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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第 121 章(1 / 1)

糕糕是胡莺莺的命。

虽说她如今有三个孩子,但每一个所经历的都不同,那种爱也是不同的,何况糕糕是唯一的女孩子。

刘家大夫已经是京城内技术非常高超的了,皇上回来之后,刘二成又去请求皇上拨两个太医过来,可谁知道,皇上膝下的朝阳公主也染病了,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朝阳公主自小身体就弱,没能撑几日救去了。

得到消息之后胡莺莺震惊了,心里恐慌得不行。

她见过朝阳公主,与糕糕相仿的年纪,从小锦衣玉食娇滴滴的,就这么没了?

胡莺莺想亲自照顾糕糕,被夏氏责骂一通。

夏氏难得这般发脾气:“糕糕只有你一个娘!可你不只是有一个孩子!你若是有个好歹,豆哥儿与景瑜怎么办?”

静下来,夏氏又红着眼劝她:“萧秋水是得过天花的,她愿意照顾糕糕,咱也放心许多,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胡莺莺说不出话,她早已寻遍医书,实在找不到法子,才会这般。

糕糕情况很不好,萧秋水在里头守着,也没忍住出去告诉了胡莺莺。

“若是有个好歹,你也要挺住。”

胡莺莺的泪咕噜噜地掉下来,外头丫鬟跑来喊:“夫人!有个叫肖正言的求见小姐!在外头跪了许久了!”

想到肖正言,胡莺莺也不忍心再顾什么礼仪了,她知道糕糕一定是相见肖正言的,便道:“让他进来。”

肖正言很快进来,风尘仆仆一脸担忧,见到胡莺莺就跪下了:“多谢刘夫人让晚辈进来!”

胡莺莺忍痛告诉他:“糕糕如今情况很不好,你进去见一见也行,只是.....要离得远一些,莫要也染上了天花。”

肖正言捏住拳头,悲痛欲绝,胡莺莺让丫鬟带他进去,自己则是说要出去有事儿,留了些消息便走了。

家里一团糟,肖正言进到糕糕闺房门口,萧秋水见他来了,也听丫鬟说了知道是谁,低声跟糕糕说道:“那个姓肖的小子来瞧你了。”

糕糕原本闭眼在休息,忽然睁开了眼。

她唇畔浮起一丝微笑,原本漂亮的脸蛋此时都是疲惫。

“肖正言。”

肖正言蓦地抬头,没想到糕糕会这样喊他。

“肖正言......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刘宜安自小荣华富贵,原本追逐情谊,此番生病才明白,所谓情谊值千金,不过是穷人的自我安慰,人活一世,没有钱,如何立足?往后你莫要再登刘府大门,更莫要与人说你曾认识我......”

糕糕原本要咳嗽,却刻意忍着,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半晌才费劲地说道:“以免......以免影响我嫁入高门大户!你可明白?”

肖正言立于珠帘之外,他也才十来岁的半大少年,原本就因为清贫自尊心强于旁人,此时只觉得又惊又怒又不可置信。

“糕糕你......”

糕糕一闭眼,两滴热泪滑落,嗓子发硬,却硬要装作不屑一顾得样子:“你买得起一根人参吗?肖正言,你走吧!我不想瞧见你这穷酸之人!”

肖正言再难忍受,咬着牙沉声说道:“好!我祝你刘宜安早日康复,嫁得贵婿!肖某此生与你再不相见!”

他很快离去,脚步声消失不见。

萧秋水一直陪伴在侧,自然明白糕糕说的都是假话。

她沉默着,忽然就明白了为何刘二成与胡莺莺之间的感情。

可惜,糕糕没能如胡莺莺一般幸运,而她萧秋水,亦是个不幸之人。

“糕糕,姨母给你喂点水。”萧秋水扶着糕糕打算让她起来靠着枕头。

可谁知道糕糕脸色大变,对着被子喷了一大口血!

萧秋水吓坏了,赶紧地喊人。

恰好刘二成出去找京城的一位隐士,据闻也是个大夫,医术不错但脾气不好,刘二成说了半日他才肯前来。

得知糕糕吐血,隐士也只叹气摇头:“伤了根本,没用了。”

刘二成僵立原地,见胡莺莺没来,便问丫鬟,云儿过来说道:“夫人说要去找药材,具体是哪里奴婢也不知道。”

这会儿,胡莺莺在京郊一处庙内。

她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知道自己命格与旁人不同,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也都不奇怪了,如今糕糕这样,她作为糕糕的娘,心里头难以接受。

胡莺莺跪在佛像跟前,双手合十。

她要救回糕糕,若是老天看得见,她愿意用一切来救糕糕。

胡莺莺跪到深夜,这庙在高山上,到了夜晚和尚们都回自己屋子了,空无一人,庙堂之中佛祖的神像威武清冷,烛光映着显得倒是让人有些惊恐。

风一阵阵地吹,远处野狼的吠声一阵阵传来,胡莺莺闭着眼睛跪在蒲团之上,一言不发,内心默默祈祷。

胡莺莺跪了七日,每日早起到庙里一直跪到深夜才回,膝盖红肿到不能走路。

庙里和尚一个个看在眼里,终于不忍心告诉了方丈。

方丈沉默良久,最终摇头叹息:“天地不仁以万物喂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可人心自是一切的力量,明日那女施主再来,便把这药给她。”

第二日,胡莺莺面色惨白,依旧在丫鬟的搀扶下来了庙里,小和尚把药草给了她,胡莺莺眼泪汹涌而落!

糕糕自打吐血之后连着烧了数日,今儿早上已经不大好了,她来的路上都还在怕糕糕会不会随时就没了?

胡莺莺拿了草药赶紧回去给糕糕煎了服下,不过一个多时辰,精神竟然就好了许多。

这草药竟然这般神奇,一家子高兴坏了,而刘二成发现了胡莺莺膝上的异样,半日没曾说话。

这些日子他也在到处找大夫,累得合眼的时间都没有,竟然就放任胡莺莺这样伤害了自己。

“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教给我做。”刘二成拿出来药膏,细心地给她擦药。

胡莺莺连日来的疲惫终于可以有地方倾诉,她靠在刘二成的怀里,忍不住流泪。

糕糕的天花自打吃了那一碗汤药竟然就好了,才三日就可以下床了。

但京城之中瘟疫还非常严重,每日都要死掉许多人。

刘二成作为朝廷一员,深知这事儿闹的人心惶惶,皇上每日里都在逼着大家想办法。

谁不想找到法子?可若是深的有好法子,也就不会有如今的境况了。

刘二成带了人去庙里询问,原本想求和尚告知一下哪里还能找到那种药草,和尚们却一一摇头:“什么药草?我们不知道。”

人家若是想救,还能等到刘二成去问?

天下之事,岂止是庙里几个和尚管得了的。

那药草原本就是方丈的师傅所留下来的,只有一棵,可化百毒,他也是被胡莺莺诚心所动才拿了出来给她。

眼见着京城天花越发严重,虽然说糕糕是病好了,但一家人心里头还是怕得很。

刘二成每日里都要进宫,文武百官一起垂首听着皇上训斥,竟无一人能有法子。

下了朝回到家,刘家外头竟然乌压压跪了一群人。

“刘大人!求您救救我们!草民们实在没法子了!”

“我爹得了天花,花光了家里的钱也没能治好!如今我儿子也得累天花,刘大人,我该如何是好!”

“求求刘大人快想些法子,大家都说您是好官,这种时候只有恁能救咱们了!”

那些人衣衫褴褛,都在哭喊。

刘二成看的心痛,可哪里能有法子、只能让人散了些银两以及馒头出去,勉强安抚了民心,才让那些人不在刘府门口聚集。

可第二日又来一群人,刘二成与胡莺莺商议一番,每日都着人熬粥煮面发放出去。

其实不为朝廷百姓,只为着自己的内心而言胡莺莺与刘二成都想早些想法子找到可以治疗天花的药草。

他俩凭着记忆四处去寻找糕糕所用的草药,却丝毫没有进展。

书房内成堆的医书被翻得乱七八糟,胡莺莺又累又困,失手就打翻了一盏茶。

刘二成赶紧放下书去看她:“可烫着了?”

白嫩的手指微微发红,刘二成心疼得很,胡莺莺也眼睛一亮:“这是什么!”

她竟然在自己的衣襟上瞧见了一片药草叶子,这不正是那天从庙里拿回来给糕糕用的吗?

唯一的一片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了衣服上,胡莺莺赶紧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打算栽到泥里试试。

刘二成其实不抱希望,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胡莺莺把那小叶芽栽下去,细心地放置起来,第二日一瞧竟然就发芽了!

又两日又长出来两枚新叶,速度之快令人赞叹!

她把这草拿到阳光下一晒,叶子显得鲜嫩无比,短短三日长出来五六枚新叶子,胡莺莺小心地把叶子摘掉分别栽到几只盆里,三日过后,竟然长出来了七盆药草!

胡莺莺赶紧让刘二成拿了草药出去救人,那草药效果奇好,竟然真的治好了几人!

胡莺莺把剩下的药草分盆,不几日就养了一院子的药草。

这事儿是大事,刘二成立即报给了皇上,只说自己找到了药草可以治疗天花。

原本太医们都差点被砍头了,八王正在力荐皇上活埋那些得了天花之人,杜绝再次传染,若是瘟疫太过严重也只能这样处理,皇上正犹豫着,刘二成闯里进去。

“得病之人有何罪过?谁都有父母妻儿,谁舍得自己家人受此虐待?你我同为朝廷命官,合该全力为百姓着想,舍命救治,而不是杀害!”

八王就指望借着这个法子尽快消灭瘟疫,可谁知道刘二成冒出来,他没忍住指着刘二成得鼻子骂起来:“你少出来搅和!你倒是个父母官!你想的主意呢?”

刘二成拿出来药草:“皇上,微臣遍寻四野,终于找到了可以治疗天花的药草,已经给五个得了天花的人喝过,此药服下去一个时辰便能缓解,您瞧。”

皇上大喜,赶紧命人把药草拿来一瞧,再令人煮了之后喂给得了天花的宫女,果然,也才一个时辰,那药草就起效了!

皇上既高兴又觉得悲痛,若是能早些发现,朝阳公主也不必丧命。

“刘爱卿!此药在哪里采摘?”

刘二成赶紧答道:“此药是偶然在微臣家中院子墙角处所得,微臣去其他地方倒是都没有找到,数量不多,微臣已经让人在家里移栽了、希望能尽快多长出来些。”

皇上赶紧命人区刘家拿了些药草回到宫中悉心培植,却发现拿回来不久,那药草就死了。

其他官员也有想要拿些药草加以利用的,刘二成只给了几人,却发现他们拿回去的药草统统都会干枯。

最终,药草只能在刘家培植。

皇上这次忽然就清醒了,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动胡莺莺了。

若是那时候发生了些什么,如今哪里还有对付天花的好法子呢?

胡莺莺的一双手神奇得不行,她亲手养护的药草长得非常好,没多久就养出来一个院子的药草,且全部免费发放出去,经常的瘟疫终于控制下来。

时经一个月,一切归位,虽然死伤无数,但好在用胡莺莺的药草救了大家。

胡莺莺把剩下的十几盆药草全部送回到寺庙里。

方丈大惊,那是救命的药草,十分难得,原本就只有一棵是给了胡莺莺的,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栽出了这么多!

如此算来也算奇缘了。

对救治天花有功,皇上再次提拔刘二成,一心一意重用他,再不想其他乱七八糟的。

这回药草之事实在是奇怪,人人都道是刘家家宅兴旺是才能培植出那般神奇的药物,皇上更是赏赐了不少名贵药草都养在了刘家。

皇上其实不傻,他能坐在那个位置上,自然知道如何掌握天下。

像刘二成夫妇,还是不要得罪得好,如果这两人能彻底收服,将来兴许还能用得着。

他琢磨了一番,又赏赐了刘家许多东西,大到良田黄金,小到全国各地进贡来的稀奇吃食,寻常妃子都吃不到的,刘家都能拿到。

不止如此,皇上又教育各个臣子莫要贪图美色,该多学习刘大人与爱妻的情谊,这事让胡莺莺与刘二成心里踏实多了。

满京城去刘家巴结的人越来越多,这个年代原本礼仪就烦琐,刘二成为官要走动的人又很多,胡莺莺有时候一天下来要接待好几个人。

这其中又有想与糕糕结亲之人。

如今刘家得势,眼见着越发得皇上器重,刘大人在朝中掷地有声,若是能巴结得上,那真是美事一桩。

糕糕自打病了一场后,身子弱了许多,胡莺莺亲自给她做了不少吃食进补,最终也没能补回来多少。

夏氏也跟着愁:“家里山珍海味处处都是,偏你不喜欢!我的祖宗哟!你何时才能胖一些?你娘都要愁出病来了!瞧瞧娇娇,脸蛋子都圆呼了,你姐妹俩真该换换!”

旁边娇娇一惊,赶紧摸摸自己的脸,还真是圆润不少,不由得后悔自己平日里吃太多了。

糕糕浅浅一笑:“奶奶,我努力再吃一点。”

可那小鸟一般的胃,再努力又能吃多少呢?

胡莺莺愁啊,她觉得女孩子虽然瘦一点会很漂亮,但是该有的肉还是要有的,否则身子骨不健康也影响生活质量。

但她唯一的女儿糕糕如今却瘦得像把影子似的。

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慢慢调理了,直到那天萧秋水来找她。

“原先没打算跟你说,想着这也是糕糕的私事儿,可如今瞧着,她像是有了心病。”

人一旦心里有事儿,吃不下饭那实在事太正常不过了。

胡莺莺一想,还真是如此。

她想想也觉得恼怒,这个肖正言还真的相信了糕糕当时得话?

见糕糕一日比一日沉默,胡莺莺试探了她一番:“弱势酿碰着了好的人家,就把你的亲事给定下来如何?”

糕糕一顿,半晌说道:“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

胡莺莺在心中叹息,微微摇头,让人往外跑散步了些消息,就说刘家夫人有意给刘家小姐说亲了。

这消息惊动了许多人,也惊动了肖正言。

原本他正在准备考举人呢,听到这消息书都看不下去了。

当初糕糕生病她恨不得代替她受罪,好不容易见到她,却得了那些话,肖正言真的愤怒。

但从刘家离开,他又后悔的很。

糕糕如何想如何做,他计较什么?他内心里是喜欢她得!

她就算是喜欢有钱人那又如何?将来他去挣便是!

还好,听说糕糕病好了,肖正言才放心,把一颗心都埋在书里,暗暗发誓挣一个前程捧到刘宜安跟前!

可是,却没料到她竟然要说亲了。

肖正言内心如同惊涛骇浪,打听了好久,才得了机会见到糕糕。

今日是赏花大会,糕糕被她娘撵出来散心,沿着花圃漫无目的地走,没一会就瞧见了肖正言。

向导那一日的话,再想到自打纳入便消失了的肖正言,糕糕眼睛一酸,转身要走。

肖正言赶紧上去:“糕糕!”

糕糕嗓子发硬:“怎的了?”

肖正言心中情绪复杂:“你,你可还嫌弃我了?”

糕糕没说话,肖正言怅然若失:“那一日你在病中,想必说的都是气话,但是当真伤透了我的心!连日来我都难受的恨不得去死,糕糕,你,你.....”

糕糕忽然转头,一双美眸都是哀伤:“你呢?你转身而去的时候,我就好受吗?我吐了好多血,正言哥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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