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二成揉捏一通,胡莺莺累得很,但她靠在自家男人的怀里,闻着帐篷里扑在地上的干稻草的味道,外头是呼呼的风声,倒是也睡得很香。
梦里,是刘二成上辈子的样子,他穿着漆黑崭新的西装,走在大厦内,身后跟着一群毕恭毕敬的人,他在会议室里冷着脸训斥员工,底下人服服帖帖。
画面一转,是他出现在咖啡厅里,胡莺莺偷偷地躲在人群后头看他,心里都是笑意。
乱七八糟的梦,她有些迷乱了,直到听到了一阵马蹄声,这才瞧见前方无数人骑着马狂奔而来,马蹄声震得她耳朵都要聋了。
隐约中,听到有人在说话:“哈哈哈,那起子中土蠢货,定然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调来三千兵马,冲啊!打过去杀光他们!让他们就死在营帐之中!哈哈哈哈!”
那猖狂的笑声让胡莺莺害怕极了,身上一震,直接就醒了。
“怎么了?”刘二成立即急性,去搂住她脖颈,却摸到了一手的汗。
他赶紧起来:“怎么出这么多汗?太热了吗?”
胡莺莺手撑在床板上,气喘吁吁,摸摸自己的额头,而后快速地说:“我梦到他们又来了三千兵马,朝着咱们营帐冲过来,要把咱们杀光在营帐之中!”
刘二成立即严肃起来,他下床走了两个来回,直接穿上了铠甲:“走,去找裘将军。”
裘将军这些日子来难得睡了个好觉,被喊起来还觉得不太舒服。
“刘大人,怎么这个时候起来?你没睡?”
刘二成过去耳语几声,只说是自己推测,裘将军颇有不信的意思:“刘大人,他们刚折损了一匹马,不可能这般贸然地打过来,若是真能补上三千兵马,又怎么退了五十里地呢?”
刘二成凝神看着他:“裘将军,若是他们真的打过来,明日便可破了西江城,你我势必死在此地。”
裘将军也知道刘二成并非胡闹之人,立即也精神了,忍着身上的伤痛,着人去喊了副将。
全军上下,都被喊了起来,却又不许声张,都在悄悄地转移阵地。
其实许多人都觉得是上头在忽悠自己,敌军才折损了那么多马,再怎么也不会打过来的!
但上头命令了,大家也只能跟着赶紧转移阵地。
原本的帐篷并不拆掉,反倒绑了许多稻草人,夜色中远远瞧着分辨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一个时辰,所有人以及粮草全部转移到了二十里地之外的地方,重新驻扎帐篷,但今夜大家也无法入睡了,刘二成与副将带人前去埋伏。
副将被虫子咬得十分不耐烦:“刘大人,今日咱们真的能蹲到他们吗?”
刘二成知道他们不信自己,只说:“若是他们不来,那也没什么,有备无患,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眼看着大家都越来越不耐烦,忽然,刘二成趴在地上听到了一阵远远地震动的声音,没多久,果真见着一大队人马狂奔而来,大家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那一大队人马手举火把直冲刘二成他们原先的营地,手里的刀剑都举了起来,高喊:“中土贼人们,拿命来!”
可惜,几声炮仗哄得一声,原本的营地里四处都在爆炸,加上本身就在稻草上浇了煤油,大火迅速燃烧起来,那些人察觉不对,立即就要掉头,刘二成他们却带人迅速将他们围了起来,不住地往他们身上扔些火把,原本矫健的马儿都在嘶吼。
眼看着敌军那队人马被烧得七零八落,副将着人护着刘二成,一边举起刀一边喊:“拿下几个活的!不能全部烧死了!”
这一场仗,大胜,敌方全军覆没,还被抓住了几个活的人质。
副将让人把这几个人质绑了起来,指着其中一个说道:“刘大人,您瞧,这个白面小生还怪俊俏,似乎是他们的一个小将呢。”
那穿着铠甲的人质把头一扭,冷笑起来。
刘二成没怎么注意他,转头去与副将说话,副将一个劲儿地说道:“刘大人,今日真是多亏了您的神计啊!若非您,我们只怕要惨败!”
那白面小生忽然扭头,恶狠狠地看着副将:“就凭你们姓裘的那个草包将军,也配跟我们大峪交战?今日你们使的阴险手法,不过是侥幸罢了!来日,我们大峪必定踏破中原!”
副将立即喝道:“少在这里说些不要脸的话!要说阴险狡诈,是你们大峪侵犯我们在先!”
那人倒是骄傲地抬起下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规定了西江城就是你们的?只要我们大峪拿下了,那西江城就是我们的!喂,你就是那个副将吧?长得可真是丑得恶心,怪不得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副将气得抽出来刀就要砍他,可他竟然不怕,伸着脖子说道:“你倒是来砍啊!你若是不砍,就是个实打实的懦夫!”
副将是个粗人,吵架不占上风,此时气得胸口起伏,马都骑不好了。
刘二成见状,冷笑一声:“大峪这般神勇,竟派一介女子出战,还让这女子被俘,倒是可笑极了。”
那人一愣,脸色迅速潮红,咬牙看着刘二成:“你就是那传说中的刘大人是吧?你等着瞧!”
她气哼哼的,转头不再看副将与刘二成。
副将倒是懵了:“女的?”
还真是个女的,性子傲娇得很,一直到了裘将军跟前,仍旧是一嘴的脏话,处处瞧不起中原,却又要抢占中原的土地,因为她是女的,裘将军与副将都惊讶万分。
刘二成却很淡定,他来之前就听说过大峪王的妹妹性子凶悍,时常混迹于军营,只是大峪王舍不得她受苦,从来不允许她真的出征。
想想这次,只怕就是她临时给她哥哥送了三千兵马,因此才得了她哥哥的首肯,带兵攻打裘将军。
可她原以为易如反掌之事,翻车了。
裘将军见着她,简直就是深恶痛绝,听刘二成说是大峪王的亲妹妹,冷气起来:“那就看你那个王兄,是否舍得拿土地来换你了!”
大峪公主傲娇地看着他:“我王兄武功盖世,不出半日便会率军把你们这里踏成平地!我劝你及早放了我!”
她自信异常,裘将军跟副将也在怀疑,这个大峪王到底会怎么做。
刘二成却背着手走到她跟前,安静地说道:“你王兄不只有一个妹妹,你的另外三个姊妹,俱都和亲了。人人都道你王兄疼爱自己的妹妹,和亲之时也是风风光光,可你的三个姊妹都活成了什么模样,你知道么?”
大峪公主一愣,刘二成继续说道:“方才我们捉了你,到现在为止,已经两个时辰了。无论你王兄是要带兵踏平我们这里也好,还是要求和换回去你也好,都该到了。他应该担心,我们这满是男人的军营里头,会不会有饿狼生吞了你,毕竟,你这张脸,颇有姿色。”
这话让大峪公主神色都变了,她咬咬唇,眼睛都红了。
副将伸手过去,把她帽子一摘,一头如瀑长达散落下来,趁着那张脸,好一个娇艳美人儿!
想到军中弟兄们饥渴多时,副将提道:“裘将军,不如把这个烂娘儿们给弟兄们尝尝,虽然她污秽不堪,但好歹也是个女人,让弟兄们解解渴!”
裘将军没说话,他们军营之中不是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俘虏过来的敌方女眷,不用人说,大家都是默认可以随意奸污的。
大峪公主就是再嚣张,也瞬间害怕了起来,她原本是被绑着跪在那里的,此时忽然喊了起来:“你们谁敢!谁若是动我一个手指头,我必定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副将走过去,捏住她下巴:“是吗?来了我的地盘,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公主?你是最下贱的奴婢,连狗都不如!”
他是武人,手指力道十足,大峪公主痛得眼睛都红了,内心慌乱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