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柚哭得越来越厉害了,从妈妈去世之后,她的脚跟第一次找到了着落点,踏踏实实的。
范安沫不再说什么,只抱着她。井柚哭得没有声音,一开始把头埋在范安沫的肩上不愿意抬头,后来终于肯抬起头,眼泪却越来越多了。
范安沫放任她哭,搂着她帮她擦眼泪,井柚积攒了许多压力,今晚一下子爆发,她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
又哭了一会儿,范安沫开始吻她,并将她带进了卧室里。
井柚说,我们做吧。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心情到底是属于好还是坏,身体好像空空的,但又好像已经被填满。
她渴望范安沫,渴望范安沫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就像范安沫说的那样,她也希望自己能够拥有她,每次想到这个人,井柚就不会再害怕。
“范安沫,”井柚捧着范安沫的脸,气息有些不顺:“在你来恬园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我?”
范安沫声音很低:“我一直都在关注你。”
井柚没办法集中精神,但好像一瞬间,她想到了一个很微妙的可能。
井柚问:“范安沫,去年我喝醉过一次,碰到一个人,那个人送我回家就离开了……是你吗?”
范安沫说:“是我。”
井柚半阖的眼睛稍稍睁开了些。
她抓住了范安沫的肩,皱眉:“是你?”
“程晓玉是你表妹吧?”范安沫动作放慢了点:“我那天参加她的婚礼,在停车场看见你了。”
井柚手指紧了紧:“果然是你。”
范安沫亲了亲她的嘴角,说:“那天你没做什么,没说什么,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喝了很多酒了,蹲在角落哭,我问你要不要送你回家,你说好。”
井柚眼角的泪水还没干,她把手放在范安沫的耳垂上:“然后呢?”
范安沫覆上她的手:“然后你把地址告诉了我,上车后,让我放陈路的歌。”
井柚笑了声。
“你叫我开慢点,你说你晕车,”范安沫把井柚的手拿下来,轻轻吻了吻:“你一直在哭,一路哭回了家。”
井柚眼睛一眨,她感觉到自己眼睛里攒的一颗眼泪滑了下来。
这颗泪水滑到一半,被范安沫的吻接住。
“我没想到,你把这件事给忘了。”
井柚黏进了范安沫怀里,也开始吻她。
她今天没有喝酒,她现在清醒的很。
她说:“范安沫,我喜欢你。”
范安沫听着想把头抬起来点,却被井柚搂得紧紧的。
井柚身子渐渐红了。
范安沫握住她的手腕,手指往上滑,与她十指相扣。
范安沫说:“你要是喜欢我就不要再折磨了。”
井柚哭得更大声了。
范安沫亲她:“我想叫你宝贝,我想叫你宝宝,我想光明正大地对别人介绍你是我女朋友,想光明正大地帮你,我想只要想对你做什么就可以做,而不会因为不明不白的身份僵着进不进退不退。”
井柚不断在流泪,脑子昏昏沉沉的。
范安沫:“你不用想那么多,不管你怎么样,不管你未来怎么样,我都不会变,我真的很爱你。”
范安沫在最不合适的时机说这些话,井柚全身细胞都在亢奋,还要分心听明白范安沫在说什么。
听觉刺激神经,触觉刺激神经,井柚最后仰起了头,狠狠咬住范安沫的唇。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范安沫吃痛地吸一口气。
井柚全身瘫软,窝在范安沫怀里,用最后一点力气牵住了范安沫的手。
井柚声音带着哭腔:“范安沫,我如果朝你走一步,你不抓紧我,我会什么都没有的。”
范安沫明白井柚的意思,紧紧地把井柚抱在怀里:“我一定抓紧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