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言沉默着也不回答莫小米的问题，反而还一步一步的朝莫小米的方向走了过去。
莫小米有些懵，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季辞言现在这副样子，小心脏不由自主砰砰的跳动了起来，看到季辞言靠近，只能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季辞言，你……你没事吧？”莫小米吞了吞口水，直到推到了墙壁上，脚步这才停了下来。
莫小米往后看了一眼，随即又转过脑袋瞅了瞅面前的季辞言。
难不成是公司出现了什么问题，季辞言受打击了？
可是她最近也没有听到什么有关公司出现问题的风声呐。
“季辞言，你是不是生病了？”莫小米继续嘀咕了一句，说着，还壮着胆子伸手摸了下季辞言的额头。
温度正常，没发烧。
莫小米眨了眨眼睛，有些纳闷的念叨，“没生病呐。”
说着，莫小米便想将手收回来，结果，手才刚离开季辞言的脑袋，一手就被某人给抓住了。
莫小米盯着自己被人抓在半空中的手看了几秒，在反应过来以后，脱口而出，“季辞言，你做什么？松手。”
季辞言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朝莫小米凑近了一些，“你们大声的，吵吵嚷嚷做什么？搞得好像我要非礼你一样。”
莫小米眉毛一挑，“什么叫好像，你自个看看你这猪蹄，抓着我，这分明就已经是非礼了好吧，把你那‘好像’两个字给去掉。”
季辞言不仅不松手，反而还将另外一只手撑在莫小米一侧的墙壁上，双眸盯着莫小米，眼神始终就没有转移开来。
“莫小米。”季辞言一脸认真的从口里吐出三个字。
“嗯？”莫小米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虽说季辞言与白慕辰那些人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经常是嘻嘻哈哈的，但那也就是在朋友和熟人面前。
在公司的时候，季辞言虽不像季辞庭那般，但也不算是脾气好，那些员工下属与季辞言还是挺敬畏的。
自从林漫容从季辞言的公司离开以后，整个公司，也就莫小米敢怼季辞言，敢对季辞言抗议。
甚至公司里还有些人私底下说季辞言与莫小米的关系绝对不止上下属以及同学的关系那么简单。
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只有季辞言与莫小米两个人清楚，他们只是超越了朋友的关系，距离恋人，又差那么一点。
莫小米还是第一次距离季辞言这么近，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莫小米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季辞言的呼吸。
莫小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其实季辞言长得还是挺帅的，是与他哥哥不一样的好看。
季辞庭是霸气的帅气，而季辞言却有些偏清秀。
盯着季辞言看了好一会儿，莫小米的耳根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色，还逐渐蔓延到脸上。
“你……你叫我做什么？”莫小米结结巴巴的从口里吐出一句话，整根神经都是紧绷着。
“你觉得，我对你好吗？”季辞言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一字一句，极为认真。
听到季辞言的问话，莫小米满满的都是意外。
看来，季辞言真的是抽风了，好端端的，忽然问她这个问题。
要是在之前，莫小米肯定想都不想就调侃季辞言，可现在……
季辞言看起来就与往日有些不太一样，莫小米担心自个说了什么季辞言不爱听的话，季辞言会脑子抽风。
莫小米大脑的思绪转动了一下，其实仔细一想，平心而论，季辞言确实对她不错，就是……
莫小米的眼皮往下垂了垂，心底不自觉的有些失望，仅是一会儿，又将脑袋抬了起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还好吧，不过，你要是不对我好点，我肯定跳槽啊，按照我这能力，多少公司都……”
“既然知道我对你好，你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季辞言将莫小米还没有说完的话给打断了，脸上满满的都是认真，让莫小米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小米张了张嘴，光是她与季辞言现在的距离就已经足够让她觉得难为情了，季辞言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一如既往？”莫小米皱了皱眉头，她刚才是被凶了吗？
“季辞言，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拐什么弯。”
季辞言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我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莫小米没敢再看季辞言的眼神了，视线正好与季辞言的胸口相平行，盯着季辞言的衣服看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莫小米嘀咕了一句。
听到莫小米说不知道，季辞言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皱了起来，心底甚至还有些不太高兴，只是盯着莫小米看了好一会儿，大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莫小米都没有听到季辞言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季辞言今天为啥会抽风抽到她身上去了，总而言之，现在这气氛，可实在是让莫小米觉得难受。
莫小米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一推，试图将季辞言给推开。
“你要是什么话都不想说，那我就先离开了。”莫小米快速的说了一句，她怕在这样下去，她会神经崩溃。
一手刚推了下季辞言，脚步才刚挪出去一步，眼前的男人忽然伸手将她给拽住，另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俯身朝莫小米的嘴唇吻了过去。
莫小米的大脑彻底懵圈了。
到底是谁给季辞言这个胆子的？
想要亲她，有经过她的允许吗？
莫小米一手还想挣脱开来，奈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莫小米压根就无法将季辞言给挣脱开来。
好一会儿，季辞言才将莫小米松了开来。
莫小米手一扬，下意识的就给了季辞言一巴掌。
一阵清脆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了起来。
“季辞言，你混蛋！”莫小米气得大声嚷了一句，“你凭什么亲我？你有经过我的允许吗？”
被莫小米这么一打，季辞言还有些懵。
他这是，挨了一耳光？
亲了他一下，就被打了？
从小到大，挨的第一个耳刮子，居然是被莫小米打的？
季辞言一手摸了摸自个的左脸，愣了好半天，原本还挺白净的脸上都是一个巴掌印。
“你怎么就混蛋了？”季辞言反问道，“你看起来小小的，打人的力气怎么就这么大？”
“谁让你亲我的，你还有理了不成？”莫小米快被季辞言给气疯了。
季辞言也觉得生气，脱口而出，“我对你这么好，我喜欢你，你会不知道？我亲你一下，还得挨打？我太冤了好不好？”
话语刚从口里飘散出来，整个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季辞言说他喜欢她？
“你刚才，说什么？”莫小米缓缓的问了一句。
“算了。”季辞言吐了口气，这一巴掌打得他可真憋屈，“估计你压根就这个意思，不然都这么多年了。”
最后一句话，季辞言说的声音极轻，但还是被莫小米给听到了。
“我先下班，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季辞言转身就想离开。
刚转身，才走了几步就被莫小米给喊住了。
“季辞言，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莫小米忍不住冲着看季辞言的背影骂了一句。
季辞言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眉头一皱，刚挨了一巴掌就算了，居然还骂他？
“你都不说喜欢我，也没向我告白，你怎么就知道我压根没那个意思？”莫小米继续嚷了一句，心情有些复杂。
脑子抽风的人一定是她，不然她怎么会喜欢季辞言这样的人？
季辞言的心脏咯噔一下，猛地跳动了起来。
所以，莫小米的意思就是，她喜欢他了？
季辞言与莫小米隔着几步距离，还没开口说话，莫小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要是不喜欢你，从毕业就一直跟你在你公司待着？”
“都这么多年了，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我一个女生跟你告白？”
“还是说，是你压根就不喜欢我？”
莫小米一口气说了一串话，只觉得内心一阵委屈，眼眶都红了一圈，就差眼睛没哟直接掉下来了。
一看到莫小米要哭了，季辞言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不是，你别哭啊。”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还能让你天天怼我？我不得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季辞言一下子就慌了，看到莫小米要对着她哭，顿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莫小米吸了吸鼻子，说话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分哭泣，“季辞言你就是个渣男！耽误别人这么多年的时间还不自知。”
“我……”季辞言张了张口，有些语塞。
他这一不小心就成为渣男了？
“不是，你先别哭成么？”季辞言只能哄着莫小米。
莫小米像是没听到季辞言的话一样，该怎么样还是怎样。
季辞言一手擦了擦莫小米脸上的眼泪，沉默了好一会儿，莫小米说的没错，他是耽误了别人这么多年都不自知。
至于他为什么不告白，其实季辞言自个都不清楚，大概是因为，害怕吧。
从莫小米和他认识开始，两个人就一直是互怼，他不太确定莫小米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害怕说出去，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之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所以，我现在向你告白，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