发布任务的其中一个兽人是兔美美的追求者。这大概这就是出生在阿亚迪部落的你,永远都不能理解的。那就是联盟里的兽人会倾尽一切完成自己喜欢雌性的所有要求、愿望。哪怕有时候明知道会犯法!”
萩蕴心神震荡。这……全是因为自己!兔美美和猴茗不想让他受苦受累。而那名叫白浩天的兽人,这么做,只是因为那是美美的愿望。
“你知道昨天他们两个来找我吗?”鹰莺接着说。
萩蕴怔怔的摇头。还没从鹰莺刚才话中回过神来。
鹰莺此刻的眼神非常幽暗,“他们求我帮你弄到永久的担保卡,我不同意,你知道他们后来做了什么?他们威胁我,用他们自己威胁我。他们就那么肯定我会受妥?不过,我还真的受妥了,因为我不忍心。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用自己威胁我的吗?”
萩蕴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不知道。
“他们说,如果我不给你签永久担保,他们就联系你们的部落,让他们来接他们回去,还说,如果回到部落,他们也一样能养活你!!”鹰莺怒火中烧,对萩蕴吼道,“回到你们那个糜烂的部落,让两个雌性怎么养活你,用他们的身体吗?还是这是你授意他们这么做的。只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
“我没有!!”萩蕴猛的站起来,红了眼眶,大口喘着粗气。鹰莺的话让他脑袋里闪过一帧帧模糊不清画面,虽然看不清,但让他压抑的难受。他用手锤了锤自己的头,想让画面停下来。
鹰莺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恼羞成怒,要发狂吧!她咽了口口水,站起身来走到萩蕴身边,抓住他敲打自己头的手。“你没事吧?”
萩蕴喘着气,声音嘶哑,“我没事,谢谢你把这些告诉我。否则我都不知道他们为我做了那么多。能麻烦您安排人送我去五级城市吗?我在这里只会是他们负担。我甚至不敢想,为了我,他们还能做出什么。”萩蕴苦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了解他们两了,结果现在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