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札自然地搂住沈衮的脖子,迎接他的亲吻。
甜腻的奶油消失于两人的唇齿之间。
他们两人亲热的时候,忽略了灵蛟和毛绒团子还在一旁看着。等分开时,便见毛绒团子和灵蛟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圆滚滚的小眼睛里满是疑惑。
夏札有些躲闪。
气氛这么好,沈衮自然不会让两只小东西影响他们。
沈衮冲它们挑眉,厉声说:“要么回窝,要么给我出去待着。”
灵蛟一听,立刻做出了选择,抓着毛绒团子回窝。
虽然屈服了,但它心里仍旧腹诽道:大神棍整天缠着夏札亲亲我我,却不让它们黏着夏札。别说亲了,它们蹭不都能多蹭,不然就会被他威胁。
太过分了!
等它长成悍勇强大的大猛龙,一定要找回场子!
赶走两只碍事的家伙,沈衮温柔又强硬地扣住夏札的后颈,将他拉向了自己,想要再度吻上去。
夏札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微微偏过了头。
沈衮停住:“怎么了?”
夏札看向一旁的蛋糕,说:“我嘴上没有奶油了。”
说完,他伸出手点了一点香甜的奶油,抹在自己下唇,这才仰头用干净透亮的眼睛看向沈衮。
沈衮:“……”
夏札面露疑惑:“不亲吗?”
沈衮无奈地将头靠在夏札肩头,喘息急促而粗重,他深深叹息了一句:“你这是要我的命。”
然后变狠狠啃咬上了夏札的唇。
.
生日蛋糕被沈衮一个人吃完了。
当然,还有一部分奶油因为某些原因,进了夏札的腹中。
毛绒团子这个小吃货守了半天,却连一点残渣都没有吃到,闷闷不乐了很久,直到夏札专门从店里给它定了一个蛋糕,它才重新打起精神。
想想也是,夏札亲手做的蛋糕,沈衮怎么可能分给别人。
从那一天之后,沈衮每天都过得异常充实,他认真地挑选着灵材,想要将那枚戒指炼制完美。
时间异常紧迫。
因为沈衮既想要用最好的材料,也想在夏札和自己相遇的那一天,把戒指送出去。
好圈住他一辈子。
为此,沈衮整日在阁楼里,翻找那些被封存起来的珍贵稀有的材料,敲敲打打地炼制。
从收到戒指开始,他的生活就只剩下了两件事——夏札,戒指。
偶尔有委托人上门,两人会一起去处理。过程中,沈衮还在问夏札喜欢什么样的花纹,有没有讨厌的颜色。
他就像一个积极做手工的小朋友,劲头十足满怀期许,用什么材料、什么质地、下一步处理哪个位置……都要问过夏札。每每做好一点点,就会立刻向夏札邀功,问他好不好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这天,沈衮照旧问夏札说:“戒指外面我想镀一层纹路,你想要什么颜色?”
“颜色?”夏札问,“不都是银色之类的吗?”
如果是花花绿绿的,未免过于夸张了些,不适合他们两个大男人佩戴。
沈衮解释:“银色太单调了。你觉得铜棕色可以吗,主材料用千年瓷铜石,花纹的效果做出来应该不错。”
夏札想了想,说:“那就听你的。”
不是五颜六色就好,他相信沈衮的审美。
时光悄无声息,距离沈衮生日那天,已经过去了十七天。
前些日子沈衮在阁楼上开了一扇天窗,使月光可以照进来,好让夏札可以躺在床上沐浴月光,不必再回去楼下的阳台上入定修炼。
夏札每次入定,都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界的戒备和感知降低。尤其当他在沈衮身边的时候,几乎是毫无防备的状态,和人类深眠的时候一般无二。
这天,夏札从入定之中睁开眼,发现沈衮正侧躺着从背后环住自己,抓着他的手把玩。
见夏札醒来,沈衮凑上来抱得更紧,埋在他发间深吸了一口,说:“早上好。”
夏札动动脑袋,回蹭了蹭他:“早。”
沈衮举起夏札的手,让他看。
夏札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被沈衮抓着的右手无名指上,正戴着一枚精致的银色戒指。
之前沈衮用了无数复杂的炼制手段,在对戒中融入无数珍稀的灵材,一度让夏札以为成品会十分花哨。可最终炼成之后的戒指,看起来却十分质朴,透着稳重沉淀的气质,并非他最开始看到的那般繁琐华丽。
沈衮:“喜欢吗?”
“嗯。”夏札点头,眼中是真心实意的欣赏,“返璞归真最是动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听到夏札承认喜欢,沈衮心情甚好,他抓着夏札的手转动上面的戒指,让他看向戒指的侧面,“你看,千年瓷铜石融在了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姓。”
夏札定睛看去,果然发现侧面的花纹是古体的“沈”和“夏”字,只是字体极小,不仔细看便以为那只是精美的花纹。
沈衮继续说:“本来该刻在内圈,但那样有种躲躲藏藏的感觉,我不喜欢。”
如果刻在外面,又会破坏戒指原本的美观。所以他使了点技术,将其刻在了一侧。
夏札欣赏了许久,便抓住了沈衮戴了戒指的左手,说:“让我也看看你的戒指。”
沈衮张开五指,任由他打量。
两枚戒指的外观和花纹是一样的,但因为沈衮的手就比夏札更大的缘故,他手上的那枚戒指便比夏札的大一些,也更厚实了一些。
一看便是情侣对戒。
夏札好奇地瞧着,沈衮则深深凝视他的侧脸,眼眸中温情脉脉。
等夏札终于看够了,沈衮便十指紧扣地反握住他的手,将其拉到自己眼前,去轻吻他软白的手背和纤长的指节。
沈衮:“戒指的属性是防具,能抵挡他人的袭击。”
“厉害。”
“请叫我炼器大师。”
夏札扭过身亲了他一下,笑夸:“炼器大师。”
沈衮被他的主动亲吻弄得失神片刻,然后嗓子暗哑地说:“炼器大师现在要活吞小僵尸了。”
说完便翻身压在了夏札身上。
————
六一儿童节,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天博来了一位老熟人。
沈衮去端茶水,夏札如常招待客人。
夏札:“孙警官,好久不见。”
“也不久。”孙警官笑笑,“一个多月的样子?”
夏札点头:“好像是的。”
之前陶婉那件事,沈衮找了孙警官帮忙。那时候夏札还说过他们总是麻烦孙警官,沈衮则说总有他们给孙警官当工具人的时候,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孙警官开门见山道:“都是熟人,我也不绕弯子了,这次是想请你们帮忙检查一个地方。”
这时,沈衮走了过来,把茶水放在桌子上,问:“科学解释不了?”
“科学当然解释不了。”孙警官自己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嗓子,说,“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只管玄门中的事,所以警方也是经过仔细调查,确定查不出来,我才来找你的。”
夏札问:“要调查的地方是哪里?”
“就靖城最近开放的新游乐园,城北那个。”孙警官说,“你们可能没去过。”
沈衮坐到了夏札身边,说了句:“旧的也没去过。”
孙警官听了笑说:“我猜也是,你们天师无欲无求光想着修炼,对游乐园这种地方肯定不感兴趣。”
夏札:“请详细说说。”
“是这样的。”孙警官阻止了一下语言,“这个游乐园是今年三四月份开放的,游客们新鲜感强烈,所以客流量极大。一开始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前面几个月运行正常,无非就是因为人多,偶尔会有孩子走失的情况发生,但很快就找回来了。”
“可从上个月开始,这个游乐园就开始频频出现问题。先是闯鬼屋的人无故失踪,两天后才走出来,说自己迷路了;后来又是过山车直接在停在了半空中,惊到了一众游客……昨天更可怕,跳楼机最后回程的时候,安全设备忽然出了故障,幸好当时离地面不远,只有几名游客受了轻伤。”
如果是在跳楼机工作的途中出问题,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听到出了伤案,夏札神情严肃起来。
沈衮问:“检查过设备了?”
孙警官点头:“当然检查过,这种疑似设备老旧的问题,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一个新开的游乐园里。事发之后,工作人员经过检查,也说事故和游戏设施无关。”
夏札不解:“发生这样的事,新闻肯定有报道,游乐园中还是有人去吗?”
“有,而且还不少。”孙警官无奈,“大家都有侥幸心理,觉得危险不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而且游乐园方面也会进行解释和公关。
就在此时,孙警官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发现是警员小张的电话,便对沈衮和夏札说了句“抱歉”,接通了电话。
几分钟后,孙警官挂断电话,语气焦急:“有人从游乐园的鬼屋出来后猝死了,原因不明!”
夏札皱眉:“昨日出了事故,今天那游乐园还开放吗?”
“我们劝过了,”孙警官表情苦涩,“但今天是周末,还是儿童节。”
这种人流量正多的时候,闭园的可能性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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