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1 / 1)

兰皎怀揣秘密回到自己的卧房,站在窗前举头望月。

一片阴云遮住半拉月光,荷枯花残,夜枭悲鸣,雨后的泥草味与沉郁的夜色挥之不去,从虞汐房中传出的幽幽古琴声是这难眠之夜增添许多苦涩寂寥的滋味。

一时辰后,兰皎抱着自己的褥来到虞渊的房前,轻轻敲门。

虞渊对洁净特在意,早晚都会焚香沐浴,兰皎敲门时他刚跨进浴桶里。

“明月,你睡吗?”兰皎压着嗓子问。

来的若是,虞渊不会应答,但来者是兰皎,一句“没睡”顺口而出。

“稍等片刻。”虞渊起身着衣。习惯使然,他不可能衣冠不整地示,兰皎和他朝夕相处四年多,从未见过他衣服下的身体是何种风光。

兰皎听到水声,鬼使神差般舔舔手指,戳破门的油纸,睁一眼闭一眼地偷窥里的出浴美。

然而兰皎没看到什么限制级惊艳画,只看到两根放大的手指头呈剪刀状,虞渊的声音低沉幽悄:“我的手指在前半寸,你的眼睛就废。”

偷窥的眼睛骤然远离,兰皎顾左右而言他:“今晚的月色真美,风也温柔,雨也温柔,此情此景我想唱小曲儿。”

“那时年轻的你和你水中的模样,依然不变的仰望,漫天迷的你,谁能走进你心房,采下一朵莲,是那夜的芬芳,还是你的发香~~~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长廊首尾两间卧房的门同时打开,虞渊一身水润湿气,胸前墨发的尖端还坠着水滴,烛光摇曳,眼若繁星,沉醉夜色。

另一边,虞汐斜靠在门框,啧:“这是曲儿啊还是词牌?闻所未闻。前联不错,怎么会突然出现煎饼果子这种市井小吃?”

兰皎瞅瞅大虞美又瞅瞅小虞美,果断踏进虞渊的卧房,把虞汐的问题关在门外。

虞汐撇嘴,回房继续抚琴。

兰皎在虞渊不解的眼神中坦然地将手里的褥铺在床,然后开始脱靴。

“你作甚?”虞渊一脸困惑。

兰皎蹬掉脚的靴子,大刺刺地侧躺在虞渊的床,一手支颐,一手搭在腰侧,眉目如画:“明月,夜深,该就寝。”

“…………”虞渊眸色暗沉,撩袍坐在八仙桌旁,端起茶壶倒出凉水,不顾斯文地豪饮杯。

“你是否睡觉不老实,撞到头?”虞渊实难理解兰皎的迷惑行为。

兰皎嘴一扁,泫然欲泣:“我做噩梦,梦到我多穷凶极恶的怪物追,还梦到你打我,骂我,不我。嘤嘤~~~明月,你不会抛弃我的哦?”

深夜撒娇为哪般?虞渊嘴角微抽。难是自己魔性的一兰皎留下心理阴影,他才会做这样的噩梦。

“明月,我受惊,抱抱才能压惊。”兰皎举起双手。

……

虞渊手按眉心,想兰皎安慰又觉得不合礼数。

兰皎过来时就做捅破窗户纸的准备,虞渊有心从不与自己说,不缠着他,他肯定会不告而。

“明月,你真的嫌弃我吗?”兰皎捂着胸口,瑟缩地蜷成一团,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虞渊神色越发纠结。

纠结啥啊?我都送货门,你还这么矜持有意吗?

兰皎使劲挤眼,弄得眼角微湿:“也是,你嫌弃我无可厚非,我本就是多余的,从小痛失双亲,师父虽宠我,我却没能为师门做贡献,我这样的废物……”

后话虞渊的拥抱堵在嘴里,清风垂露的淡雅香气萦绕鼻端,温柔的怀抱令沉醉。

“瞎说,能担大任者,举重若轻,你相信自己。”虞渊温润磁泽的声音在兰皎耳畔响起,如丝如缕沁入心田。

我怀孕!

兰皎的耳朵红成一片,低头将脸埋在虞渊的颈窝,蹭蹭,真爽啊。

虞渊继续:“你进步神速,万不可泄气,知吗?”

“嗯……”兰皎忍在虞渊脖子种草莓的冲动,,“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你在,我便能开花,你走,我会立刻凋零。明月,你我是命运共同体,谁也离不开谁。”

虞渊沉吟片刻,缓缓:“天涯海角有尽时……”话未说完,虞渊蹙眉哼闷一声。

兰皎终是嗷呜一口咬住虞渊的脖子。

什么天涯海角有尽时,就算海枯石烂我也和你在一起!

兰皎的小编齿在虞渊的颈子又磨又吮,异样的酥麻感令虞渊的耳朵也红。

趁虞渊走神不注意,兰皎忽然转体压倒虞渊,腿跨过他的腰,双手撑在他的头侧,目光坚定而强势:“明月,我不畏惧你仙魔同体,也不怕承受伤害,我希望你能对我坦诚相待,不什么都憋在心里。你以为隐瞒是为我,可知我的担心会甚?”

“你是,过度压抑自律会加重你的抑郁。我说过任何问题都有解决之法,哪怕过程坎坷曲折,我也会竭尽所能为你解忧。你为何不信我?”

虞渊不可议地看着兰皎,这种压着的失衡感他从未体会过,兰皎的发尾滑落肩头,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在自己的脖颈扫来扫去。虞渊的手指微微收拢,瞳孔里只有兰皎放大的俊秀脸庞。

虞渊挺挺腰,说:“你的姿势着实不雅。”

兰皎卸力,趴在虞渊的胸膛,仿佛他打败般叹息:“你也有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啊?我就是俗,雅不雅的我不在意。”

虞渊无奈:“你可知我情绪过度起伏过会触发魔印?我不想再伤害你。”

兰皎听着虞渊搏动的心跳声,:“你的情绪管控力不是很强吗?为何压制不住魔性?”

“魔性靠灵力压制,灵力波动,情绪便容易失控。”

“那你还想把全部灵力渡我?”兰皎越想越后怕,幸自己和雪女交战损伤身体,无法渡灵。不然稀里糊涂接受虞渊的所有灵力,他就会从这世消失。

“你知天鹅的习性吗?”兰皎问。

“知。冬候鸟,喜群栖湖泊沼泽地,以水草为食。”

兰皎摇头:“你没说到点。天鹅优雅高傲,性情亦刚烈高洁,一生只寻一伴侣,为保护自己的伴侣和巢卵,敢于和豺狼虎豹做斗争。若伴侣不幸逝去,另一方会哀鸣不已,绝粮断水直至生命枯竭。”

“我虽然是只丑小鸭,但骨子与天鹅共性,这一点望你知悉。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伴侣是你的,现在我单方宣布,我这辈子认定你。”

兰皎趴在虞渊胸说这些话,不仅让他听到,还铭刻在他心里。

虞渊的心跳越来越快,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脖颈,近乎命令:“快起来,离我远些。”

兰皎撑起身子,发现虞渊捂颈的指缝中幽光闪烁,业火魔印的纹路肉眼可见地蔓延。

他心动。

因心动而极度危险。

兰皎快速退到门口,满脸惊忧。

兰皎不想退却不得不退,仙魔同体在兰皎看来应该就是双重格。虞渊儿时经历抛弃,恐惧,野外求生等一系列创伤□□件,在黑暗中窥得天光,以修心,抑制邪念,看似清净不染凡尘,其实格已然分裂,魔印则是打开他副格的钥匙。

这样便能解释他魔化后为何知晓手坏一。

此刻虞渊的墨瞳隐隐泛红,星光不在,一片阴霾。魔印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他的下颌,绯色光晕忽明忽暗,将他的俊美脸庞映照得隐晦不明。

他目光阴鸷地勾唇调笑兰皎:“你为何离我那么远?怕我?”

兰皎靠在门,手指抠着门格,摇头:“不怕,是明月让我离远些。”

“你很听明月的话。”虞渊坐起来,脚踏床沿,歪着头审视兰皎,半晌后摇头,“模样尚可,神品灵根,但身体羸弱,尚且无法操控强大的灵力,华而不实。你何德何能让明月为你神魂颠倒?”

“你觉得什么对你最重?”兰皎反问的问题不着边际。

虞渊嗤:“你以为是我明月,会对你有问必答?”

兰皎深呼吸,说:“交流须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你不答,我就无法解你,我们相互不解,我说的话你未必能听进去。”

“你说这些绕口的话累不累?”虞渊转动手腕,他知兰皎的穴,但他不会轻易去碰,因为次的尝试让他明白一件,体内的仙性时刻保护着兰皎。

“明月你渡灵,又禁不住你的花言巧语,你这小身板压倒竟不反压制,还信狗屁不通的天鹅谬论,真是丢我的脸。”

“住口!”兰皎攥紧拳头,“不许你诋毁明月!”

虞渊哈哈大笑,气势嚣张:“凶我?看来次你的教训还不够。”

虞渊弹弹腕灵光萦绕的手环,吓唬兰皎:“十八重灵魄之印还有十五重,我若全数祛除,你会经脉寸断横尸当场。”

“你我有仇怨吗?我对你有什么处?”兰皎虽然紧张,但气势不能输,迂回应对,“你明知伤害我等同于伤害明月,若明月仙逝,你亦无法独存,为何做损不利己的?”

“谁告诉你明月仙逝我无法独存?”虞渊挑眉讥笑,“明月消失,我才能见得天日,这便是我想杀你的原因。”

兰皎:“你觉得明月会保留这具身体让你为所欲为?”

虞渊:“我这身体作甚?我只元神解放。”

“谁还没有元神?”兰皎与魔化的虞渊对话越多,越能找到他的破绽,“明月是可羽化登仙的仙,而我即将进入大乘期,你杀我肉.体,我的元婴亦可重生。我在,明月便在,你想分裂元神永世我和明月追杀?那滋味可能不太受。”

虞渊身体前倾,侧的烛光在他脸投下一片阴影:“我有毁你元神的能力。”

“那你在忌惮什么?”兰皎故作轻松地摸着下巴,“让我猜猜,明月也有毁你元神的能力。”

“……”虞渊的血色瞳孔遽然收缩。

兰皎前一步,表示自己的不愿与魔化的虞渊为敌:“你的仇视对象不该是我和明月,你的形成是外界因素导致的,明月承受的痛苦不比你少。我是没有能力去扭转定局,但我明月来带去他渴望的关心与欢乐,让他重燃生的希望。”

“戾气,暴力无法从根本解决问题,所以我才问你什么对你最重。我能疗明月的伤,同样可以疗你的伤。你们本为一体,你魔印唤醒,无可避免会染魔族的恶性,但我觉得你一定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虞渊眯着双眸听兰皎洗脑的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忽然,他身体前倾,揪着衣襟,喷出一口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要跨年啦,提前祝小仙女们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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